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三靠给人挖坟营生,早已见惯生死。可当挖沟机的铁铲掀起泥土时,露出的竟是亲爹的尸体。更惊悚的是,爹的身下,还压着自家清朝祖宗的古墓 —— 这桩离奇的发现,正将他拖向亲情、爱情与阴谋交织的深渊。
第一章 土下的爹
我叫陈三,今年三十二,靠死人吃饭。
村西头的老光棍走了,家属哭天抢地的时候,我正开着挖沟机在山坳里选址。黄纸灰飘到挡风玻璃上,我随手擦掉,油门一踩,铁铲扎进松软的黄土里。这地好挖,比上次王家坟的硬黏土省劲儿多了,我寻思着早点挖完能回家喝口热汤。
“陈三!停下!快停下!”
同事李蒙的吼声穿透引擎声,我皱眉关火,刚推开驾驶室门就看见他脸色惨白地指着土堆。围观看热闹的村民挤成一圈,有人偷偷抹眼泪,有人交头接耳,看我的眼神跟见了鬼似的。
“咋了?挖着石头了?” 我跳下机器,心里犯嘀咕。这山坳荒了几十年,除了野草就是碎石,能有啥新鲜事。
李蒙拽着我胳膊往土堆跑,声音发颤:“不是石头…… 是人!你挖出来个人!”
我笑出声,刚想说他瞎扯,脚步却猛地顿住。土堆里半埋着具尸体,藏蓝色的中山装沾着泥,布料磨得发亮 —— 那是我去年给我爹买的生日礼。
血液瞬间冲到头顶,我扒开人群扑过去,手指抖得连泥土都捏不住。爹的脸露出来时,我嗓子里挤出破碎的音节:“爸…… 你咋在这儿?”
哭喊声突然炸响,我才发现自己在流泪。爹才五十六,上个月还跟我念叨着要抱孙子,怎么就成了土里的尸体?我摸着他脖子上青紫色的勒痕,指甲掐进掌心 —— 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报警!快报警!” 我吼着掏出手机,指尖滑得按不准号码。李蒙赶紧抢过手机拨号,围观的村民突然安静下来,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
媳妇付丽赶来时,脸上连点悲伤都没有。她扫了眼尸体,拉着我胳膊说:“要不就地埋了吧,搁这儿怪晦气的。”
“不行!” 我甩开她的手,“我爹死得不明不白,查不出凶手绝不下葬!”
付丽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爱咋咋地,别连累我。”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堵得慌。我们是相亲结的婚,没多少感情,但我没想到她能冷血到这份上。
警察来的时候,我蹲在地上抽了半包烟。法医蹲在尸体旁检查,几个穿制服的围着土坑勘察,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官拍着我肩膀说:“节哀,我们会查清楚的。尸体得带回局里解剖,确定死因和死亡时间。”
我点头如捣蒜,只要能找到凶手,让我干啥都行。可谁也没料到,当天下午,警察在我挖的坑底下一米处,挖出了块刻着 “陈氏祖茔” 的青石板 —— 那是我家清朝祖宗的古墓。
第二章 疯抢的村民
第二天一早,“山坳里有古墓,全是宝贝” 的消息就传遍了村子。
我是被院墙外的拖拉机声吵醒的,推开窗一看,几十号村民扛着铁锹、锄头往山坳跑,领头的是我小学同学贾寻。这小子游手好闲惯了,以前偷过村里的鸡,现在居然敢带头挖古墓。
“陈三,你咋不去?” 邻居王二婶路过我家门口,揣着个布包,“听说贾寻都挖出瓷罐子了,去晚了啥都没了!”
我没动。先不说古墓里的东西是国家的,那地方埋着我爹的尸体,哪能容他们瞎折腾。可我刚走到山坳口就傻了眼,原本整齐的土坑被挖得乱七八糟,村民们跟疯了似的刨土,有人举着碎瓷片欢呼,有人拿着洛阳铲往深处钻。
“别挖了!这是我家祖坟!” 我冲过去抢过一个老头的锄头,可没人理我。贾寻站在土堆上喊:“陈三,你爹都死了,还管啥祖坟?有宝贝大家分了才是正经!”
人群哄笑起来,我气得浑身发抖,掏出手机想给警察打电话,却发现信号都被挤得没了。正着急时,看见付丽从人群里钻出来,手里攥着个金戒指,眼睛亮得吓人。
“你咋也来了?” 我拽住她。
付丽甩开我:“这么多宝贝不拿白不拿,你看人家王二婶都拿俩银镯子了。” 她指着远处,“快,用你的挖沟机挖,比他们快多了!”
“你疯了?这是盗墓!” 我吼道。
付丽冷笑一声:“穷疯了的是你!守着个死爹有啥用?能换钱吗?” 她转身就走,挤进人群再也没回头。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群红着眼的村民,突然觉得陌生。这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乡亲吗?怎么见了钱就变成了恶鬼?
直到下午一点,警笛声才划破村子的喧闹。十几辆警车停在山坳口,警察举着警棍驱散人群,有人想往家里跑,被当场按住。镇里的文物局专家跟着来了,看到被破坏的古墓,气得直跺脚:“造孽啊!多少文物都毁了!”
我拉着昨天那个年长的警官问:“我爹的案子还查吗?现场都被破坏了。”
警官叹了口气:“先处理盗墓的事,你爹的尸检报告出来了,窒息死亡,死前有打斗痕迹,我们在不远处发现了用过的避孕套,正在验 DNA。”
希望又燃了起来。只要 DNA 能对上,凶手就跑不了。可我没想到,这线索会指向我最不想怀疑的人。
第三章 柜子里的秘密
盗墓的风波闹了三天,警察挨家挨户搜查,收回来不少碎瓷片和青铜器,可大部分值钱的宝贝还是没找到。贾寻因为带头闹事被抓了,听说要拘留七天。
村里有人嚼舌根,说贾寻和付丽早就有一腿,这次挖古墓是两人商量好的。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虽然知道他们以前处过对象,但结婚这么多年,付丽就算对我冷淡,也不至于出轨。
直到那天半夜,我实在睡不着,想去山坳看看考古队的进度。刚走出院子,就看见付丽站在窗边看着我,眼神怪怪的。我以为她是担心我,冲她笑了笑,转身往山坳走。
考古队的帐篷亮着灯,几个专家蹲在地上拼瓷片,嘴里骂着:“这都是清朝的官窑瓷,就这么毁了……” 我没敢打扰,默默往回走。
到家时,付丽已经睡了。我钻进被窝,发现她那边的被子是凉的,心里犯嘀咕:她不是早早就睡了吗?怎么被子是凉的?
“你去哪了?” 付丽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去山坳转了转。” 我答道,“考古队还在忙,蚊子太多,我想给他们送瓶花露水。” 说着就要去开柜子。
付丽突然坐起来,按住我的手:“大半夜折腾啥?人家爱被咬就被咬,跟你有啥关系?”
我愣了愣,她以前从不这样。正想追问,她却打开柜子,扔出一瓶花露水:“要送你就去,别烦我睡觉。”
我拿着花露水走出屋,回头看了眼窗户,付丽还站在那里。我心里暖暖的,寻思着还是媳妇疼我,刚才是我想多了。
可第二天,警察给我打电话,说避孕套上的 DNA 比对结果出来了,和贾寻的吻合。
我手里的杯子 “哐当” 摔在地上。贾寻?他不是被拘留了吗?难道我爹的死跟他有关?可他为啥要杀我爹?
脑子里突然闪过付丽昨天的反常,还有村里的流言。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我不敢想,却控制不住地往那方面猜。
第四章 破屋的喘息
贾寻拘留期满那天,我特意在村口等着。他出来的时候,头发乱糟糟的,看见我,眼神躲闪了一下,转身就往村里走。
我跟在他后面,想问清楚他和我爹的死有没有关系。可没等我开口,他就钻进了村东头的破屋 —— 那房子早就没人住了,窗户破了个大洞,门也歪歪斜斜的。
我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李蒙突然从后面拍了我一下:“看啥呢?走,喝酒去。”
我拽着他,指着破屋:“贾寻进去了,我怀疑他跟我爹的死有关。”
李蒙眼睛一亮:“走,咱去看看。”
我俩蹲在破屋后面的草堆里,刚躲好,就听见屋里传来奇怪的声音。是喘息声,男人和女人的,混在一起,听得人脸红耳赤。
“这贾寻可以啊,刚出来就约会。” 李蒙小声嘀咕。
我没说话,心里越来越沉。这女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像付丽?
正想着,就听见贾寻的声音:“宝贝,这几天在里面想死我了。”
“谁想你啊。” 女人的声音带着娇嗔,正是付丽!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李蒙赶紧按住我,摇了摇头。我咬着牙,指甲掐进掌心,逼着自己听下去。
“那老家伙的尸体居然被你挖出来了,真倒霉。” 贾寻说。
老家伙?是我爹!我猛地站起来,李蒙死死拽着我,示意我别冲动。
“可不是嘛,本来想埋深点,谁知道你刚好选了那儿挖坟。” 付丽的声音带着埋怨,“不过也多亏了你,不然警察也不会发现古墓,我们也没法趁机拿宝贝。”
原来如此!他们早就知道那里有古墓,杀了我爹埋在那儿,就是想借我挖坟的机会,让古墓 “意外” 曝光,然后趁机偷宝贝!
“那金元宝你藏好了吗?” 贾寻问。
“藏柜子里了,陈三那蠢货根本没发现。” 付丽笑着说,“上次你躲在柜子里,差点被他发现,吓死我了。”
柜子?我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原来付丽不让我开柜子,是因为里面藏着贾寻!还有那瓶花露水,根本不是疼我,是想把我支开!
愤怒像火一样烧着我,我推开李蒙,一脚踹开破门:“付丽!贾寻!你们对得起我爹吗?”
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付丽慌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贾寻则抄起旁边的铁锹:“陈三,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 我冲过去,一拳砸在贾寻脸上。他踉跄着后退,铁锹掉在地上。付丽尖叫着扑过来,想拉开我:“陈三,别打了!是我的错!”
“你的错?” 我甩开她,“我爹待你不薄,你为啥要杀他?”
付丽瘫坐在地上,哭着说:“是贾寻逼我的!他说只要杀了你爹,就能拿到古墓里的宝贝,到时候我们就能远走高飞了……”
贾寻见状,转身想跑。我抓起铁锹扔过去,砸中他的后背。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我冲过去,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砸下去:“我爹那么好的人,你凭啥杀他?凭啥!”
“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李蒙拽着我,“快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我停下拳头,看着贾寻满脸是血的样子,突然觉得恶心。付丽蜷缩在墙角,哭得浑身发抖。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声音沙哑:“喂,警察吗?我找到杀我爹的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