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们分手吧。"王东升淡漠地看着我，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手中的房产证啪地掉在地上，上面鲜红的印章和他的名字格外刺眼。
"为什么？"我的声音在颤抖，"房子刚拿到手，你就要和我分手？"
他弯腰捡起房产证，小心翼翼地拍掉上面的灰尘，动作比对我说话时温柔一百倍。
"陈心怡，我们本来就不合适，你看，性格、三观、未来规划，哪一样都对不上。"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
我死死盯着他手中的房产证，那是我用尽所有积蓄，背负三十年房贷换来的，却写着他的名字。
三个月前，他说要写我的名字，我主动要求写他的名字，因为我以为我们会结婚，因为我以为他爱我。
"王东升，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他终于抬起头看我，眼神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因为现在正是时候。"
01
回想起来，我和王东升的相识简单得像一部老套的偶像剧。
2020年的秋天，我刚跳槽到现在这家外企，那天下班后在公司楼下等出租车。
秋雨绵绵，我没带伞，只能躲在大厦门口的屋檐下。
王东升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西装革履，笑容温和。
"需要帮忙吗？"他问我，声音很好听。
我抬头看他，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不算特别帅，但很有气质，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有很浅的鱼尾纹。
"你也是在这栋楼上班的吗？"我问。
"二十三楼，华信销售公司。"他伸出手，"王东升。"
"十八楼，德威财务部，陈心怡。"我和他握了握手。
就这样，他送我到地铁站，我们自然而然地交换了微信。
最初的几个月，我们都很谨慎，只是偶尔在微信上聊天，内容无非是工作、天气、最近看的电影。
他很绅士，从不主动约我出来，但每次我提起想看某部电影或者想去某家餐厅，他总是很快回应："我也想去，要不要一起？"
我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是在圣诞节前夜。
那天北京下了很大的雪，我们在三里屯看了一场电影，然后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厅坐下。
"陈心怡，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突然变得很认真。
"你说。"
"你觉得我们现在算是在交往吗？"
我脸红了，端起咖啡杯掩饰尴尬："你觉得呢？"
"我希望是的。"他看着我，眼神很真诚，"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那一刻，咖啡厅里播放着轻柔的圣诞音乐，窗外雪花纷飞，他的眼睛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我点了点头："我愿意。"
从那天开始，我们正式在一起了。
王东升很会照顾人，每天早上会给我发早安信息，晚上下班会问我到家了没有。
周末的时候，他会陪我去逛街，虽然男人都不太喜欢逛街，但他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不耐烦。
有一次我感冒发烧，他连夜买药送到我家，还在我家厨房里煮粥给我喝。
"你不用这么辛苦的。"我躺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照顾女朋友是应该的。"他回头冲我笑了笑，"再说，我也希望有人这样照顾我。"
那个时候的王东升，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他有稳定的工作，虽然不是什么高薪职业，但收入还不错。
他对未来有规划，经常和我聊起买房子、结婚、要孩子的事情。
"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有共同的目标。"他说，"我们都想在北京安定下来，都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这就够了。"
我很认同他的观点，也很庆幸遇到一个这么成熟的男人。
那段时间，我的闺蜜张晓月总是调侃我："陈心怡，你这是要奔着结婚去的节奏啊。"
"是啊，我觉得他就是对的人。"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那你们什么时候买房？"晓月问，"现在房价涨得这么快，早买早安心。"
"他说再等等，等攒够首付。"我说。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存款，工作这些年加上父母的资助，买一套小户型的房子没有问题。
但王东升说想要靠自己的努力，不想让我承担太多经济压力。
"一个男人如果连给女朋友买房子的能力都没有，那还算什么男人？"他说得很认真，"心怡，你给我一年时间，我一定攒够首付。"
我被他的话感动了，觉得遇到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02
2021年的春天，王东升开始频繁地看房。
他会在周末拉着我去各个楼盘看样板间，每次都很认真地记录房价、户型、地段等信息。
"这个小区不错，绿化好，离地铁也近。"他指着售楼处的沙盘说。
我点点头："确实不错，就是价格有点高。"
"是啊，要三万五一平，一百平的房子就是三百五十万。"他皱着眉头，"首付要一百多万。"
看着他为难的样子，我很想说我可以出首付，但又怕伤害他的自尊心。
这样的看房活动持续了大半年，王东升似乎永远在攒钱，但首付的缺口始终很大。
到了2021年年底，我终于忍不住了。
"东升，要不我们一起出首付吧？"我试探性地说，"我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钱。"
他的脸色立刻变了："心怡，我说过要靠自己的能力买房，你怎么还是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两个人一起努力比一个人更快一些。"我解释。
"可是如果你出了钱，那这房子到底算谁的？"他问。
"算我们的啊，我们不是要结婚吗？"我理所当然地说。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心怡，男人的尊严很重要，你能理解吗？"
我点点头，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选择尊重他的想法。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
2022年春天的时候，房价又涨了一波，我们之前看中的那个小区已经涨到四万一平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永远买不起房了。"我忍不住抱怨。
王东升也很焦虑，那段时间他经常失眠，脾气也变得暴躁。
有一天晚上，他突然给我发了一条很长的微信：
"心怡，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等了。房价涨得太快，再等下去真的买不起了。我想过了，要不我们先按你的名字买房，因为你有购房资格，而且银行流水比我好，更容易贷到款。等我以后赚到钱了，再把你的名字改成我的，或者加上我的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看到这条消息，我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我很高兴他终于愿意接受我的帮助了。
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有些不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我们见面详细聊了这个事情。
"如果写我的名字，那首付我来出，这样你的压力会小一些。"我说。
"不行，首付还是我出，只是暂时借用一下你的购房资格。"他坚持。
"可是你的存款够吗？"我有些担心。
"我想办法，大不了找朋友借一些。"他说。
看到他这么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们很快选定了一套房子，在五环外的一个新楼盘，120平的三居室，总价280万。
按照北京的政策，首付需要40%，也就是112万。
签合同那天，王东升真的带来了112万的首付款。
"你从哪弄来这么多钱？"我很惊讶。
"朋友借的，还有我这些年的积蓄。"他说得很轻松，但我看到他额头上有汗。
合同签好了，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但所有的钱都是他出的。
"心怡，虽然房产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但这房子是我买的，你能理解吧？"签完合同后，王东升特意和我确认。
"当然，我只是帮你走个流程而已。"我说。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庆祝了一下，王东升很开心，说终于在北京有家了。
"等房子下来，我们就结婚吧。"他抱着我说。
我点点头，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03
房子是期房，要等一年半才能交房，房产证更是要等到2023年才能办下来。
这期间，王东升开始还房贷，每个月一万三千多。
虽然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但他坚持自己还贷款，说这是他的责任。
最初的几个月，一切都很正常。
他每个月按时还贷，我们的感情也很稳定，经常讨论装修方案，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但是慢慢地，我发现了一些异常。
首先是他的经济状况似乎比之前更紧张了。
以前我们约会，虽然不去很贵的地方，但他总是抢着买单。
现在他经常说最近手头紧，建议我们多在家里待着，或者去一些便宜的地方。
"房贷压力确实很大。"他解释说，"等过几年，我升职了，情况会好一些。"
我理解他的不容易，主动承担了我们约会的大部分费用。
其次是他开始频繁地和朋友聚会，而且从不带我参加。
"都是些酒肉朋友，你去了会觉得无聊。"他说。
"可是我想认识一下你的朋友啊。"我说。
"以后有机会的，现在还不合适。"他总是这样敷衍我。
最让我在意的是，他对结婚的事情越来越不积极。
以前他经常和我讨论婚礼怎么办，什么时候要孩子。
现在只要我一提起结婚，他就说："不急，等房子的事情彻底搞定再说。"
"可是房产证下来还要等很久。"我说。
"那就等等吧，反正我们现在也挺好的。"他说。
2022年年底，我的闺蜜张晓月提醒我："心怡，我觉得王东升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我问。
"你想想，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贷款也是你的名下，但首付和房贷都是他出的，这不是很奇怪吗？"晓月说，"万一你们分手，房子到底归谁？"
"我们不会分手的，而且房子本来就是他买的，我只是帮忙而已。"我说。
"可是从法律角度来看，这房子现在就是你的啊。"晓月是律师，对这些比较敏感，"除非他能证明首付是他出的，否则房子就归你。"
"那他肯定能证明啊，银行转账记录都在。"我说。
"如果是直接转账给你，然后你去交首付，那确实能证明。但如果是他直接去交的首付，那就不好说了。"晓月分析，"心怡，我不是想挑拨你们的感情，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保护好自己。"
晓月的话让我开始思考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确实，签合同那天，首付是王东升直接交给售楼处的，没有经过我的账户。
但是购房合同和贷款合同都是我签的，房子的产权人就是我。
从法律角度来说，这房子确实是我的。
但从道德角度来说，这房子是王东升买的，我只是帮了个忙。
我觉得这样想王东升很不公平，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计较这些有什么意义？
可是晓月的话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慢慢发芽。
我开始留意王东升的一些细节，结果发现了更多异常。
比如他的手机，以前从来不避讳我，现在经常背着我接电话。
比如他的社交媒体，以前经常发我们的合照，现在很少发关于我的内容。
比如他对未来的规划，以前总是说"我们怎么怎么样"，现在更多说"我怎么怎么样"。
2023年年初，房子终于要交付了。
王东升很兴奋，开始认真考虑装修的事情。
"我想找个好点的装修公司，虽然贵一些，但质量有保证。"他说。
"装修费用你够吗？"我担心地问。
"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简单装修一下，以后再慢慢改。"他说。
看到他为了房子这么辛苦，我心里很不忍。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东升，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情。"我说。
"什么事？"
"房产证的事情，我觉得应该写你的名字。"我看着他的眼睛，"这房子本来就是你买的，写我的名字不合适。"
听到这话，王东升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房产证应该写你的名字，这样才公平。"我重复了一遍。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问："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因为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啊，钱是你出的，房子就应该是你的。"我说。
"可是如果写我的名字，你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他问。
"我们不是要结婚吗？什么都没有又怎样？"我反问。
他又沉默了，然后慢慢点了点头："如果你确定的话，那就这样吧。"
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现在我知道了，那是得逞的光芒。
04
办理产权变更的手续比我想象的复杂。
因为房子还有贷款，不能直接过户，需要先还清贷款或者征得银行同意。
"要不我们先把贷款还清，然后再过户？"王东升建议。
"你有这么多钱吗？"我问，贷款还剩一百六十多万。
"我想办法。"他说。
一个星期后，王东升真的筹到了足够的钱。
"你从哪弄来这么多钱？"我很震惊。
"朋友借的，还有一些是信用贷。"他说得很轻松，"反正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不用担心。"
看到他这么努力，我既感动又心疼。
"东升，你这样压力太大了，要不我们慢慢来？"我说。
"不行，这事情必须尽快解决，不然我心里不踏实。"他坚持。
2023年3月，我们还清了所有贷款，房产证也顺利变更为王东升的名字。
拿到房产证那天，王东升很开心，请我吃了一顿大餐。
"心怡，谢谢你。"他举起酒杯，"没有你，我不可能在北京有房子。"
"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我碰了碰他的杯子。
"是啊，一家人。"他重复着，但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
房产证的事情解决了，我以为我们可以开始准备结婚了。
但是王东升似乎比以前更忙了。
他经常加班到很晚，周末也经常有应酬。
"公司最近有个大项目，我得抓紧。"他解释说。
我理解他的辛苦，毕竟他现在背负着很大的经济压力。
但是他对我的态度确实变了。
以前他很在乎我的感受，现在经常忽略我的话。
以前他会主动关心我的工作和生活，现在更多时候是我在主动找话题。
以前他会为了陪我而推掉一些不重要的聚会，现在他更愿意和朋友在一起。
"东升，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他。
"没有啊，就是工作压力大。"他说。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问。
"再等等吧，我现在债务这么重，不适合结婚。"他说。
"可是结婚又不一定要花很多钱，我们可以简单办一下。"我说。
"心怡，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催我？"他突然烦躁起来，"我现在压力已经够大了，你能不能体谅一下？"
看到他这么激动，我不敢再说什么。
那天晚上，我给闺蜜张晓月打电话。
"晓月，我觉得东升变了。"我说。
"怎么变了？"
"说不清楚，就是感觉他对我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晓月听完后沉默了很久："心怡，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他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你结婚。"晓月小心翼翼地说。
"怎么可能？那他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我不相信。
"为了房子啊。"晓月说，"你想想，他没有购房资格，银行流水也不够，但是他想买房。所以他需要找一个有购房资格、银行流水好的女朋友。"
"可是钱是他出的。"我反驳。
"是吗？你确定吗？"晓月反问，"那些钱到底从哪来的，你真的清楚吗？"
晓月的话让我毛骨悚然。
我开始回想这两年多发生的所有事情，试图找出破绽。
王东升说首付是朋友借的，可是我从来没见过那些朋友。
王东升说还贷款的钱是自己赚的，可是他的收入我大概知道，应该不够。
王东升说最后还清贷款的钱是信用贷，可是信用贷的利息那么高，他拿什么还？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决定调查一下真相。
第二天，我以关心他债务情况的名义，试探性地问了一些问题。
"东升，你现在总共欠了多少钱？"我问。
"不多，就是一些信用贷，慢慢还就行了。"他说得很轻松。
"大概多少？"我继续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警觉起来。
"我想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分担一些。"我说。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他拒绝了。
当天晚上，趁他洗澡的时候，我偷偷看了他的手机。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手机有密码，我试了几次都不对。
突然，我想起他的生日，试了一下，居然对了。
我快速翻看他的微信聊天记录，结果看到了让我震惊的内容。
他和一个叫"诗诗"的女孩聊天，内容很暧昧。
"房产证的事情搞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这是王东升发的。
"你确定她不会怀疑吗？"诗诗回复。
"不会的，她对我死心塌地，让她写我名字，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王东升回复。
"那我们什么时候公开关系？"诗诗问。
"等我和她分手后就可以了，这几天我就找个机会。"王东升回复。
看到这些聊天记录，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继续往上翻，看到了更多惊人的内容。
原来，王东升和这个诗诗早就在一起了，而且是在我们交往之前。
原来，诗诗就是他购买房子的资金来源，她家里很有钱。
原来，王东升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的购房资格买房子。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骗局。
我的手在发抖，几乎拿不住手机。
这时候，浴室里传来了水声停止的声音，王东升快洗完澡了。
我赶紧把手机放回原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我的心已经彻底碎了。
第二天，王东升提出要和我好好聊聊。
我知道，他要摊牌了。
05
"心怡，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地谈一谈。"王东升坐在我对面，表情严肃。
我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尽量保持平静："你想谈什么？"
"关于我们的未来。"他顿了顿，"我最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们可能真的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问，声音有些颤抖。
"很多地方，比如性格、价值观、对未来的规划。"他说得很认真，仿佛真的经过了深思熟虑，"心怡，你是个很好的女孩，但我们在一起并不快乐，你自己也感觉到了吧？"
我盯着他，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现在却像个陌生人。
"所以你想分手？"我问。
"我觉得这样对我们都好。"他点点头，"长痛不如短痛。"
"那房子呢？"我突然问。
他愣了一下："什么房子？"
"就是那套写着你名字的房子，如果我们分手了，那套房子怎么算？"我看着他的眼睛。
"那套房子本来就是我的啊，钱是我出的。"他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最初是写我名字的，贷款也是我的名下，如果不是我帮忙，你根本买不了。"我说。
"但是最后不是改成我的名字了吗？而且钱确实是我出的。"他开始有些急躁，"心怡，你不会想要这套房子吧？"
我没有回答，继续问："你说钱是你出的，那些钱到底从哪来的？"
"我跟你说过，朋友借的。"他说。
"哪个朋友？"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警觉起来。
"我只是想知道，万一以后有什么纠纷，我也好有个准备。"我说。
"不会有纠纷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房子就是我的。"他强调。
看着他这副嘴脸，我终于忍不住了。
"王东升，你觉得我是傻子吗？"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都知道了，关于你和诗诗的事情，关于这个骗局的真相，我全都知道了！"我的声音在颤抖，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
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要装吗？"我拿出手机，"你的聊天记录我都看过了，你们的计划我全都清楚！"
这一刻，他终于无法再伪装下去了。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慢慢开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再演戏了。"
他的语气完全变了，冷漠得让我感到陌生。
"心怡，你也不要装得多无辜，这套房子现在写的是我的名字，从法律上来说就是我的。"他说，"至于我们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各取所需，你也得到了该得到的。"
"我得到了什么？"我愤怒地问。
"两年多的恋爱经历，一个男朋友的陪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冷笑，"而我得到了一套房子，这就是公平交易。"
我被他的无耻震惊了："王东升，你怎么能这么说？"
"事实就是如此。"他耸了耸肩，"心怡，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承认你帮了我的忙，但是钱确实是我出的，房子就应该是我的。"
"那些钱到底从哪来的？"我质问。
"这你就不用管了。"他不肯说。
我们对视着，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王东升去开门，我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东升，聊得怎么样？"
然后，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走了进来，她就是诗诗。
"你就是陈心怡吧？"她看着我，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谢谢你帮我们买房子。"
看着她的笑容，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是你出的钱？"我问她。
"当然。"她大方地承认，"我家里有钱，但是我没有购房资格，所以需要借用别人的名字。本来想用东升的，但是他的银行流水不够，所以只能找你帮忙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我问。
"如果告诉你真相，你会帮忙吗？"诗诗反问，"再说，东升陪了你两年多，你也不吃亏啊。"
我看看诗诗，再看看王东升，突然明白了一切。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在演戏？"我问王东升。
"演戏谈不上，只能说各取所需。"他说，"心怡，你也别把自己想得多么纯洁，你不也是想找个男朋友，想要安定的生活吗？我给了你想要的，你也给了我想要的，这就够了。"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墙才没有倒下。
两年多的感情，在他眼里就是一场交易。
我以为的真爱，原来只是他们设计的骗局。
我以为的善良和牺牲，在他们眼里就是愚蠢。
"心怡，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王东升看着我，"如果没有，那我们就正式分手吧。"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走向门口。
"王东升，你会后悔的。"我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走出那个房子，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不是因为失去了爱情，而是因为我终于看清了人心的险恶。
但是，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闺蜜张晓月的电话。
"晓月，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说，声音已经平静下来。
"怎么了？"她问。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正当我准备详细告诉晓月我的发现时，手机里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陈小姐，你好，我是华信销售公司的法务部，有件事情需要和你确认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