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38 号加油站，矗立在无人区公路的荒凉边际。白天，它是奔波司机的补给站，柴油与汽油的味道弥漫在风中；夜晚，当最后一缕霞光消散，这里便成了男人们的隐秘乐园，油卡充值的数字背后，藏着无人知晓的黑暗交易与欲望纠葛。刚毕业的钟鑫，被学长赵磊以高薪引诱至此，却在白夜交替间，一步步踏入了命运的漩涡。
第一章：初入无人区
大学毕业的那个夏天，我（钟鑫）正为找工作焦头烂额时，学长赵磊突然发来消息，说他在 38 号加油站当站长，缺个专业对口的帮手，普通员工月薪两万起，还有提成。这薪资对刚毕业的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上网查了 38 号加油站的资质，页面上营业执照、危险品经营许可证一应俱全，没有任何异常。赵磊又在电话里补了句：“要不是看你堂哥跟我是发小，这好事轮不到别人。” 我彻底放下心，收拾行李跟着他上了路。
车子驶出市区，越往深处走，路边的建筑越少，最后只剩下连绵的戈壁和一条笔直的公路。不知开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片灯火 ——38 号加油站到了。
这里比我想象中齐全，加油机崭新，旁边还有个小型服务区，超市、简易餐厅都有。唯一的缺点是信号极差，手机连网页都刷不开。但一想到两万块的底薪，这点不便根本不算什么。
“钟鑫，不是我吹，在这干活比在城里轻松多了。” 赵磊拍着我的肩膀，带我熟悉环境，“你先上白班，跟着老周和阿凯学，按规矩来就行。”
我连忙递上烟，帮他点上：“磊哥，以后还靠你多指点。”
赵磊吸了口烟，眼神扫过远处的戈壁，意味深长地说：“你是成年人，该知道无人区意味着什么。白天你随便混，到了晚上，少打听，少多管闲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问清楚，可赵磊已经转了话题，只说等我熟悉了白班再说夜班的事。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我彻底体会到了 “轻松”。白天几乎没什么车来加油，我和老周、阿凯要么在超市里打扑克，要么躺在休息室刷离线视频，赵磊撞见了也只是笑着骂两句 “别太过分”，从不多管。我甚至觉得，这份工作简直是 “白嫖高薪”。
直到月底的那天，赵磊突然找到我，表情严肃：“明天开始，你上一周夜班，我跟你说下规矩。”
他伸出三根手指：“第一，别以貌取人，在这里，穿破衣的可能是土豪，戴金链的说不定是骗子；第二，严格按加油站制度来，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碰的别碰；第三，不管遇到什么事，先给我打电话，千万别自己做主。”
我点头应着，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这时，赵磊搬来一个铁箱，打开后里面是五颜六色的卡片，像缩小版的名片，上面刻着不同数字。
“这才是夜班最重要的东西。” 赵磊的声音压低了些，“有人充值一万，给青铜卡；十万，蓝卡；三十万，红卡；五十万以上，金卡；超一百万，黑卡。记住了？”
“磊哥，大晚上真有人充这么多油卡？” 我忍不住问。
赵磊笑了笑：“白天大家都赶路，只有晚上才会在这停靠。这条公路四通八达，我们这是中心点，夜班才是正经营业的时候。”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赵磊又叮嘱了几句 “别出岔子”，便回了休息室。
那天夜里，加油站格外安静，只有加油机偶尔发出的嗡嗡声。我守在超市里，困得直打哈欠，直到凌晨一点多，一阵脚步声传来。
我瞬间清醒，抬头看见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人走进来。她看起来二十出头，长相清纯，眼睛像小鹿一样，是我来这大半个月见过的第一个年轻女人。
她拿了两瓶红酒和一个甜甜圈，走到收银台。我扫码后说：“一共一百一十块。”
她接过东西，皱了皱眉：“小哥哥，你们这东西好贵啊。”
“我是新来的，价格都是定好的。” 我解释道。
她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可就在她踏出超市门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 她三步一回头，眼神里满是焦急，而加油站对面的黑暗里，有几个黑影在晃动。
“一百一十块……110？” 我猛地反应过来，她是在求救！
我抓起手机就想报警，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又突然想起赵磊的话。犹豫了几秒，我拨通了赵磊的电话。
“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赵磊语气平静，像是早有预料。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赵磊沉默了三秒：“你没报警，还算聪明。别管这事，他们敢让那女人进来，就不怕你多事。你要是出去，明天我可能就得去报失踪人口了。”
“可她万一真有危险……”
“这里的监控会拍下来，我会上报给附近的派出所，但你别插手。” 赵磊的声音冷了下来，“你要是出事，我没法跟你堂哥交代。”
我挂了电话，趴在窗边看着外面。那几个黑影围了上去，隐约能看到女人在挣扎，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半小时后，黑影带着女人消失在公路尽头，我才瘫坐在椅子上，第一次感受到无人区的寒意 —— 这里的法律和道德，好像真的比别处薄弱。
凌晨三点，又有人来了。这次是个肥胖的男人，被一个穿暴露裙子的女人搀扶着，浑身酒气，嘴里骂骂咧咧：“人呢？给老子充三十万油卡！”
我想起赵磊的话，拿起红卡走出去。男人把一张黑卡甩给我：“赶紧刷，别耽误老子时间。”
POS 机显示刷卡成功时，我心里一阵恍惚 —— 三十万对他来说，好像只是一串数字。我把红卡和黑卡递给他，他突然盯着我：“新来的？”
“刚调夜班。” 我尽量让语气平静。
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甩在我身上：“赏你的。”
“老板，我们有规定，不能收小费。” 我捡起钱递回去。
“让你拿你就拿！” 男人眼睛一瞪，“别给脸不要脸，惹恼了老子，你这工作都保不住！”
我心里一紧，又想起赵磊的 “按规矩来”，连忙说：“您要是不收回，我就把这钱充到您油卡里。”
男人愣了一下，突然笑了：“你这小子还挺有意思。” 他一把把钱塞给身边的女人，“既然他不要，就给你了。”
女人立刻眉开眼笑，主动往男人身上贴。我看着他们走进服务区，心里一阵恶心 —— 这女人，分明是被包养的。
天快亮时，那个女人又回来了。她脸上多了几道抓痕，眼神疲惫，看见我就说：“来一盒避孕药。”
我指了指柜台：“五十块，自己拿。”
她拿起烟想点，我连忙阻止：“加油站不能有明火。”
她看了我一眼，突然说：“这里不适合你，赶紧走。”
我愣住了，她又补充道：“这附近有个地下酒吧，你们加油站的油卡，其实是酒吧的筹码。里面黄赌毒什么都有，你确定还要待在这？”
她的话像一道雷劈在我头上。我看着她甩下一百块，拿着避孕药离开，脑子里全是 “地下酒吧”“筹码”“黄赌毒”—— 原来赵磊说的 “夜班营业”，是这个意思？那加油站本身，是不是也有问题？
第二章：地下酒吧的诱惑
早上赵磊来接班时，看了眼业绩表，摇了摇头：“你这运气不行，一晚上就一单三十万。”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他是我堂哥的发小，我认识他三年了，可现在我却觉得他很陌生。犹豫了很久，我还是问：“磊哥，这附近是不是有个地下酒吧？”
赵磊一点也不惊讶，反而笑着问：“怎么，想去见识见识？”
“我听人说，油卡是酒吧的筹码……”
“别听外人瞎传。” 赵磊打断我，“那酒吧是我们加油站参股的，油卡能在里面消费，算是给老客户的福利。里面物价高，不是普通人能去的。”
他顿了顿，突然凑近我：“不过，酒吧缺临时工，一天几千块，还能认识些大人物。你要是想去，我能帮你安排，今天晚班我替你上。”
一天几千块？我心动了。加油站的工作虽然轻松，但太枯燥，而且那个地下酒吧充满了神秘感，我确实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
“磊哥，里面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还是有些顾虑。
“放心，都是自愿的交易，没人会强迫你。” 赵磊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联系方式和地址，“按这个找敏姐，她会安排你。”
晚上，我按着纸条上的地址，在加油站和服务区之间找到了一条小巷。巷子口挂着个破旧的 “维修中” 牌子，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尽头有微弱的灯光。
我拨通了纸条上的电话，没过多久，一个穿黑色职业装的女人走了出来。她三十岁左右，身材凹凸有致，妆容精致，眼神锐利，上下打量我一番：“你就是赵磊的弟弟，钟鑫？”
“是我，敏姐。” 我连忙点头。
敏姐伸手和我握手，分开时，她的手指在我手心轻轻刮了一下，我心里一痒，抬头却看见她似笑非笑的眼神 —— 这是在诱惑我？
“跟我来吧，先给你说规矩。” 敏姐转身走进巷子，我连忙跟上。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前面突然变得热闹起来。震耳欲聋的音乐、闪烁的灯光、人群的欢呼声…… 眼前的场景让我惊呆了 —— 这哪里是酒吧，简直是个小型夜总会！大厅中央是舞池，周围是卡座，还有十几个包厢，装修得金碧辉煌，丝毫不比城里的高档场所差。
“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别得罪他们。” 敏姐递给我一件黑色马甲，“你负责 A 区的卡座，点单、送酒，别多嘴，别偷看。要是遇到麻烦，找穿黑西装的保安，别自己扛。”
我穿上马甲，点点头：“知道了。”
A 区的客人不算多，大多在喝酒聊天。我穿梭在卡座之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就在我给一个卡座送酒时，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胳膊。
我回头一看，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 是昨天向我求救的那个清纯女人！她换了件红色吊带裙，化了浓妆，和昨天判若两人。她身边坐着三个男人，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女人对我勾了勾手指，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她拿出手机，打字给我看：“我看你很顺眼，去包厢玩一玩？”
我摇头，想转身离开，她又快速打字：“包夜五万，中途不想玩了可以走。”
五万块！这个数字让我呼吸一滞。我刚毕业，家里还欠着房贷，五万块对我来说是笔巨款。可看着女人身边那三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我又想起了昨天她求救的样子 —— 这肯定是个圈套，他们想利用我的贪念坑我。
“对不起，我还要工作。” 我低声说，转身就走。
女人没再拦我，可我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的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我走到角落，拿出手机想给赵磊打电话，却发现这里根本没信号。
就在这时，敏姐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酒：“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什么，就是遇到个熟人。” 我含糊道。
敏姐笑了笑，眼神却很锐利：“是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吧？她叫小雅，经常带客人来。你别理她，她手里没什么好生意。”
我点点头，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敏姐又说：“今晚有个大人物来，在 V8 包厢，你去送瓶拉菲，记住，进去后别说话，放下酒就走。”
我接过酒，按敏姐说的，走到 V8 包厢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
推开门，里面烟雾缭绕，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中间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头发花白，却气场强大。我一眼就认出他 —— 电视上见过，是某个地产公司的董事长，据说身家过亿。
我把拉菲放在桌上，刚想转身，那个董事长突然开口：“你是赵磊的人？”
我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是。”
“赵磊没跟你说过这里的规矩？” 董事长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在这里，客人让你坐，你才能坐；让你喝酒，你不能拒绝。”
我心里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坐在董事长身边的男人笑着说：“张董，别吓着小孩了，他是新来的。”
张董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滚吧，下次机灵点。”
我连忙退出包厢，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原来敏姐说的 “大人物”，竟然是这种级别的人物。这里的水，比我想象中深多了。
凌晨两点，酒吧的人渐渐少了。敏姐找到我，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你今晚的工资，三千块。明天还来吗？”
我接过信封，里面的钞票厚厚的。想到刚才的经历，我有些犹豫，可三千块的诱惑又让我舍不得放弃。
“我…… 我明天再想想。” 我含糊道。
敏姐笑了笑：“想通了给我打电话。对了，别把这里的事告诉外人，包括赵磊也不行 —— 他只知道我们参股，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
我心里一惊，赵磊竟然不知道？那他让我来这里，到底是好意还是另有目的？
第三章：谎言与试探
回到加油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赵磊坐在休息室里，看见我回来，连忙问：“怎么样？酒吧还行吧？”
“挺热闹的，就是客人有点难缠。” 我坐下，把信封放在桌上，“敏姐给了三千块工资。”
赵磊拿起信封看了看，笑着说：“不错吧？比你在加油站一天赚得多。以后要是想长期做，我跟敏姐说一声，给你涨工资。”
我没接话，心里想着敏姐说的 “别告诉赵磊具体情况”。他到底知不知道酒吧里的那些事？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在装糊涂？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晚上都去酒吧当临时工。渐渐的，我摸清了这里的规律：来这里的客人，大多是做灰色生意的，走私、赌博、甚至还有毒品交易，而油卡就是他们的 “硬通货”—— 充的钱越多，能接触到的 “生意” 就越大。
敏姐对我越来越信任，偶尔会让我去包厢送文件，虽然我看不懂上面的内容，但能感觉到那些文件很重要。而小雅也没再找过我，只是偶尔会在走廊里遇见，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像是有话要说。
第五天晚上，我在酒吧里遇到了那个肥胖男人 —— 就是上次充三十万油卡的那个。他身边换了个女人，正搂着他撒娇。看见我，他招了招手：“小子，过来。”
我走过去，他递给我一杯酒：“陪我喝一杯，这杯酒五千块。”
五千块！我心里一动，可又想起张董的话，连忙说：“老板，我还要工作，不能喝酒。”
“工作？” 男人笑了，“你在这里的工作，不就是陪客人开心吗？喝了这杯，钱就是你的。”
我犹豫了，这时敏姐走了过来，笑着说：“王总，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替他喝了这杯吧。”
王总瞪了敏姐一眼：“我让他喝，你插什么嘴？”
敏姐的脸色变了变，却没再说话。我看着酒杯，又看了看王总身后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只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很烈，呛得我咳嗽起来。王总哈哈大笑：“不错，够爽快！这五千块给你，明天晚上还来陪我喝酒。”
我接过钱，心里又怕又喜。怕的是这些人不好惹，喜的是赚钱真的很快。
凌晨三点，我准备离开酒吧时，小雅突然拦住了我。她左右看了看，低声说：“你别再跟着敏姐了，她不是好人，你再待下去会出事的。”
“你什么意思？” 我警惕地问。
“这里的水很深，不是你能蹚的。” 小雅的眼神很焦急，“上次我向你求救，不是演的。” 小雅的声音压得更低，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那些人是敏姐的手下，专门帮她‘拉客’—— 要是有人拒绝，就会被他们强行控制，要么被逼着陪客人，要么…… 要么就被卖到更远的地方。”
我浑身一僵，看着她眼底的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
“我走不了。” 小雅苦笑一声，撩起袖子，手腕上一道狰狞的疤痕露了出来，“上次我想跑，被他们抓回来打断了腿，还被灌了药，现在根本离不开这里。敏姐说，除非我帮她拉够十个‘客人’，否则永远别想走。”
我心里一阵发凉，原来这地下酒吧背后，还有这么肮脏的交易。“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忍不住怀疑，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圈套。
“因为你是第一个对我露出善意的人。” 小雅的眼睛红了，“那天我求救，你虽然没帮我，但我看出来你犹豫了。我不想你也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敏姐最近在找‘新人’，你要是再跟着她，迟早会被她利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小雅脸色一变：“我该走了，你自己小心，别相信任何人，包括赵磊！” 说完，她转身跑进了黑暗里。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乱糟糟的。小雅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赵磊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事？他让我来酒吧，是不是也别有用心？
回到加油站，赵磊还没走，正坐在沙发上看监控。看见我回来，他抬头笑了笑：“今天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在酒吧玩嗨了？”
我强装镇定，走过去坐下：“没有，就是有点累。”
赵磊放下遥控器，盯着我：“我听说，你今天跟王总喝了酒？”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的？“嗯，王总非要让我喝，我没办法。”
“你做得对。” 赵磊拍了拍我的肩膀，“在酒吧里，别得罪那些客人，他们都是我们惹不起的。对了，敏姐没跟你说什么特别的事吧？”
我想起小雅的话，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让我好好工作。”
赵磊点点头，没再追问，起身说：“你赶紧休息吧，晚上还要上夜班。”
看着赵磊离开的背影，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他到底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在故意试探我？
晚上，我又去了酒吧。敏姐看见我，笑着走过来：“今天气色不错，是不是想通了，以后长期在这做？”
我强挤出笑容：“还在考虑。”
“别考虑了，” 敏姐递给我一个文件袋，“这是今天的任务，去给 V5 包厢的客人送份文件，顺便陪他们喝几杯。”
我接过文件袋，手感沉甸甸的。想起小雅的警告，我心里有些害怕，可又不敢拒绝，只能点点头，朝着 V5 包厢走去。
推开门，里面坐着三个男人，个个面色不善。其中一个男人看见我，招了招手：“小子，过来，先陪我们喝三杯。”
我放下文件袋，刚想说话，那个男人突然把一杯酒递到我嘴边：“别废话，喝了它！”
我没办法，只能张嘴喝了下去。酒很烈，烧得我喉咙生疼。刚喝完，另一个男人又递过来一杯：“继续喝，喝完了我们再谈正事。”
就在我准备接酒杯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紧接着，几个穿黑西装的保安冲了进来，对着那三个男人说：“张董让你们过去一趟。”
那三个男人脸色一变，不敢耽搁，连忙跟着保安走了。我松了口气，正想离开，却发现文件袋被打开了，里面掉出一叠照片 —— 照片上是几个年轻女人，其中一个，竟然是小雅！
我心里一紧，拿起照片，发现背面写着名字和价格。原来，这些文件根本不是什么生意文件，而是 “人选” 名单！敏姐让我送文件，根本就是想让我参与这种肮脏的交易！
我连忙把照片塞回文件袋，转身跑出包厢。刚跑到走廊，就撞见了敏姐。她看见我手里的文件袋，脸色一变：“你打开文件袋了？”
我心里一慌，摇了摇头：“没有，我刚想送进去，就被保安打断了。”
敏姐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算你运气好，张董那边出了点事，今天的事就先算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我连忙点头，转身就走。走出酒吧，我再也忍不住，拿出手机想给赵磊打电话，可又想起小雅说的 “别相信赵磊”。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回到加油站，我躺在休息室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现在终于明白，38 号加油站和地下酒吧，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赵磊、敏姐、王总…… 他们都是这个陷阱里的一环，而我，已经不知不觉地陷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赵磊来接班时，看见我黑眼圈很重，问我：“怎么了？没睡好？”
我看着他，突然问：“磊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酒吧里的事？”
赵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说什么呢？我就知道酒吧是我们参股的，其他的我怎么会知道？”
“那小雅呢？”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认识小雅吗？”
赵磊的脸色变了变，避开我的目光：“我怎么会认识她？你是不是在酒吧听了什么谣言？别胡思乱想，好好工作就行。”
看着赵磊躲闪的眼神，我心里彻底凉了。他果然在撒谎，他根本就知道所有事！
“磊哥，我想辞职。” 我突然说。
赵磊愣住了，随即脸色沉了下来：“你说什么？辞职？你知不知道这份工作有多难得？你现在辞职，去哪里找这么高薪的工作？”
“我不管，我就是想辞职。” 我坚定地说。我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赵磊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你以为你能走得了吗？钟鑫，你既然来了这里，就别想轻易离开。除非，你能把你知道的事都烂在肚子里，否则，你永远别想走出这片无人区。”
我心里一震，赵磊的话，像是一道惊雷，让我彻底清醒。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心的学长，而是这个陷阱的帮凶！我现在才明白，我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