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易经·系辞》有云：「衣正色，裳间色，君子之服也。」
《礼记·玉藻》亦载：「衣者，依也，人之精神所依附。」
哈佛MBA陈子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从美国回来接手家族服装厂的第一年，
竟会因为几件「破旧衣服」，差点葬送了父亲三十年的心血。
那些他随手打包送给员工的设计师款、那些他觉得占地方捐给山区的样衣、那些他嫌老土扔进垃圾桶的「土鳖款」。
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吸血的蚂蟥，疯狂地吞噬着他的运气、健康，甚至是整个家族企业的根基。
订单诡异流失、设计灵感枯竭、身体莫名虚弱......
最可怕的是，他开始在梦里看见那些穿着他旧衣服的人，一个个面目狰狞地围着他，
伸出干枯的手，要把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也扒下来......
「少爷，您这是把自己的福气，全都送人了啊。」
八十岁的老裁缝师傅颤抖着声音说出这句话时，陈子轩的心一下子凉了。
01
江南春雨绵绵，陈氏服装集团二十八层的总裁办公室里，陈子轩正对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天际线，心情格外舒畅。
桌上摆着刚刚从美国寄来的哈佛商学院毕业纪念册，墙上挂着父亲陈国华三十年创业历程的珍贵照片。
从最初的三台缝纫机小作坊，到如今年产值3.2亿的现代化企业。
「子轩，今天董事会你准备得怎么样了？」秘书小王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摞厚厚的文件。
陈子轩转过身，自信地整了整领带：「放心，我在哈佛学的那套国际化战略，绝对让那些老董事们刮目相看。」
说话间，他的目光扫过办公室角落里的一个老人。
那是跟了陈家三代的裁缝师傅胡老爷子，正在那里默默地整理着一些布料样品。
老人家今年八十岁了，头发花白，但精神还算硬朗。
只是这会儿，他那双看了一辈子布料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下午两点，董事会如期召开。
会议室里坐着十几位股东，大多数都是父亲那一辈的老人，对这个刚从海外回来的「小太子」还在观望。
陈子轩站在投影仪前，滔滔不绝地讲着从哈佛学来的理论：
「咱们公司要走国际化路线，摆脱传统制造业的束缚，打造全球时尚品牌。什么供应链优化、品牌价值提升、数字化转型......」
台下的老董事们频频点头，虽然有些词汇他们不太理解，但听起来确实很「先进」。
「另外，」陈子轩点击着PPT，「我建议对公司的一些陈旧设施和库存进行现代化改造。
比如那些老式的设计样品、过时的库存服装，都应该清理掉，为新产品腾出空间。」
会议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大家都觉得这个哈佛毕业生说得挺有道理。
只有角落里的胡老爷子，神色越来越凝重。
会后，陈子轩意气风发地回到办公室，准备立即实施自己的「现代化改革」。
「小王，通知仓库管理员，明天开始清理那些老旧的库存服装。
还有设计部那些过时的样衣，一并处理掉。」
「处理掉？」小王有些疑惑，「陈总，那些样衣有些还挺新的，扔了怪可惜的。」
陈子轩摆摆手：「可惜什么？放在那里占地方还容易滋生细菌。这样吧，挑一些成色好的送给员工，算是给大家的福利。
剩下的联系慈善机构，捐给山区的孩子们。」
「这样确实不错，」小王笑着记录，「那您自己衣柜里那些不穿的衣服呢？我看您从美国带回来好多箱子。」
「那些啊，」陈子轩想了想，
「在美国买的西装款式太正式，在国内穿着不太合适。还有一些休闲装也过时了。
你帮我整理一下，该扔的扔，该送的送。」
小王点头离开后，胡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老人家神情严肃：「少爷，我有句话想跟您说。」
「胡师傅，什么事？」陈子轩正在查看邮件，头也没抬。
「那些旧衣服，尤其是您和老爷穿过的，最好别随便处理。」
陈子轩这回抬起头，看着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
「胡师傅，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信这些？旧衣服就是旧衣服，难道还能有什么魔力不成？」
胡老爷子叹了口气：「少爷，您在国外待久了，不知道咱们老祖宗的规矩。
衣服这东西，穿久了就沾染了人的气息，尤其是贴身的衣物，更是如此。
随便送人或者丢弃，对主人是有影响的。」
「影响？什么影响？」陈子轩忍不住笑了，
「胡师傅，您该不会是想说，我把衣服送人了，我的运气也会跟着跑了吧？」
老人家正色道：「少爷，您别不信。当年您爷爷也遇到过这样的事...」
「好了好了，」陈子轩打断了他，
「胡师傅，我知道您是关心我，但咱们要相信科学。衣服就是布料做的，怎么可能影响人的运气？
再说了，把不要的东西捐给需要的人，这是做善事，怎么会有坏影响呢？」
胡老爷子还想再说什么，陈子轩已经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就这么定了，明天就开始清理。胡师傅，您年纪大了，这些事就不用操心了。」
老人家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年轻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开了。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春雨，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罢了，」老人家自语道，「年轻人不撞南墙不回头，只希望这次的代价不要太大才好。」
02
第二天上午，陈子轩的「现代化清理」计划正式开始。
五辆大卡车停在工厂门口，工人们正在往车上装着各种各样的旧衣服。
「这些是设计部这两年积累的样衣，大概有三百多件。」
仓库管理员老陈向陈子轩汇报着，「这些是库存的过季服装，大概两千件。」
陈子轩点点头，满意地看着这场「大清理」：「很好，这样一来，仓库就宽敞多了，新产品有地方放了。」
「陈总，这些样衣真的很可惜，」老陈有些心疼，「您看这件，是去年设计部花了三个月才做出来的，用的都是进口面料。」
他手里拿着一件深蓝色的西装外套，做工精细，版型优雅。
「既然这么好，那就送给员工吧。」陈子轩大手一挥，
「通知各部门主管过来挑选，每人可以选两件。剩下的捐给山区。」
消息传开后，整个公司都沸腾了。
平时买不起这些高档服装的普通员工们，纷纷跑来挑选自己喜欢的款式。
「哇，这件裙子好漂亮！」
「这外套的面料摸起来真舒服！」
「陈总真是太大方了！」
员工们的赞美声让陈子轩心情更加愉快，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下午，他又来到了自己在公司附近的公寓，开始清理自己的私人衣物。
走进衣帽间，看着满柜子的衣服，陈子轩皱了皱眉。
这些衣服大部分都是在哈佛读书期间买的，有正装、休闲装、运动装有上百件。
「这些都是名牌，料子也好，捐给山区的孩子们，他们一定很高兴。」陈子轩看着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
正在这时，妻子苏雅推门进来。
苏雅是陈子轩的大学同学，两人在美国相识相恋，去年刚刚结婚。
她是个温婉的江南女子，虽然也接受过高等教育，但对传统文化还保持着一份敬畏。
「子轩，你在做什么？」苏雅看着满地的衣服，有些吃惊。
「清理衣柜啊，」陈子轩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成果，
「你看，我准备把这些都捐出去。既能做善事，又能腾出空间买新衣服，一举两得。」
苏雅走过来，拿起那件阿玛尼西装仔细看了看：「这件西装你穿过很多次吧？我记得你参加重要场合时都穿这件。」
「是啊，穿过很多次。」陈子轩不以为意，「正因为穿过，所以现在不想穿了。人要向前看嘛。」
苏雅皱了皱眉：「可是我听奶奶说过，贴身穿过的衣服，尤其是穿得久的，最好不要随便送人。」
「又是这套理论，」陈子轩摇摇头，「你怎么也信这个？衣服就是衣服，难道还有灵性不成？」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苏雅轻声说道，
「但是老人们都这么说，总有他们的道理吧。再说了，这些衣服都很贵，扔了怪可惜的。」
「谁说要扔了？我是要捐给需要的人。」陈子轩有些不耐烦，
「雅雅，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迷信了？我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该相信科学，不是吗？」
苏雅看着丈夫坚决的神情，知道再劝也没用，只好叹了口气：
「那你小心一点，万一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不会有任何影响的。」陈子轩打断了她，
「明天我就联系慈善机构，把这些衣服送过去。」
苏雅没再说什么，但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第三天，三辆慈善机构的车开到了陈子轩的公寓楼下。
工作人员们兴高采烈地搬着那些装满高档衣服的箱子：
「陈先生，您真是太有爱心了！这些衣服都是名牌，质量特别好，山区的孩子们收到一定很开心！」
陈子轩站在窗边，看着那些箱子被装上车，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做好事就是这么简单，」他对自己说，「那些所谓的禁忌，都是封建迷信。」
车队开走后，陈子轩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楼下的胡老爷子远远地目送着那些车辆离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他拿出手机，给一个老朋友打了电话：「老张，你还记得三十年前陈家的那件事吗？现在，又要重演了...」
03
一周后，厄运开始降临。
「什么？他们要取消合作？」陈子轩拿着电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电话那头是韩国最大的服装采购商金部长，双方已经合作了五年，每年的订单金额超过八千万人民币。
「陈先生，非常抱歉，」金部长的中文虽然不太流利，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我们总部决定调整采购策略，暂时不需要那么多订单了。」
「可是金部长，我们的合同还有三个月才到期，而且春季新款已经开始生产了...」陈子轩试图挽回。
「合同里有不可抗力条款，我们会按照条款进行赔偿。」金部长的态度很坚决，「陈先生，希望你能理解。」
电话被挂断了。
陈子轩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前，手里还握着电话听筒。
八千万的订单，说没就没了？
这是陈氏服装集团最大的客户，占了年营业额的四分之一。失去这个客户，意味着工厂将有三分之一的工人没活干。
「出什么事了？」秘书小王敲门进来，看到陈子轩的脸色，关切地问道。
「韩国那边取消了合作。」陈子轩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为什么？」小王也吃了一惊，「他们之前不是说对我们的产品很满意吗？」
「不知道，」陈子轩摇摇头，「说是什么总部战略调整。」
接下来的几天，坏消息接踵而至。
设计部的主管李总监愁眉苦脸地找到了陈子轩：「陈总，我们的新款设计遇到了问题。」
「什么问题？」
「设计师们好像都没有灵感了，」李总监苦笑着说，「这半个月来，设计了十几套方案，都被客户否决了。他们说我们的设计缺乏创意，款式老套。」
「怎么会这样？我们的设计团队一直很强啊。」
「我也不知道，」李总监摇摇头，「以前半天就能出来的设计，现在憋一个星期都出不来。大家都说脑子里一片空白。」
陈子轩皱着眉头：「那就换个思路，多参考一些国际时尚元素。」
「都试过了，还是不行。」李总监无奈地说，「陈总，会不会是我们送走的那些样衣里，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设计灵感？」
「不可能，」陈子轩断然否定，「那些都是过时的款式，不要也罢。」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
财务部的小陈报告说，最近的应收账款催收变得特别困难，原本很合作的客户都开始找各种理由拖延付款。
销售部的老王说，春季订货会上，往年的老客户都表现得很冷淡，订单量比去年同期下降了三成。
生产部的刘厂长说，工人们的工作效率莫名其妙地下降了，原本一天能完成的工作量，现在需要一天半。
最让陈子轩困扰的是，他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出现问题。
失眠成了家常便饭。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想着公司的各种问题。
好不容易睡着了，又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梦里，他总是站在一个巨大的仓库里，四周堆满了衣服。那些衣服好像有了生命一样，在黑暗中蠕动着。
然后，就会有很多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他们穿着他捐出去的衣服，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这些人会围成一个圈，把他包围在中间，然后伸出手，想要扒掉他身上的衣服。
「这是我的...这是我的...」他们用沙哑的声音反复念叨着。
每次，陈子轩都会在惊恐中醒来，浑身被冷汗浸透。
「子轩，你最近怎么了？」苏雅看着丈夫日渐憔悴的面容，心疼地问道，「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事，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大。」陈子轩勉强笑了笑，但他知道，这绝不仅仅是工作压力的问题。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一天傍晚，陈子轩开车回家，等红灯的时候，他无意中瞥了一眼路边的玻璃窗。
玻璃窗里映出了他的车和自己的身影，但让他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的是,在副驾驶座上，模模糊糊地坐着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穿着一件他无比熟悉的灰色羊绒毛衣.
正是他捐出去的那件Ralph Lauren！
陈子轩猛地转过头看副驾驶座，那里空空如也。
他再看玻璃窗，人影也消失了。
「见鬼了...」他喃喃自语，冷汗浸透了后背。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催促，陈子轩赶紧开车。
但接下来的路程中，他总感觉车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那种感觉让他手脚冰凉，几乎握不住方向盘。
好不容易开到家，陈子轩几乎是逃一样地冲进了屋子。
「子轩？你怎么了？」苏雅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丈夫苍白的脸色，吃了一跳。
「没...没什么。」陈子轩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我去洗个澡。」
在浴室里，陈子轩对着镜子仔细看着自己。
镜子中的自己面色憔悴，眼窝深陷，完全没有了一个月前那种意气风发的神采。
「到底怎么回事？」他拍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些衣服？」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坚决地压了下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都是封建迷信。」
但是，现实中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巧合。
韩国客户的突然毁约、设计师的集体失灵、身体的异常反应、那些诡异的梦境...
还有刚才在车里看到的那个穿着他旧衣服的人影...
夜深了，陈子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苏雅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安静。
但陈子轩能清楚地感觉到，房间里除了他们夫妻俩，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陈子轩的心跳得如同打鼓，他想去开灯，但手却不停地颤抖着。
就在这时，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但这种寂静比刚才的声音更加可怕，因为陈子轩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他们的房间。
「吱呀...」
房门被缓缓推开了。
04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办公室，但陈子轩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他一夜没睡，眼睛布满血丝，手里捧着第三杯咖啡，却依然无法驱散内心的寒意。
昨晚的经历让他几乎崩溃。
房门确实被推开了，但进来的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他们家的猫。
可那种恐惧感却挥之不去，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陈总，您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小王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陈子轩摆摆手，但声音沙哑得连他自己都吃了一跳。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胡老爷子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进来。
老人家今天穿着一身整洁的中山装，神情比平时更加严肃。
「少爷，我有话跟您说。」
陈子轩抬起头，看到胡老爷子的表情，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不安：「胡师傅，您说。」
胡老爷子走到办公桌前，仔细地打量着陈子轩憔悴的面容，叹了口气：「少爷，您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
「还...还行。」陈子轩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那为什么眼窝这么深？为什么手指甲都变成这种颜色了？」胡老爷子指着陈子轩的手，「这分明是精气流失的征象。」
陈子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健康的粉色变成了有些发青的颜色。
「少爷，您这是把自己的福气，全都送人了啊。」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陈子轩的内心。
他猛地抬起头，盯着胡老爷子：「您...您说什么？」
「我说，您把自己的福气送人了。」胡老爷子的声音很轻，
「那些衣服，带着您的气息，您的运势，您的福报。您把它们送出去，就等于把自己的命运分给了别人。」
陈子轩的心一下子凉了。
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突然有了解释。
「不...不可能...」他的声音颤抖着，「那只是衣服...只是普通的衣服...」
「少爷，您还记得老话吗？」胡老爷子缓缓说道，「衣者，依也，
衣服从来不只是衣服，它是人的精神寄托，是运气的载体。」
「老辈人说『人靠衣装』，不是没有道理的。
您穿过的衣服，沾染了您的汗水，您的气息，您的喜怒哀乐。时间久了，它们就成了您运气的一部分。」
胡老爷子指着陈子轩的胸口：「您觉得这些天心里发慌吗？觉得后背发凉吗？觉得做什么事都不顺吗？」
陈子轩点点头，他确实有这些感觉。
「那是因为您的运气正在往外流，」胡老爷子继续说道，
「您送出去的每一件衣服，都像是在您身上开了一个口子，您的福气正从这些口子里往外流。」
「可是...可是那些人穿了我的衣服，他们的运气变好了，我的运气就变差了？」陈子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这岂不是说，我做好事反而害了自己？」
胡老爷子摇摇头：「少爷，您理解错了。真正的善事，是有法度的。您那样送衣服，不是行善，是散财散运。」
「老辈人说『施恩不图报，但求心安理得』，可前提是要用正确的方法。您直接把沾染了自己气息的衣物送人，就像是把自己的一部分分给了别人。」
陈子子轩听得脊背发寒：「那...那我该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挽回吗？」
胡老爷子看着他绝望的神情，缓缓点了点头：「能。但是很难。」
「您说，无论多难，我都愿意试！」陈子轩几乎要跪下了。
老人家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阳光，沉默了很久。
「当年您父亲也遇到过同样的事，」胡老爷子终于开口，「那时候您才五岁，可能不记得了。您父亲为了给灾区捐款，把自己穿了十年的创业时的那件外套也捐了出去。」
「结果呢？」
「结果差点家破人亡，」老人家叹了口气，「工厂倒闭，债台高筑，您母亲也因为压力太大，身体垮了。」
陈子轩的脸刷地变白了：「那后来是怎么挽回的？」
「是我师父救的您父亲，」胡老爷子转过身，「我师父当年是道观里的人，精通这些门道。他告诉您父亲，想要破解这种困局，有办法。」
「什么办法？」陈子轩迫不及待地问。
胡老爷子用那双看了一辈子布料的老眼，紧紧看着陈子轩：「想要破解，只有一种办法...但这办法，说出来您可能不信...」
话说到一半，师傅突然闭上了嘴。
「师傅！求您救救我！这办法到底是什么？」陈子轩几乎要跪下了。
老人摇摇头：「不是我不肯说，而是这秘法太过凶险...」
胡老爷子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少爷，您现在还有四天时间。过了这个期限...」他摇摇头，「神仙也救不了您了。」
陈子轩的心猛地一紧：「那这办法...」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世上确实有古法，当年救过无数人的命，但也要看缘分...」
老人从怀中慢慢掏出一个发黄的布包，声音变得颤抖：「这是我师父留下的，六十年来从未外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