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错发的艳照
手机屏幕亮着,何娇新换的微信头像是一片海,蓝得晃眼。我盯着看了半分钟,默默把自己用了三年的风景照换成了同款海浪,只是色调深了些,看起来像是一对。
同事打趣:"陆哥这是跟嫂子远程秀恩爱呢?"
我笑了笑没说话,指尖在屏幕上摩挲。距离何娇去 S 市外调,正好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的消息越来越少,电话十有八九无人接听,接了也是匆匆几句就挂,永远在开会、在忙。
我理解她的辛苦,毕竟是升职加薪的好机会。可胸腔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像受潮的棉花,越攒越沉。
屏幕突然震动,何娇的消息弹了出来。
"这套新战袍,等你今晚来撕。"
紧跟着是一张照片,预览图里隐约能看到衣料极少的黑色蕾丝。我的呼吸猛地一滞,血液瞬间冲上头顶。那个向来在这种事上保守害羞的何娇,竟然会说这种话?
手指颤抖着点开,还没来得及看清细节,消息提示就变成了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我愣了两秒,随即低笑出声。这是转性了?还学会欲擒故纵了?还好我反应快,在她撤回前截了屏。
点开相册,照片里的何娇穿着黑色蕾丝套装,领口开得很低,锁骨处还有若隐若现的红痕。她侧卧在酒店风格的大床上,眼神勾人,嘴角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媚意。
心脏像被猫爪挠过,痒得厉害。我几乎是立刻就拨了视频过去,却被秒挂。
"害羞了?" 我挑眉,又打了语音,依旧被挂断。
这女人,还真是玩上了。
我靠在椅背上,指尖敲着桌面,盘算着等她回来怎么 "惩罚" 她。目光扫过屏幕上方的日期,心脏漏跳了一拍。
今天是我生日。
原来如此,是准备了生日惊喜?
我正美滋滋地想着,何娇的消息来了,语气却冷得像冰:"我不是说了我在开会吗?你就不能别烦我?"
那点旖旎心思瞬间被浇了大半。我看着对话框,又切出去看了看截图,犹豫片刻,打字问她:"老婆,你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对方正在输入中..." 的提示持续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以为她不会回复,最后等来的只有一个冰冷的句号。
这是何娇恼怒又不耐烦时的典型表现。换做以前,我肯定早就哄上去了,可今天,不知怎的,我盯着那个句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你刚撤回了什么?" 我问。
"工作日志。"
短短四个字,让我的心脏猛地一抽。出轨两个字,像毒藤一样瞬间缠上我的心头。
工作日志?什么样的工作日志需要发私密照,还说 "等你来撕"?
还没等我细想,她的语音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娇俏,却掩不住一丝紧张:"你好好的换什么头像,害我差点和领导没法交代。"
"你刚没看到什么吧?那都是我公司机密。"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看到这头像和你的很搭,就换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
"无聊!"
语音被猛地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什么工作日志是私密艳照加骚话?还因为发错了对象,就没法和领导交代?不应该是对我没法交代吗?
她当我是傻子吗?
只要想到此刻,可能有另一个男人正在欣赏她的艳照,晚上还要去 "撕" 了她那身性感战袍,我就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烧得我理智全无。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点开了那个三年都未曾用过的共享定位。
当看到何娇的位置清晰地显示在 S 市的某个小区,而不是她所说的公司时,我最后一丝自我安慰的借口也破灭了。
她不仅出轨,还完全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所谓的生日惊喜,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是个天大的笑话。
私密照里那个衣不蔽体的美艳少妇,此刻看来,更像是在无声地嘲讽我是个傻逼。
我再也无心工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找她,当面问清楚。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我订了最近一班飞往 S 市的航班,连假都没来得及请,直接杀向了机场。
三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何娇租住的小区门口。看着眼前这栋陌生的居民楼,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竟然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一间。
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给她打视频电话,无人接听,和往日她说自己在加班开会时一模一样。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她终于回了信息:"在开会!!!忙死了!"
看着这行字,我想起刚才路过她公司时,特意让司机停了一下,进去问了前台,得到的答复是 "何娇今天没来上班"。
明明知道她的定位在小区,可我还是抱着那点可怜的侥幸。万一呢?万一她真的在公司开会呢?
被欺骗的愤怒让我的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打:"我在你楼下。"
信息刚发送过去,何娇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看来,她急了。急于验证我是不是真的在她楼下。
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抬头望向那栋楼。果然,某个阳台出现了一个人影,隔得远,看不真切,但身形很像何娇。
我正准备接起视频继续诈她,手机却突然推送了一条附近某书的热门信息。我不耐烦地想划掉,却不小心点了进去。
博主的头像瞬间吸引了我的目光 —— 和何娇新换的微信头像一模一样,都是那片蓝得晃眼的海。
更让我心头一震的是,这个博主刚刚发了一条动态,配了一张性感战袍的照片,文案是:"新战袍,可惜活不过今晚了。"
那件战袍,和何娇撤回的那张私密照里的,一模一样!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博主身材也太好了吧!"
"姐姐好飒!姐夫太幸福了!"
"求战袍链接!"
博主回复:"私人量身订制,不接外单。"
也就是说,这套性感战袍是有人专门为她定做的。
而最新的一条评论,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眼睛:"老婆等我,9 点回家。"
这个人的头像,赫然是我刚刚换上的那张深色海浪图 —— 和我新换的微信情侣头像,一模一样!
谜底似乎在这一刻揭开了。
我的头像和这个男人的撞了。何娇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把那条露骨的信息错发到了我这里。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这个人就是博主嘴里的 "老公"。
评论区里一片 "磕到了" 的欢呼,只有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人掏出来狠狠踩在地上,心里窝着一团火,烧得我快要窒息。
一模一样的情侣头像,私人订制的情趣内衣,再联想到何娇说的 "今晚来撕",我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打碎。
我烦躁地想摸烟,手伸到兜里才想起,为了何娇,我早就戒了烟,拢共没抽过几次。
手指哆嗦着,我点进了博主的主页。
满屏都是各种款式的性感战袍,还有一些被撕得七零八落的 "战袍尸体",配的文案也大多露骨暧昧。从时间线来看,他们至少在一年前就有了不正当关系,而我,竟然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光看那些照片,就能想象出背后的战况有多激烈。
就在这时,手机又开始震动,何娇还在不停地给我打视频,比我刚才找她时还要急迫。那股急切的劲头,像极了我们热恋时,她有事没事都要视频聊几句的样子。只是结婚后,她就很少主动给我打视频了。
换成以往,她这么热情地找我,我能捧着手机乐半天,像个傻子。
现在,我捧着手机,确实像个傻子,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我二话不说,撤回了刚才 "我在你楼下" 的信息,重新发了一句:"发错了。"
何娇那边立马消停了,过了几分钟,回了两个字:"神经!"
确认我发错了信息,她安心了。
而那个阳台上的身影,也转身回了客厅。
直觉告诉我,那个人就是何娇!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 8 点 50 分。
还有十分钟,那个男人就要来了。
只要想到 9 点之后,我的老婆会和别的男人在家里翻云覆雨,我就恨不得毁天灭地。
何娇的交际圈我都熟,我实在想不出,是哪个男人这么有魅力,不仅能悄无声息地把她从我身边勾走,还能让历来在床上保守的何娇变得像换了个人!
我咬牙切齿地往那栋楼冲,因为太着急,在单元门口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额头沁着薄汗的年轻男人。他的手机 "啪" 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 我下意识地道歉,弯腰去捡手机的动作却猛地顿住了。
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锁屏界面弹出的消息预览里,是何娇发给他的新艳照。照片里的她眼神勾人,自带风情,魅惑无比。
就在我捡手机这短短几秒钟,她已经连催了三条信息:
"亲爱的,到哪了?"
"想死你了~"
"快点嘛~"
人家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男人见我死死盯着他的手机不动,脸色一沉,立刻抢了过去:"瞎看什么呢?"
这一刻,我压下翻腾的愤怒,出奇地平静,指了指他的手机屏幕:"这屏好像碎了..."
男人狠狠瞪了我一眼,骂娘的话还没说出口,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显示是何娇发来的信息。他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急切的笑意,拔腿就往里走,似乎一刻也等不及了。
我立刻跟了上去。
进入电梯后,男人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点开了语音,何娇那熟悉又娇滴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像一根针,狠狠扎在我的心上。
"快点嘛~人家都等不及了~"
何娇撒娇时有多诱人,这个男人显然比我更清楚。他的眼底已经染上了明显的欲望和急切。
"小妖精,我马上上来!" 男人对着手机低笑一声,收起手机时瞥了我一眼,喉咙里溢出一丝暗哑的轻笑,"看我老婆份上,不用你赔钱了。"
呵,他叫何娇老婆。那我叫她什么?前妻吗?
他大概以为我是跟上来想赔钱的,却不知道,我是来捉奸的。
一会儿,有他哭的时候!
我没心思细想这男人的声音为何有几分耳熟,只看到他在 8 楼按下了电梯键。
电梯门打开,他走了出去。我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迅速按下了 9 楼。
到了 9 楼,我立刻从安全通道跑回 8 楼。
刚到 8 楼走廊,就听到 "咔哒" 一声门响,紧接着是何娇娇媚的声音:"你可算来了~"
然后是那个男人的低笑:"想我了?"
"当然想了..."
声音是从 802 房间传出来的。
门后传来的动静,让我百分之百确定,里面就是何娇和她的奸夫!听这动静,分明是一进门就亲热上了。
我深吸一口气,切到微信界面,再次拨通了何娇的视频电话。
手机铃声在屋内响起,清晰地传了出来。
那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你老公又来查岗了?"
何娇娇嗔一声:"讨厌,人家等你半天了,提他多扫兴?"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我一个激灵,却让我更加清醒。我继续打电话,直到那屋里的调笑声彻底消失。
终于,何娇接了电话,语气里满是被打扰的怒火:"陆远,你有病吧?我不是说了我在加班吗?"
被扰了兴致,她显然很火大。但她大概没发现,自己的怒吼声里还带着一丝未褪尽的娇嗲,像极了发怒的小野猫,反而更勾人。
我死死扣着掌心,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问她:"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生日?"
电话那头的何娇,怒气似乎一下子弱了下去,声音也软了些:"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忘记?等我忙完这阵,过两天就飞回去给你补过好不好?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绝对是你想不到的惊喜。"
一门之隔,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若非亲耳听到她刚才和别的男人调笑,我恐怕还会像以前一样,被她哄得团团转,抱着那点虚假的希冀傻傻等待。
可现在,亲耳听到这一切后,我只觉得她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讽刺。
如果给我戴绿帽子就是她准备的生日礼物,那确实够惊喜,够 "想不到" 的。
难以想象,每次她跟我说自己在加班的时候,是不是都像今天这样,正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这一刻,我异常后悔当初同意她外调。可细细想来,一切似乎早就有迹可循。在她外调之前,就总是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回家了也抱着手机玩到半夜才睡,问她在忙什么,就说是工作上的事。
那时的我,竟然丝毫没有怀疑。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门内隐约传来的嬉笑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手机还贴在耳边,何娇还在那头柔声细语地哄着我:"好了老公,别生气了好不好?等我回去好好补偿你..."
补偿?她拿什么补偿我?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寒意。
"好啊," 我对着手机,扯出一个冰冷的笑,"我等你回来。"
说完,不等她回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门内若有若无的调情声交织在一起。
我抬手看了看表,9 点 15 分。
很好,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破门而入
我站在 802 门口,像一尊石像,冰冷的门板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内是我曾经深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的温存,门外是我被碾碎的信任和尊严。
走廊里的声控灯因为长时间没有动静,突然熄灭,陷入一片黑暗。我没有动,黑暗反而让我更加冷静。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公司同事发来的消息,问我下午为什么突然离岗。我回了句 "家里有急事",就把手机揣回兜里。
现在,没有什么事比眼前这桩更急,更重要。
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让我彻底死心的答案。
我试着轻轻拧了拧门把手,锁着的。也是,这种事,怎么可能不锁门。
愤怒再次涌上心头,我几乎想一脚踹开这扇门,冲进去把那对狗男女揪出来。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冲动。我需要证据,确凿的证据。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何娇娇媚的笑声,还有那个男人低沉的调笑:"还是你这里舒服,比酒店安全多了。"
"那当然," 何娇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木头一个,根本想不到我会在这里藏人。"
木头?原来在她眼里,我多年的信任和包容,竟然是 "木头"?
我的心像被钝器反复捶打,疼得麻木。
"不过话说回来," 那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你就不怕他突然过来查岗?"
"他?" 何娇嗤笑一声,"他对我向来放心得很,再说了,我这不是有你吗?就算他真来了,我也有办法应付。"
"哦?什么办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后面的话越来越模糊,夹杂着一些暧昧的喘息和嬉笑声。
我再也听不下去,转身走到楼梯间,靠在墙上,从包里翻出身份证和钱包。还好,出门时习惯性地带了这些。
我需要一个计划。
直接冲进去?不行,我一个人,未必是那个年轻男人的对手,万一打起来,反而落了下乘。
报警?告他们通奸?可这在法律上根本不算罪名,最多只能让他们难堪,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我要的,不仅仅是难堪。
我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悄悄放回口袋,确保麦克风能清晰地录下外面的声音。然后,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再次走到 802 门口。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抬起手,用力敲了敲门。
"咚咚咚 ——"
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几秒,传来何娇警惕的声音:"谁啊?"
我刻意压低了声音,模仿着小区物业的口吻:"您好,我是物业的,楼下反映您家漏水,麻烦开下门检查一下。"
"漏水?不可能啊,我们家没漏水。" 何娇的声音带着一丝怀疑。
"我们也只是例行检查一下,麻烦您配合一下,很快就好。"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官方又客气。
里面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商量。然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何娇探出头来,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保守的家居服,头发也随意地挽了起来,但脸上未褪尽的潮红和脖颈处若隐若现的吻痕,还是出卖了她刚才的所作所为。
当她看到门外的人是我时,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见了鬼一样。
"陆... 陆远?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下意识地想关门。
我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在她开门的瞬间,我就已经用脚抵住了门缝。她想关门,我顺势一推,门被彻底打开。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我看着她,眼神冰冷,"何娇,你不是在加班吗?这就是你的公司?你的会议室?"
何娇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 我..."
"哟,这就是你那个木头老公?" 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我循声望去,那个被我撞掉手机的年轻男人正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扣子,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和轻蔑。
他比我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长相清秀,带着一股奶油小生的气质,但眼神里的精明和算计,却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等等,这张脸... 好像有点眼熟。
我猛地想起,这不是何娇表妹的男朋友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姓林,林浩?
上次家庭聚会的时候见过一面,当时他还一口一个 "姐夫" 地叫着,态度恭敬得很。
没想到,这才多久,他就爬上了我老婆的床。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浩?"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叫出他的名字。
林浩显然也没想到我认识他,脸上的戏谑僵了一下,随即又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是我又怎么样?姐夫。"
他特意加重了 "姐夫" 两个字,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何娇见状,像是终于回过神来,冲到我面前,想把我往外推:"陆远,你先回去,我们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回去说?"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了一下,"回哪个家?回我们那个被你当成摆设的家?还是回这里,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表演?"
"陆远你别说了!" 何娇的眼睛红了,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急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哦?那是哪样?" 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客厅里散落的衣物,有何娇的,也有林浩的,"难道你们在这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地待在一起,是在讨论工作?讨论你的 ' 工作日志 '?"
何娇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色更加难看,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浩站起身,走到何娇身边,搂住她的肩膀,挑衅地看着我:"姐夫,既然你都看见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和娇娇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真心相爱?"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浩,你别忘了,她是你女朋友的表姐,是你的长辈!你做出这种寡廉鲜耻的事情,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 林浩嗤笑一声,"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爱情是不分年龄和辈分的。再说了,要不是你自己没本事,留不住娇娇的心,她怎么会跟我在一起?"
"你说什么?" 我怒视着他,拳头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说错了吗?" 林浩毫不畏惧地迎上我的目光,"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工作,你关心过娇娇吗?你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你知道她有多寂寞吗?"
"我工作是为了谁?" 我低吼道,"我辛辛苦苦赚钱,是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她外调,我支持她;她忙,我体谅她。我到底哪里对不起她?"
"好日子?" 何娇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怨恨,"陆远,你以为我想要的是这些吗?我想要的是陪伴,是关心,不是你冷冰冰的转账和永远的 ' 我很忙 '!"
"所以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为了所谓的 ' 陪伴 ',你就可以背叛我们多年的感情,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我没有背叛你!" 何娇激动地喊道,"是你先忽略我的!是你先把我推开的!"
"够了!" 我不想再听她的狡辩,"何娇,我们完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再待下去,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
"陆远!" 何娇突然叫住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 你要去哪里?"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这个地方,这个女人,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走出单元楼,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我心头的怒火和绝望。我像个游魂一样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多年的感情,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我付出的一切,在她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何娇打来的电话。我看都没看,直接挂断,然后拉黑了她的号码。
紧接着,林浩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我同样挂断拉黑。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他们的声音。
不知走了多久,我累了,找了个长椅坐下。看着小区里万家灯火,每一盏灯下都可能藏着一个温暖的家庭,而我曾经拥有的那个家,却在这一刻,彻底碎了。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陆远,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和他断绝关系,求你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何娇发来的。
我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几秒,然后删除,拉黑了这个号码。
机会?在她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站起身,掏出手机,订了最早一班回本市的机票。这个城市,充满了肮脏和背叛,我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走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居民楼,802 的窗户还亮着灯。
何娇,林浩,你们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们算清楚。
第三章:摊牌与决裂
飞机降落在本市机场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一夜未眠,我只觉得浑身疲惫,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走出机场,清晨的冷风吹在脸上,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刚到办公室,同事们就围了上来,关切地问我家里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我强打精神,说了句 "没事了,谢谢关心",就埋头开始工作。
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能暂时不去想那些糟心事。
可越是想集中精力,何娇和林浩的身影就越是在我脑海里盘旋,那些不堪入耳的对话,那些刺眼的画面,像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我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何娇的妈妈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小远啊,娇娇是不是跟你闹别扭了?" 电话那头,岳母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她昨天哭着给我打电话,说你不理她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心里冷笑,她还有脸跟她妈告状?
"妈,我和何娇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就不麻烦您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怎么能不麻烦呢?你们是夫妻啊!" 岳母不依不饶,"小远,娇娇年纪小,有时候是任性了点,但她对你是真心的,你就多让着她点..."
"真心?" 我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妈,您还是问问您女儿,她对我到底是真心,还是 ' 惊心 ' 吧。"
岳母被我说得一愣:"小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不想把家丑外扬,"总之,我和何娇已经完了,您就别再劝了。"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
我知道,这样对岳母有些不尊重,但我实在没有精力再去解释什么。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机器人一样,两点一线,公司和家,麻木地工作,麻木地生活。何娇没有再联系我,大概是知道我心意已决,也或许是在和林浩商量着什么。
我不在乎。
我开始着手准备离婚的事情。咨询了律师,收集了一些证据 —— 包括那张截图,那段录音,还有我去 S 市的机票和酒店记录。虽然这些未必能在法庭上起到决定性作用,但至少能证明何娇婚内出轨。
律师告诉我,按照我国法律,婚内出轨并不影响财产分割,但如果有证据证明一方存在过错,无过错方可以要求损害赔偿。不过,这个赔偿金额通常不会太高。
我不在乎赔偿多少,我只想尽快结束这段让我恶心的婚姻。
一周后,何娇突然回来了。
那天我下班回家,刚打开门,就看到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红肿,脸色憔悴,看起来像是瘦了一圈。
看到我回来,她立刻站起身,怯生生地看着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陆远..."
我没有理她,换了鞋径直往卧室走。
"陆远,你等等!" 她快步追上来,抓住我的胳膊,"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她:"解释什么?解释你和林浩是怎么 ' 真心相爱 ' 的?还是解释你那些 ' 工作日志 '?"
何娇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和他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我冷笑,"一时糊涂能糊涂到一年多?一时糊涂能让他住进你租的房子?一时糊涂能让你忘了自己还有个老公?"
我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得何娇体无完肤。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我真的错了... 陆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了... 我马上就跟他断干净,我辞掉 S 市的工作,我回来陪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厌恶。
"重新开始?" 我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何娇,你觉得可能吗?有些东西,脏了就是脏了,再也洗不干净了。"
"我可以洗干净的!我真的可以!" 何娇抓住我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陆远,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都忘了吗?你以前那么爱我,你说过会永远对我好的..."
"我是说过。"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那是以前,是对那个真心爱我、对我忠诚的何娇说的。而不是现在这个背叛我、欺骗我的你。"
何娇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离婚吧。"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财产方面,我会尽量公平,但你婚内出轨,总要付出点代价。"
"不!我不离婚!" 何娇突然激动起来,扑上来抱住我的腿,"陆远,我不离婚!我不能没有你!求你了,不要跟我离婚..."
我用力推开她,她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何娇,别让自己太难看。" 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已经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明天我会把离婚协议发给你,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意见,就签字吧。"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哀求声,但我没有丝毫动摇。
有些伤口,一旦造成了,就永远无法愈合。与其互相折磨,不如就此放手,各自安好。
第二天一早,我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就去了公司。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果然,下午的时候,岳母打来了电话,这次我没有挂断。
"小远,你真的要跟娇娇离婚吗?" 岳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我给你跪下了行不行?"
"妈,您别这样。" 我皱了皱眉,"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是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怎么就不可能了?" 岳母激动地喊道,"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哪有不犯错的?知错能改就好了啊!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给她一次机会..."
"妈,对不起。" 我打断她,"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您也别再劝了,没用的。"
说完,我再次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这样很绝情,但我别无选择。长痛不如短痛。
晚上回到家,客厅里空荡荡的,何娇已经不在了。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也不见了,大概是被她拿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接下来的几天,何娇没有再联系我,离婚协议也没有寄回来。我猜,她大概是还在犹豫,或者是在想别的办法。
我没有催她,给了她足够的时间考虑。我相信,她最终会想明白的。
然而,我低估了她的执着,或者说,是低估了她的不择手段。
一周后的一天,我正在开会,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
照片上,何娇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如纸。
那句话是:"陆远,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死给你看。"
我的心猛地一沉。
第四章:以死相逼
看到那条短信,我整个人都懵了。开会的内容一句也听不进去,脑子里全是何娇手腕缠着纱布的样子。
她竟然用自杀来威胁我?
一股怒火夹杂着一丝不安涌上心头。我立刻结束了会议,拿着手机冲出了办公室。
我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是岳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小远,你快来医院吧!娇娇她... 她割腕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医生说幸好发现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失血有点多,还在昏迷中..." 岳母泣不成声,"小远,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育好她... 你快来看看她吧,求你了..."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地址发我。"
挂了电话,我靠在墙上,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去医院是对是错,但无论如何,何娇毕竟是我曾经爱过的人,我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赶到医院,病房里只有岳母一个人守在床边。看到我进来,岳母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拉着我的手:"小远,你可来了!你快劝劝娇娇吧,等她醒了,只要她能好好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没有说话,走到病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何娇。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干裂,手腕上的纱布隐隐透着血迹。看起来确实很虚弱。
我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她什么时候醒?" 我问岳母。
"医生说应该快了..."
就在这时,何娇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她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涌上泪水。
"陆远..." 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岳母连忙上前:"娇娇,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何娇没有理她,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你... 你是不是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看着她,没有回答。
"如果你不肯原谅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挣扎着想去拔手上的输液针,"不如死了算了..."
"娇娇!" 岳母连忙按住她的手,回头对我喊道,"小远,你快说句话啊!"
我皱了皱眉,心里的那点心疼瞬间被愤怒取代。她果然是装的,用这种方式来逼我妥协。
"何娇,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我的声音冰冷,"用自杀来威胁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何娇的哭声一顿,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是吗?" 我冷笑,"那你和林浩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活不下去?"
何娇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岳母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小远,你就别说气话了行不行?娇娇都这样了..."
"妈,这不是气话。" 我看着岳母,"您也看到了,她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这样的婚姻,您觉得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岳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病房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何娇压抑的哭声。
过了一会儿,何娇停止了哭泣,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绝望和怨恨:"陆远,你真的这么狠心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
"不是一文不值。" 我看着她,"是被你亲手毁了。何娇,你用错了方式。如果你真的想挽回,就应该用行动证明,而不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我还能怎么证明?" 她激动地喊道,"我已经跟他断了!我已经辞掉工作了!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要的不是这些。" 我摇了摇头,"我要的是忠诚,是信任,这些你都给不了我了。"
何娇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光芒一点点熄灭。
"离婚协议,我会再给你寄一份。" 我站起身,"你好好养身体吧。想通了,就签字。"
说完,我转身就走。
"陆远!" 何娇突然喊道,声音凄厉,"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病房。
我知道,她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但我不会后悔。有些路,一旦选择了,就只能走下去。
离开医院,我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海边。
傍晚的海边,风很大,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巨大的声响。我坐在车里,看着远处的夕阳一点点沉入海平面,心里五味杂陈。
我想起了和何娇刚认识的时候,也是在海边。那时的她,笑靥如花,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我曾以为,我们会就这样一直幸福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可现实,却给了我狠狠一击。
手机响了,是律师打来的。
"陆先生,何小姐那边有消息了。" 律师的声音很平静,"她不同意离婚,说要跟你耗到底。"
我并不意外。以何娇的性格,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没关系," 我淡淡地说,"按程序走吧。该起诉就起诉。"
"好的。不过,陆先生,我还是建议你再考虑一下。如果何小姐坚持不同意,离婚诉讼可能会拖很久,而且..."
"我明白。" 我打断他,"不用考虑了,我已经决定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漆黑的海面,心里一片平静。
拖就拖吧,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我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