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沈兰!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了?你看到‘他’了吗?”
监控信号中断的五分钟里,我(老陈)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破门而入的那一刻,我看到我的队员沈兰,一个人,安然无恙地,坐在那张古老的木床上。
她没有受伤,甚至没有哭。
但她的脸,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惨白如纸的颜色,那双曾经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掏空了的、极致的恐惧。
我冲到她床边,急切地问着,伸手想去探探她的脉搏。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看我。
她缓缓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越过我的肩膀,望向房间里那个最黑暗的角落。
然后,她用一种颤抖又无比坚定的声音,说出了那句让在场所有警察都毛骨悚然的话。
“陈队……收队吧。”
01
我叫林晓晓,是一名美术学院的大三学生。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发誓,我绝不会为了所谓的“毕业创作灵感”,一个人,踏进江南那座名叫“晚晴阁”的民宿。
那是一栋由晚清时期的老宅改造而成的客栈,坐落在古镇最深、最偏僻的一条巷子里。
我是在一个旅行APP上被它的照片吸引的。
照片上,白墙黑瓦,雕花木窗,庭院里一架紫藤萝开得正盛,美得像一首古老的诗。
可当我真正拖着行李箱,站在那扇斑驳的木门前时,一股莫名的寒意,却顺着我的脊梁骨,悄然爬了上来。
接待我的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板娘,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也慢悠悠的,像一台老旧的收音机。
她带我穿过一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庭院,庭院中央,种着一棵巨大的、枝干虬结的老槐树,将本就不大的院子,遮得更加阴沉。
我住的房间在二楼最东头,叫“听雨轩”。
房间里的陈设很古朴,一张雕花的架子床,一个描金的梳妆台,墙上还挂着一幅工笔仕女图。
画上的女人,穿着一身清代的服饰,眉眼细长,嘴角似笑非笑,那双眼睛,无论我走到房间的哪个角落,都感觉她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天晚上,我洗漱过后,早早就躺下了。
旅途的劳累,让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可到了半夜,我却被一种刺骨的寒意,给活活冻醒了。
我明明记得,我睡前是关好了窗户的。
我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木质的窗棂,在地上洒下几道惨白的光斑。
我感觉到了。
房间里,有“东西”。
不是幻觉。
那是一种真实存在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个黑影,就站在我的床边,无声地,注视着我。
我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开来的一股淡淡的、像是腐朽了的木头混合着泥土的腥气。
我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想挣扎,四肢却像是被灌满了铅,沉重得无法动弹。
鬼压床。
这三个字,闪电般地,划过我的脑海。
然后,我感觉到,那个黑影,缓缓地,向我俯下身来。
一股冰冷的、不属于活人的气息,笼罩了我的全身。
我感觉到有冰冷的手,抚过我的皮肤,解开了我睡衣的扣子……
我的意识,在极致的恐惧中,渐渐沉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那个黑影,消失了。
我能动了。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那只是一个噩梦,对不对?
我颤抖着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也照亮了,我脖子上,那一圈清晰的、青紫色的指痕。
我的睡衣,被解开了三颗扣子,凌乱地敞着。
我崩溃了。
这不是梦。
我尖叫着,抓起手机,拨通了110。
02
警察来得很快。
带队的是一个看起来快五十岁的老刑警,姓陈,同行的,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女警,叫沈兰。
我裹着一条毯子,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小姑娘,你别怕,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警官的声音很沉稳,但他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审视和怀疑。
我语无伦次地,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我说我感觉有“东西”进了我的房间,我说我被“鬼压床”了。
听完我的叙述,陈警官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带着几个技术科的同事,开始对整个房间,乃至整个民宿,进行地毯式的勘查。
沈兰警官则留了下来,她给我倒了一杯热水,用一种温和而坚定的语气,安抚着我几近崩溃的情绪。
“你放心,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公道。”
她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用那种“你在胡说八道”的眼神看我的人。
半个小时后,陈警官他们回来了。
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凝重了。
勘查的结果,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住的这间“听雨轩”,成了一个“完美密室”。
房间的门,是老式的木门,配的是那种只能从内部插上的木门栓,完好无损。
窗户,也是同样的老式木窗,里面的插销,扣得死死的,没有任何被撬动过的痕 迹。
民宿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那个挂着“晚晴阁”牌匾的大门,老板娘发誓,她昨晚十二点就锁了门,一直到早上警察来敲门,她才打开,期间,绝没有任何人进出。
技术科的同事,几乎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一根不属于我的毛发,一个不属于我的指纹,都没有发现。
“小林同学,”陈警官看着我,语气有些无奈,“我们能理解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可能会因为紧张和劳累,产生一些……幻觉。”
“这不是幻觉!”我激动地指着自己脖子上的指痕,“那这些是真的吗?!”
陈警官看了一眼,说:“也有可能是你自己睡觉时不小心抓伤的。”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将我最后的希望,也浇灭了。
是啊,没有证据,没有嫌疑人,甚至连最基本的作案逻辑都不成立。
我的遭遇,在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刑警看来,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歇斯里底的笑话。
我绝望地,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沈兰,突然开口了。
“陈队,我觉得,不能这么快下结论。”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仔细地观察着我脖子上的痕迹。
“这个指痕的形状很奇怪,发力点很集中,不像是自己抓的。而且,你们看,”她指着我的锁骨下方,“这里还有几处轻微的皮下出血点,很像是被重物长时间压迫所致。”
“最关键的是,”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陈警官,“她的眼神。一个撒谎的人,眼里是不会有这种……毁天灭地般的恐惧的。”
03
在沈兰的坚持下,案子,最终还是立了。
但调查,却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警方排查了民宿的老板娘,和当天入住的所有客人,没有一个人,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
民宿周围,也都是些老旧的居民区,连一个公共监控摄像头都没有。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个案子,就像一块石头,沉入了大海,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陈警官他们,似乎也渐渐放弃了。
只有沈兰,还在为我奔走。
她几乎一有空,就往我们古镇跑,一遍又一遍地,走访着周围的邻里。
她想从那些老居民的口中,找到一些,关于“晚晴阁”的,不为人知的过去。
一个星期后,她终于有了一点发现。
她在一个不起眼的老茶馆里,找到了一位已经九十多岁高龄的老茶客。
那位老奶奶,是古镇里为数不多的、还记得“晚晴阁”前身的人。
老奶奶告诉沈兰,“晚晴阁”在民国时期,是镇上最大的一户姓顾的丝绸商人的宅子。
顾家有一个女儿,叫顾烟雨,长得貌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当时整个古镇所有年轻人的梦中情人。
就在顾烟雨十八岁那年,她被许配给了邻镇的一个富家少爷,婚期都定好了。
可就在她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悲剧,发生了。
第二天一早,丫鬟去给她梳妆,却发现,她住的那间闺房,也就是我住的那间“听雨轩”,房门紧锁,怎么叫都没人应。
等顾家人撞开门一看,所有人都吓傻了。
顾烟雨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吊死在了房间的房梁上。
她的嫁衣,被人撕得破破烂烂,头发也乱了,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所有人都说,顾小姐是在新婚前夜,被人玷污,羞愤之下,才悬梁自尽的。
可诡异的是,她的闺房,门窗都从里面锁得死死的,根本没有人进去过。
官府查了很久,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以“小姐抑郁成疾,自杀身亡”草草结了案。
从那以后,顾家就败了。
那栋宅子,也变得“不干净”了。
据说,每年顾烟雨的忌日,都能听到那间房里,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声。
甚至还有人说,凡是住进那间房的年轻姑娘,都会在半夜,被一个看不见的“男人”,给缠上。
沈兰把这个传说,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
听完之后,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终于明白,那天晚上,侵犯我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我的恐惧,不再是单纯的恐惧,而是掺杂了一种,对未知和超自然力量的,深深的战栗。
04
这个案子,成了压在沈兰心头的一块巨石。
所有的物证,都指向“无”,所有的逻辑,都无法解释。
而那个关于顾烟雨的传说,更是给这起案子,蒙上了一层诡异而恐怖的面纱。
局里,几乎所有人都劝她放弃,连最开始支持她的老陈,也觉得,再查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
“沈兰,算了吧。”老陈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种事,邪门得很。我们是警察,不是道士,我们只管人的事。”
“可她受到了伤害,这是事实!”沈兰的脾气也上来了,她红着眼,对老陈喊道,“就因为我们解释不了,就要当做没发生过吗?那我们当警察的意义是什么!”
那天,她们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第二天,沈兰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决定。
她要一个人,以普通住客的身份,再去“晚晴阁”,住一晚。
而且,就要住那间“听雨轩”。
她要以身为饵,她要亲眼看看,那个房间里,到底藏着什么牛鬼蛇神。
这个计划,遭到了所有同事,包括局领导的,激烈反对。
“胡闹!简直是胡闹!”老陈气得在办公室里直拍桌子,“你一个女孩子,那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我不同意,绝不同意!”
“陈队,这是抓住‘他’的唯一机会。”沈兰的态度,却异常坚决,“如果‘他’是人,我就是诱饵。如果‘他’不是……”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
“那我也必须亲眼见证,我必须给林晓晓,给所有可能被伤害的人,一个交代。”
最终,谁也没能拗得过她。
在签下了一份后果自负的“军令状”后,局里勉强同意了她这次“非正式”的卧底行动。
行动当晚,沈兰一个人,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再次走进了“晚晴阁”。
而在民宿外一百米的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里,老陈带着几个技术科的同事,正死死地盯着监控屏幕。
沈兰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都秘密安装了最先进的针孔夜视摄像头。
在床头的台灯里,她还藏了一个高灵敏度的拾音器。
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已经在“听雨轩”里,悄然张开。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那个“东西”的出现。
05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监控画面里,沈兰穿着一身保守的睡衣,靠在床头,警惕地,看着一本杂志。
晚上十点,她关了灯,躺下。
十一点,十二点,凌晨一点,两点……
一切,都风平浪静。
监控车里,几个年轻的同事,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老陈也点上了一根烟,心里暗骂自己,是不是真的陪着沈兰,疯了一回。
就在时针,即将指向凌晨三点的那一刻。
异变,陡生!
监控车里,所有的屏幕,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冲击了一样,瞬间,全部变成了雪花!
“滋滋——”
刺耳的电流声,在车厢里响起。
“怎么回事!快!切换备用线路!”老陈猛地站起身,冲着技术员吼道。
“不行啊陈队!所有信号都中断了!”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负责监听音频的同事,突然像见了鬼一样,一把摘下了耳机,脸色惨白地指着设备。
“我……我刚才……在信号中断前,好像听到了一个……一个男人在叹气……”
老陈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所有人!带上装备!跟我冲!”
一行人发疯一样地,冲向那栋笼罩在黑暗中的老宅。
当他们用备用钥匙,打开“听雨-轩”的房门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房间里,沈兰,安然无恙地,一个人,坐在那张古老的木床上。
她没有受伤,甚至没有哭。
但她的脸,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惨白如纸的颜色,那双曾经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掏空了的、极致的恐惧。
老陈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冲到床边,急切地,几乎是吼着问道:“沈兰!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了?你看到‘他’了吗?”
沈兰没有回答,她缓缓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老陈,用一种颤抖又无比坚定的声音,说出了那句让在场所有警察都毛骨悚然的话。
“陈队……收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