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婆婆举起酒杯，满面春风地站起身："今天借我60大寿，有件大喜事要宣布。"
"如薇找了个好人家，男方是咱们市东区的拆迁户，家里三套房两个门面，人家开出条件了，要300万陪嫁才配得上他们家。"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听见空调的嗡嗡声。
婆婆扫视一圈，目光在三个儿媳妇脸上停留：
"我和老陈这辈子没什么本事，养大四个孩子不容易，现在如薇要出嫁，当哥嫂的总得帮衬着点。
我都算好了，老大家生意红火，出120万，老二包工程赚得多，出100万，老三虽然工资不高，80万还是要挤挤的。"
我放下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妈，您这账算得真清楚，那我也来算笔账吧。"
我环视全场，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五年前老家拆迁，补偿款380万，当时说好四家平分，可最后呢？"
话音未落，一直沉默的公公突然重重拍了下桌子："够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窝囊了一辈子的老实人，今天是怎么了？
1
下午四点半，我刚给班里的孩子布置完周末作业，手机就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是婆婆，我深吸一口气才接起。
婆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老三媳妇，下个月初八是我60大寿，到时候在金龙大酒店办酒席，你们可得早点准备。"
我看了眼办公室墙上的日历："妈，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婆婆语气里带着理所当然：
"份子钱准备10万，到时候直接给我就行，记住啊，现金，别转账。"
10万？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去年公公60大寿，我们给了5万，婆婆还嫌少，今年怎么直接翻倍了？
我试探着问："妈，是不是记错了？去年爸过寿..."
婆婆打断我："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你们老三两口子都是正式工作，一年下来10万块钱总是有的。再说了，老大老二肯定比你们多，你就别计较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陈路前一个月8000，我一个月6000，扣掉房贷、车贷、孩子的补习班费用，一个月能存下3000就不错了。
这10万，等于要掏空我们所有积蓄。
晚上回到家，陈路前已经做好了饭。
看到我脸色不好，他关切地问："怎么了？学校有事？"
我把婆婆的电话内容告诉他。
陈路前皱起眉头："10万？妈这是要干什么？"
我冷笑："还能干什么？肯定又是为了你那宝贝妹妹。"
陈路前沉默了。
这些年来，婆婆偏心小姑子陈如薇，早就不是秘密了。
陈如薇今年28岁，大学毕业后换了七八份工作，没有一份干满三个月的。
不是嫌累就是嫌工资低，最后干脆在家啃老。
婆婆不但不说她，反而振振有词：
"女孩子家家的，工作太辛苦会变丑的，再说了，如薇长得漂亮，将来嫁个好人家比什么都强。"
每次过年过节，三个儿媳妇孝敬的钱，最后都进了陈如薇的口袋。
买新衣服要钱，换新手机要钱，跟朋友出去旅游要钱，甚至做美容都要找三个哥哥要钱。
陈路前看我不说话，小心翼翼地说：
"要不...我们先凑凑？实在不行，找大哥二哥借点？"
我看着他那张讨好的脸，心里一阵悲凉。
结婚8年了，他还是这样，在他妈妈面前永远直不起腰。
我突然问："陈路前，你还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吗？"
他愣了一下："记得啊，怎么了？"
我继续问："那你记得，我们买房子的首付是谁出的吗？"
陈路前脸色变了变："那不是...你爸妈出的吗？"
我冷笑一声："对，我爸妈出了30万首付，你妈呢？一分钱没出，还要求在房产证上加她的名字。"
陈路前有些心虚："老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打断他："过去的事？那我生孩子坐月子呢？你妈来了几天？三天！因为什么？因为你妹妹感冒了，她要回去照顾，一个感冒的成年人，比一个刚生产完的儿媳妇重要？"
陈路前低下头，不说话了。
晚饭吃得很沉闷，儿子陈天天写完作业跑过来：
"妈妈，下个月我能报名参加学校的夏令营吗？好多同学都报了。"
我摸摸他的头："夏令营要多少钱？"
陈天天说："3000块。"
3000块，在平时不算什么，可现在要拿10万给婆婆，这3000块都成了负担。
我勉强笑笑："妈妈考虑一下，好吗？"
陈天天懂事地点点头，回房间了。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里不断回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刚结婚那会儿，我满心欢喜地想要融入这个家庭。
第一个春节，我早早准备了礼物，给公公买了好烟好酒，给婆婆买了金镯子。
可婆婆收了礼物，转手就给了陈如薇："如薇，这镯子正好配你那件红裙子。"
我愣在当场，陈路前拉拉我的手，示意我别说话。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了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悄悄打听大嫂二嫂那边的情况。
大嫂王丽是个精明人，娘家开着两个服装店，条件不错。
她嫁给大哥陈志军的时候，娘家陪嫁了一辆车。
陈志军用这辆车跑运输攒了第一桶金，后来开了个小超市，生意还算红火。
二嫂赵燕更是个能干的，自己开了家美容院，据说年收入不下30万。
相比之下，我和陈路前就是这个家里的"穷亲戚"。
一个小学老师，一个普通职员，在婆婆眼里，我们就是最好拿捏的。
周末，我去学校加班整理期中考试的试卷。
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同事李梅。
李梅看我心不在焉，关心地问："雨晴，最近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我苦笑："家里的事，烦着呢。"
李梅是个热心肠，追问之下，我把婆婆要10万份子钱的事告诉了她。
李梅瞪大眼睛："10万？她怎么不去抢银行？"
我摇摇头："没办法，摊上这样的婆婆。"
李梅想了想："你有没有想过，她要这么多钱，肯定有别的目的，你最好打听清楚，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她的话提醒了我。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大嫂开的超市。
超市里人不多，大嫂正在柜台后面算账。
看到我来，她有些意外："老三媳妇，怎么有空来？"
我买了些日用品，装作随意地问："大嫂，妈的生日宴，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大嫂脸色变了变："还能怎么样？妈开口要15万，我和你大哥正愁呢。"
15万？比我们还多5万。
我试探着说："妈这次要这么多钱，是不是有什么事？"
大嫂左右看看，压低声音：
"你还不知道吧？如薇谈了个对象，是东区的拆迁户，家里可有钱了，听说人家要求陪嫁不能少于300万，妈正张罗着呢。"
300万陪嫁？我倒吸一口凉气。
大嫂继续说："妈的意思是，三个儿子一起凑，按照家里的条件，我们出120万，老二出100万，你们出80万。"
我心里一阵发寒。
80万，对我们来说是天文数字。
就算把房子卖了，也凑不够80万。
从超市出来，我给二嫂赵燕打了个电话。
二嫂在电话里的语气很不好：
"老三媳妇，你也是来打听钱的事吧？我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会出，凭什么？如薇出嫁关我什么事？"
我问："那二哥怎么说？"
二嫂冷笑："他能怎么说？在他妈面前，他就是个软蛋，不过这次我把话说清楚了，他要是敢背着我拿钱，我们就离婚。"
挂了电话，我心情复杂。
二嫂的强硬让我羡慕，可我做不到她那样。
不是我软弱，而是我还要考虑孩子。
陈天天才10岁，正是需要完整家庭的时候。
2
晚上，陈路前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堆东西。
他讨好地笑着："老婆，我买了你爱吃的小龙虾，还有啤酒。"
我知道他想缓和气氛。
吃饭的时候，我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他。
陈路前筷子一抖："300万陪嫁？妈疯了吗？"
我冷眼看他："你妈没疯，她算得很清楚，大哥120万，二哥100万，我们80万，正好300万。"
陈路前急了："可我们哪有80万？"
"所以啊，你妈是打算让我们卖房子。"
陈路前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才说："老婆，要不我去找妈谈谈？"
我看着他："你觉得有用吗？"
他又不说话了。
这个男人，在外面还算有担当，可一碰到他妈的事，立刻就软了。
夜深了，陈路前在床上翻来覆去。
"老婆，你说妈为什么这么偏心如薇？"
我闭着眼睛："因为如薇是女儿，是她的心头肉，我们媳妇算什么？外人而已。"
陈路前叹了口气："其实...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我睁开眼睛："什么事？"
"五年前老家拆迁，补偿款是380万。"
这个我知道，当时婆婆说要平分，每家95万，可最后我们没拿到一分钱，婆婆说是要留着养老。
陈路前继续说："那笔钱，妈一分都没分，全在她和爸的账户上。"
我坐起身："你说什么？"
陈路前有些心虚："妈说要留着养老，可是...可是我偶然看到过她的银行短信，钱早就没了。"
我瞪大了眼睛："没了？380万就这么没了？"
陈路前点点头："我怀疑...都给了如薇。"
我气得浑身发抖。
380万啊，如果当初分了，我们每家能有95万。
有了这笔钱，我们不用贷款买房，不用每个月省吃俭用，陈天天可以上更好的补习班，可以出国游学...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是周六，我带着陈天天去公园玩。
陈天天很开心，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话。
"妈妈，我们班的王小明说，他暑假要去北京参加奥数集训营呢。"
我摸摸他的头："天天也想去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太贵了，要一万多块钱，妈妈，我不去了，在家自己学也一样。"
看着儿子懂事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酸楚。
别人家的孩子可以随心所欲地参加各种培训班，我的孩子却要考虑家里的经济状况。
这时，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
"雨晴啊，最近怎么样？"
听到妈妈关切的声音，我鼻子一酸："妈，我挺好的。"
"你这孩子，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是不是你婆婆又为难你了？"
妈妈太了解我了。
我把最近的事情告诉她。
妈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雨晴，妈妈问你，如果他们真的逼你们出80万，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
妈妈语重心长："钱是小事，但不能没了底线，当年你要嫁给陈路前，我和你爸就不同意，不是嫌他家穷，而是看出他妈妈不是个好相处的。"
妈妈说得对。
当初相亲的时候，陈路前表现得很好，温柔体贴，工作稳定。
可第一次去他家，婆婆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她上下打量我，问我工资多少，家里有几套房，父母是做什么的。
问完之后，她淡淡地说："条件一般般，不过看在你是老师的份上，勉强可以。"
我当时就想走，是陈路前拦住了我，一个劲地道歉。
后来他天天接送我上下班，嘘寒问暖，终于打动了我。
结婚前，婆婆提出要8万8的彩礼。
我爸妈二话没说就给了。
可轮到婆婆准备嫁妆的时候，她只买了几床被子，还振振有词：
"我们家穷，你们要理解。"
我爸妈气得不行，但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发作。
婚礼那天，婆婆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说：
"雨晴啊，你能嫁进我们老陈家，是你的福气，以后要好好伺候路前，多生几个孩子。"
我强忍着没有发火。
婚后第一年，我怀孕了。
孕期反应特别严重，吐得厉害，陈路前要请假照顾我。
婆婆知道后，打电话骂他：
"一个大男人，请什么假？女人怀孕不都这样吗？矫情什么？"
我躺在床上，听着电话里婆婆的咆哮声，眼泪止不住地流。
生孩子那天，陈路前在产房外等着。
婆婆姗姗来迟，第一句话就是："生了吗？是男孩还是女孩？"
当听说是男孩后，她才露出笑容："好好好，我们老陈家有后了。"
可她的笑容只维持了三天。
第三天，陈如薇打电话说感冒了，婆婆立刻收拾东西要走。
我躺在床上，刚做完剖腹产，刀口还在疼。
我虚弱地说："妈，我这几天需要人照顾..."
婆婆不耐烦地摆摆手："你都这么大人了，还要人照顾？如薇还小，她更需要我。"
28岁的陈如薇，在婆婆眼里永远是个孩子。
而我，刚生完孩子的我，却要自己照顾自己。
陈路前想说什么，被婆婆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那个月子，我是靠着月嫂和我妈的照顾才熬过来的。
3
转眼间，离婆婆的生日宴只有两周了。
这天下午，陈路前接到大哥的电话，说是妈召集大家开个家庭会议。
晚上7点，我们到了大哥家。
二哥二嫂已经到了，二嫂脸色很难看，显然是被强行拉来的。
婆婆坐在沙发正中间，陈如薇依偎在她身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看到我们都到齐了，婆婆清了清嗓子："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件大事要宣布。"
她拉起陈如薇的手："如薇找了个好对象，男方叫张勤，家里是东区的拆迁户，三套房两个门面，条件相当好。"
陈如薇羞涩地低下头，但眼角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婆婆继续说："人家张勤是独生子，父母都是生意人，他们家提出，要娶如薇，陪嫁不能少于300万，这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是最基本的。"
二嫂冷笑一声："300万？卖了我们全家都凑不够吧？"
婆婆瞪她一眼："赵燕，你这话什么意思？如薇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人家，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二嫂毫不示弱："我说的是实话，300万，你让我们去哪儿弄？"
婆婆摆摆手："我都计划好了，老大，你超市生意不错，再加上王丽娘家有钱，120万应该没问题，老二，你包工程赚得多，100万拿得出来，老三，你们虽然工资不高，但80万努努力还是可以的。"
我忍不住开口："妈，80万对我们来说是天文数字，我和路前一个月才1万4的收入，除去房贷车贷和孩子的费用，根本存不下钱。"
婆婆不满地看着我："那是你们不会过日子，再说了，实在不行可以卖房子啊。房子卖了，租房子住不也一样？"
我气得手都在抖："妈，那房子是天天的学区房，卖了房子，孩子上学怎么办？"
婆婆不以为然："上学？随便找个学校不就行了？"
大嫂也开口了："妈，120万对我们来说压力也很大，超市的流水虽然不错，但利润很薄，而且还要进货，压货，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现金。"
婆婆脸色沉下来："你们就是不想帮如薇是吧？我养你们这么大，现在妹妹有难处，你们就这样？"
陈志军说："妈，不是我们不帮，是真的有困难，能不能少一点？"
"少一点？"婆婆提高了声音，"人家张家已经很给面子了，要是别人，500万都不止！如薇嫁过去是要当少奶奶的，你们当哥嫂的，就不能支持一下？"
陈如薇这时候开口了，声音娇滴滴的：
"大哥二哥三哥，我知道你们为难，可是张勤真的很好，错过了这个，我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这么好的人了。"
她说着说着，眼圈红了："我从小就没爸疼，全靠妈一个人拉扯，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好归宿，你们就帮帮我吧。"
这话说得有点意思，公公明明就坐在旁边，她却说没爸疼。
公公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没说话。
二嫂站起身："我把话放这儿，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儿拿，要钱没有，要离婚，随时奉陪。"
说完，她摔门而去。
二哥想追出去，被婆婆叫住："你给我站住！看看你娶的什么媳妇，一点规矩都没有！"
二哥为难地说："妈，燕子说得也有道理，100万真的太多了，我们..."
婆婆怒了："闭嘴，你就是个窝囊废，被女人管得死死的！"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我拉了拉陈路前的手："我们先回去吧，这事从长计议。"
婆婆冷冷地看着我："林雨晴，你别以为你是老师就了不起，在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妈，我没有觉得自己了不起，只是80万对我们来说，真的承担不起。"
婆婆冷笑："承担不起？当初你们买房的时候，怎么就承担得起了？"
我提醒她："那是我爸妈出的首付。"
婆婆脸色更难看了："哦，合着你爸妈的钱就能花，我女儿出嫁就不能帮？"
陈路前终于开口："妈，话不能这么说，当初买房是为了成家，现在..."
婆婆打断他："现在怎么了，现在如薇要出嫁，不比你们买房重要？"
大哥试图打圆场："妈，要不这样，我们三家各出50万，剩下的150万，您和爸想想办法？"
婆婆瞪他一眼："我和你爸哪有钱？就那点退休金，够干什么的？"
我忍不住问："妈，五年前老家拆迁的380万呢？"
话一出口，整个客厅都安静了。
婆婆的脸色变了几变："什么380万？那钱早就分了。"
我看着她："分了？我们只拿到20万，说是其余的您要留着养老。"
大哥也说："对啊妈，我们也是只拿到20万。"
二哥点点头："我们也一样。"
婆婆有些慌乱："那...那钱是用来养老的，现在还不能动。"
我笑了："妈，您今年才60岁，身体健康，每个月还有退休金，需要300万来养老吗？"
陈如薇突然站起来："三嫂，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妈贪污了拆迁款？"
我看着她："我没这么说，我只是问问那笔钱去哪儿了。"
婆婆拍着桌子："反了你了！敢质疑我？我告诉你，那钱怎么用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公公终于开口了："够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力量。
所有人都看向他。
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老人，脸色铁青。
公公站起身，走到婆婆面前："刘桂花，你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婆婆愣了："老陈，你什么意思？"
公公冷笑："380万的拆迁款，你说分了？分给谁了？"
他转向我们："我告诉你们，那笔钱一分都没分，全在你妈手里。"
婆婆急了："老陈，你胡说什么！"
公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存折："我胡说？这是什么？"
大家都围过去看。
存折上清清楚楚显示，五年前入账380万，可现在余额只有3000多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