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间谍,这些年听到的间谍好像都是跟日本相关,经常会出现日本间谍被抓获的新闻。
就在今年7月,北京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了一项备受关注的判决:日本安斯泰来制药公司一名五十多岁的日籍高管,因“从事间谍活动”,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6个月。
而这位高管,是在2023年3月任期结束、准备回国前夕,被国家安全部门拘留的。
日本新闻对安斯泰来被抓获高管进行大量报道。。
按理说作为日企派遣到中国的高管,福利待遇十分丰厚,绝不会因为金钱来赌中国的反间谍能力。
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其实近十年里,已有至少17名日本人在华因间谍嫌疑被拘捕,分布在全国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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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多数判决书里,反复出现一个神秘机构的名字 —— 日本公安调查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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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日本在华的间谍,都绕不开这个机构。
那么,日本公安调查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为什么他会不断向中国派遣间谍呢?
日本公安调查厅,成立于1952年7月,直属于日本法务省,是个反间谍侦察机构。
它的班底,基本来自二战时期的日军特务机关和宪兵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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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表面上是防止暴力、极端主义的机构,但实质上,它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情报间谍机关”,而且与美国情报机构联系非常紧密,可以说美国也会通过日本公安调查厅向中国派遣间谍。
这个机构编制有1799人,但除了领导层,其他人的信息都高度保密。在它的宣传材料,中高层干部甚至普通职员,基本都是背对镜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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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位于东京霞关,日本各地都有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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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组织中最重要的两个部门是调查一部和调查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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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一部的公开资料显示,它主要针对日本国内的极端组织和危险团体,比如奥姆真理教、日本赤军、日本共产党,以及一些右翼势力。
尤其是奥姆真理教,几乎是调查一部每年工作报告中的重点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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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奥姆真理教在1995年制造了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后,就被认定为邪教并取缔,至今已接近30年。
如今日本国内早已没有这种规模的威胁,为什么日本公安调查厅还要年年拿奥姆真理教说事?
背后的原因就在于——日本宪法第九条规定,日本不能公开设立类似CIA或FBI这样的情报或执法机构。
因此,日本的特务系统被分散在不同部门,而且无法公开说明。
于是,调查一部就以奥姆真理教为“幌子”,其真正的功能,其实更接近美国的FBI,负责国内反恐、反间谍,以及防范企业技术外泄、军民两用装备走私等敏感事务。
调查二部名义职责是应对海外的敌对势力,重点锁定朝鲜、中国和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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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近年来,日本与朝鲜几乎零交流,派遣间谍难度极大;而俄罗斯对日本的直接威胁有限。于是,调查二部的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中国。
过去十年里,中国抓获的17名日本间谍,几乎清一色与调查二部有关。
比如2016年被判刑的铃木英司。
他原是日中青年交流协会理事长,曾在中国大学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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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决书显示,他利用“中日友好人士”身份,频繁接触政治经济人物,套取我国对日政策、高层动向、钓鱼岛措施、中朝关系等情报,提供给日本公安调查厅。
判决书上,甚至具体列出了他联系的公安调查厅人员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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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的是,铃木英司服完6年刑回到日本后,想联系当初给他任务的人,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他去公安调查厅总部,也没人理他。
功劳是机构的,黑锅是间谍背的。
关键是他贩卖情报总共才赚了5万人民币,最后不仅被没收了,还白白坐了6年牢。
所以,最近调查二部发展新的线人,难度非常大。
除了在中国,日本公安调查厅还在台湾地区活动频繁。
2025年8月初,台积电爆出重大泄密案,2纳米制程技术被内部员工盗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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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案的9名员工中,3人是2纳米试产线工程师,他们利用夜班时机,用手机拍摄了大量核心资料,并流向了日本东京电子公司。
其中一名姓陈的技师在台积电负责过 5nm、4nm、3nm 等先进半导体制造工艺,2022年转职到日本东京电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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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逮捕的一名员工还是首席技师,曾经负责 3nm、2nm 等先进半导体的封装工作,并将制造过程中的缺陷降低到了 99.9%,良品率提高了 10%。
2纳米技术是台积电下一代最重要的芯片,台积电的这次泄密事件影响深远,背后跟日本间谍高度相关。
日本东京电子公司是日本半导体国家队“Rapidus”的核心股东,而Rapidus是在2022年才刚刚成立。
更微妙的是,就在台积电泄密案曝光后,Rapidus作为一家初创企业居然在短短三年内宣布成功试制了2nm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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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台积电的总裁强调,被泄露的资料不足以支撑技术突破,但这种巧合,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事件的背后是否有公安调查厅的影子。
从安斯泰来制药高管被捕,到铃木英司的落网,再到台积电的技术泄密案,日本公安调查厅的身影一次次浮出水面。
回到开头的问题,相比其他国家低调处理间谍事件,日本政府和企业常高调解救被捕人员,指责中国“司法不透明”,反而推动案件曝光。
例如2025年安斯泰来制药员工被判刑后,日本驻华大使在明知其间谍身份后还向中国政府公开抗议引发日本各大媒体广泛报道。
日本政界和媒体以此施压中国,同时也向国内民众展示“政府在保护国民”。
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那么为什么日本政府的官员明明知道公开舆论宣传没有作用,为什么还要每次都这么高调呢?
我的推论是,在中国被抓的日本间谍是美国派遣的,日本政府在“对美喊话”。
一方面,日本人比美国人更容易在中国社会活动而不显突兀,被抓的间谍基本都是商社人员、研究人员。
另一方面,美国情报机构惯用“第三方代理”手法,冷战以来,美国在一些敏感国家常借盟国的国民作为“前台”,以降低自身暴露风险。
所以就比较好解释日本为什么这么高调了
对内向国民表明“政府没有袖手旁观”,避免舆论批评政府“牺牲国民当棋子”。
对外隐形的向美国喊话,“你别总让我们的人去冒险。”“如果再出事,日本社会舆论承受不了。”
即通过高调曝光提醒美国,不想再“替美国背锅”。
这种“对外高调”的行为,既是对中国的压力手段,隐含表明间谍不是我派的,也可能是对美国的一种“软抵抗”。
当然,这仅仅是我个人的一点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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