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出海打渔未归,7年后儿子出海,进入荒岛,发现自己兄弟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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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逸帆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家门,准备告诉母亲自己出海赚到了第一笔钱。

但屋里空无一人,只有桌上一张纸条:

"逸帆,妈去医院了,爷爷不行了。医生说如果今天晚上筹不到十万块钱,就..."

纸条后面的字迹模糊了,像是被眼泪打湿过。

陈逸帆握紧拳头,他辛苦一天才赚了一千五百块,十万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就在绝望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小伙子,我听说你想要钱?"陌生男人的声音透着诡异,"明天早上到码头来,我有个赚钱的机会给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电话挂断,陈逸帆盯着手机屏幕,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01

七年前的碧澜湾还是个安静的渔村,每天清晨五点,码头上就会响起渔民们的吆喝声。

陈逸帆那时候只有十一岁,个子还没有父亲的腰高,但已经能熟练地帮着收拾渔网了。

"逸帆,过来,爸教你看海图。"

陈景深蹲在码头上,面前摊开一张皱巴巴的海图。

这个三十五岁的男人皮肤被海风吹得黝黑,但眼神里总是带着温柔,尤其是看儿子的时候。

"看这里,"他指着海图上的一个标记,"这片海域叫'青屿海',距离咱们这里大概八十海里。

那里的黄花鱼最肥美,但也最难捕。"

陈逸帆认真地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号:"爸,为什么难捕?"

"因为远啊,小子。"陈景深摸摸儿子的头,"远海就意味着危险,意味着未知。

但是有时候,为了给家里更好的生活,男人就得冒险。"

小逸帆似懂非懂地点头。

在他心里,父亲就是最厉害的渔民,没有什么海域是他征服不了的。

晚饭时,陈景深和楚晓月商量着这次远海捕捞的计划。

"晓月,我打算下个月去趟青屿海。"他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妻子碗里,"听老马说,那边最近鱼群活跃,运气好的话能打个大满贯。"

楚晓月皱了皱眉:"又要去那么远?

上次你去了五天,我和逸帆担心死了。"

"这次时间会更长,可能要一个星期。"陈景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是晓月,你想想,如果这次能成功,咱们就能在镇上买房子了。

逸帆马上要上初中了,总不能让他一直住在这破筒子楼里。"

楚晓月看了看客厅里那张已经用了十年的旧沙发,又看了看墙上那些因为潮湿而发黄的墙纸,叹了口气:"你心里有数就行,但是一定要小心。"

"妈,你就让爸去吧!"陈逸帆端着碗,认真地说,"我们老师说了,想要过好日子就得努力奋斗。

爸爸这么厉害,肯定能捕到好多鱼!"

陈景深哈哈大笑:"听见没?儿子都支持我。"

楚晓月白了他一眼:"就会哄孩子。"

但她心里其实也希望丈夫能成功。

作为一个渔民的妻子,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家需要钱。

逸帆的学费,老人的医药费,还有那些永远不够的生活开支...

"好吧,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楚晓月伸出小指,"平安回家,一天都不能少。"

陈景深也伸出小指和她勾在一起:"一言为定。"

那个春天的晚上,一家三口坐在昏黄的灯光下,谁也没有想到,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这样整整齐齐地吃饭。

准备工作进行了整整一个星期。

陈景深把"海燕号"从头到尾检修了一遍,换了新的发动机皮带,补了船底的几个小洞,还特意买了最先进的GPS导航仪。

"这玩意儿可真贵,花了我三千块。"他对楚晓月说,"但是为了安全,值得。"

出海的前一天晚上,陈逸帆偷偷溜进父母的房间。

"爸,我给你做了个东西。"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用红绳编的小挂件,上面还缀着一个小贝壳。

"这是什么?"陈景深接过来仔细看。

"平安符啊!"陈逸帆得意地说,"我在学校学的,老师说这个能保佑平安。

你一定要带着它。"

陈景深郑重地把小挂件戴在脖子上:"好,爸爸一定带着。"

"还有这个。"陈逸帆又拿出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这是我画的海图,虽然不如你的专业,但是上面标了我们家的位置。

如果你在海上迷路了,就看看这个,它会告诉你家在哪个方向。"

陈景深打开纸,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线条和标记,心里暖得像喝了热汤。

"谢谢儿子,爸爸一定好好收着。"

第二天凌晨四点,一家三口就起床了。

楚晓月准备了陈景深爱吃的韭菜鸡蛋包子,还煮了一大保温壶的鸡汤。

"路上饿了就喝点汤。"她一边往保温壶里装汤,一边叮嘱着,"记住了,别逞强,安全第一。"

码头上雾气很重,"海燕号"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精神。

陈景深把渔具一件件搬上船,动作熟练得像个工艺师傅。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陈逸帆问。

"最多一个星期,说不定五六天就回来了。"陈景深蹲下来,和儿子平视,"在家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

等爸爸回来,给你买个新书包。"

"嗯!"

船慢慢驶离码头,陈逸帆和楚晓月站在岸边挥手,直到"海燕号"消失在海平线上。

楚晓月牵着儿子的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妈,你怎么了?"陈逸帆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担心。"楚晓月摸摸儿子的头,"走吧,该上学了。"

她没有告诉儿子,昨晚她做了个梦,梦见陈景深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围着好多不认识的孩子...

02

第三天傍晚,楚晓月就开始坐立不安了。

她每隔半小时就给陈景深打一次电话,但得到的总是同一个回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妈,你别担心。"陈逸帆放学回来,看到母亲一脸焦虑的样子,安慰道,"爸爸肯定是在专心捕鱼,没时间接电话。"

楚晓月勉强笑了笑:"对,肯定是这样。"

但到了第四天,天气开始变坏。

乌云从东南方向聚集过来,海风也变得湿润起来。

有经验的渔民都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晓月,别担心,老陈经验丰富着呢。"邻居李大婶过来安慰她,"这点风浪难不倒他。"

楚晓月点点头,但手里的电话却从来没有放下过。

晚上十点,风开始呼啸。

十一点,雨点开始敲打窗户。

十二点,雷声滚滚而来。

楚晓月抱着陈逸帆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睡不着。

外面的暴风雨越来越猛烈,房子都在摇晃。

"妈,爸爸会没事的,对不对?"陈逸帆在母亲怀里问道。

楚晓月紧紧搂着儿子,声音有些颤抖:"会的,爸爸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

但她心里却在不停地祈祷:景深,你在哪里?千万要平安啊...

风暴持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但海面上还翻滚着巨浪。

楚晓月拉着陈逸帆直奔码头。

码头上已经聚了很多渔民的家属,大家都在等待出海的亲人归来。

"回来一条!"有人喊道。

楚晓月立刻张望,但那不是"海燕号"。

"又回来一条!"

还不是。

一条船,两条船,三条船...

陆陆续续有渔船回港,船上的人都平安无事,只是收获不太理想。

但是"海燕号"始终没有出现。

"陈景深还没回来吗?"老船长走过来问楚晓月。

楚晓月摇摇头,脸色已经白得像纸。

"别急,可能是船出了点小毛病,晚点就回来了。"老船长拍拍她的肩膀,"老陈技术好,肯定没问题。"

又等了一天,码头上的人越来越少,楚晓月和陈逸帆却始终守在那里。

"妈,爸爸是不是...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十一岁的陈逸帆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楚晓月猛地转过身,眼睛红红的:"胡说什么!

爸爸答应过要回家的,他从来不食言!"

但她的声音在颤抖,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第六天,海事部门来了。

"我们收到报告,有渔船失联。"穿制服的工作人员问楚晓月,"失联船只的详细情况能告诉我们吗?"

楚晓月颤抖着说出了"海燕号"的所有资料:船只编号、出海时间、预计航线...

"我们马上组织搜救。"工作人员记录着,"请您保持联系方式畅通。"

第八天,搜救队传来了消息。

他们在距离青屿海域二十海里的地方发现了"海燕号"的残骸。

船体被撕成两截,桅杆折断,甲板上散落着渔网和一些鱼。

救生设备全部不见了,船舱里也空无一人。

楚晓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她跪倒在码头上,哭得撕心裂肺:"景深...我的景深啊...你怎么能丢下我们娘俩..."

陈逸帆抱着母亲,自己也哭成了泪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个答应要给他买新书包的爸爸,就这样永远地消失了。

码头上的人都围过来安慰她们,但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节哀吧,晓月。"李大婶红着眼睛说,"孩子还小,你得坚强起来。"

楚晓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听不进任何安慰的话。

从那以后,她每天都会去码头坐一会儿,面朝大海,好像在等待什么。

村里人看了心酸,但也没人敢上前打扰。

"妈,爸爸真的不会回来了吗?"陈逸帆有一天问道。

楚晓月看着儿子,眼中有痛苦,也有不甘:"也许...也许他只是被风浪冲到了什么地方,也许他正在想办法回家。"

但她心里其实已经明白,陈景深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03

父亲失踪的第二年,生活的重担开始真正压在这个破碎的家庭身上。

陈逸帆推开家门的时候,鼻子里先钻进来一股霉味儿。

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往常总是亮着的那盏15瓦小灯泡都没了光。

他摸索着墙壁找开关,按了几下,什么反应都没有。

"妈?"

没人应声。

他掏出手机,微弱的屏幕光照亮了客厅的一角。

楚晓月坐在那张破藤椅上,面前的小方桌上摊着一堆白纸,在黑暗中像一摊雪。

"妈,你怎么不开灯?"

"开不了。"楚晓月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电费欠了两千三,今天下午就停了。"

陈逸帆心里"咯噔"一下。

他用手机光凑近桌子,看到那些白纸上都是红色的章子:催缴通知、最后通牒、停水警告...

"医院又催了?"

"嗯。"楚晓月伸手摸了摸桌上的一张单子,"说爷爷的药不能停,但是..."

她没说下去。

陈逸帆知道"但是"后面是什么——但是没钱。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屋里重新陷入黑暗。

母子俩就这么在黑暗中相对而坐,连彼此的表情都看不清。

"多少钱能把爷爷治好?"陈逸帆问。

"十八万。"这三个字从楚晓月嘴里说出来,像是三块石头,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陈逸帆在心里算了算:十八万,按他现在打零工的收入,不吃不喝要干二十年。

"妈,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楚晓月打断了他,声音里有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坚决,"但是我不同意。"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想说要去海上。"楚晓月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一根蜡烛,"你以为我不了解你?

你就跟你爸一个德性,遇事儿就想往海里跑。"

火柴划亮的瞬间,陈逸帆看到母亲的脸。

四十二岁的楚晓月老得太快了,眼角的皱纹深得像刀刻的,头发也白了一大半。

"妈,我已经十八了。"

"十八怎么了?十八就不是我儿子了?"楚晓月用蜡烛点亮了台上的一支短蜡烛,昏黄的火光在她脸上跳跃着,"你爸走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说他是大人了,说他会保护好这个家。"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结果呢?"

陈逸帆看着母亲,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

他想说话,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晓月重新坐下,开始整理桌上的催债单。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像是在处理什么珍贵的东西。

"孩子,妈不是不想让爷爷治病,也不是不想还清债务。"她一张一张地叠着那些单子,"但是妈就你这一个亲人了。"

烛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晃动着。

"妈可以没钱,可以没房子,可以被人指指点点,但是..."她抬起头看着儿子,眼里有泪光闪动,"但是不能没有你。"

陈逸帆咬着牙,拳头握得咯咯响。

他十八岁了,是个男人了,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家里这样下去?

"妈,如果我不去海上,那我们还能怎么办?"

楚晓月沉默了很久,久到蜡烛都燃烧了一小截。

"我...我去求求你李叔,看能不能借点钱。"

"李叔家自己也不富裕。"陈逸帆摇头,"妈,你别骗自己了,咱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那也不能让你出海!"楚晓月忽然激动起来,"你爸就是出海才没的!

我不能再失去你!"

她说着就要往墙上撞,陈逸帆赶紧拦住:"妈,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楚晓月歇斯底里地哭着,"你知道这七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每天晚上我都会梦见你爸,梦见他在海上向我求救,梦见他被海浪吞没...

我不能再做这样的梦了,我承受不了了!"

陈逸帆紧紧抱着母亲,感受着她剧烈的颤抖。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表面坚强的女人内心承受着这么大的痛苦。

"妈,对不起,我不出海了。"他轻声说道,"我们想别的办法。"

楚晓月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孩子,不是妈狠心,是妈真的害怕...真的害怕..."

那一夜,母子俩抱头痛哭,哭尽了七年来积累的所有委屈和绝望。

04

但生活不会因为眼泪而改变。

第二天,陈逸帆还是去了码头。



他没有告诉母亲,他只是想看看,看看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看看那片夺走了父亲生命的大海。

码头上依然热闹,渔民们正在准备下午的出海。

陈逸帆远远地看着那些熟悉的船只,心情复杂得说不出话来。

"逸帆?"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回头一看,是李船长。

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是父亲生前的好朋友,也是码头上技术最好的渔民之一。

"李叔。"陈逸帆有些不自然地打招呼。

"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李船长走过来,递给他一根烟。

"不会抽。"陈逸帆摆手。

"那就对了,好孩子不应该抽烟。"李船长自己点了一根,"听说你想出海?"

陈逸帆点点头,然后又摇头:"我妈不同意。"

"她不同意是对的。"李船长深深吸了一口烟,"你知道你爸当年为什么要去青屿海吗?"

"为了赚钱啊。"

"不只是为了钱。"李船长看着远方的海面,"你爸那个人,表面憨厚,其实心思很重。

他总觉得亏欠你们母子,总想着要给你们更好的生活。"

陈逸帆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不对,但是..."李船长顿了顿,"有时候男人的责任感会害了自己。

你爸就是这样,明知道青屿海危险,还是要去。"

"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办?"陈逸帆问,"家里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李船长看着他,眼中有复杂的情绪:"你真的决定了?"

"我想试试。"

"试试?"李船长苦笑,"孩子,海上不是试试的地方。

要么成功,要么死。"

陈逸帆咬着牙:"那我也要试。"

李船长沉默了很久,最后掐灭了烟头:"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明天早上五点到码头。

我的'新希望号'正好缺个人手。"

"真的?"陈逸帆眼睛一亮。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李船长严肃地说,"出了事我不负责,你妈要是怨恨我,我也认了。

还有,你得瞒着她,我不想看到她担心的样子。"

陈逸帆感激地看着他:"谢谢李叔,我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

"别急着感谢。"李船长摆摆手,"先回家好好考虑考虑。

这可能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决定。"

当天晚上,陈逸帆在房间里坐了很久。

他看着桌上父亲的照片,心里翻江倒海。

照片里的陈景深笑得很灿烂,手里还拿着一条大鲈鱼,那是父亲生前最后一次出海的收获。

最终,他拿起笔,给母亲写了一封信:

"妈,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出海了。

我知道你会生气,会担心,会恨我不听话。

但请你相信我,我会平安回来的。

爷爷的医药费我来想办法,咱们家欠的债我也会慢慢还清。

我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人了,这些都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妈,我爱你,等我回来给你买新衣服,给爷爷买最好的药。

你的儿子,逸帆。"

写完信,他把它叠得方方正正,放在枕头下面。

然后悄悄收拾了一些必需品:换洗衣服、父亲的照片,还有那个红绳编的平安符。

深夜两点,楚晓月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

"睡了吗?"她小声问。

陈逸帆闭着眼睛装睡,心跳快得像打鼓。

楚晓月走过来,给他掖了掖被子,然后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妈知道你心里苦,也知道你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她小声说,"但是妈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等爷爷的事情过去,妈一定想办法让你继续上学,上大学,过上好日子。"

陈逸帆听着母亲的脚步声远去,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妈,对不起,我必须要去。

05

凌晨四点半,陈逸帆蹑手蹑脚地起床。

他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母亲,然后悄悄离开了家。

码头上雾气很重,空气里弥漫着海腥味和柴油味。

李船长的"新希望号"已经准备就绪,船员们正在做最后的检查。

"来了。"李船长看到他,点了点头,"还有时间反悔。"

陈逸帆摇头:"不反悔。"

"那上船吧。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船员了。

在海上,我说的话就是命令,明白吗?"

"明白。"

"新希望号"是一条中型渔船,比父亲的"海燕号"大了一圈,设备也更先进。

船上有六个人,除了李船长和陈逸帆,还有四个经验丰富的老渔民。

船慢慢驶离码头,陈逸帆站在船尾,看着岸边越来越小的灯火。

他想象着几个小时后母亲醒来发现他不见了会是什么表情,心里既愧疚又坚定。

"第一次出海?"一个姓王的老渔民走过来问他。

"嗯。"

"紧张吗?"

"有点。"陈逸帆老实回答。

王师傅哈哈一笑:"这就对了,不紧张才不正常呢。

当年你爸第一次跟我们出海,吐得连黄胆水都出来了。"

听到父亲的名字,陈逸帆精神一振:"王叔,您和我爸很熟?"

"那当然,老陈人好,技术也好。"王师傅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就是心太重了,总想着要为你们母子拼命。"

"王叔,我爸他...出事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师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头:"小子,有些事不要问太多。

你爸是个好人,这就够了。"

陈逸帆还想再问,但李船长走了过来。

"逸帆,过来学着看海图。"他把一张海图摊在船舱里的桌子上,"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离陆地八十海里。"

陈逸帆认真地看着海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

这些符号对他来说还很陌生,但他努力记住每一个细节。

"这片海域叫青屿海,鱼群密集,但也比较危险。"李船长指着一个区域说,"海底地形复杂,暗流多,天气变化也快。"

听到"青屿海"三个字,陈逸帆心里一震。

那不是父亲出事的地方吗?

"李叔,我们要去青屿海?"

"对。"李船长看着他,"怎么,害怕了?"

陈逸帆摇头:"不害怕。"

但他心里其实很紧张。

父亲就是在那片海域消失的,现在他也要去那里,这是巧合吗?

船继续向前行驶,陆地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蓝色。

陈逸帆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大海的浩瀚和人类的渺小。

上午十点,他们到达了目标海域。

"下网!"李船长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陈逸帆按照其他船员的指导,帮着放网、收网。

这活儿比想象中要累得多,没多久他就汗流浃背,手上也磨出了水泡。

但当第一网鱼被拉上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

满满一网的黄花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不错啊,小子。"王师傅拍拍他的肩膀,"看来你真有你爸的天赋。"

一上午下来,收获颇丰。

按照事先约定的分成,陈逸帆能得到一千五百块钱。

虽然不多,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逸帆坐在甲板上,迎着海风,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仿佛找到了一条新的路,一条能让他承担起家庭重担的路。

然而就在这时,西边的天空开始聚集乌云。

"不好,天气要变。"李船长皱着眉头看着天空,"收拾东西,准备返航。"

船员们都紧张起来,开始收拾甲板,固定渔具。

陈逸帆也跟着忙碌,但心里却没有太多担心。

毕竟李船长经验丰富,而且他们已经打到了不少鱼。

可是天气变化比预想的快。

半小时后,雨点开始砸下来,海浪也越来越大。

"所有人抓紧!"李船长大喊,"马上就要进风暴区了!"

陈逸帆紧紧抓住船舷,看着周围翻滚的海浪,心里开始害怕。

他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个夜晚,想起了父亲驾驶着"海燕号"消失在同样的风暴中。

船在风浪中颠簸得厉害,陈逸帆感觉自己的胃都要被颠出来了。

雨水打在脸上,又咸又疼,眼睛都睁不开。

突然,一个巨浪打过来,船身剧烈倾斜。

陈逸帆没抓稳,整个人被甩向一边。

"小心!"王师傅伸手想抓住他,但来不及了。

陈逸帆重重撞在船舷上,然后滑向大海。

就在即将落水的瞬间,他拼命抓住了救生索。

"救命!"他大喊,但声音很快被风雨声掩盖。

其他人发现他落水后,立即展开营救。

李船长扔下救生圈,王师傅拿来了救生钩,但在这种天气条件下,救援变得极其困难。

"逸帆!抓住救生圈!"李船长大喊,但海浪太大,救生圈根本接近不了他。

陈逸帆在海水中挣扎着,巨浪一次次把他推向更远的地方。

他的力气越来越小,意识也开始模糊。

恍惚中,他看到远处有一个岛屿的轮廓,但很快又被浪花遮住了。

然后,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06

再次醒来的时候,陈逸帆躺在一片细软的沙滩上。

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海浪轻柔地拍打着岸边,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如果不是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和嘴里的咸涩味道,他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噩梦。

"醒了?小伙子。"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陈逸帆艰难地撑起身子,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蹲在他身边。

这个人皮肤黝黑,穿着已经洗得发白的蓝布衣服,脸上有着海边人特有的风霜痕迹。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陈逸帆问道,声音沙哑得像破锣。

"我叫老马。"中年男人递给他一个椰壳做的水壶,"这里是青屿岛。

你是怎么漂到这里的?"

陈逸帆接过水壶,大口大口地喝着。

清甜的椰子水让他干涸的喉咙得到了滋润,整个人也精神了些。

"我...我出海遇到了风暴,船出事了。"他想起了李船长他们,心里担心起来,"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应该还有五个人的。"

老马摇摇头:"没有,就你一个。

不过别担心,他们的船比你结实,可能已经安全回港了。"

陈逸帆环顾四周,这是一座不大的热带岛屿,椰子树高高耸立,各种不知名的花草散发着清香。

远处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建筑物。

"这里有人居住吗?"

"当然有啊。"老马站起身,"岛中心有个村子,住着二十多户人家。

都是些从大陆过来避难的,也有些是天生就在这岛上的。"

"避难?"陈逸帆不解。

"各种原因吧。"老马含糊地说,"有躲债的,有逃婚的,也有就是想过清静日子的。

这岛远离陆地,政府也管不到,倒是个安身的好地方。"

陈逸帆跟着老马往岛内走。

一路上,他看到了各种热带植物,还有一些色彩鲜艳的鸟类。

这个岛屿虽然偏僻,但生态环境很好,就像个世外桃源。

"老马,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我啊,十多年了。"老马回答,"不过岛上最早的居民是岛主一家,他们来了大概七八年了。"

"岛主?"

"嗯,岛上最大的那户人家。"老马的表情有些奇怪,"那家人很特别,孩子特别多,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摇摇头:"算了,等你见到就知道了。"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他们来到了岛中心。

这里确实有一个小村落,房子都是用当地的材料搭建的——椰子树干做骨架,棕榈叶做屋顶,看起来很有热带风情。

最吸引陈逸帆注意的是村子中央的那栋房子。

它比其他房子大了好几倍,院子里晾晒着很多大大小小的衣服,从婴儿的肚兜到少年的T恤,应有尽有。

"那就是岛主家。"老马指着那栋房子说,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我先去通报一声,你在这里等着。"

陈逸帆站在原地等着,心里有些紧张。

他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欢迎他这个不速之客,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到陆地,回到母亲身边。

想到母亲,他的心里一阵刺痛。

现在楚晓月肯定已经发现他失踪了,肯定急疯了。

如果再听到他在海上出事的消息...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那栋大房子的门突然打开了。

先是探出一个小脑袋——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门口聚集了十几个孩子,年龄从五六岁到十五六岁不等。

他们都好奇地看着陈逸帆,眼神里有惊讶,有兴奋,还有一种他说不出的...熟悉感?

"老马,这个哥哥是谁啊?"最小的女孩问道,声音奶声奶气的。

"他叫陈逸帆,海上遇难漂到咱们岛上的。"老马介绍道。

听到"陈逸帆"这个名字,所有孩子都愣住了。

他们互相对视着,眼中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震惊,然后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

"你...你真的叫陈逸帆?"最大的男孩声音颤抖地问,整个人都在发抖。

"是啊,怎么了?"陈逸帆觉得奇怪,"你们怎么这么激动?"

突然,最小的女孩尖叫一声:"大哥!是大哥回来了!"

然后所有的孩子都疯了一样冲过来,围着陈逸帆激动地叫着:"大哥!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我们等你好久了!"

陈逸帆彻底懵了。

他连连后退,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些孩子:"你们...你们在说什么?

我不认识你们啊!"



孩子们看到陈逸帆震惊的表情,最小的女孩陈子星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木盒子。

"大哥,这是爸爸留给你的。"她颤抖着递过来,"他说如果你来了,一定要给你看。"

陈逸帆接过盒子,手指颤抖着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用红绳编的平安符,虽然已经发黄,但那个小贝壳还在。

这正是他十一岁时亲手做给父亲的那个!

"这...这怎么可能..."陈逸帆双腿发软,平安符从手中滑落。

就在这时,最大的男孩陈子安神秘地说:"大哥,这个盒子还有夹层,里面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他伸手在盒子底部轻轻一按,竟然弹出一个暗格。

陈子安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发黄的纸条,递给陈逸帆。

陈逸帆展开纸条,看到上面用父亲熟悉的笔迹写着一行字。

当他看清那行字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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