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为怀孕外室让夫君休我,我掏出账本:可以,先还我900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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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月色如霜,萧府后堂内红烛摇曳,光影幢幢。

萧老太君高坐在黄花梨雕花太师椅上,一身暗紫色织金锦袍,满头珠翠在烛火下闪着森冷的光芒。

她面色如寒冰,双眸微眯,整个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势。

堂下,裴瑾瑜跪在冰凉的青石地面上,月白色织金云纹襦裙在身下如莲花般摊开。

她青丝如瀑布般垂在肩头,头上只简单地插着一支白玉梅花簪,素净得如同雪中寒梅。

纤细的身形看似柔弱,腰背却挺得笔直,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波澜不惊。

萧老太君的声音如冬夜寒风,在静谧的大堂内响起:

"三年!整整三年!你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如何对得起萧家列祖列宗?"

堂内气氛骤然紧绷,连烛火都仿佛在颤抖。

"如今月儿已有两月身孕,这是上天赐予我萧家的福音。"

萧老太君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媳,语气不容置疑。

"你既然无德无能,又占着正室之位,成何体统?识相的,便主动让位,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裴瑾瑜闻言,纤长的睫毛轻颤了颤,但声音依旧平静如水:"婆婆的意思是...?"

"写下休书,萧家自会给你盘缠,你另寻归宿便是。"萧老太君冷然道。

这话如利刃般刺进裴瑾瑜心中,但她面上仍是那般从容淡定。

只见她缓缓起身,从广袖中取出一本青色绸面的厚重册子。

纤指轻抚着封面上的金丝小楷。

"婆婆所言极是。"她浅浅一笑,声音轻柔如春风拂柳。

"既要休弃瑾瑜,那这三年来的一些往来账目,总要算得清楚明白才是。"



三年前的那个春日,杏花如雪,柳絮飞舞。

十六岁的裴瑾瑜正在闺房中描花,忽听得院中传来父亲的声音。

"瑾瑜,为父有要事与你商量。"

她放下手中的描金笔,盈盈起身。

推门而出时,正巧一阵春风吹过,撩起她鬓边的青丝。

那模样如出水芙蓉般娇美动人。

裴员外看着女儿,心中既欣慰又不舍。

"瑾瑜啊,萧家老太君今日遣媒婆来提亲,要为她家公子慕霖求娶于你。"

"萧家?"裴瑾瑜螓首微蹙。

她自然知道萧家,那是当地有名的书香门第,只是近年来似乎家道中落。

"瑾瑜可是担心什么?"裴员外在女儿面前坐下,温声问道。

裴瑾瑜沉吟片刻,轻声道:"女儿只是想知道,那萧公子是怎样的人?"

提到萧慕霖,裴员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孩子为父见过,生得一表人才,温润如玉,又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子。"

"最难得的是,他为人谦和有礼,并无纨绔子弟的恶习。"

"既如此..."裴瑾瑜垂下眸子,声音如蚊蝇般细小。

"全凭父亲做主便是。"

其实她心中早有好奇。

前些日子在庙会上,她曾远远见过萧慕霖一面。

那时他正在书摊前挑选书籍,一身月白色长衫,举手投足间尽显书生风雅。

尤其是他专注读书时的侧颜,如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让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成亲那日,红绸彩带,锣鼓喧天。

裴瑾瑜坐在花轿中,心如小鹿乱撞。

她的嫁妆极为丰厚,光是抬箱就有十六抬,引得沿路百姓纷纷围观。

父亲为她准备了十万两现银、良田百顷、铺面十几间,在当地堪称厚嫁。

花轿停在萧府门前,她被人搀扶着下轿。

透过红盖头的缝隙,她看到了萧府的青砖黛瓦、雕梁画栋。

确实是书香世家的气派。

拜堂时分,萧慕霖亲手为她揭开红盖头。

那一瞬间,四目相对,仿佛天雷勾动地火。

萧慕霖生得剑眉星目,肌肤如玉,薄唇轻抿,正是她心中理想的夫君模样。

"娘子..."萧慕霖看着面前的新娘,眼中满含惊艳。

声音温润如春风化雨,"真如画中仙子一般美丽。"

裴瑾瑜闻言脸颊飞红,心中甜蜜如饮蜜糖。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新婚燕尔的日子,确实如蜜里调油般甜腻。

萧慕霖对她体贴入微,时常陪她吟诗作画、品茶赏花。

他会在她梳妆时站在身后,透过铜镜凝视她的容颜,眼中满含宠溺。

会在她用膳时亲自为她布菜,细心得连她爱吃哪道菜的哪个部分都记得清清楚楚。

"瑾瑜,这朵海棠花簪在你鬓边,真是美极了。"

萧慕霖温柔地为她整理鬓发,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脸颊。

引得她一阵脸红心跳。

"夫君过誉了。"裴瑾瑜羞涩地垂下眸子,心中却甜得如饮甘露。

那时的萧慕霖,温柔体贴,学识渊博。

两人常在花园中对弈谈诗,琴瑟和鸣。

裴瑾瑜虽出身商贾之家,但自幼受过良好教育。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萧慕霖倒也门当户对。

"瑾瑜的这首《临江仙》写得真好。"

萧慕霖捧着她的诗稿,眼中满含赞叹。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样的佳句,便是才子也未必能写出来。"

"夫君谬赞了,妾身不过是信手涂鸦罢了。"

裴瑾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却满是甜蜜。

萧老太君对这个儿媳也极为满意。

裴家嫁妆丰厚不说,裴瑾瑜本人更是知书达理、进退有度。

完全符合她对儿媳的期望。

"瑾瑜啊,你要抓紧给我们萧家添个大胖小子。"

萧老太君经常这样叮嘱,但语气中还带着慈爱。

"萧家就慕霖这一根独苗,可全指着你了。"

"是,婆婆。瑾瑜一定不负所望。"

裴瑾瑜红着脸应道,心中对未来充满憧憬。

那时候的她,以为嫁得良人,此生足矣。

花好月圆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婚后半年。

裴瑾瑜渐渐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最先让她起疑的,是家中账房的异常神色。

那日黄昏,她正在院中浇花,管家裴福匆匆走来,神色慌张。

裴福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心腹,平日里稳重得很,如此失态实属罕见。

"少夫人,奴才有要事禀报。"裴福四下张望,压低声音。

"何事如此慌张?"裴瑾瑜放下手中的水壶,心中已生不安。

"奴才刚从账房出来,听陈先生说..."

裴福咽了咽口水,"萧家欠了外债三十万两,债主催得紧,说月底就要上门讨债。"

"若是还不上,怕是..."

"什么?"裴瑾瑜手中的花洒险些滑落,花容失色。

三十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

即便是她娘家,要一时间拿出这么多现银也绝非易事。

"老爷可知此事?"她强自镇定地问。

"老爷这几日愁得茶饭不思,夫人也整日在佛堂中烧香祈福。"

裴福叹气道,"听说老爷已经在暗中寻人变卖家产了。"

裴瑾瑜心中一沉。

难怪最近萧慕霖时常眉头紧锁,原来家中竟有如此大的危机。

那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望着身旁熟睡的夫君,心中五味杂陈。

他睡梦中还在皱眉,可见压力之大。

次日清晨,她做了一个决定。

"婆婆,瑾瑜有事相求。"

她跪在萧老太君面前,神色恳切。

"孩子,有话但说无妨。"

萧老太君拉起她,脸上还带着慈爱的笑容。

"瑾瑜听说家中近来银钱有些紧张..."

萧老太君脸色微变,勉强笑道:"哪里的话,你一个内宅女子,莫听外面乱传。"

"婆婆,瑾瑜虽为女流,但自幼跟随父亲习得些许商贾之道。"

裴瑾瑜认真地说道,"若家中当真有难处,瑾瑜愿倾囊相助。"

"毕竟,萧家便是瑾瑜的家。"

听了这话,萧老太君眼圈一红,紧紧握住她的手。

"好孩子!我萧家能娶到你,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当夜,萧慕霖得知此事,又愧又感动。

他握着妻子纤细的手,声音哽咽:"瑾瑜,是我无用,让你受委屈了。"

"夫君这是什么话?"

裴瑾瑜轻抚他的脸颊,眼中满含深情。

"夫妻本是一体,何来委屈二字?只是瑾瑜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请求?你尽管说。"

"瑾瑜想参与家中的一些生意。"

"非是不信任夫君,而是瑾瑜自小耳濡目染,或许能助夫君一臂之力。"

萧慕霖毫不犹豫地点头:"瑾瑜,家中一切都交给你了,我完全信得过你。"

就这样,裴瑾瑜拿出了嫁妆中的十万两银子。

又变卖了一些首饰珍玩,凑足三十万两为萧家还债。

但她并非无偿赠与,而是以借贷形式,让萧家立下字据。

以田产房屋作抵押。

萧慕霖当时毫不犹豫就签字画押。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走个过场。

夫妻一体,妻子的钱不就是自己的钱吗?

但裴瑾瑜心中明白,凡事都要留个后路。

从小在商海中长大的她,深知人心易变的道理。

有了资金,裴瑾瑜开始施展她的商业才华。

她首先整顿了萧家现有的产业。

萧家虽有铺面十数间,但经营惨淡,入不敷出。

"王掌柜,这绸缎庄开了多少年了?"

裴瑾瑜站在空荡荡的店中,打量着陈旧的货架。

"回少夫人话,小的在这里已经干了十年了。"

王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见到主家来了,有些紧张。

"十年..."裴瑾瑜环视一周,货架上的布料不是褪色就是款式陈旧。

"这些货是何时进的?"

"有些是今年春天的,有些...是去年剩下的。"王掌柜支支吾吾。

"去年的货至今还未售完?"裴瑾瑜秀眉轻蹙。

"这附近可有其他绸缎庄?"

"有的,隔壁新开了一家'锦华斋',生意红火得很。"

裴瑾瑜到隔壁看了看,只见那里布置雅致,货品精美,顾客络绎不绝。

她心中已有计较。

回来后,她对王掌柜说道:"从明日起,店中旧货一律半价清理,然后重新进货。"

"我要最好的江南丝绸,款式要新,花色要全。"

"可是少夫人,这样成本..."

"成本的事我来想办法。"

裴瑾瑜的声音虽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另外,店面要重新装修,学学隔壁的布置。"

在她的悉心经营下,萧家的绸缎庄很快焕然一新。

新进的丝绸质地上乘,花色新颖,再加上周到的服务。

生意蒸蒸日上,月收入比以前翻了数倍。

看到绸缎庄的成功,裴瑾瑜又将目光投向其他行当。

她开了胭脂铺、茶庄、药铺,每一样都经营得有声有色。

最令人惊叹的是,她还涉足了海上贸易。

彼时海贸刚兴,风险极大但利润丰厚。

裴瑾瑜投资了三艘商船,从海外采购香料珍珠等奢侈品。

转手便能获得数倍利润。

短短两年,萧家的财富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各种生意遍地开花,月入数万两银子,一跃成为当地首富。

萧慕霖看着妻子的这些成就,心中五味杂陈。

"瑾瑜,你为萧家做得太多了。"

"夫君说哪里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裴瑾瑜靠在他怀中,疲惫地闭上眼睛。

"萧家兴旺了,我们的孩子将来也能过上好日子。"

提到孩子,萧慕霖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他们成亲已两年,瑾瑜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这让他心中颇有压力。

那时的裴瑾瑜还不知道,正是她的成功,成了感情破裂的开始。

随着萧家财势日盛,萧慕霖的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

以前家境拮据时,他还算勤俭,很少外出挥霍。

但如今家中富足,他便开始放纵自己,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

"瑾瑜,今晚我与几位文友约好了要去春和楼品诗论文。"

"你早些安歇,不必等我。"

萧慕霖对着铜镜整理衣冠,神态已不如从前那般专注于她。

"夫君又要出去?"

裴瑾瑜从账册中抬起头,这已是本月第十几次了。

"昨夜归来时夫君满身酒气,今日不多歇息一下吗?"

"男人的应酬,你管那么多作甚?"

萧慕霖语气有些不耐烦,"整日抱着那些账册,成何体统?"

这话如针扎般刺痛了裴瑾瑜的心。

这些账册,不正是萧家财富的根基吗?



"夫君..."她还想说什么,萧慕霖已经拂袖而去。

从那以后,萧慕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彻夜不归。

即使回来,也是满身酒气脂粉味,倒头便睡,再不愿与她说话。

最让裴瑾瑜心寒的是,萧慕霖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以前他会主动询问她的生意,关心她的起居。

如今却连正眼都不肯看她一眼。

"瑾瑜,这月给我准备五千两银子,我要买匹千里马。"

萧慕霖躺在榻上,头也不回地说道。

"五千两?"裴瑾瑜放下手中的茶盏。

"夫君,买匹马要这么多银子?"

"怎么,现在连这点钱都要计较?"

萧慕霖转头看她,眼中满含不悦。

"萧家现在这么有钱,我买匹好马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气?"

裴瑾瑜心如刀绞,但还是默默拿出了银票。

她告诉自己,夫妻一体,只要他开心就好。

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她很快发现了更加残酷的真相。

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裴瑾瑜因身体不适早早就寝。

半夜时分,她被院中的声响惊醒。

透过窗纸看去,只见萧慕霖正鬼鬼祟祟从后门进来,衣衫不整,满身酒气。

次日,她唤来心腹裴福,小心询问。

"夫君最近...可有什么新交的朋友?"

裴福神色为难,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我不会怪你。"裴瑾瑜温声道。

"少夫人...老爷最近常去春风楼,那里有个叫花月儿的姑娘..."

裴福咬咬牙,一口气说完。

"听说那姑娘生得如花似玉,老爷对她极为宠爱,单是买首饰就花了上万两银子。"

裴瑾瑜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站立不住。

她早就猜到萧慕霖在外面有女人,但真正听到时,依然如遭雷击。

"那花月儿...是何等样人?"她强忍着心中巨痛问道。

"听说是江南女子,家道中落后被卖入青楼。"

"她不仅容貌绝世,还精通琴棋书画,在春风楼极有名气。"

裴福小心观察着主母的神色。

裴瑾瑜闭上眼,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脸颊。

她不明白,自己为萧家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萧慕霖还要背叛她?

几日后,她乔装改扮,亲自去春风楼一探究竟。

当看到花月儿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萧慕霖为何如此痴迷。

花月儿确实生得倾国倾城,瓜子脸,柳叶眉,一双秋水般的美眸顾盼生辉。

她身着湖蓝色薄纱襦裙,在台上轻抚瑶琴,琴音如泉水叮咚。

整个人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

更重要的是,花月儿正值豆蔻年华,青春正盛。

而她已经嫁人三年,在古时已算半老徐娘。

看着台上的花月儿,裴瑾瑜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再深的情分,也敌不过新鲜美色的诱惑。

从春风楼回来后,她变得沉默寡言。

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生意中,仿佛只有在数字与银钱里,才能找到一丝存在感。

萧慕霖偶尔回家,看到妻子日渐憔悴的模样,心中也会涌起一丝愧疚。

但这丝愧疚很快就被对花月儿的思念冲得一干二净。

"瑾瑜,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有次他忍不住问道。

"无妨,只是些许乏累。"

裴瑾瑜头也不抬,继续翻阅账册。

"夫君若是担心,便多回来陪陪我。"

萧慕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又走了。

那夜,裴瑾瑜独坐窗前,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孤寂。

她想起初嫁时的甜蜜时光,再对比如今的冷清,真是恍如隔世。

但她没有哭闹,没有争吵,只是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她告诉自己,也许过段时间,夫君就会回心转意的。

可她没想到,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等着她。

噩梦般的消息来得猝不及防。

两个月前的一个春雨如酥的早晨,萧老太君派人将裴瑾瑜唤至上房。

老太太脸色复杂,既有喜悦,又带着几分为难。

"瑾瑜,你过来坐。"

萧老太君拍了拍身边的绣墩,语气罕见地温和。

裴瑾瑜心中生疑,但还是乖顺地坐下:"婆婆有何吩咐?"

"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萧老太君沉吟片刻,"慕霖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那女人怀孕了。"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但这话还是如五雷轰顶般击中了裴瑾瑜。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从绣墩上跌下来。

"婆婆...此话当真?"她声音颤抖如风中残叶。

"千真万确。"萧老太君点头。

"那女子名唤花月儿,如今已有两月身孕。"

"昨日她遣人送信给我,说要见我一面。"

裴瑾瑜紧咬贝齿,努力不让眼泪落下。

她与萧慕霖成亲三载,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如今他的外室却有了身孕,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瑾瑜..."萧老太君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你要想开些。"

"萧家需要后代,你们成亲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现在花月儿有了..."

"婆婆的意思是?"裴瑾瑜强撑着问道。

"我想让慕霖纳花月儿为妾。"萧老太君直言不讳。

"你是正妻,她是侧妾,各司其职。"

"你继续料理家务,她负责为萧家传宗接代。"

听到这话,裴瑾瑜的心彻底凉了。

她终于明白,在萧老太君心中,一个会生孩子的青楼女子。

比她这个三年来为萧家殚精竭虑的正妻更重要。

"婆婆...瑾瑜明白您的苦心。"

她咽下满腔苦涩,勉强笑道。

"若这样能让萧家香火绵延,瑾瑜...愿意成全。"

"瑾瑜,你真是个贤慧的好孩子。"

萧老太君满意地点头,"放心,等花月儿进门后,我会管束她,不让她对你无礼。"

几日后,花月儿正式入府,被安置在西苑的听雨轩。

裴瑾瑜第一次见到花月儿时,心情五味杂陈。

这女子确实生得惊艳绝伦,一身浅粉色云纹襦裙。

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如含苞待放的海棠花般娇美动人。

"姐姐,月儿给您请安。"

花月儿款款一礼,态度恭谨,"日后还望姐姐多多提点。"

"妹妹言重了。"

裴瑾瑜强颜欢笑,"既入了萧家,便是一家人,理当互相关照。"

表面上两人相处和睦,但裴瑾瑜心中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更让她心碎的是,自从花月儿进门后,萧慕霖几乎所有时间都围着她转。

每日天不亮就往西苑跑,直到深夜才回。

有时甚至干脆就宿在听雨轩,连正房都不回了。

"瑾瑜姐姐,这是夫君亲手为我画的梅花。"

一日,花月儿拿着一幅画来到正房,得意洋洋地展示。

"夫君说我如雪中寒梅,清雅脱俗。"

裴瑾瑜看着那幅画,心如刀绞。

那梅花画得极好,题诗也颇有意境。

可她记得,当初萧慕霖也曾为她画过梅花。

说她如梅花般坚韧高洁。

如今,他却把同样的话说给了别的女人。

萧老太君更是把花月儿捧在手心里。

每日必去西苑问候,山珍海味轮番供应。

还请了城中最好的大夫为她调理身体。

"瑾瑜,你要多照看月儿。"

萧老太君时常这样叮嘱,"她现在怀着萧家的骨肉,可是一点闪失都出不得。"

反观裴瑾瑜,却仿佛成了萧家的外人。

除了每日例行的晨昏定省,其他时候几乎无人理会。

就连府中的下人,对她的态度都变得淡漠起来。

这种天壤之别的待遇,让裴瑾瑜彻底看清了现实。

她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因为她知道,一旦花月儿生下孩子,尤其是男孩,自己在萧家就再无立足之地了。

随着花月儿的肚子日渐显怀,萧家上下对她的态度也越发殷勤。

相比之下,裴瑾瑜的处境就显得格外尴尬。

萧家二房早就对她掌控生意心怀不满,如今见她失宠,更是蠢蠢欲动。

"大嫂,瑾瑜虽然能干,但终究是个没有子嗣的女人。"

萧慕山时常在萧老太君面前进谗言。

"如今月儿有了身孕,萧家的生意是否应该重新安排?"

"你是什么意思?"萧老太君皱眉问道。

"依小弟之见,瑾瑜管了这么多年生意,也该歇歇了。"

萧慕山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不如让慕霖重新接手,小弟也可从旁协助。"

萧慕山的妻子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就是啊,大嫂。瑾瑜一个女人家,整日抛头露面做生意,传出去不好听。"

"再说,万一她心怀怨恨,在账目上做些手脚..."

这些话很快传到了裴瑾瑜耳中,让她意识到危机已经来临。

更让她寒心的是,就连府中的下人也开始对她阳奉阴违。

以前对她言听计从的掌柜们,现在时常借故推托。

向来恭敬的丫鬟婆子们,也开始怠慢她的吩咐。

"少夫人,老太君要您过去一趟。"

丫鬟翠儿进来禀报,语气中已没了往日的恭敬。

裴瑾瑜心知不妙,但还是整了整衣衫前往上房。

果然,萧老太君叫她去是为了训斥。

"瑾瑜,月儿说你最近对她态度冷淡?"萧老太君板着脸问道。

"婆婆误会了,瑾瑜对月儿妹妹一向关爱有加。"裴瑾瑜强自辩解。

"是吗?"萧老太君冷笑。

"月儿说你给她的燕窝粥里放了苦杏仁,害得她呕吐不止。"

"你可知道,她现在怀着身孕,一点都马虎不得!"

裴瑾瑜心中愤然,那苦杏仁分明是花月儿自己要求加的,说是能安胎。

现在却倒打一耙。

但她知道申辞无用,只能默默承受。

"瑾瑜知错,今后定会更加小心。"她低头认错。

"你最好如此。"萧老太君警告道。

"若是月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饶你!"

从上房出来,裴瑾瑜心如死灰。

她终于明白,在萧家人眼中,她已经从功臣变成了眼中钉。

最后的羞辱来自萧慕霖。

那日,她正在账房查看当月收支,萧慕霖忽然闯了进来。

"瑾瑜,你给月儿的那些补品是不是有问题?"

他劈头盖脸地质问,"她说吃了你给的燕窝后一直不舒服。"

"夫君..."裴瑾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真的认为我会害月儿妹妹?"

"我不知道。"萧慕霖避开她的目光。

"但月儿不会无缘无故说谎。瑾瑜,你最好收敛些,别让人抓了把柄。"

这话如利剑般刺穿了裴瑾瑜的心。

她苦笑道:"夫君,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萧慕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那一刻,裴瑾瑜的心彻底死了。

她意识到,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已经完全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萧老太君彻底撕破了脸皮。

将她叫到了后堂...

面对萧老太君咄咄逼人的话语和萧家众人冷漠的眼神,裴瑾瑜静静地看了他们一眼。

忽然,她莞尔一笑,那笑容美得如花,却透着森森寒意。

"婆婆要休我,自然可以。"她从袖中掏出一封血红色的信笺。

"只是在走之前,瑾瑜想让大家看样东西。"

萧老太君皱眉:"又是什么把戏?"

"这是一封信。"裴瑾瑜轻抚着信笺,血红的火漆在烛光下闪着妖异的光芒。

"收信人是京城的某位大人,内容嘛...是关于萧家这三年来做过的某些...不太见得光的事情。"



萧慕霖脸色大变:"瑾瑜,你什么意思?"

"比如..."裴瑾瑜的声音轻得如丝,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萧家的粮食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总比别人便宜三成?"

"还有,萧家的海船为什么从来不被海盗劫掠?而别家的船队,为什么总是出事?"

萧老太君的呼吸急促起来:"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瑾瑜缓缓站起身来,月白色的襦裙在烛光下如鬼魅般飘摆。

"瑾瑜想说的是,这封信一旦送到京城,萧家上下...可能就不只是破产这么简单了。"

她举起信笺,火苗跳跃间,信纸边缘开始燃烧。

橘色的火光映红了她绝美的脸庞,那表情美得让人心颤,却又恐怖得让人不敢直视。

"当然,如果萧家愿意和瑾瑜好聚好散,这封信自然不会寄出。"

"但如果执意要鱼死网破..."

火焰在她纤细的指尖跳跃,照亮了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美眸。

整个大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火苗燃烧的细微声响在诉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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