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陆弃
美国国务卿鲁比奥在9月13日的那句“不可接受”,听起来义正辞严,实则是老调重弹。每次东欧一有风吹草动,美国就急吼吼跳出来发话,先定调、后甩锅、再拱火。这次也不例外。波兰刚说无人机“来自俄罗斯”,美国就立刻站台,不等证据、不看轨迹,只要方向对了——“危险”“升级”“不可接受”,这三件套就能按下播放键。但问题是,真相它急不来,戏演得再快,也不能把逻辑直接跳过。
先说现场。9月9日晚,大量无人机闯入波兰领空,波兰军方“击落部分”,动作很快、语气很硬。然后波兰政府“认定”这些无人机是从俄罗斯来的,但关键是,俄罗斯说得更明白:别急着甩锅,证据呢?联合国安理会现场,俄常驻代表涅边贾直接怼脸——波兰自己承认没找到弹头,残骸看上去也不像是爆炸,而像是坠毁。所以问题来了:这到底是误入?是导向失控?还是谁在“做局”?
当然,美国不管这些细节。国务卿鲁比奥的发言,把“发射是有意的”“但是不是专门冲波兰来的还得看”挂在嘴上,说白了,这就是典型的“前置定性+后续铺垫”。先用“不可接受”把俄方拖入被告席,再用“未定论”给自己留回旋余地。这是熟悉的操作了:主观动机先放出来,客观调查慢慢做。反正风向已经炒起来,媒体该配图的配图,该震惊的震惊,谁还等你证据?“发射的就是俄罗斯,至于射去哪儿不重要”,这话说得有技巧,但不是老实话。
更讽刺的是,美国媒体圈和军情圈这时候默契得像在合唱。一边放大“俄罗斯无人机入侵北约国家”,一边炒作“波兰即将成为战场前沿”,吓得欧盟议员都紧张得开始“呼吁加强防空系统”。这种节奏太熟了,上一回是乌克兰导弹误射波兰农田,刚炸完,美国和波兰就差点把“俄罗斯袭击北约”写进公报里,结果事实打脸——乌军误射。但那又怎样?热度已经收割完,立场早就拉满。
这回呢?还没看到无人机残骸的DNA,美国的反应就直接踩了油门。波兰则继续扮演那个“地理位置敏感、历史情绪复杂”的北约哨兵角色。问题是,波兰这种急于站队的做法,早就让它在乌克兰战争中失去了对局势的判断能力。它既是武器中转站,又是舆论放大器,现在更是“军事威胁展示柜”。说到底,波兰不是在安保上被动,而是在政治上主动。它不怕事,反而乐于当“出头鸟”。这不是被动防御,这是抢戏上场。
而在这场无人机风波里,真正值得警惕的,是美国这类表态背后隐藏的外交机制:凡事先拉中国、推俄罗斯、固美欧。这次虽然没直接提中国,但放风、设局、压锅的套路与对华策略如出一辙。敌人不需要等真相确认,只要制造够多“可能性”,就能给你安上“威胁”的帽子。这就是当下美国对外政策的惯用技法:对内塑造安全焦虑,对外制造战略不确定。
从中国视角看,美国这种操作早不陌生。今天你说俄无人机“可能意图挑衅北约”,明天你就能说某国产芯片“可能内嵌间谍模块”。你说无人机没带弹头?不重要,情绪到了就行。你说坠落无爆炸痕迹?不重要,想象空间够就行。美国不缺借口,只缺对手的顺从。而波兰这种角色,就是被牵着跑的“帮腔型国家”——以为自己是在主导北约走向,其实只是给美方宣传路线当音响。
值得一提的是,俄罗斯这次并没有直接拔高冲突,而是稳稳地要求波兰“出示证据”。这和某些动不动“准备反击”的叙事相比,更像是在等对方露馅。俄方还暗示,波兰“口风太快”,其实是在抢占叙事主导权。而且俄罗斯还提到了一点——无人机或许是从乌克兰飞来的。这话一出,尴尬气氛就来了。如果真是“友军误伤”,那波兰的“激烈反应”就不只是过度,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真相这种东西,在大国博弈面前一向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谁抢到第一时间发声,谁能主导叙事,谁能让自己的公众相信“敌人就在门口”。而美国从来就擅长这一套——反正你有媒体、我有话语权,谁还管你的弹头在哪里。
但别忘了,这种套路在当前的世界格局下,已越来越难骗所有人。中东国家、东南亚国家、甚至一些欧洲二线国家,都开始学会“等等看”,不再急着表态。中国也早就警觉,谁都能当“替罪羊”,但谁愿意当?波兰当局高调喊话无人机来自俄罗斯,美国表态“不可接受”,但如果哪天真查出是误射,谁来对这波危机预热负责?媒体能否原封不动道歉?鲁比奥会否说“误会了”?显然不会。
西方阵营一边高喊“以事实为依据”,一边以“主观判断”定人设。这种外交双标,早就被世界看穿。而波兰如果再沉迷于“北约宠儿”身份无法自拔,终有一天会发现,自己不过是美国那张“地缘牌”上的临时棋子,代价由自己买单,安全由别人做主。
所以这场无人机风波,打的不是空中游戏,而是地面博弈。鲁比奥的一句“不可接受”,听起来硬气,其实虚得很。谁来发射、发去哪儿、带没带弹头、撞没撞人、意图是否清晰,这些统统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又给美国找到了一个讲“安全威胁”的新场合,又能继续给俄罗斯施压,又能强化北约“防线”,还顺带刷了一波舆论节奏。
一石多鸟,何乐而不为?只可惜,真相从不站在声音最大的人那边。这事到底是谁飞的、怎么飞的、飞哪儿去了,恐怕到头来,没人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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