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又起了,卷着几片枯叶掠过窗台。我坐在旧藤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沿,杯底沉淀着几片茶叶,像极了那些被时光泡软的旧日时光。
记得去年深秋,你站在院门口,风掀起你衣角,你笑着说:“等风停了,我们去摘最后一片枫叶。”那时的枫叶红得像火,你伸手去够,我却只顾着看你。后来风停了,枫叶落了,你却没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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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追问,只是有些答案,早被风吹散在了路的尽头。我们曾以为,只要手牵得紧,就能挡得住风。可风从不问缘由,它只管吹,吹得人散了,吹得心空了。
可现在,我竟不再怕风。风起时,我学会把回忆轻轻摊开,像一片落叶,不急着收,也不急着放。你教我的不是告别,是让我明白:有些温暖,不必永远拥有,却可以永远记得。记得你低头时睫毛投下的阴影,记得你说话时微微发颤的声线,记得那个雨天,你把伞撑得偏了,自己却淋湿了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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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最深的告别,不是撕心裂肺,而是风过无痕,心却有光。如今我依然会等风起,不是等你,是等那个曾经被你照亮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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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了,窗外的梧桐树静默如初。我抿了口凉茶,嘴角扬起。原来,有些温度,早已长进骨血里,成了我继续前行的底气。
——致所有教会我风起时,依然能微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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