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晓月，今晚来云端会所，姐妹们聚会，必须来！"
赵思琪的语音消息在手机里响起，苏晓月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地址，手心微微出汗。
她知道云端会所，那是全市最奢华的私人会所，光是进门的最低消费就要五万。
作为一个粉丝刚破十万的新人主播，她从来没有踏足过这种地方。
"我...我可能不太合适吧。"
她小心翼翼地回复，生怕得罪这位拥有五百万粉丝的顶流大主播。
"说什么呢！都是自家姐妹，陈总也会来哦。"
赵思琪补充了一句，后面还发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
陈总，陈宇轩，直播圈里无人不知的神秘富豪。
他同时是好几位大主播的榜一大哥，出手阔绰，但从不露面。
苏晓月深吸一口气，换上自己最贵的那条裙子。
镜子里的女孩清秀动人，只是眼神里还带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圈子的单纯。
01
晚上八点，苏晓月站在云端会所门口。
金碧辉煌的大厅让她有些眩晕，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像是另一个世界。
"晓月！这边！"
王璐璐挥着手，她今天穿着一身香奈儿，妆容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包间在顶楼，电梯一路向上，苏晓月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推开包间的门，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三百平米的总统套房，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
长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她叫不出名字的菜肴，光是那瓶酒，她就认出是拉菲。
"都到齐了吗？"
赵思琪坐在主位上，像个女王一样扫视着在场的人。
苏晓月数了数，加上自己一共十二个人。
都是平台上大大小小的女主播，最少的也有二十万粉丝。
"姐妹们，今天可要好好玩，别客气！"
赵思琪举起酒杯，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大家纷纷举杯，苏晓月也跟着举起来。
酒液滑过喉咙，她尝出了金钱的味道。
"思琪姐，听说你上个月收入破千万了？"
李佳怡凑过来，眼神里满是羡慕。
"还行吧，主要是粉丝给力。"
赵思琪淡淡一笑，那种云淡风轻让人觉得千万不过是个小数字。
"我上个月才二十万，愁死了。"
王璐璐叹了口气，但手上那个爱马仕包包出卖了她。
苏晓月默默听着，她上个月的收入是三万。
在这个包间里，她就像一个误入豪门宴会的灰姑娘。
"晓月，你最近直播间人气不错啊。"
张曼妮突然把话题转向她，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味道。
"还...还好，粉丝们都很支持。"
苏晓月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这个资深主播为什么突然关注自己。
"听说陈总最近经常去你直播间？"
这句话一出，整个包间突然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晓月身上，像是要把她看穿。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了聚光灯下，无处可逃。
"他...他只是偶尔来看看。"
苏晓月的声音很小，她确实注意到最近有个叫"晨星"的账号经常给她刷礼物。
"偶尔？一次就是十个嘉年华，这叫偶尔？"
王璐璐的语气里带着酸味，十个嘉年华就是三万块。
"我听说陈总从来不在小主播直播间待这么久。"
李佳怡也插了一句，眼神复杂。
苏晓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确实不明白为什么陈宇轩会关注她。
她的直播间很简单，就是唱唱歌，聊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
02
"说到陈总，他今天真的会来吗？"
有人转移了话题，苏晓月松了口气。
"当然会来，我亲自邀请的。"
赵思琪看了看手表，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却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陈总！"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苏晓月也慌忙跟着站起身。
陈宇轩，三十岁出头的样子，长相英俊但不张扬。
他的眼神很平静，像是能看透一切却又什么都不在意。
"大家坐，别客气。"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在赵思琪旁边的位置坐下。
"陈总，好久不见，最近生意怎么样？"
赵思琪靠过去，亲昵的样子让其他人眼红。
"还行。"
陈宇轩简单回应，目光却在包间里转了一圈。
当他的视线落在苏晓月身上时，停顿了一秒。
苏晓月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
"这位是？"
陈宇轩问道，明明知道却还要问。
"哦，这是晓月，我们平台的新人王。"
赵思琪介绍道，语气里有种说不清的意味。
"你好。"
陈宇轩对她点了点头，苏晓月慌忙回应。
接下来的时间，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有了陈宇轩在场，大家都放开了，各种名酒往桌上搬。
"服务员，把你们这最好的酒都拿上来！"
王璐璐喊道，似乎要在陈宇轩面前表现什么。
"对对对，今天不醉不归！"
李佳怡也跟着起哄。
一瓶接一瓶的名酒被打开，苏晓月看着都心疼。
那瓶罗曼尼康帝，她查了一下，二十八万。
"来，陈总，我敬您一杯。"
张曼妮端着酒杯走到陈宇轩面前，姿态妩媚。
陈宇轩淡淡地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过来敬酒。
轮到苏晓月时，她有些犹豫。
她酒量不好，刚才已经喝了两杯，现在头有点晕。
"晓月不会喝酒，我替她喝。"
赵思琪突然开口，但眼神里分明带着挑衅。
"不用，我自己来。"
苏晓月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灼烧着喉咙，她差点咳出来。
陈宇轩看着她，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笑意。
"有意思。"
他说了这三个字，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03
随着酒精的作用，大家都放开了。
王璐璐开始讲她的致富经，如何让粉丝心甘情愿刷礼物。
"关键是要让他们觉得你需要他们。"
她醉眼朦胧地说，"男人都有英雄情结，你越柔弱，他们越愿意掏钱。"
"璐璐说得对，我上次装病，一晚上收了五十万礼物。"
李佳怡附和道，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苏晓月听着这些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做直播是因为喜欢唱歌，喜欢和粉丝聊天，不是为了骗钱。
"晓月，你太单纯了。"
张曼妮拍拍她的肩膀，"在这个圈子里，单纯活不下去。"
"就是，你看思琪姐，人家现在住别墅开豪车。"
王璐璐指着赵思琪，"这都是靠脑子赚来的。"
赵思琪笑而不语，眼神却一直盯着陈宇轩。
陈宇轩始终很安静，偶尔喝一口酒，像个局外人。
"陈总，您说是不是？"
赵思琪突然问道。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
陈宇轩的回答模棱两可。
这时，服务员又端上来一道菜。
苏晓月认出那是鱼子酱，一小勺就要上千块。
"这个必须配香槟！"
李佳怡喊道，"服务员，上香槟！"
几瓶香槟被打开，泡沫四溅。
大家开始玩起了游戏，输的人要么喝酒，要么说真心话。
"晓月，该你了。"
轮到苏晓月时，她选择了真心话。
"说说你为什么要做主播？"
赵思琪问道，所有人都看着她。
"我...我喜欢唱歌，想让更多人听到我的歌声。"
苏晓月诚实地回答。
包间里一阵沉默，然后爆发出笑声。
除了陈宇轩，所有人都在笑。
"天啊，现在还有人为了梦想做主播？"
王璐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晓月，你太可爱了。"
李佳怡也忍不住笑。
苏晓月的脸红了，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羞愧。
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在一群精明的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天真。
"我觉得挺好的。"
陈宇轩突然开口，止住了笑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他会为苏晓月说话。
赵思琪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笑容。
"陈总说得对，有梦想是好事。"
她说着，语气里却带着一丝讽刺。
04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包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疯狂。
张曼妮提议要去楼下的KTV续摊，大家纷纷响应。
"走走走，今晚不醉不归！"
王璐璐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但还是兴致勃勃。
KTV包房更加奢华，据说一小时就要一万块。
苏晓月坐在角落里，看着这群人疯狂的样子，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晓月，来唱一首！"
李佳怡把话筒塞到她手里。
苏晓月选了一首简单的民谣，清澈的嗓音在包房里响起。
原本嘈杂的环境突然安静了，所有人都在听她唱歌。
"难怪陈总喜欢你。"
赵思琪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嫉妒。
唱完歌，苏晓月放下话筒想要回到座位。
陈宇轩却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唱得很好。"
他说道，然后转身对服务员说，"结账。"
"陈总，还早呢！"
赵思琪拉住他的手臂。
"我还有事。"
陈宇轩淡淡地说，挣脱了她的手。
服务员拿来账单，苏晓月瞄了一眼，差点晕过去。
十八万三千六百块，这是她六年的收入。
"陈总，说好了今天我请客的。"
赵思琪装模作样地要拿卡。
"不用。"
陈宇轩递出一张黑卡，服务员恭敬地接过。
刷卡的声音在安静的包房里格外清晰。
十八万，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花出去了。
"陈总慢走！"
大家纷纷站起来送他。
陈宇轩点点头，临走前看了苏晓月一眼。
"早点回去，别玩太晚。"
这句话像是对所有人说的，又像是只对她说的。
苏晓月心里一暖，点了点头。
陈宇轩走了，包房的门关上。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刚才的热闹瞬间消失。
"十八万啊，陈总真是大方。"
王璐璐说道，语气里有种说不清的味道。
"这算什么，上次在澳门，他一晚上输了三百万都没眨眼。"
张曼妮说道，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见识。
"可是这钱..."
李佳怡欲言又止。
"什么钱？"
赵思琪突然厉声问道。
05
包房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
赵思琪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问你们，今天这顿饭，陈总请的，你们开心吗？"
她的声音很冷，和刚才判若两人。
"思琪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璐璐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意思？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把陈总约出来，结果呢？"
赵思琪站起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的眼里只有某个人。"
她的目光落在苏晓月身上，充满恶意。
苏晓月感到莫名其妙，她什么都没做。
她甚至和陈宇轩都没说几句话。
"思琪姐，这不能怪晓月吧。"
有人小声说道。
"不怪她？那怪谁？"
赵思琪冷笑，"你们不知道吧，陈总最近天天去她直播间。"
"一个月刷了一百万！"
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苏晓月震惊了，她知道"晨星"经常刷礼物，但没想到有这么多。
平台会抽成，她实际到手的不到一半。
"晓月，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勾引陈总了？"
王璐璐突然问道，眼神凶狠。
"我没有！我都不认识他！"
苏晓月急忙辩解。
"不认识？不认识他为什么对你特别？"
李佳怡也加入了质问。
"就是，我们辛辛苦苦经营这么久，他理都不理。"
张曼妮冷哼一声，"你一个新人，凭什么？"
苏晓月被围在中间，像是被审判的罪人。
她不明白，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装什么装！"
赵思琪突然提高了声音，"你以为自己清纯？在这个圈子里，谁不是为了钱？"
"我不是！"
苏晓月第一次大声反驳。
"不是？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赵思琪冷笑，"知道今晚这顿饭意味着什么吗？"
苏晓月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其他人却都沉默了，似乎知道什么内情。
"告诉你吧，这顿饭不是白吃的。"
王璐璐说道，"陈总付的钱，是要分的。"
"分？"
苏晓月更慌了。
"对，按规矩，组局的人拿三成，其他人平分。"
李佳怡解释道。
苏晓月震惊了，原来这顿饭是个局。
怪不得要点这么贵的酒菜，原来都是有预谋的。
06
"现在问题来了。"
赵思琪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陈总走了，钱也付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她的手指敲打着沙发扶手，"按理说，他应该指定这钱怎么分。"
"他没说，就代表这钱都是给组局的人的。"
张曼妮说道，"思琪姐，这十八万都是你的。"
"不对！"
王璐璐突然反对，"陈总是为了晓月来的，这钱应该有她的份！"
"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做！"
李佳怡也不服气。
"就是，我们陪了一晚上，难道白陪了？"
另一个主播也开口了。
争吵声越来越大，苏晓月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些人聚会，就是为了从金主那里套钱。
"够了！"
赵思琪一拍桌子，所有人都安静了。
"规矩就是规矩，陈总没指定，这钱就是我的。"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
"不过，看在姐妹的份上，我可以分给你们一点。"
她说道，"每人一万，买个包包。"
"一万？十八万你拿十多万？"
王璐璐第一个不答应。
"你有意见？"
赵思琪冷笑，"没有我，你们见得到陈总吗？"
"可是陈总明明是为了晓月来的！"
有人说出了真相。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火药桶。
赵思琪的脸色变得扭曲。
"为了她？她算什么东西？"
她指着苏晓月，"一个靠脸吃饭的小主播，也配？"
"思琪姐，话不能这么说。"
张曼妮劝道，但眼神里也有不满。
"怎么，你也想分钱？"
赵思琪环视众人，"别忘了，你们能有今天，靠的是谁？"
这话让很多人都不服气。
确实，赵思琪是大主播，但不代表可以这样羞辱人。
"我不要钱。"
苏晓月突然开口，"这钱我一分都不要。"
所有人都看向她，有惊讶，有嘲讽，有不解。
在她们眼里，放弃钱就是傻子。
"装什么清高？"
王璐璐冷笑，"你以为陈总会高看你一眼？"
"我不是装，我是真的不要。"
苏晓月站起来，"我要走了。"
"站住！"
赵思琪叫住她，"事情还没完呢。"
"陈总给你刷了一百万，这账怎么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