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六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陈家别墅的客厅，苏青正跪在地上仔细擦拭着大理石地板。
手机突然震动，她慌忙掏出来，看到女儿发来的消息："妈，712分！"
她的手一抖，抹布掉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陈子轩的咆哮声："480分！这让我怎么见人！"
苏青赶紧收起手机，继续埋头擦地。
陈世民夫妇匆匆下楼，许婉清的脸色铁青："怎么会这样？我们给他请了最好的老师，上的是最贵的补习班！"
"别说了，先想想怎么办升学宴吧。"陈世民叹了口气，"总不能不办，亲戚朋友都等着呢。"
苏青默默地擦完地，悄悄退到厨房。
她靠在料理台上，手还在微微发抖。
712分，这个分数足以上清华北大，而她一个保姆的女儿……
"苏姐，你女儿考得怎么样？"许婉清突然走进厨房。
苏青心跳加速："还……还行，刚够一本线。"
许婉清苦笑："一本就不错了，比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强。"
"陈太太，您别这么说，子轩少爷还小，以后会懂事的。"
八年了，苏青在陈家做了整整八年保姆。
从女儿小月上初二开始，她就住在这栋别墅的保姆房里，每天起早贪黑，就为了多挣点钱供女儿读书。
那天晚上，苏青偷偷给女儿打电话。
"妈，我想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拿到了清华的保送资格！"
苏青捂住嘴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小月，妈妈为你骄傲，但是……这件事先别声张，妈妈还要在这里工作。"
"妈，我懂。"女儿的声音很成熟，"您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苏青看着窗外陈家花园里的景观灯，心情复杂。
01
第二天一早，陈世民就开始张罗升学宴的事。
"订最好的酒店，请最好的司仪，虽然成绩不理想，但排场不能输。"他对许婉清说。
苏青在一旁收拾餐具，听到陈世民的话，心里有些感慨。
有钱人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苏姐，升学宴那天你也来帮忙吧。"许婉清说，"到时候客人多，需要人手。"
"好的，陈太太。"苏青点头答应。
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这种身份，是不可能坐在宴席上的。
但她还是决定准备一份礼金，毕竟在这家做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一份心意。
陈子轩这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苏青每次送饭上去，都能听到里面传来游戏的声音。
"这孩子，都这样了还玩游戏！"许婉清气得直跺脚。
陈世民摆摆手："随他去吧，考都考完了，说什么都晚了。"
苏青默默地准备着升学宴需要的东西。
她特意去银行取了两千块钱，用红包装好，这是她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女儿打电话来："妈，我也想去看看您工作的地方。"
"别，小月，你就别来了。"苏青连忙拒绝。
她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卑微的样子。
虽然做保姆不丢人，但在那种场合，她怕女儿心里不舒服。
升学宴的前一天晚上，苏青在保姆房里熨烫明天要穿的衣服。
这是她最体面的一套衣服，平时舍不得穿。
许婉清敲门进来："苏姐，明天辛苦你了。"
"应该的，陈太太。"苏青笑了笑。
"对了，你女儿真的只考了一本线？"许婉清突然问。
苏青的心咯噔一下："是……是的。"
许婉清叹了口气："那也比我家子轩强，480分，连二本都悬。"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苏青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让她知道小月考了712分，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02
升学宴当天，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里宾客满堂。
苏青穿着那套最体面的衣服，在后厨和大厅之间忙碌着。
陈世民西装革履，满面春风地招呼着客人。
"子轩这次发挥失常，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大学。"
客人们纷纷恭维："陈总就是有办法，国外的教育确实更好。"
"是啊，在国内考不好，出国镀金回来一样是人才。"
苏青端着茶水从旁边经过，听到这些话，心里暗暗摇头。
有钱真好，480分也能有退路。
陈子轩终于出现了，一身名牌西装，但脸上明显带着不情愿。
"各位叔叔阿姨好。"他机械地打着招呼。
"子轩真是一表人才，将来肯定有出息。"
"就是，成绩不能代表一切，陈总的儿子还能差了？"
苏青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想起女儿小月。
小月从来没穿过名牌，但她从不抱怨，每天学习到深夜。
宴席开始了，苏青找了个机会，悄悄把红包交给了许婉清。
"陈太太，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许婉清愣了一下："苏姐，你这是……"
"孩子升学，应该的。"苏青说。
许婉清接过红包，眼神有些复杂："苏姐，你工资也不高，这……"
"没事的，陈太太，一点心意。"
就在这时，一个亲戚大声说道："听说今年高考，有个女孩考了712分，是咱们市的状元呢！"
陈世民的脸色变了变："是吗？哪家的孩子这么优秀？"
"好像姓苏，叫苏什么月的。"那个亲戚说。
苏青的心脏狂跳起来，她赶紧低头假装整理东西。
许婉清若有所思地看了苏青一眼："苏姐，你女儿是不是叫小月？"
苏青硬着头皮点头："是……是叫小月。"
"不会这么巧吧？"陈世民走了过来，"苏姐，你女儿到底考了多少分？"
全场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青身上。
苏青深吸一口气："712分。"
宴会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03
"712分？"陈世民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女儿考了712分？"
苏青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是的，陈先生。"
许婉清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刚够一本线吗？"
"我……我怕影响你们的心情。"苏青小声说。
陈子轩突然站了起来："苏阿姨的女儿是苏小月？市状元苏小月？"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在陈家做了八年保姆的苏青，竟然培养出了一个市状元。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亲戚说，"苏姐，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苏青还没来得及回答，陈世民就打断了："今天是子轩的升学宴，咱们还是……"
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
陈世民的脸色很难看，许婉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青识趣地退到了后面："我去厨房看看菜。"
她刚走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窃窃私语声。
"保姆的女儿都能考712分，陈总的儿子才480分，这……"
"有钱有什么用？孩子不争气，钱也买不来成绩啊。"
苏青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在陈家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晚上，升学宴结束后，苏青一个人收拾着残局。
陈世民走了过来："苏姐，你女儿真的考了712分？"
"是的，陈先生。"苏青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的。"
"你知道吗？我给子轩请最好的老师，一年要花几十万。"陈世民苦笑，"结果还不如你女儿。"
苏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女儿平时在哪里读书？"陈世民问。
"就在市一中，普通班。"苏青说。
陈世民更加震惊了："普通班？没上补习班？"
"上不起。"苏青实话实说，"小月都是自学的。"
陈世民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你可以回去了，今天辛苦了。"
回到保姆房，苏青给女儿打电话。
"妈，您没事吧？"小月关心地问。
"没事，就是……他们知道你的成绩了。"
"妈，对不起，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苏青的眼泪流了下来："傻孩子，妈妈为你骄傲。"
"妈，如果您在那里待不下去，就回来吧，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
04
第二天早上，苏青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
陈子轩下楼的时候，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苏阿姨，您女儿真厉害。"他说。
苏青笑了笑："你也很优秀，只是这次没发挥好。"
"您就别安慰我了。"陈子轩自嘲地笑，"我就是个废物。"
"别这么说，孩子。"苏青认真地说，"成绩不代表一切。"
许婉清从楼上下来，脸色不太好看。
"苏姐，你收拾一下子轩的房间。"她的语气很冷淡。
苏青知道，许婉清心里不舒服。
自己的儿子考480分，保姆的女儿考712分，这种对比太扎心了。
收拾房间的时候，苏青发现陈子轩的书桌上放着一本画册。
里面都是他画的漫画，画得非常好。
原来这孩子不是不聪明，只是兴趣不在学习上。
苏青小心地把画册放好，心里为陈子轩感到可惜。
中午，陈世民突然回来了。
"苏姐，你女儿报了哪个大学？"他问。
"清华。"苏青回答。
陈世民点点头："好学校。学费……"
"她有奖学金，还可以申请助学金。"苏青说。
陈世民若有所思："这样啊。"
晚上，苏青正准备休息，许婉清敲门进来。
"苏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苏青心里一紧，难道要辞退她？
"陈太太，您说。"
"你在我们家做了八年，一直很尽责。"许婉清说，"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你也知道……"
苏青的心沉了下去："我明白，陈太太。"
"我是想说，要不你先回去陪女儿一段时间？"许婉清委婉地说，"等她上大学了，你再回来。"
这就是变相的辞退，苏青心里明白。
"好的，陈太太，我明天就收拾东西。"
许婉清拿出一个信封："这是这个月的工资，还有一些奖金。"
苏青接过信封，眼眶有些湿润。
八年了，就这样结束了。
05
第二天，苏青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八年来积攒的物品不多，一个旧皮箱就装下了。
陈子轩站在门口看着她："苏阿姨，您要走了？"
"是的，你要好好的。"苏青笑着说。
"对不起。"陈子轩突然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苏青疑惑。
"因为我考得太差，连累了您。"陈子轩低着头。
苏青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这不关你的事。"
临走前，苏青又看了一眼这栋住了八年的别墅。
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汗水，可是到头来，她还是个外人。
回到出租屋，女儿小月已经在等她了。
"妈，您受委屈了。"小月抱住她。
"没事，妈妈不委屈。"苏青说，"能培养出你这么优秀的女儿，妈妈很骄傲。"
母女俩相拥而泣。
晚上，小月做了一桌子菜。
"妈，这些年您太辛苦了，以后我来照顾您。"
"傻孩子，你好好读书就行。"苏青说，"妈妈还能干，会找到新工作的。"
"妈，我申请了勤工俭学，可以自己挣生活费。"
第三天，苏青开始找新的工作。
可是打了几个电话，对方一听说她被陈家辞退，都婉拒了。
看来陈家在这个圈子里的影响力不小。
苏青有些发愁，没有工作，女儿上大学的生活费怎么办？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苏青打开门，惊讶地发现是陈世民。
"陈先生？您怎么……"
"苏姐，我能进来坐坐吗？"陈世民说。
苏青赶紧让他进来。
出租屋很小，只有一室一厅，但收拾得很干净。
"苏姐，我来是想给你这个。"陈世民递过一个信封。
信封很薄，看起来不像是装钱的。
苏青疑惑地接过信封："这是……"
"你打开看看吧。"陈世民说。
06
苏青小心地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
她展开纸张，手突然颤抖起来。
"陈先生，这……这是什么意思？"苏青的声音都在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