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李明轩愤怒地将手术刀重重摔在桌上，金属撞击声在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三万块钱的年终奖你说扣就扣，现在又要我去救人？做梦！"
院长赵国华面色铁青，西装领带一丝不苟，但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颤抖着声音说："市委书记指定要你主刀，你敢不去？"
李明轩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我管他是谁的书记！"
然而当他看到手机上那条紧急信息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李明轩站在医院走廊的窗户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秋雨，心情如这天气一般阴郁。
他42岁，市第一人民医院心外科主任医师，从医18年来，被同事们誉为"金手指"。无论多复杂的心脏手术，到了他手里总能化险为夷。
"李医生，您的咖啡。"护士小陈递过来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谢谢。"李明轩接过咖啡，苦笑了一下，"小陈，你说人为什么这么累？"
小陈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知道李医生最近心情不好，妻子怀孕8个月需要照顾，母亲又查出了胰腺癌晚期。
"李医生，您别想太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李明轩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他想起了昨晚妻子陈雨菲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肚子对他说的话。
"明轩，我有点担心。前两次都没保住，这次一定要格外小心。"
"放心，这次一定没问题。"他当时是这么安慰妻子的，但内心却充满了焦虑。
三个月前，67岁的母亲突然腹痛难忍，被紧急送到医院。检查结果如晴天霹雳——胰腺癌晚期。
"医生，我妈还能活多久？"他问主治医生。
"如果治疗得当，可能还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父亲早在十年前就因为心脏病去世了，现在家里只剩下他一个儿子。每天下班后，他都要赶到母亲的病房陪护，然后再回家照顾怀孕的妻子。
"明轩，你别太累了。"同事王主任看到他憔悴的样子，关切地说，"家里有事你就请假，我们能理解。"
"谢谢王主任，不过医院的规定我还是要遵守的。"李明轩说道。
第一次请假是在一个月前。母亲要做化疗，需要有人陪同签字和照顾。李明轩严格按照医院规定，提前三天向科室提交了请假申请，并详细说明了请假原因。
申请递到了院长赵国华那里。
"李明轩？又是他？"赵国华皱着眉头看着请假申请，"最近怎么老是请假？"
"赵院长，李医生的母亲生病了，情况比较严重。"科室主任小心翼翼地解释。
"请假可以，但是要按照规定扣绩效工资。"赵国华在申请单上签了字，但脸色并不好看。
李明轩拿到批准的请假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忍了下来。
第二次请假是为了陪妻子做产检。陈雨菲因为前两次流产，这次怀孕格外小心，每次产检都需要有人陪同。
"又请假？"赵国华看到请假申请，语气明显不悦，"李明轩，你是医生还是家庭主夫？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你的私人时间管理中心！"
"赵院长，我妻子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有人陪护。"李明轩努力保持平静。
"特殊？哪个医生家里没有特殊情况？"赵国华冷笑，"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医院还怎么运转？"
第三次请假更让人心寒。母亲的病情恶化了，需要更换化疗方案，医生要求家属必须在场详细了解治疗风险。
"又是你！"赵国华看到李明轩的请假申请，当着办公室里其他人的面大声训斥，"医院不是你家的私人诊所！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赵院长，我母亲病情危重，医生要求家属必须在场......"
"我不想听解释！"赵国华打断了他的话，"规定就是规定，再请假就别怪我不客气！"
科室的其他医生看不下去了。
"赵院长，李医生是我们科室的骨干，他家里确实有困难。"王主任鼓起勇气说道。
"困难？哪个人没有困难？"赵国华瞪了王主任一眼，"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太心软，才让他有恃无恐！"
李明轩握紧了拳头，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深深地看了赵国华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明轩，你别和院长一般见识。"王主任追出来安慰他，"他就是这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
"豆腐心？"李明轩苦笑，"王主任，您太善良了。"
时间在煎熬中慢慢过去。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妻子的预产期越来越近，李明轩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那是一个周三的上午，李明轩正在主刀一台极其复杂的先天性心脏病手术。患者是一个7岁的小女孩，叫做小雨，先天性心脏病导致她从小就体弱多病。
"李医生，小雨的心脏畸形程度很严重，手术风险很大。"助手医生担心地说。
"放心，我们一定能救她。"李明轩目光坚定，"准备开始手术。"
手术刚进行了两个小时，护士长悄悄走到李明轩身边。
"李医生，您母亲的主治医生刚才打电话，说老太太情况不太好。"
李明轩手中的手术刀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稳定下来。
"我知道了，手术结束后我就过去。"
手术继续进行着。李明轩全神贯注，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到毫米。小雨的心脏在他的妙手下逐渐恢复正常。
四个小时后，手术成功结束。
"李医生，您真是神医！"小雨的父母激动得热泪盈眶，"要不是您，我们小雨就完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李明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然后对值班主任说，"我要去看我母亲，请个假。"
"去吧，注意安全。"值班主任点点头。
李明轩匆忙脱下手术服，冲出医院打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人民医院东院，麻烦您开快点！"
"好勒，您别着急。"出租车司机看出他的焦急。
在车上，李明轩不断地给母亲的主治医生打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听。他心里越来越不安。
"妈，您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他在心里默默祈祷。
但是，当他赶到母亲的病房时，已经晚了半个小时。
"李医生，您来晚了，老太太刚刚走了。"护士含着眼泪对他说，"她临走前一直在叫您的名字。"
李明轩如遭雷击，瘫坐在病床边。
"妈......"他握着母亲冰冷的手，眼泪如决堤般涌出，"对不起，对不起，儿子来晚了......"
三天后，李明轩料理完母亲的后事，带着红肿的双眼回到了医院。刚到办公室，就被通知去院长办公室。
"李明轩，你来了。"赵国华坐在办公桌后面，表情严肃。
"赵院长，有什么事吗？"李明轩声音有些沙哑。
"这是给你的处罚通知。"赵国华冷漠地递过来一张文件，"上次私自离岗，按照医院规定，扣除年终奖3万元。"
李明轩接过文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私自离岗？"他的声音在颤抖，"赵院长，我救了一个孩子的命，然后去看我垂危的母亲，您说这是私自离岗？"
"请假必须提前申请并得到批准，口头请假不算数。"赵国华搬出了规章制度，"这是医院的规定，没有例外。"
"可是当时情况紧急，我母亲......"
"我不听解释！"赵国华打断了他，"规章制度面前人人平等，医院不能因为你搞特殊化！"
李明轩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
"赵院长，我为这个医院奉献了整整18年！18年来，我没有一次医疗事故，没有一次病人投诉！我救过的病人数都数不清！现在我母亲去世了，您却要处罚我？"
"那是你应该做的！"赵国华也站了起来，"你拿着医院的工资，就要遵守医院的制度！"
"应该做的？"李明轩仰天长笑，眼中满含热泪，"是啊，我就是个傻子，什么都是应该做的！"
他转身向门外走去，临到门口时回过头来。
"赵院长，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接任何手术！"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留下赵国华一个人在那里愣神。
李明轩回到家中，陈雨菲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出了大事。
"明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雨菲，他们扣了我三万块钱的年终奖。"李明轩坐在沙发上，声音疲惫。
"因为什么？"陈雨菲小心地坐到他身边。
"因为我去看妈最后一面，他们说我私自离岗。"
陈雨菲听完，眼泪马上流了下来。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你妈妈去世，你作为儿子去送最后一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雨菲，我想通了。"李明轩握住妻子的手，"我不能再这样被人欺负下去了。大不了我们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我支持你！"陈雨菲坚定地说，"有手艺在身，到哪里都不愁吃饭。"
第二天，李明轩开始了他的"消极怠工"。他按时上下班，只做最基本的门诊工作，拒绝参与任何手术。
"李医生，三床的患者情况危急，需要立即手术。"护士小陈着急地说。
"找别的医生。"李明轩头也不抬地说。
"可是其他医生都说这台手术只有您能做......"
"那就转院吧。"李明轩的语气很平静。
消息很快传到了科室主任那里。
"明轩，你这是在干什么？"王主任找到李明轩，"病人等着救命呢！"
"王主任，我只是个拿工资的普通医生，按时上下班而已。"李明轩淡淡地说，"至于手术，我暂时不想做了。"
"你这样闹下去对谁都不好！"王主任苦口婆心地劝说，"你技术好，病人需要你！"
"需要我？"李明轩苦笑，"我妈需要我的时候，院长在哪里？"
王主任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护士长也来劝他。
"李医生，科里其他人的技术确实不如您，很多复杂手术只有您能做。您这样下去，会影响很多病人的。"
"护士长，您说得对。"李明轩点点头，"但是我也是人，我也有七情六欲。当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医院给了我什么？"
护士长沉默了。她知道李明轩说的是事实，但她也理解医院的为难。
就这样，心外科的手术量开始断崖式下降。原本每周要做15到20台手术，现在只能做5到6台最简单的手术。那些复杂的病例只能转到其他医院。
"这个患者的情况很复杂，我们做不了，建议转院。"副主任医师对患者家属说。
"为什么做不了？李明轩医生呢？"患者家属质疑道，"我们就认他的技术！"
"李医生最近身体不好，暂时不能做手术。"副主任只能这样解释。
很快，赵国华就感受到了压力。医院的收入开始下降，上级领导也开始过问。
"国华，你们心外科最近怎么回事？手术量怎么下降这么多？"医院的总院长找他谈话。
"总院长，我们科室人员技术有限，一些复杂手术确实有困难。"赵国华不敢说实话。
"那李明轩呢？他不是技术很好吗？"
"他...他最近家里有事，状态不太好。"
总院长皱了皱眉头，"你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医院的声誉不能受影响。"
赵国华硬着头皮点点头。
他开始频繁地找李明轩谈话，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明轩，你的技术是我们医院的骄傲，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意气用事。"赵国华的语气开始软化。
"小事？"李明轩冷笑，"我母亲去世是小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院长，您的意思我很清楚。"李明轩打断了他，"要我重新做手术也可以，把我的年终奖还给我。"
"这不可能！"赵国华马上变脸，"处罚决定已经下达了，不能更改！"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李明轩站起身准备离开。
"李明轩，你别以为医院离了你就转不动！"赵国华恼羞成怒。
"那就试试看吧。"李明轩头也不回地走了。
科室的其他医生也开始受不了了。
"明轩，你这样下去真的对大家都不好。"一位老同事劝他，"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病人是无辜的。"
"当初处罚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对大家好不好？"李明轩反问道。
老同事无言以对。
这种僵持状态持续了一个月。赵国华开始使用更激烈的手段。
"李明轩，如果你再不配合工作，我就把你调到后勤科去！"赵国华威胁道。
李明轩听了这话，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笑了。
第二天，他直接递交了辞职申请。
消息传开后，整个医院都震惊了。没有人想到这个平时温和的医生会如此决绝。
"明轩疯了吗？居然要辞职？"有同事议论道。
"他技术这么好，到哪里都能找到好工作。"也有人表示理解。
副院长听说后，私下找到了李明轩。
"明轩，大家都不容易，退一步海阔天空。"副院长的态度很诚恳，"院长那个人就是脾气急，心眼不坏。"
"副院长，我已经退了18年了。"李明轩苦笑着摇头，"该我妈等我的时候，我在手术台上救别人的妈；该我陪妻子的时候，我在医院加班；该我休息的时候，我在病房查房。我为这个医院付出了什么，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难道这也过分吗？"
副院长沉默了。他知道李明轩说的都是实情，但医院的制度确实如此。
就在这种胶着状态中，一件事情的发生打破了僵局。
那是一个周五的深夜，急诊科送来了一位50多岁的男性患者，突发急性心梗，情况十分危急。
"快！快准备手术室！"急诊科主任大声喊道。
值班的副主任医师匆忙赶到，看了病人的检查结果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这个病人的血管堵塞情况太复杂了，我...我做不了。"
"那怎么办？"护士长着急地问。
"给李明轩打电话！"有人提议。
护士长拨通了李明轩的电话。
"李医生，急诊科来了一个心梗患者，情况很危急，您快来看看吧！"
电话那头传来李明轩平静的声音：
"找别人吧，我不接手术。"
"李医生，真的很严重，其他医生都束手无策！"护士长几乎是在哀求。
"那就转院。"李明轩说完就挂了电话。
急诊科的医生们面面相觑，最终只能将患者紧急转院。幸好转院及时，患者在其他医院得到了救治。
但这件事很快被患者家属曝光了。
"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心外科主任哪去了？"患者家属在医院大闹，"我们花了这么多钱，凭什么不给我们最好的医生？"
事情闹到了媒体那里，医院的声誉再次受损。上级卫生部门开始过问这件事。
赵国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想找李明轩谈话，但又拉不下脸来。
就在这时，一件更大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一个周四的深夜，一辆牌照特殊的黑色轿车悄悄驶入了医院。车牌号是"政A00001"，这在整个市里都是最高级别的。
随行有多名穿着正装的人员，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一般。医院的保安都被提前清场了。
赵国华接到通知后，立即从家里赶到医院，亲自在门口迎接。他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不安。
"快！快准备最好的病房！"他对护士长说道。
"赵院长，来的是什么人？"护士长小心翼翼地问。
"别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做！"赵国华的声音在颤抖。
患者被送进了急诊科。赵国华匆忙查看了检查结果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这是一个复杂的心脏病例，需要立即手术，而且难度极高。以医院现有医生的技术水平，根本无法胜任。
赵国华在走廊里来回踱步，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李明轩的电话。
"明轩，是我。"
"赵院长，这么晚有什么事吗？"李明轩在家中接电话，语气很平静。
"明轩，医院来了一个病人，情况很危急，只有你能做这台手术。"赵国华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恳求。
"又是哪个领导的亲戚？"李明轩冷笑，"我说了不接手术，您找别人吧。"
"明轩，这次真的不一样......"赵国华的声音在颤抖，"你必须来，否则我们都要完蛋。"
"什么意思？"李明轩听出了赵国华语气中的恐惧。
"我不能在电话里详细说，但是这个病人的身份很特殊，他的家属明确指定要你主刀。如果出了任何差错，整个医院都要承担责任。"
李明轩沉默了几秒钟。
"赵院长，您还记得一个月前您是怎么对我说的吗？您说医院不能因为我搞特殊化。现在怎么又要我搞特殊化了？"
"明轩，我知道之前对不起你，但这次真的不能出任何差错！"
赵国华几乎是在哀求，"我给你跪下都行！"
李明轩正准备挂断电话，这时他的另一部手机响了起来。
李明轩看了看来电显示，整个人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