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汉捡到女婴辛苦抚养18年,去上户口时,工作人员却悄悄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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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川市户政大厅里人声鼎沸,杜国栋紧紧攥着女儿杜思齐的手,手心里的汗濡湿了女孩微凉的手指。

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扔在街上的人,周围每一道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

十八年了,他第一次带思齐来到这样人挤人的地方。

“下一位,A087号,杜国栋。”

冰冷的电子叫号声响起,杜国栋一个激灵,拉着女儿踉跄地走到窗口前。

“同志,我们……我们上户口。”他的声音干得像砂纸。

年轻的女工作人员头也不抬,熟练地接过材料:“身份证、出生证明、户口本……”

“没……都没有……”

工作人员这才抬起头,目光在杜国栋布满风霜的脸上停顿了一下,随即落在了他身后那个怯生生的女孩身上。

那是一个干净得像泉水一样的姑娘,只是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一双眼睛好奇又惊恐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工作人员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她什么也没多问,只是按流程办事,拍照,问话,核对信息。

杜国栋的心稍微放回了肚子里,也许,没那么难。

然而,就在所有流程即将走完,工作人员将一张表格推出来的时候,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杜思齊的脸上,这一次,她的眼神停住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杜国栋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看见,女工作人员的脸上血色尽褪,握着鼠标的手在微微发抖。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桌子底下悄悄拿起手机,用身体挡住,飞快地按下了三个数字。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用近乎耳语的声音,急促地说道:“喂,市局吗?我这里是城西户政大厅……我好像,见到了十八年前……”

这一切,都得从十八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说起。

01

十八年前的丰川市,冬天比现在冷得多。

杜国栋还是个三十出头的壮小伙,在城郊的建筑队当小工,挣的是一天一结的辛苦钱。

那天晚上,大雪封路,工头破天荒地多给了二十块钱,让大家早点收工回家。

杜国栋没家。

他所谓的家,就是工地附近临时搭建的工棚,四面漏风,被窝里跟冰窖似的。

他揣着兜里那一百多块钱,走到街边的小饭馆,奢侈地点了一盘花生米,二两白酒,自斟自饮,算是犒劳自己。

酒喝完,雪也下得更大了。

杜国栋缩着脖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工棚走。

路过一个早就停运的公交站台时,一阵微弱的、像小猫叫一样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

他开始没在意,可那声音断断续续,在空旷的雪夜里,听着格外揪心。

鬼使神差地,他朝站台后面走了过去。

在一个被丢弃的破纸箱里,他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被包裹在破旧棉袄里的婴儿,小脸冻得发紫,嘴唇乌青,哭声已经微弱得快要听不见。

杜国栋的酒意瞬间醒了一大半。

他慌忙抱起婴儿,孩子的身体冷得像一块冰。

棉袄里掉出来一张硬纸片,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生于腊月初八,求好心人收留。

纸片下面,还压着一个用红绳穿着的、看起来灰不溜秋的石头挂坠。

杜国栋站在风雪里,脑子一片空白。

报警?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钟。

他一个光棍汉,说不清道不明,万一再惹上什么麻烦……

送福利院?

可这天寒地冻的,等他折腾到地方,孩子恐怕早就没气了。

怀里的小生命似乎感受到了暖意,竟然往他怀里缩了缩,不再哭了。

那一瞬间,杜国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骂了句脏话,也不知道是在骂谁,解开自己那件打着补丁的军大衣,把孩子紧紧地裹在胸口,用体温温暖着她。

“妈的,老子自己都活不明白,还敢管闲事。”

他嘴里骂着,脚步却飞快地朝着工棚跑去。

那一年,杜国栋三十四岁,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从这一晚开始,他有了“家”,也有了“女儿”。

他给她取名叫“思齐”,他没什么文化,只是觉得在纸片上看到过这个词,听着像个好姑娘的名字。

02

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在工地上出苦力的粗人,养一个奶娃娃有多难,只有杜国栋自己知道。

头一个月,他简直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孩子饿了,他不知道,只会哇哇大哭。

他学着工友们说的,去买了最便宜的奶粉,用豁了口的饭碗冲开,可孩子喝两口就吐。

后来,还是隔壁工棚一个当了爹的工友告诉他,得用奶瓶。

他跑遍了附近的杂货店,才买到一个。

孩子半夜发烧,小脸烧得通红,哭都哭不出声。

杜国栋不敢去医院,他没钱,更重要的是,他没法解释这孩子的来路。

他急得满嘴起泡,只能用土办法,拿喝剩的白酒兑了水,一遍遍给孩子擦身子。

他抱着滚烫的思齐,一夜没合眼,嘴里不停地念叨:“闺女,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爹……爹可咋活啊。”

天亮时,思齐的烧总算退了。

杜国栋一个一米八的汉子,瘫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为了照顾思齐,他没法再跟着工程队到处跑,就在丰川市的老城区临夏区租了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小单间,靠打零工过活。

邻居们很快就发现了他身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儿。

闲言碎语像是潮水一样涌过来。

“老杜,你这孩子哪儿偷来的?”



“一个光棍汉养个女娃,安的什么心?”

说得最难听的是对门那个姓王的女人,街坊都叫她王嫂。

王嫂见天儿地没事就叉着腰站在楼道里,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

杜国栋嘴笨,不会跟人吵架,只能把门关得紧紧的。

他最怕的,是有人举报他,把思齐从他身边带走。

所以,从思齐记事起,杜国栋就给她立下了一条死规矩:绝对不能出这个门。

她的世界,就只有那间十几平米的小屋。

她没有朋友,没逛过公园,没见过商场,甚至不知道楼下的马路是什么样子。

她所有的知识,都来自于杜国栋从废品站淘来的旧书和旧报纸。

杜国栋就是她唯一的老师。

他教她认的第一个字,是“爸”。

他指着报纸上的图片,告诉她什么是汽车,什么是高楼,什么是大海。

思齐的世界,是建立在纸张和父亲的描述之上的。

她像一株被圈养在密闭花盆里的植物,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安静地、孤独地长大,对外界既充满了幻想,又充满了恐惧。

03

杜国栋以为,他可以这样把女儿“藏”一辈子。

直到一张贴在楼道口的红色通知,彻底打碎了他的幻想。

那是一份由市政府和公安局联合下发的《关于全面清查“无户口人员”并强制办理第三代身份证的通告》。

通告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为响应国家政策,丰川市将开展为期三个月的“清户”行动,所有在丰川市的常住人口,必须在限期内凭户口本办理或换发第三代带有生物信息的身份证。

逾期未办理者,将影响其社保、医保,甚至出行、消费等一切社会活动。

通告最后一行字,像针一样刺痛了杜国栋的眼睛:对于恶意隐瞒不报的家庭,一经查实,将严肃追究相关人员的法律责任。

杜国栋站在那张通告前,浑身冰凉。

他想把那张纸撕掉,可他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没过几天,社区的王主任就带着两个网格员,挨家挨户上门排查了。

王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很强势,拿着个文件夹,板着脸问:“杜国栋,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我们登记的档案上,显示你这里是独户。”

杜国栋堵在门口,手心冒汗,支支吾吾地说:“是……是我一个……”

“爸,是谁啊?”

屋里传来思齐清脆的声音。

王主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推开杜国栋就往里走。

当她看到屋里那个亭亭玉立、但眼神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杜思齐时,她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无比严肃。

“杜国栋!这是怎么回事?你家怎么还藏着个人?她是谁?户口在哪儿?”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砸得杜国栋头晕眼花。

他只能把那个“远房亲戚家的孩子”的说辞又搬了出来。

王主任根本不信,她指着墙上的通告,语气不容置喙:“我不管她是谁家的孩子,只要住在这里,就必须登记!下个星期五之前,带着她,去户政大厅把户口和身份证办了!这是死命令,你要是不办,我就只能让派出所的同志亲自上门来请你们了!”

“派出所”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彻底击溃了杜国栋的侥幸。

他知道,躲不过去了。

04

杜国栋要带女儿去上户口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在这栋破旧的居民楼里传开了。

对门的王嫂第一个找上门来。

她不像以前那样叉着腰骂街,而是破天荒地提了一兜水果,脸上堆着笑。

“老杜啊,我可听主任说了,你终于想通了?哎呦,这可是大好事啊!”

杜国栋没让她进屋,堵在门口,闷声说:“嗯。”

王嫂踮着脚往屋里瞅,压低了声音:“哎,我说老杜,这回可不是闹着玩的,你那套亲戚的瞎话可骗不了警察。你跟我交个实底,思齐到底是你从哪儿……弄来的?”

杜国栋的脸色沉了下来:“王嫂,这是我家的事。”

“嘿,你这人!”王嫂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吗?现在到处都是人脸识别,大数据,你以为还能像以前那样藏一辈子?我告诉你,你要是说不清来路,到时候人家告你个拐卖,你这下半辈子就得在里头过了!”



说完,她“哼”了一声,扭着腰走了。

杜国栋靠在门后,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王嫂的话虽然难听,但句句都戳在他的心窝子上。

他真的能糊弄过去吗?

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客厅里的小床上,思齐也还没睡。

“爸,”她轻声叫道,“我们……是不是一定要去那个叫‘户政大厅’的地方?”

“嗯。”杜国栋的声音沙哑。

“办了那个……身份证,我是不是就能像报纸上的人一样,有自己的名字和照片了?”女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向往,“我是不是……就算一个真正的人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捅进了杜国栋的心脏。

他一直以为自己给了女儿一个安全的壳,却没想到,在这个壳里,她连一个“真正的人”的身份都没有。

他再也忍不住,眼泪涌了出来。

他走到女儿床边,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哽咽:“是,办好了,咱家思齐就是个堂堂正正的人,谁也不能欺负你。”

去户政大厅那天,杜国栋给思齐穿上了他能找出的最干净的衣服,反复叮嘱她:“一会儿不管别人问什么,你就说是爸爸在工地上捡的,别的话,一句都不要多说,知道吗?”

思齐点点头,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有紧张,有害怕,但更多的是对“外面世界”的好奇。

这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走出那栋居民楼。

阳光照在她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

汽车的鸣笛,街上的叫卖,行人的说笑……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像是另一个星球的声音。

她紧紧地抓着父亲粗糙的大手,仿佛那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里唯一的依靠。

05

丰川市城西区的户政大厅里,冷气开得很足。

杜国栋却觉得浑身燥热,后背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他攥着排队叫号的纸条,手心黏糊糊的,纸条都被他捏得变了形。

杜思齐坐在他身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她看到人们在一个个窗口前说话,看到墙上的电子屏幕闪着红色的数字,看到穿着制服的人走来走去。



这一切对她来说,新奇又陌生。

“A087号,请到3号窗口。”

杜国栋一个激灵站起来,拉着思齐几乎是挪到了窗口前。

3号窗口后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工作人员,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您好,请问办什么业务?”

“上……上户口。”杜国栋把准备好的一沓材料递了过去。

那里面有社区开的证明,有他写的“情况说明”,详细“编造”了十八年前如何发现弃婴,以及这些年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能上报的情况。

女工作人员接过去,一页一页看得非常仔细。

杜国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感觉自己的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打鼓。

工作人员的表情很平静,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眼杜思齐,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

拍照、问话、信息录入……

流程比杜国栋想象中要顺利。

他紧绷的神经,终于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也许,没那么糟。

就在他心里默念着“快点结束”的时候,工作人员把一份表格和一个电子签名板推了出来。

“好了,杜先生,基本信息都录入完了。最后一步,麻烦让您的女儿在这上面按个指纹,再签个名字,户口本明天就能拿到了。”

杜国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思齐,快,按手印,签字。”他催促道。

思齐点点头,有些紧张地站起身,身体微微前倾,伸出白净的右手食指,朝着指纹采集器按下去。

或许是由于紧张,她前倾的幅度有点大。

就在这时,一个一直被她贴身藏在衣领里的东西,顺着她的动作从领口滑了出来,“嗒”的一声,轻轻磕在了大理石柜台上。

那是一个用红绳串着的、灰扑扑的石头挂坠。

声音很轻,但在杜国栋听来,不亚于一声惊雷。

女工作人员的目光下意识地被吸引了过去。



当她的视线触及那个挂坠时,她脸上的职业微笑瞬间凝固了。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其貌不扬的挂坠,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眼神从最初的疑惑,迅速变成了震惊,最后是难以置信的惊骇。

她猛地抬头,视线飞快地在自己的电脑屏幕和那个挂坠之间来回扫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一片惨白。

大厅里依旧人声嘈杂,可3号窗口这小小的空间里,空气却像是被抽干了。

杜国栋察觉到了这死一般的寂静,他看到工作人员僵硬的表情,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同志……咋了?是……是有什么问题吗?”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女工作人员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杜思齐的脸上,喉咙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情绪。

她用一种混合着恐惧和激动的、发颤的声音,对杜思齐说:

“小姑娘……你脖子上这个……能,能摘下来给我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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