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带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在地下好好活着吧,这世间的荣华富贵,我会好好帮姐姐享受的。”
谢宴拥着她:“宫里的圣旨到了,我为你请封了诰命,快去梳妆打扮。”
我看着他们得意地笑着而去,才知晓,那什么夫妻情深,王爷宠妻如命的传言,都是一场大笑话。
“王妃,如今怎么办?”嬷嬷的叫声让我清醒过来。
我抚着肚子,悄声吩咐了她几句,她点点头,马上去吩咐人做事。
夜里谢宴回来陪我一起用饭,刚夹了一筷子菜给我:“看你这两日都没精神,要好好补补才是,大夫的药可吃了?”
那苦涩的药我一直以为是安胎的,没想到却是拖延我生产的。
我皱着眉假意说:“我不想喝,苦得很。”
谢宴马上端过药哄道:“好,王妃辛苦了,你肚子里是我们王府的宝贝,你要乖乖喝药,才能保证我们王府嫡子平安出生啊。”
平安出生?他恨不得我能死在产房吧。
他将苦苦的药凑到我嘴边:“我喂王妃喝,我叫人买了蜜饯,吃完药吃一粒便不苦了。”
刚说着,王爷的侍卫进来,满头是汗:“王爷,书房有急件,需要你去处理。”
谢宴神色一变,马上药碗,药汁全溅了出来他也顾不得,“王妃今晚无需等我,我可能要处理到很晚。”话音一落,人早飞奔了出去。
我苦涩一笑,是月璃又在芙蓉巷派人来唤他了吧。
他一离开,我站起来:“叫人备车。”
我的马车抄了近道驶到了芙蓉巷的那座宅子外,不多时,只见谢宴的马车到了宅子外,里面扑出一位美妇人:“王爷怎么才来,月璃肚子里的孩子一天都在闹腾,他想爹爹了。”
谢宴心疼地一把将她抱起,亲了一下,快步走进宅子:“都是为夫的错,今晚便在这里陪你不回去了。”
月璃娇滴滴的声音笑起来:“可是,王爷不怕姐姐发现吗?姐姐也快生了,肚子里可是王爷的长子呢。我如今无名无分,只可怜这孩子日后怕是被人嘲笑是外室子。”说着红了眼睛。
谢宴安慰道:“我的长子,我只想从你的肚子出来,你姐姐好骗得很,她不会发现的,以为我忙着政务呢。”
“你放心,等你生下孩子,我自会想办法让她答应你入府。”
月璃笑着把头埋进他的颈项:“王爷对月璃真好,月璃以后还要再给王爷生个女儿,好不好?”
他们进了宅子,大门在我眼前合拢,我闭上眼睛,眼泪落了下来,那颗心终于死了。
我冷声道:“回侯府。”
幸好,一切还未开始,这一次一切都来得及。
母亲看我冒着夜风归来,心疼得不行:“怎么这么晚回来,身子这么重,有事让母亲去王府便是了。”
我看着母亲的模样,鼻子一酸,上一世我难产而死,父亲在边关战事紧不能回京,母亲看到一尸两命的惨状吐了血,如今再见母亲,我扑进母亲怀里:“娘亲,月如想你了。”
母亲心疼地扶我进屋,好不容易暖过来,她看着我的神色,严肃地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母亲,可是王爷对你不好?”
她知我深爱谢宴,除了他再无人能让我乱了心神。
我眼泪落下,将月璃做了谢宴外室并有身孕的事告诉了她。
母亲拍案而起:“这个贱人,去年说去寺里给她死去的姨娘祈福,结果不到两个月说人失踪了,到处寻不到,原来她居然一直躲在京城里做王爷的外室?”
“她明知王爷是你的夫君,她怎么敢!”
她当然敢,因为王我将我知晓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母亲,假意说我是在书房外听到的,包括他们叫走了大夫和稳婆,让我喝下拖延生产的药。
母亲铁青着脸,挺直了背:“平阳王是个异性王,说到底只是名声好听罢了并无实权,你姑母是贵妃,你的婚事是圣上赐婚,若是谢宴敢谋你的性命护那个小蹄子,我和你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让他人头落地。”
“你姑母自幼最疼你,她也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明日我便进宫见贵妃娘娘。”
爷的宠爱让她有恃无恐,并且两人联手要害死我来扶正她。
我回到王府果然谢宴没有回府,已到宵禁,我吩咐:“关院门,王爷不会回来了。”
第二日,我神清气爽地起了床,在花园里散步,太医说生产前要多走动。
听得“喵呜”一声,我回头,是谢宴,抱了一只狸花猎回府,笑看着我:“今日下值,捡到一只猫,捡回来给王妃解闷。”
说着将猫咪放在地上,我倒退一步,在上一世我见过这只猫,月璃抱着她来过我的灵前,这是月璃养的猫。
“喵呜”猫突然像闻到什么受了惊,朝着我扑过来,我后退不及,猫狠狠撞在我的肚子上。
一阵剧痛传来,婆子们尖叫:“王妃破羊水了,要生了。”
谢宴大叫:“乱什么,还不扶王妃回房。”我紧紧抓着嬷嬷的手,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看她趁人不注意离开,我终于放了心。
痛楚阵阵袭来,我叫道:“快叫大夫和稳婆。”
有婆子擦着汗回话:“王妃,大夫和稳婆都不见了,不知去了何处。”
谢宴佯装怒道:“怎么会不见?”
我的贴身侍女厉声吩咐我的侍卫:“那大夫和稳婆收了王妃的钱,一百两银子,如今拿了钱跑了,报官,告他们谋财害命。”
一旦报官,凭着平阳王妃的身份,不出半日,官府就能将他们抓到,到时候事情就败露了。
谢宴慌道:“不能报官,那大夫和稳婆,我知道他们在哪里,是别家夫人生产,问我借走了。”
我猩红了眼睛:“王爷,我生产在即,天天在府中备着稳婆和大夫就是为了保住性命,你将他们借走?你借给何人?马上叫人送回来。”
他有些不耐道:“哪个大夫和稳婆不一样,我借出去怎么好出而反尔,再找一个大夫和稳婆便是了。”
“你不怕别人说你仗着王妃之势欺压他人吗?”
我痛得冷汗直出:“只有他们一直为我看诊,最知我腹中孩子的状况,你立即把人要回来。”
“难不成,那人生孩子,比你的王妃和亲生骨肉还重要?”
谢宴吱吱唔唔,我终于将脸撕破:“王爷,难不成,你宁可让稳婆和大夫闲守着你那外室,而视你自己的正妃与嫡子难产不顾吗?”
“还是那沈月璃如今正在生产,你要护她生下你的长子?”
我的话一出,谢宴脸色煞白,神色慌乱:“你,你都知道了?你何时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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