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八年,我原以为和丈夫徐明早已彼此了解。
可那个周末,他轻描淡写地宣布,叔叔一家八口要搬来和我们同住,甚至想让六个侄子借读女儿的国际学校。
后来,当我申请新加坡的工作时,他的反应更加极端——
一天之内,50通电话轮番轰炸,从歇斯底里的威胁,到低声下气的哀求:“你走了,孩子谁来管?”
我冷笑一声,只回了一句话,电话那头的徐明瞬间崩溃。
01
“妈妈,今天语文课上,老师夸我表现优秀!”
女儿徐梓晴推开家门,笑容满面。
十岁的她身着上海国际学校的蓝色校服,背着印有彩色独角兽的书包。
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听到这话,停下了手中的刀。
“太棒了!老师具体表扬了什么?”
我走向她,接过她手中略显沉重的书包。
“我的英文作文拿了满分,老师说我的思路很有全球视角。”
徐梓晴自豪地从书包里抽出一张作文纸,上面写满了她整齐的英文。
“真不愧是我的小公主。”
我轻抚她的头,心中充满了骄傲。
我叫林若涵,三十五岁,在上海一所顶尖国际学校教授英语文学。
八年的英国留学经历,让我在国际教育领域站稳了脚跟。
我的丈夫徐昊然,三十六岁,是一家知名建筑设计公司的核心设计师。
他常年忙于高端商业项目,事业有成。
我们结婚八载,生活如流水般平稳向前。
去年,我们在学校附近购置了一套一百六十五平米的大宅。
虽然每月需偿还两万三千元的贷款,但这为徐梓晴提供了稳定的学习环境。
“爸爸今晚会回家吃饭吗?”
徐梓晴坐在厨房的高脚凳上,双腿轻轻晃动。
“会,他说项目刚收尾,今晚想吃麻辣火锅。”
我一边回答,一边将切好的羊肉摆放整齐。
家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徐梓晴跳下椅子,跑去接听。
“爸爸!你什么时候到家?妈妈准备了火锅!”
她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充满了期待。
片刻后,她的声音低落下来:“好吧……我告诉妈妈……”
徐梓晴放下电话,垂头丧气地走回厨房。
“爸爸说有急事,可能晚点回来,让我们先吃。”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近七点。
“那我们先开动吧,留点给爸爸。”
我尽量让语气轻松,不想让她失望。
可这已是本周第三次,徐昊然临时取消了与我们的晚餐计划。
我和女儿的晚餐安静得有些沉闷。
徐梓晴不时望向门口,显然还在盼望父亲的身影。
直到九点半,门锁转动的声音才传来。
徐昊然推门而入,满脸疲惫,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抱歉,本想送客户去机场,他们硬要请我吃饭。”
他解释着,随手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
“梓晴等了你很久。”
我语气平静,但眼神中透着责备。
“宝贝还没睡?明天不是有钢琴课吗?”
徐昊然走过去,揉了揉徐梓晴的头发。
“我想等爸爸回来……”
徐梓晴揉着有些红肿的眼睛,低声说。
“快去休息,明天爸爸陪你去上课。”
徐昊然亲吻她的额头,许下承诺。
送女儿上床后,我回到客厅。
徐昊然端着一碗凉菜坐在餐桌旁,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什么。
“怎么了?”
我坐到他对面,递给他一杯温水。
他放下筷子,长叹一声。
“卫东叔叔从迪拜回来了。”
“徐卫东叔叔?”
我有些意外,“他不是在那边事业有成吗?”
“项目出了问题,欠下巨债,差点被债主追杀,只好连夜回国。”
徐昊然的语气沉重,揉了揉太阳穴。
“那真是大麻烦。”
我表示同情,但隐约感到他有话未说。
“他带着全家回来了,包括他的俄罗斯妻子和她的几个孩子。”
“哦,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他们……”
徐昊然顿了顿,眼神闪烁,“明天就到上海,暂时住我们家。”
“什么?”
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住几个月,等他们安顿好就搬走。”
他赶紧补充,“卫东叔叔帮了我很多,没有他,我不会有今天。”
“等等,他们一家有多少人?”
我强压心中的不安。
“叔叔、婶婶,还有……六个孩子。”
“八个人?”
我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你疯了吗?我们家怎么住得下十一个人?”
“就几个月,我已经答应了。”
徐昊然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没和我商量?”
我感到一阵眩晕,扶住桌子才站稳。
“今天下午叔叔打来电话,情况紧急,我不能不管。”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让八个人住进我们家?”
我努力压低声音,不想吵醒女儿。
“当年上大学,叔叔卖了家里的地,才凑齐我的学费。”
徐昊然避开我的目光,“没有他,我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
“我理解你想报恩,但你想过实际问题吗?”
生活费、水电费怎么办?
他们的孩子上学怎么安排?”
“叔叔说会尽快找工作……”
徐昊然的声音弱了下去。
“孩子的学校,他希望能借读梓晴的国际学校。”
“国际学校?”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知道一年学费有多高吗?六个孩子至少八十万!”
“你在学校任教,应该有些门路吧?”
徐昊然试探着说。
“你让我违反职业道德?”
我感到一阵反胃,“这种事会让我丢掉工作!”
“没那么严重,只是帮个忙……”
“我无法接受这个决定。”
我斩钉截铁地拒绝。
“他们明天就到,机票都订好了。”
徐昊然的语气冷了下来。
“你竟然先斩后奏?”
我无法相信,十年来的温柔丈夫变成了这个独断的人。
“就几个月,很快会好起来的。”
他起身,避开我的目光,径直上楼。
我独自坐在餐桌前,望着冷掉的火锅,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
02
第二天清晨,我刚为徐梓晴准备好早餐,门铃急促响起。
透过猫眼,我看到门外站着一群人,行李箱堆积如山。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弟妹,终于见面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热情地张开双臂,他就是徐卫东。
他身后是一位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女人,妆容浓艳,手提名牌包。
“您好,我是林若涵。”
我勉强挤出笑容。
“这是我妻子塔季扬娜。”
徐卫东介绍道,然后指着身后的六个孩子。
“这是我儿子徐子豪,十八岁;二儿子徐子昂,十四岁。”
“塔季扬娜的女儿叶卡捷琳娜,十六岁;儿子米哈伊尔,十二岁。”
“我们的女儿徐梓萱,八岁;塔季扬娜的小儿子伊万,六岁。”
孩子们有的冷漠,有的敌意十足,有的则好奇地打量着屋内。
“昊然不在家吗?”
徐卫东环顾四周,有些失望。
“他有紧急会议,让我来接待。”
我侧身让他们进门,“梓晴,来打个招呼。”
徐梓晴怯生生地从厨房探头,向众人点头。
“哎呀,这就是梓晴!”
徐卫东热情地上前,“上次见你才三岁,现在都这么大了!”
徐梓晴躲到我身后,小手紧抓我的衣角。
“太客气了,我们是一家人!”
徐卫东拍着我的肩,熟络得让我不适。
“我带大家看看房子,安排住处。”
我硬着头皮说。
“不用麻烦,我们自己来!”
塔季扬娜用浓重的口音抢话,指挥孩子们找房间。
三个男孩冲上楼,徐子豪甚至不经允许就闯进主卧。
“这间不错,我住这儿。”
他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等等,那是……”
我刚要解释那是我们的卧室,叶卡捷琳娜已拉着徐梓萱进了徐梓晴的房间。
“粉色的,我喜欢,就这间。”
叶卡捷琳娜坐在徐梓晴的床上,摆弄起化妆品。
“不行,那是梓晴的房间!”
我跟上去,站在门口。
“小女孩可以一起住,有个伴。”
塔季扬娜无所谓地挥手,指挥搬行李。
我看到徐梓晴的眼睛红了,握紧她的手。
“别怕,妈妈不会让你搬出去。”
我转向塔季扬娜。
“抱歉,梓晴需要自己的空间。”
“客房和书房给你们用,其他房间请不要擅自进入。”
塔季扬娜挑眉,用俄语对叶卡捷琳娜说了什么。
两人冷笑,不情愿地拖着行李离开。
“若涵老师,我们想聊聊孩子上学的事。”
徐卫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
“国际学校入学有严格流程,需考试、面试和各种证明。”
“但你是老师,应该有特殊渠道吧?”
徐卫东笑着眨眼。
“我的孩子们英语很强,尤其是叶卡捷琳娜和米哈伊尔,俄语和英语都很流利。”
“学校规定明确,所有人都得走正规程序。”
我婉言拒绝。
“违规会让我丢工作。”
“这么小气?”
塔季扬娜插话,“昊然说你很有办法,能搞定。”
我心中怒火升腾,正要反驳,电话铃声打破了僵局。
“妈妈,我们不是约好去图书馆吗?”
徐梓晴小声提醒。
“对,我们得走了,周六的计划。”
我抓起钱包和钥匙,拉着她走向门口。
“弟妹,家里的食物不太合口味,能不能……”
徐卫东欲言又止。
我愣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
从钱包掏出五百元放在桌上。
“冰箱有食材,想点外卖,这些应该够。”
“太客气了!弟妹真大方!”
徐卫东眼睛一亮,迅速收起钱。
出门后,徐梓晴终于忍不住哭了。
“妈妈,他们要住很久吗?我的房间会被抢走吗?”
“不会,妈妈会保护你的空间。”
我抱紧她,心中已开始筹划对策。
整个上午,我带她在图书馆、商场和公园游玩,尽量拖延回家时间。
中午我们在外用餐,直到下午三点多。
徐昊然发来短信,说他已到家,我们才不得不回去。
推开门,眼前景象让我震惊。
客厅一片狼藉,沙发上铺满被褥,显然被用作床铺。
餐桌上堆满外卖盒,空气中弥漫着食物和烟草的味道。
徐子昂和米哈伊尔在客厅玩游戏,音量震耳欲聋。
徐梓萱和伊万在墙上涂鸦,我精心挑选的壁纸满是彩色线条。
“徐昊然!”
我大声喊,想找他理论。
“在这儿。”
他的声音从书房传来。
他正和徐卫东坐在一起,桌上摆着几瓶啤酒。
“你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我指着满屋混乱,声音因愤怒颤抖。
“孩子们玩得开心就好,别太拘谨。”
徐昊然笑着摆手,语气轻松。
“我的书房资料呢?”
我突然想起重要的教案和作业。
“收起来了,放衣柜顶上。”
徐昊然避开我的目光。
“书房暂时给叔叔他们用,你可以用卧室工作。”
“你怎么能动我的东西?”
我感到一阵寒意。
“叔叔他们需要空间,体谅一下。”
徐昊然走过来,想拉我私聊。
我甩开他的手。
“他们到底要住多久?”
“暂时还不确定,看叔叔找工作的进展……”
徐卫东端着啤酒走来。
“弟妹别急,我已联系了几个朋友,很快会有结果。”
我冷笑,不再多说,带着徐梓晴上楼。
刚到楼梯口,听到叶卡捷琳娜的声音。
“今晚我们要办烧烤派对,请些朋友来,你们不介意吧?”
我停下脚步,看向徐昊然。
他尴尬地笑笑。
“家里人多,可能不太方便……”
“没事,就几个人,不会吵到你们。”
叶卡捷琳娜自顾自掏出手机发消息。
我拉着徐梓晴进她房间,锁上门,靠在门后深呼吸。
她的书桌被推到角落,堆满物品。
床上的公主被单不见了,换成一条素色旧床单。
“妈妈,我的小提琴呢?”
徐梓晴焦急地翻找。
我帮她寻找,在衣柜深处找到琴盒。
打开一看,两根琴弦断了,琴身有划痕。
徐梓晴捧着心爱的小提琴,泪水无声滑落。
我抱紧她,怒火再也压不住。
猛地推开门,冲下楼。
将断弦的小提琴重重放在桌上。
“谁干的?”
我的声音冰冷低沉。
徐卫东、塔季扬娜和徐昊然都愣住了。
“贵重的东西乱放,当然会坏。”
塔季扬娜先开口,满不在乎。
“是你们谁动的?”
我盯着她,血液几乎沸腾。
“你太夸张了。”
徐昊然走过来想拉我。
“不就是琴弦吗?我明天买新的。”
“不是琴弦的问题!”
我甩开他的手。
“你看看他们在这儿的行为!”
“若涵,冷静点……”
“别让我说第二遍,徐昊然。”
我深吸一口气。
“要么立刻向梓晴道歉并赔偿,要么我现在带她去住酒店。”
塔季扬娜和徐卫东对视一眼。
徐卫东叹气。
“米哈伊尔,过来。”
米哈伊尔不情愿地走来,嘀咕着。
“对不起,我想试试中国乐器……”
他用生硬的中文说,眼睛看向别处。
“米哈伊尔会赔琴弦。”
徐卫东掏出一百元。
“这够了吧?”
我默默接过钱,知道这不会有好结果。
当晚,徐昊然被安排和我睡主卧。
徐梓晴挤在小沙发上。
徐子豪和徐子昂睡徐梓晴的房间。
叶卡捷琳娜、徐梓萱和伊万睡书房。
徐卫东夫妇睡客厅沙发床。
米哈伊尔睡客厅地板。
十一个人共用两个卫生间。
每天早上都是一场混战。
徐梓晴得早起洗漱,才能避开拥挤。
睡前,她小声问我。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到以前?”
我抱紧她,无言以对。
03
一周后,家里彻底陷入混乱。
水电费涨到平时的三倍。
食物像被风卷走般消失。
徐卫东声称在找工作。
可每天不是看电视,就是和朋友喝酒。
塔季扬娜整天逛街购物。
花的却是徐昊然的钱。
更糟的是,他们的孩子吵着要上学。
“若涵老师,孩子们在家闲了一周,学业都耽误了。”
晚饭后,徐卫东一脸诚恳。
“我说过,国际学校入学要求严格。”
我尽量耐心。
“最快也要下学期,学费也很高。”
“昊然说你在学校有影响力,能走特殊通道。”
徐卫东不放弃。
“即使有通道,也要考试和面试。”
我放下筷子。
“想上学,不如考虑公立学校。”
“公立学校?那怎么行!”
塔季扬娜立刻反对。
“我的孩子只上顶尖学校!”
“那你们准备好一年八十多万的学费了吗?”
我直截了当。
徐卫东和塔季扬娜对视。
徐卫东看向徐昊然。
“昊然,这个……”
“我们先垫一部分……”
徐昊然犹豫地说。
“什么?”
我不敢相信。
“你疯了吗?”
“就当借给叔叔,等他工作稳定再还。”
徐昊然不敢看我。
“借?”
我冷笑。
“就像当年的学费一样‘借’吗?”
徐卫东脸色一变。
“弟妹这话什么意思?”
“当年我帮昊然是真心,没想过让他还!”
“是,你只是每次都用恩情压他。”
我直视徐卫东,毫不掩饰愤怒。
“若涵!”
徐昊然厉声制止。
“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
我站起身,手指因握拳发白。
“是谁不商量就让八个人住进来?”
“是谁侵占了我和梓晴的空间?”
“是谁想动我们的积蓄付无关人的学费?”
徐昊然被我问住,哑口无言。
“算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徐卫东打圆场。
“明天我找老同学,解决工作和上学的事。”
饭后,我坐在阳台,望着上海夜景。
心中压抑得喘不过气。
电话响起,是同事陈晓彤。
“若涵,新加坡的教师交流项目,你考虑得怎样?”
“什么项目?”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周发你的邮件,南洋理工学院的合作项目。”
“为期一年,待遇是现在的两倍。”
陈晓彤提醒。
“申请截止是周五,你不是想去国外进修吗?”
我脑中灵光一闪。
“把详情发我,我很感兴趣。”
挂断电话,我打开邮箱。
找到陈晓彤的邮件。
这是一个高端项目。
选十名优秀教师去新加坡教中文和中国文学。
同时进修国际教育课程。
年薪是我现在的两倍。
还包括住宿和子女教育补贴。
我快速浏览申请条件。
发现自己完全符合。
更吸引我的是,项目允许带家属。
子女可免费就读附属国际学校。
一个大胆计划在我脑中成型。
如果申请成功,我能带徐梓晴离开这混乱的环境。
在新加坡开启新生活。
但我不确定徐昊然会否同意。
考虑到最近的情况,我决定先瞒着他。
等申请通过再说。
接下来几天,我白天教学。
晚上熬夜准备申请材料。
家里情况越来越糟。
徐子昂和米哈伊尔常欺负徐梓晴。
抢她的文具和零食。
叶卡捷琳娜总带朋友回家开派对。
音乐和笑声持续到深夜。
徐梓晴的成绩下滑。
老师发邮件询问她是否遇到困难。
徐昊然大多时间加班。
回家只和徐卫东喝酒聊天。
完全没注意家庭环境对女儿的伤害。
又一个周末,我在房间整理材料。
突然听到楼下徐梓晴的哭声。
我冲下楼。
看到她站在客厅,浑身湿透,眼睛红肿。
徐子昂和米哈伊尔拿着空水杯。
在一旁大笑。
“怎么回事?”
我跑过去抱住她。
“他们故意泼水,还抢了我的平板!”
徐梓晴哭着说。
我转向两个男孩。
“把平板还来,立刻道歉!”
“我们只是玩,没什么大不了。”
米哈伊尔满不在乎,手里拿着平板。
“还给她!”
我伸手去拿,被徐子昂挡住。
“你干嘛这么凶?”
“我们又不是故意的!”
徐子昂嚷道。
“梓晴小气,不懂分享!”
“分享要基于尊重,不是让你们欺负她!”
我怒火中烧。
一把夺过平板。
“再有下次,我要求你们立刻搬走!”
“你凭什么赶我们?”
米哈伊尔挑衅。
“这是昊然叔叔的房子,不是你的!”
“谁教你这话的?”
我盯着他。
米哈伊尔闭嘴,看向楼上。
塔季扬娜从楼上走下,满脸不满。
“有必要这么大声吗?孩子们在玩!”
“你管这叫玩?”
我指着湿透的徐梓晴。
“你的儿子欺负我女儿,还偷她东西!”
“谁让她小气,不肯分享!”
塔季扬娜不以为然。
“在俄罗斯,我们注重分享精神。”
“请管好你的孩子。”
我抱起徐梓晴,上楼。
“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晚上,我把此事告诉徐昊然。
我以为他会站在女儿这边。
可他的反应让我失望。
“孩子间打闹很正常,你别太敏感。”
他皱眉。
“梓晴也该学会和别人相处,别那么娇气。”
“娇气?”
我不敢相信。
“你女儿被欺负,衣服湿透,东西被抢,你说她娇气?”
“我不是那意思……”
徐昊然想解释。
我已听不下去。
“徐昊然,我不知你怎么了。”
“你完全忽视了女儿的感受。”
我深吸一口气。
“我申请了新加坡的教师项目。”
“如果通过,我带梓晴一起去。”
徐昊然惊讶地看着我。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商量?”
“就像你让八个人住进来,商量了吗?”
我冷笑。
“那不一样!这是出国一年!”
他提高声音。
“你不能这样!”
“我可以,也会。”
我坚定地看着他。
“这周五我去面试,下周知结果。”
“若涵,我们好好谈……”
他的态度软化。
“我知道家里环境不好,但这是暂时的……”
“暂时?两周了,有任何改善吗?”
我质问。
“徐卫东找到工作了吗?学费解决了?”
徐昊然沉默,无言以对。
“我只想保护女儿,给她健康的环境。”
我疲惫地说。
“若真关心梓晴,你该支持我。”
那晚,我们第一次分床睡。
徐昊然睡客厅沙发。
04
周二早上,我穿上最正式的套装。
准备去新加坡项目的面试。
徐梓晴已送去学校。
徐昊然昨晚没回家。
只有徐卫东一家在家。
我刚走到门口,徐卫东叫住我。
“弟妹,听说你要去新加坡?”
他眼中带着责备。
“只是面试,还不确定。”
我简短回答。
“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走?”
他摇头。
“家里这么多事,孩子上学还没着落。”
“上周你说会联系朋友解决上学问题?”
我反问。
他有些尴尬。
“那个……情况复杂……”
“我得走了,面试不能迟到。”
我不想继续无意义的对话。
“弟妹!”
塔季扬娜从厨房探头。
“我们想谈孩子入学的事。”
“回来再说。”
我快步出门。
面试很顺利。
我的教学经验和语言能力得到认可。
“林老师,您的条件非常优秀。”
面试官微笑。
“初试通过,下周第二轮面试。”
“若顺利,可当场确定名单。”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离开。
没有立刻回家。
我在附近咖啡厅坐了一会儿。
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若去新加坡,我需准备徐梓晴的转学手续。
还有租房和行李等事宜。
最棘手的是如何处理与徐昊然的关系。
他明显不支持我。
甚至可能阻止我带徐梓晴离开。
我需做好最坏打算。
回到家,徐昊然竟在家。
坐在客厅等我。
“面试怎样?”
他直截了当。
“不错,通过初试。”
我没隐瞒。
“下周二最后面试。”
“你真决定去新加坡?”
他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
“不考虑我和家里的情况?”
“我考虑的就是家里。”
我放下包,直视他。
“看看这个家变成了什么?”
“梓晴每天生活在混乱和压力中。”
“她的学习和情绪都受影响。”
“叔叔他们很快会搬走。”
他避开我的目光。
“你第一天就这么说。”
“两周了,有任何改变吗?”
我反问。
“徐卫东找到工作了吗?经济好转了吗?”
徐昊然沉默。
“我决定了,若面试通过,我带梓晴去。”
我坚定地说。
“那里有更好的教育环境,远离压力。”
“我不同意!”
他突然提高声音。
“梓晴是我女儿,你不能带她走!”
“那你怎么照顾她?”
我冷静地问。
“让她继续睡沙发?”
“忍受东西被抢和破坏?”
“对她的委屈视而不见?”
徐昊然被问住,语塞。
“我会和叔叔谈,让他们尽快搬走。”
他最终说,但语气不坚定。
“你第一天就能做,为何拖到现在?”
我摇头。
“因为在你心里,叔叔的‘恩情’比我们重要。”
“你不能这么说!”
他辩解。
“我也是为家庭着想。”
“叔叔帮了我太多,我不能不管。”
“帮助不等于纵容。”
“更不等于牺牲自己的家。”
我疲惫地说。
“若真在乎梓晴,她的需要应是第一位。”
“若涵,我们再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
我打断他。
“这两周我看够了你的犹豫。”
“下周二我参加最后面试。”
“若通过,我立刻准备离开。”
“你敢!”
他眼中闪过怒火。
“若你执意去,我不会让你带梓晴!”
“那就让法院判决。”
我平静地说。
“谁更适合抚养?”
“是为她创造好环境的母亲?”
“还是为‘恩情’牺牲她的父亲?”
徐昊然被刺痛,后退一步。
“你威胁我?”
“我只是在说事实。”
我转身上楼。
“希望你好好想想,什么更重要。”
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不知决定是否太激进。
但看到徐梓晴的痛苦,我不能再忍。
第二天,徐昊然已不在家。
晚上他回来,脸色阴沉。
一言不发上楼。
冷战持续三天。
周五下午,我在学校备课。
突然接到徐梓晴班主任的电话。
“林老师,有件事得告诉你。”
她的声音带着担忧。
“今天有位自称梓晴叔叔的男人来接她。”
“梓晴拒绝跟他走,现在情绪激动。”
“什么?”
我心跳加速。
“我马上过去!”
二十分钟后,我赶到学校。
徐卫东站在校门口,满脸不悦。
徐梓晴躲在保安室。
见到我,跑来抱住我的腿。
“妈妈,叔叔说带我吃饭,我不想去……”
她小声说,紧抓我的衣角。
“没事,妈妈来了。”
我安抚她,转向徐卫东。
“这是怎么回事?”
“昊然让我来接梓晴,说你加班。”
他解释,眼神闪烁。
“他为何不自己来?”
“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我质问。
“这种小事还用报备?”
徐卫东不屑。
“我们又不是外人。”
他气恼地说。
“昊然知道你要去新加坡。”
“担心你偷偷带走梓晴,所以……”
“所以派你监视我们?”
我怒火中烧。
“告诉徐昊然,若关心女儿。”
“他该亲自来接。”
“而不是派人监视我们!”
带着徐梓晴离开学校。
我心中不安加剧。
徐昊然竟担心我“偷偷带走”女儿。
甚至派亲戚监视。
他可能采取更极端措施。
阻止我们去新加坡。
我必须尽快准备。
以防万一。
面试很顺利。
05
我被正式录取。
下个月赴新加坡,为期一年。
回家的路上,我联系班主任。
告知决定,请她准备转学材料。
班主任了解近期情况。
表示理解和支持。
“梓晴最近在学校很沉默。”
“我们很担心。”
“换个环境可能对她好。”
接下来一周,我准备离开事宜。
订机票,联系新加坡住处。
处理徐梓晴的转学手续。
徐昊然态度出奇配合。
主动帮我整理资料。
联系新加坡学校。
这种转变让我不安。
但我选择相信他是为徐梓晴考虑。
徐卫东一家开始收拾行李。
准备去苏州。
据说徐卫东找到工作。
下周报到。
“这么多年轻女孩?哇!”
塔季扬娜的声音从书房传来。
我走进去。
看到她正翻我的电脑。
“你干什么?”
我呵斥。
“哦,我看你的新加坡照片,真漂亮。”
她若无其事,眼神闪烁。
“请不要动我的电脑。”
我合上屏幕,警铃大作。
我检查电脑。
发现邮箱被打开。
包括与新加坡学校和中介的邮件。
第二天,国际部主任来电。
“林老师,有人举报你泄露学校机密。”
“包括考试内容和招生标准。”
主任语气严肃。
“学校在调查。”
“什么?太离谱了!”
我震惊反驳。
“我从未做过!”
“有人提供‘证据’,称是从你电脑找到。”
主任解释。
“调查结束前,你的新加坡项目可能暂停。”
挂断电话,我浑身发冷。
这绝非巧合。
有人故意陷害。
目的就是阻止我去新加坡。
晚上,我质问徐昊然。
“是不是你让塔季扬娜偷看我电脑?”
“然后向学校举报?”
他脸色微变,很快恢复平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被调查,新加坡项目暂停。”
我直视他。
“这就是你想要的?”
他避开我的目光。
“这说明你不该去。”
“你……”
我气得发抖。
“你宁愿毁我事业和名誉。”
“也不让我带梓晴离开?”
他终于承认。
“我做一切都是为保护家庭!”
“保护?”
我冷笑。
“你让外人破坏家庭环境。”
“对女儿的痛苦视而不见。”
“现在陷害妻子。”
“这就是你的‘保护’?”
徐昊然哑口无言。
“我决定了。”
我平静地说。
“明天我带梓晴搬出去。”
“不管新加坡项目是否继续。”
“我们不会再住这家里。”
“你不能这样!”
他急了。
“那就法院见。”
我不退让。
“让法官决定谁适合抚养。”
“是为她创造好环境的母亲?”
“还是为‘恩情’牺牲她的父亲?”
那晚,我整理徐梓晴的必需品。
联系闺蜜赵雨婷,请求暂住。
第二天趁徐昊然上班。
我带徐梓晴的行李离开。
接下来几天,徐昊然疯狂打电话。
试图说服我回去。
第一天二十五通。
第二天三十二通。
第三天四十五通。
从威胁怒骂到哀求道歉。
他的情绪让我心力交瘁。
“你到底在哪儿?为何不接电话?”
“你不能带走梓晴!我是她父亲!”
“求你,让我见见她……”
最后一通,他声音沙哑。
“你走了,孩子谁管?”
我冷笑回应。
“你自作主张时,怎么不想后果?”
“孩子?你指哪个孩子?”
挂断电话,我拉黑他的号码。
夜深人静,我看着熟睡的徐梓晴。
眼神坚定。
一个反击计划在我脑中成型。
是时候让徐昊然明白。
什么才是真正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