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1997年,那个名字能让全国百姓夜不能寐的“幽灵”——白宝山终于落网。
身为王牌主审官的我,接手了悍匪白宝山的案子,自信以为能凭藉高超的审讯技巧攻破对方。我本以为这只是一场艰难的心理攻坚战,却没想到,从一开始我就落入了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
慢慢地我从猎人变成了被他玩弄于股掌的猎物,一步步走向崩溃。直到他临刑前,凑到我耳边说出的那句话,成为了一个让我至今都后背发凉的秘密。
01
审讯室里,烟雾缭绕。李卫东把一杯水推到白宝山面前。
“聊聊吧,对你对我都有好处。”白宝山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咧嘴一笑,声音沙哑:“李警官,你有没有想过,你抓到的不一定就是你想要的那个‘鬼’?”
一九九七年的夏天,空气里不光有燥热,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街头巷尾,人们谈论的不再是家长里短,也不是谁家涨了工资,而是一个共同的名字——白宝山。
这个名字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生活里,激起的涟漪,是混杂着恐惧和好奇的波纹。
报纸用最大号的黑体字,连篇累牍地报道着他的案子。
从京城到新疆,上千公里的跨度,一桩桩血淋淋的持枪抢劫杀人案,都指向了这个如同人间蒸发的幽灵。
一时间,晚上锁好门窗成了每家每户的头等大事,稍微晚点回家的人,走在路上都觉得背后有人跟着。整个城市,像被一层看不见的灰纱蒙住了,透着一股压抑。
市公安局里头的气氛,比外头的三伏天还要焦灼。灯火通明的办公楼,彻夜不熄,烟灰缸堆得像小山,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压力。
白宝山落网的消息传来时,整栋楼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可欢呼过后,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抓到他,只是第一步。让他开口,交代所有罪行,找到那些被他藏匿的枪支,才是关键中的关键。这个任务,像一个烧得通红的山芋,谁都想立功,可谁接了都烫手。
预审科的科长办公室里,烟雾比外头的大办公室还浓。
张队拧着眉头,把最后一个烟头摁进已经满了的烟灰缸里,抬眼看着面前的李卫东。
“卫东,情况你都清楚了。这个人,不一般。从北京一路杀到新疆,杀了十几个人,里头还有咱们的同志和哨兵。心理素质,反侦察能力,都是顶级的。局里研究决定,由你来主审。”张队的声音很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卫东,三十五岁,是市局预审科公认的王牌。
他不像电影里的警察那样高大威猛,中等个头,略微有些清瘦,戴着一副眼镜,瞧着倒像个教书先生。可就是他,啃下过无数硬骨头。
他最擅长的,就是攻心。再嘴硬的犯人,到了他手里,不出三天,保管把十八辈祖宗的事儿都给你交代清楚。
“明白,张队,保证完成任务。”李卫东扶了扶眼镜,回答得干脆利落。
他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接过这个任务时,心脏还是不争气地多跳了两下。
这不是兴奋,是一种猎人遇到猛兽时,本能的警觉和战栗。
走出张队办公室,走廊里几个相熟的同事立马围了上来。
“可以啊卫东,张队这是把宝押你身上了!”
“这回要是办成了,你小子可就一飞冲天了!”
羡慕的话语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他们都清楚,白宝山这块骨头,有多难啃。
李卫东只是笑了笑,没多说话。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桌上已经堆起了小山一样高的卷宗。每一页,都记录着白宝山犯下的滔天罪行。从案发现场的勘验报告,到每一个受害者的详细资料,再到追捕过程中的点点滴滴。
接下来的三天,李卫东几乎是睡在了办公室。他把自己完全浸泡在这些冰冷的文字和血腥的照片里。
他反复研究白宝山的作案手法:枪法精准,行动果断,从不留下多余的痕迹。他研究他的逃亡路线:极具规划性,总能利用最不起眼的交通工具,消失在人海里。他甚至找来了白宝山年轻时在监狱里的档案,试图从他的人生轨迹里,找到一丝性格上的破绽。
这个对手,凶残,狡猾,冷静,并且有着极强的自尊心和报复心。李卫东在心里给他画了一个像。
合上最后一本卷宗,李卫东长长地吐出一口烟。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他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却是一片清明。
他已经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攻心战,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他看来,白宝山再怎么厉害,终究是个人。是人,就有弱点,有欲望,有恐惧。
此刻的李卫东,充满了职业猎人的自信。他相信,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足以捕获这头凶猛的野兽。他认为,这不过是他辉煌的职业生涯中,又一场艰难,但注定会胜利的攻坚战。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即将面对的,根本不是一头被困住的野兽,而是一个早已在深渊里,对他张开了怀抱的魔鬼。
02
审讯室的墙是柔和的米黄色,这是专门设计过的,为了缓解被审讯人的紧张情绪。可这颜色在此刻的李卫东看来,却泛着一股病态的苍白。头顶的白炽灯明晃晃地照下来,将空气里的每一粒尘埃都照得清清楚楚。空气是凝滞的,带着一股铁锈和汗水混合的怪味。
李卫东坐在审讯桌的一侧,旁边是他的搭档,刚从警校毕业没两年的小陈。小陈的后背挺得笔直,脸上写满了紧张和兴奋,像一个即将参加大考的学生。
而在他们对面,坐着的就是白宝山。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囚服,剃了光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不像卷宗照片里那么凶神恶煞,甚至可以说,有些过于普通了。
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丢在人堆里,你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手上沾了十几条人命。
他很安静,从被带进来到现在,快十分钟了,他没说一句话,甚至没动一下,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李卫东也在观察他。他注意到,白宝山的眼睛虽然看着桌面,但眼角的余光,却像探照灯一样,不着痕迹地扫过了他和旁边的小陈,扫过了墙角的摄像头,甚至扫过了他放在桌上的那杯搪瓷茶缸。那不是一种恐惧的打量,而是一种评估,像一头野兽在评估对手的实力和环境的危险程度。
“姓名。”李卫东开口了,声音平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听清楚。
白宝山没反应。
“姓名。”李卫东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加了一丝力度。
白宝山这才缓缓地抬起头,看了李卫东一眼。他的眼神很浑浊,布满了血丝,但深处却藏着一丝锐利的光。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沙哑地吐出三个字:“白宝山。”
“性别。”
“男。”
“年龄。”
审讯就这么开始了。李卫东没有急着切入案情,而是按照既定的方案,从最基本的程序性问题入手。
这是审讯的常规技巧,一方面是完成法律程序,另一方面,是通过这种枯燥的、重复性的问答,来消磨对方的意志,试图在对方的心理防线上,打开一道缺口。
可这个方法,在白宝山这里,似乎完全失灵了。
他对每一个问题都反应迟钝,要么沉默,要么就用一两个字来回答。他的姿态始终是微微佝偻着,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一个被吓坏了的老实人。可李卫东能感觉到,这副老实的外表下,包裹着的是一块烧红了的、油盐不进的顽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陈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几次想开口,都被李卫东用眼神制止了。
他能感觉到从对面那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巨大压迫感,那是一种纯粹的、来自食物链顶端的蔑视。他觉得口干舌燥,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卫同,他的“李哥”依旧稳如泰山,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李卫东确实很稳。他知道,现在比的就是耐心。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渔夫,不急不躁地抛出鱼饵,静静地等待着水下的那条大鱼,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审讯没有任何进展。白宝山就像一口被封死的枯井,无论李卫东往里头扔什么石头,都听不到一丝回响。
“今天就到这里吧。”李卫东合上了记录本,他知道,第一天的交锋,他没能占到任何便宜。这头野兽的沉默,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无声的对抗和挑衅。
当白宝山被法警带离审讯室,与李卫东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第一次正视着李卫东,嘴角似乎还向上扯了一下,像一个扭曲的微笑。
他什么也没说,但那个眼神,却让李卫东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罪犯看警察的眼神,那是一个猎人,在打量自己选中的猎物。
这一刻,李卫东第一次感觉到,这场“猎人”与“野兽”的对峙,似乎和他以往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都不太一样。
03
接下来的几天,审讯陷入了彻底的僵局。
李卫东使出了浑身解数。他时而严厉,将一沓沓血淋淋的现场照片拍在白宝山面前;时而温和,给他讲政策,聊家常,试图用温情打动他。他甚至让白宝山在京城的母亲录了音,在审讯室里放给他听。
可白宝山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面对那些惨不忍睹的照片,他眼皮都不抬一下;面对老母亲带着哭腔的呼唤,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他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说一个字。所有的问题,到了他那里,都像是泥牛入海。
整个预审科的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张队找李卫东谈了几次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催他尽快打开突破口。李卫东嘴上应着,心里却越来越烦躁。
他入行十几年,审过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什么样的硬茬没见过?可像白宝山这样的,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个人仿佛没有弱点,没有情感,没有人类该有的一切反应。他就像一堵墙,一堵光滑、冰冷、找不到任何缝隙的墙。
这种无力感,让一向自信的李卫东,第一次感到了挫败。
那天晚上,又是一次毫无进展的审讯。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审讯室里烟雾弥漫,小陈在一旁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李卫东也觉得身心俱疲,他看着对面依旧像尊石像一样的白宝山,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这股火,不光是对白宝山的,也是对他自己的。他觉得自己的专业和尊严,正在被眼前这个沉默的罪犯,一点一点地碾碎。
在长时间的沉默后,李卫东看着白宝山,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问了一句非常情绪化的话。
“白宝山,我问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疲惫和恼怒,“你杀了那么多人,抢了那么多钱,背着十几条人命,你晚上……睡得着觉吗?”
这个问题,已经脱离了审讯的范畴,更像是一种纯粹的、来自一个正常人对一个恶魔的质问。
小陈都愣了一下,他从没见过李哥在审讯时说这样的话。
空气仿佛凝固了。
一直低着头的白宝山,身体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然后,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这是几天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抬头。更诡异的是,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笑容。那笑容很奇怪,嘴角咧开的弧度很大,但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种冰冷的、看透一切的嘲弄。
整个审讯室,因为他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温度仿佛都降了好几度。
白宝山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审讯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卫东。他压低了声音,那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一字一顿地,清晰地说道:
“我睡得很好。”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
“倒是你,李警官,”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你昨晚……是不是又梦到自己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掉下来,然后一下子就吓醒了?”
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在李卫东的脑子里轰然炸响!
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他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洒在手背上,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关于坠落的噩梦!
这个秘密,这个纠缠了他小半辈子的、最隐秘的恐惧,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他最亲密的妻子林慧!
白宝山……他是怎么知道的?!
李卫东猛地抬头,对上了白宝山那双带着诡异笑意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他看到的不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罪犯,而是一个正凝视着深渊的魔鬼。而那个深渊,此刻正向他,露出了第一个微笑。
04
李卫东的震惊,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那个关于从高处坠落的噩梦,是他内心最深处的一块伤疤,一个连他自己都试图遗忘的角落。可现在,这个秘密,却被一个杀人如麻的悍匪,用一种近乎戏谑的口吻,轻飘飘地说了出来。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端起茶杯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他开始疯狂地思考,是巧合?绝对不可能!是蒙的?天底下哪有这么精准的巧合!
难道……是他身边的什么人泄露出去的?可谁又会知道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他宁愿相信,这是白宝山精心设下的一个心理陷阱,是通过某种他不知道的渠道,打探到了自己的一些信息,然后用这种方式来攻击自己。
他一遍遍地在心里告诫自己:稳住,李卫东,你是个警察,这是罪犯的伎俩,决不能乱了阵脚!
可从这天起,审讯的节奏,彻底失控了。
白宝山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那块沉默的顽铁,他开始“配合”了。他会交代一些案情,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比如抢劫时用了什么牌子的编织袋,逃跑时坐的那趟火车是绿皮还是红皮。这些信息对定罪毫无帮助,却又让你没法说他在对抗审讯。
真正让李卫东感到恐惧的,是他在交代这些细节的间隙,总会冷不丁地,抛出一些关于李卫东个人生活的精准信息。
“李警官,你家那小子,上小学了吧?”有一次,白宝山说完一句案情,突然话锋一转,“我瞅着你这几天眼圈这么重,是不是为他学习的事儿操心呢?小孩子嘛,都贪玩,别太逼他了。”
李卫东的心脏猛地一缩。他儿子确实因为算术题不及格,被他老婆念叨了好几天。
又一次,在讨论新疆的案子时,白宝山看着窗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天气凉了啊……你家楼下那只瘸了腿的黄毛流浪猫,最近好像不见了。估计是找暖和地方过冬去了吧。”
李卫东的后背瞬间冒起一层冷汗。那只猫,是他儿子每天上学放学都要去喂的,就在他家单元门口!
这些话语,就像一根根看不见的、淬了毒的针,看似随意,却精准地、一下又一下地,扎在李卫东的心里,他开始感到一种无形的、全方位的窥视。这种恐惧,不再局限于审讯室里,它像水银一样,无孔不入地渗透到了他的生活中。
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他甚至有些害怕回家。他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家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暴露在一双看不见的眼睛之下。
那双眼睛,就藏在墙壁里,藏在天花板上,藏在每一个黑暗的角落,正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注视着他的妻子,他的儿子。
这种被当成玩物一样窥探和把弄的感觉,快要把李卫东逼疯了。他知道,自己必须从这种被动的恐惧中挣脱出来,必须重新夺回主动权。
在一次审讯中,他决定发起一次猛攻。
“白宝山!”李卫东将一份关于城北抢劫案的卷宗,猛地摔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他双眼圆瞪,身体前倾,用尽全身的力气厉声逼问:“别跟我耍花样!去年十月,城北那起抢劫杀人案,你把凶枪藏到哪里去了?!说!”
他试图用这种雷霆万钧的气势,用他作为一名预审警官的绝对权威,将这个魔鬼般的罪犯,重新压制下去。
整个审讯室,因为他这一声怒吼,空气都仿佛在震动。旁边的小陈吓得一哆嗦。
白宝山沉默了许久,对李卫东的雷霆之怒置若罔闻。
他缓缓地抬起头,脸上再次露出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笑容。
他没有回答关于枪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极为平淡,却又带着一丝诡异“关切”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了一句话。
这句话,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李卫东的大脑!
“李警官,回去劝劝你爱人,让她洗澡的时候小心点。”
李卫东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