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志远啊，你这儿子长得可真是一点都不像你，反倒跟雨薇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表哥方建国端着酒杯，带着几分醉意的话语在喧闹的生日宴会上显得格外刺耳。
周围的亲戚们哄笑起来，有人附和道："那是，儿子像妈，生个女儿就像了。"
方志远勉强挤出笑容，举杯与表哥碰了一下，但那句看似玩笑的话却像一根细针，悄无声息地刺进了他的心里。
三个月后，当他在咖啡馆透过玻璃窗看到妻子林雨薇与一个陌生男人紧张对话的场景时；当他在旧书里发现那张写着"愿我们的爱永不凋零"的亲密合照时；当他翻出银行对账单，看到妻子六年来每月向陌生账户转账五千元时——那根细针终于彻底刺穿了他内心最后的防线。
"贱人，你为什么要骗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没有骗你...他只是大学同学...你信我！"
"呵呵，同学？就只是同学的话，那这张照片怎么解释？"
面对丈夫手中的证据，林雨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中闪过的不是被发现的慌乱，而是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奈。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六岁的儿子方小宇那张越来越不像自己的脸，B型血与自己O型血的矛盾，还有那些他曾经忽略的种种细节...所有的疑虑如潮水般涌来，将方志远淹没在怀疑的深渊中。
当他怀着如同奔赴刑场般的心情走进亲子鉴定中心时，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结果的准备。但真相，往往比想象更加复杂...
01
秋雨绵绵的那个傍晚，方志远坐在自家客厅里，看着六岁的儿子方小宇趴在茶几上专心致志地画画。
那张稚嫩的小脸在台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专注，眉眼间的神情让方志远莫名地感到陌生。
"小宇画的是什么？"他轻声问道。
"是妈妈。"小宇头也不抬，手中的彩色铅笔在纸上游走，"爸爸，你看妈妈的眼睛像不像星星？"
方志远凑过去看，画纸上的女人确实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线条虽然稚嫩，但那种神韵却被孩子捕捉得恰到好处。
他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儿子的绘画天赋确实出众，但这天赋究竟来自哪里，他和妻子林雨薇都不曾有过半点艺术细胞。
"小宇真厉害。"他摸摸儿子的头，"那爸爸呢？爸爸像什么？"
小宇这才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认真地想了想："爸爸像...像大树。"
"为什么是大树？"
"因为大树很高很强壮，能保护妈妈和我。"
方志远笑了，但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
儿子的话很暖心，可是当他看着那张小脸时，那种陌生感又袭上心头。
小宇的五官确实更像林雨薇，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是母亲的翻版。
这种感觉最初源于三个月前的那场家庭聚会。
那天是方志远母亲的七十大寿，亲戚朋友济济一堂。
酒过三巡，向来嘴快的表哥方建国端着酒杯走过来，搭着他的肩膀说：
"志远啊，你这儿子长得可真是一点都不像你，反倒跟雨薇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有人起哄说：
"那是，儿子当然要像妈妈才好看啊。"
方志远当时也跟着笑了，但那句话却像一根细针，悄无声息地刺进了他的心里。
从那以后，他开始不自觉地观察儿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不仅仅是长相，还有其他的。
去年带小宇去医院体检时，护士说孩子是B型血，而他自己是O型，林雨薇是A型。
当时医生解释说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并非不可能，方志远也没有多想。但现在回想起来，种种迹象都让他感到不安。
"爸爸，你怎么了？"小宇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没什么，爸爸在想工作的事。"方志远勉强笑笑，"你继续画画吧。"
这时林雨薇从厨房走出来，围裙还系在腰间，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
"吃点苹果吧，我刚洗的。"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但方志远敏锐地察觉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疲倦。
"妈妈，你看我画的你。"小宇兴奋地举起画纸。
林雨薇看了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画得真好，小宇越来越有艺术天赋了。"
"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我们俩都没有这方面的基因。"
方志远不经意地说道，同时观察着妻子的反应。
林雨薇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正常：
"可能是隔代遗传吧，我外公年轻时就很会画画。"
"是吗？你以前怎么没提过？"
"小时候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林雨薇的语气有些匆忙，"我去收拾厨房，你们父子俩聊。"
看着妻子匆匆离去的背影，方志远心中的疑虑又加深了几分。
结婚这么多年，她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人，每次问起总是说已经去世了或者失去联系了。
他曾经以为这是她不愿意触碰的痛处，所以从来不多问，但现在想来，是不是另有隐情？
夜深了，小宇早已进入梦乡。
方志远躺在床上，听着身边林雨薇均匀的呼吸声，脑子里却无法平静。
他想起了那些邻居和朋友偶尔的闲言碎语，想起了林雨薇最近经常心神不宁的样子，想起了那些他曾经忽略的细节。
翻来覆去，他一夜未眠。
02
自从那个雨夜之后，方志远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开始变得敏感多疑，对妻子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关注。
每当看到小宇那张越来越不像自己的脸时，他心中的怀疑就会加深一分。
这种煎熬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那个周末下午，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那天方志远本来要去公司处理一些急事，但临时取消了，便想给妻子一个惊喜。
他买了一束林雨薇最喜欢的白玫瑰，准备回家陪她和儿子过一个悠闲的下午。
路过市中心的咖啡馆时，他无意中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林雨薇，她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两人交谈得很认真，林雨薇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紧张，甚至可以说是忧虑。
方志远停下脚步，躲在街对面的梧桐树后面观察。
那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穿着得体，举止斯文。最关键的是，方志远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们谈了大约半小时，临别时男人轻拍了一下林雨薇的肩膀，似乎在安慰她什么。
林雨薇点点头，眼中含着泪光。
方志远的心跳得很快，手中的玫瑰花几乎被他捏碎。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林雨薇走远后才回到家。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林雨薇听到开门声，从卧室里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刚才的疲惫。
"处理完了就回来了。"方志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你下午去哪儿了？"
"去超市买了些东西。"林雨薇的回答很快，但眼神有些闪躲。
"买什么了？东西呢？"
"没买到合适的，就回来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在撒谎。
方志远感到胸中有一团火在燃烧，但他强压着怒气：
"雨薇，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我能有什么事？"林雨薇避开他的目光，"我去给小宇准备晚饭。"
"我看到你在咖啡馆和一个男人见面了。"方志远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实话。
林雨薇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你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偶然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是...是大学同学，好久没见了，偶然遇到就聊了几句。"林雨薇的解释显得很苍白。
"偶然遇到？你们看起来像是约好的。而且你为什么要哭？"
"我没哭。"
"我看得很清楚，你哭了。"方志远走近一步，"雨薇，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没有隐瞒什么！"林雨薇的声音突然提高，"你为什么要这样怀疑我？"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如此激烈的争吵。小宇被吵醒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爸爸妈妈红着脸对峙，吓得哇哇大哭。
林雨薇赶紧去哄孩子，方志远则感到一阵心力交瘁。
他看着妻子温柔地安慰儿子，看着那个可能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依偎在她怀里，心中五味杂陈。
争吵过后，夫妻俩几天都没有好好说话。方志远开始注意到更多异常的地方。
比如林雨薇经常半夜起床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有时候还会偷偷哭泣。
有一次他装睡偷听，只听到她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孩子还小...他不能知道..."
这些话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心。他开始失眠，开始多疑，开始怀疑这个家的一切。
03
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
方志远在书房整理旧书准备捐赠时，从一本厚厚的诗集里掉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有些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林雨薇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
照片中的林雨薇看起来年轻了几岁，笑容灿烂，而那个男人正是他在咖啡馆看到的那个人。最让方志远心惊的是照片背后用秀丽的字体写着一行字："愿我们的爱永不凋零。"
方志远的手在颤抖。这张照片显然拍摄于他们结婚之前，但为什么林雨薇要把它藏在这里？为什么要骗他说那个人只是偶然遇到的大学同学？
他仔细端详照片上的男人，那张脸确实很眼熟。
突然，他想起来了——去年带小宇去医院体检时，在走廊里见过这个人，他穿着白大褂，胸前还挂着医生的牌子。
方志远立刻上网搜索，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这个人叫赵华明，是市立医院的主治医师，专业是儿科。更让他震惊的是，在医院的官网上，他看到了赵华明的详细介绍，其中提到他在五年前曾经获得过一个医学奖项，而颁奖的照片中，林雨薇竟然也在其中，她被介绍为"优秀实习医生"。
一切都串连起来了。林雨薇曾经在赵华明的科室实习，他们不仅仅是大学同学，更是有着特殊关系的前恋人。而现在，他们还在秘密见面。
方志远感到天旋地转。他想起了小宇那张越来越不像自己的脸，想起了那个解释不通的血型，想起了妻子最近的种种异常行为。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形：小宇会不会不是他的孩子？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一样疯长。方志远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一切。
他翻查家里的银行对账单，发现林雨薇每个月都会向一个陌生的账户转账五千元，备注是"生活费"。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六年——正好是小宇的年龄。
六年来，她每个月都在给那个账户转钱。
这意味着什么？是在养另一个家庭吗？还是在支付某种费用？
方志远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他深爱着这个家，深爱着妻子和儿子，但现在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可能的真相。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怀疑已经像癌细胞一样扩散，那就用最科学的方法来验证真相。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必须知道答案。
第二天，趁着和小宇玩耍的时候，方志远偷偷剪下了儿子的一缕头发。
看着熟睡中儿子天真无邪的小脸，他的手颤抖了好几次才下得去手。
那一刻，他甚至想放弃，但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
他又从自己的梳子上取下几根头发，将它们和儿子的头发一起放进一个密封袋里。
然后，怀着如同奔赴刑场般沉重的心情，他走进了亲子鉴定中心。
04
等待DNA检测结果的那一周，对方志远来说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七天。
他无法集中精神工作，经常对着电脑发呆，思绪如断线的风筝飘向远方。
同事们都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但他只能以工作压力大为借口搪塞过去。
最难熬的是面对小宇。每当儿子扑过来叫"爸爸"时，他都会感到一种撕裂般的痛苦。
如果检测结果证明小宇不是他的孩子，那么这声"爸爸"就成了残酷的讽刺；如果小宇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么他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怀疑和调查？
林雨薇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常。
"志远，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在一个晚饭后问道。
"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方志远避开她关切的目光。
"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我们是夫妻，应该一起面对。"
听到"夫妻"这两个字，方志远的心更加沉重了。
如果她真的背叛了他，那这些温柔的话语就显得格外虚伪。
星期五下午，鉴定中心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方先生，您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请您方便的时候过来取。"
方志远的手几乎握不住电话。"能不能电话里告诉我结果？"
"不好意思，按照规定我们不能在电话里透露，您需要亲自来取报告。"
挂断电话后，方志远坐在办公椅上呆了很久。
外面的夕阳西下，办公室里渐渐暗了下来，但他没有开灯，任由黑暗将自己包围。
六点钟，他给林雨薇打电话说要加班，然后开车前往鉴定中心。
路上下起了小雨，雨滴敲打在挡风玻璃上，就像敲打在他的心上。
取到报告后，方志远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开车到了城郊的一个小山坡上。
这里很安静，只有远处城市的灯火在雨夜中闪烁。
他在车里坐了很久，手机响了三遍都没敢接。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小宇第一次叫"爸爸"、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光、林雨薇眼中偶尔闪过的愧疚...无论结果如何，他的生活都将被彻底改变。
深吸一口气，方志远颤抖着双手撕开了那个牛皮纸信封。
报告上的文字在雨夜的昏暗中显得模糊。
于是，他打开车内的阅读灯，逐字逐句地看着那些专业术语。
当他看到结论那一行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