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的城郊有一家服装厂,它的楼下是一家民营血液透析中心,许多尿毒症患者在这里过着“楼上楼下”的生活。需要血透的日子里,他们是楼下的患者;而平时,他们就在楼上打工挣钱。尿毒症患者自称“肾友”,这家服装厂也因此被称为“肾友工厂”。
林晓荷、吴元芳和叶晓敏是“肾友工厂”里要好的三姐妹。她们是云南省红河州的老乡,此前在县城的血透室里相识。
工厂里的“肾友”们几乎都是服装行业的“小白”,进厂初期大多只能干剪线头、熨烫、打包这样低门槛的工作,但林晓荷不甘心。她有三个孩子,经济压力大,因此主动要求学做更有技术含量、工价也更高的活儿。吴元芳和叶晓敏都是她先一步进厂以后介绍进来工作的。
吴元芳是一位“单亲妈妈”,儿子今年17岁。她告诉我们,虽然自己还没有离婚,但生病后丈夫便不管她了。血透八年,吴元芳的身体每况愈下。今年夏天,刚刚初中毕业的儿子自作主张,决定不再继续学业。他说,他在老家很担心母亲,尽管自己到了广州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能陪在母亲身边。
叶晓敏今年17岁,是厂里所有“肾友”之中年纪最小的。如果不是得病,此刻的她应该坐在教室里,为明年的高考再奋斗两百多天。晓敏告诉我们,得病前她是学校里的跑步健将,而如今一切都变了,但好在身边有两个姐姐,大家一起住,一起上班,精神状态比之前好多了。
在他乡,三姐妹尽管各有各的烦恼,但她们也都有着各自的人生期待。
(林晓荷、吴元芳、叶晓敏均为化名)
看看新闻记者: 卢梅
编辑: 卢梅 郑思维(实习)
视频编辑: 刘奕达 陶余鑫
摄像: 李维潇
责编: 陈瑞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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