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景仁宫内，乌拉那拉·芷君（皇后）收拾妥当后，带着容嬷嬷前往乾清宫等待皇帝，随后两人一同前往令妃的永寿宫。
皇后和皇帝站在永寿宫内，注视着眼前的小燕子，她身上的华服与她的气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燕子行礼道：“臣女恭祝皇上安康，皇后安康。”
皇帝示意令妃起身，开口说道：“我和皇后特意来看看你教导小燕子的成果如何了？她在宫里的规矩学得怎么样了？”
令妃满脸骄傲，转身喊道：“格格，还不快出来向皇阿玛和皇额娘请安！”
小燕子第一次穿上华服，感觉浑身不自在，但想到宫外的紫薇和自己的安危，她还是强撑着颤巍巍地行礼，脸上挤出笑容：“皇阿玛安康，皇后……”
话没说完，脚下的花盆鞋让她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地。
这一幕让皇帝等人吓了一跳。
皇后连忙蹲下，扶起小燕子，等她站稳后才松开手。
皇后看向令妃，语气带着几分责备：“这礼行得也太夸张了！连基本的请安都没教好，宫里的走路礼仪她会吗？”
令妃眉头微皱，脸色略显阴沉，但仍保持微笑回应：“都怪臣妾教导不力。”
小燕子担心令妃因自己受罚，急忙解释：“别怪令妃娘娘，她已经教了我几百遍了，可我就是学不会。不过，走路谁不会呀？我走几步给你们看看！”她自信一笑，开始表演。
她在殿内转圈，施展轻功，动作轻盈又带几分得意。
皇帝等人对视一眼，眼中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
皇帝虽然惊讶，但心里还是觉得有趣，脸上露出笑意。
然而，皇后却不高兴，不是因为小燕子的表演，而是因为她依然没学会宫中的规矩。
皇后不仅关注宫廷礼仪，还觉得小燕子缺乏为人处世的规范。
她突然打断道：“皇上，臣妾有重要事情要禀报。”
皇帝原本兴致勃勃，见皇后神色严肃，便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
殿内只剩下皇帝、皇后、令妃和小燕子四人。
皇后将自己调查到的证据递给皇帝，随后走到小燕子面前，轻声问道：“小燕子，你真的是夏雨荷的女儿吗？如果你怕说实话会被处罚，我可以保证，只要你说出真相，绝不会伤害你。”
小燕子表面装作困惑，内心却慌乱无比，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拽着衣角。
皇帝还没来得及看证据，听到皇后的话，立刻反驳：“皇后，你在胡说什么？”
皇后看着桌上的证据，听着皇帝的质疑，心中叹息：难怪祈愿人不再爱他，证据摆在眼前都不看，还责怪别人。
她神色不变，直言道：“皇上，您还是先看看臣妾给您的证据吧！有些事一开始就该弄清楚，否则越往后越乱。”
令妃心头一紧，担心皇后找到了证明小燕子不是真格格的证据，毕竟是她先说小燕子眉眼像皇帝的，若是假的，她也脱不了干系。
小燕子内心恐惧，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
皇帝见皇后态度坚决，心虚地拿起桌上的册子翻看。
还没等皇帝打开册子，小燕子突然跪下，大声道：“我小燕子确实不是皇阿玛的女儿，紫薇才是！”
皇帝和令妃闻言大惊：“什么？”
02
小燕子既然说出了真相，索性不再隐瞒，将一切和盘托出。
她从街头卖艺时偶遇紫薇讲起，讲述两人结拜为姐妹，后来又误打误撞来到围场的故事。
令妃听完，觉得小燕子的经历颇为传奇，更重要的是，她看到脱身的机会：“皇上，臣妾认为小燕子并非有意隐瞒，谁能想到她会被箭射中昏迷不醒呢？等她醒来……”她停顿了一下，让皇帝自己去想。
皇帝听令妃这么说，回想当初，确实是他先入为主认定小燕子是自己的女儿，脸上露出几分尴尬：“那紫薇现在在哪里？”
皇后接口道：“回皇上，臣妾查到紫薇似乎还在大杂院，臣妾已派人去接她了。”
皇帝对从未谋面的紫薇没什么感情，毕竟他女儿众多，不缺这一个，只是觉得小燕子有趣罢了：“哦？是吗？那小燕子怎么办？”
皇后走到小燕子面前，摘下手上的和田玉镯，戴到小燕子手上，回头微笑道：“皇上，臣妾觉得小燕子为救结拜姐妹勇闯围场，十分勇敢。既然她们是结拜姐妹，不如追封夏雨荷为夏嫔，将小燕子和紫薇记在她名下，不过是内务府多准备两份嫁妆罢了。待紫薇进宫后，再定她们的封号。”
皇帝觉得这个提议可行，点头同意：“就按皇后说的办。”
“是。”
说完，皇帝带着皇后的册子离开。
03
小燕子感觉压在心头的石头被搬开，觉得不可思议，看着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皇后捕捉到小燕子的眼神，微微点头，对她和令妃说：“小燕子的规矩还是要学的，令妃，这事仍由你负责。小燕子，你得好好学，后宫里的人都很看重规矩。”
小燕子刚亮起的眼神瞬间黯淡，低声应道：“是，皇后娘娘。”
令妃恭敬道：“臣妾绝不会让皇后娘娘失望。”
“嗯。”
皇后离开后，令妃和小燕子对视一眼，同时长叹一口气，各自的任务让他们倍感无奈。
回到乾清宫的皇帝，仔细研读皇后给的册子，发现不仅记录了真假格格的事，还提到小燕子的身世。
小燕子竟是自己下旨处死的方之航的女儿？
皇帝不敢相信，怀疑事情的真假，但想到皇后没有欺骗的理由，便命血滴子去核查。
皇帝暗自庆幸自己对小燕子只是觉得有趣，没投入太多感情，否则情绪失控的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皇后回到景仁宫，命容嬷嬷将十二阿哥永璂接来。
永璂刚满六岁，小小一团，被祈愿人养得有些天真又过于严肃，少了孩子该有的纯真。
清朝算法落地即一岁，虚岁再加一岁，永璂实际才四岁，如此早熟让人唏嘘。
永璂恭敬行礼：“儿臣拜见皇额娘。”
皇后柔声道：“起来吧！”她走到永璂面前，将他抱在怀里，温柔地问：“永璂，今天在尚书房学了什么？可以告诉皇额娘吗？”
永璂惊讶地看着皇后，觉得今天的皇额娘有些不同，但他很开心，滔滔不绝地讲述尚书房的事。
两人边说边笑，气氛温馨。
容嬷嬷看着母子融洽的画面，也由衷高兴。
晚膳后，皇后牵着永璂在御花园散步，一边赏花，一边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并约定每天由容嬷嬷接他来景仁宫。
送永璂回阿哥所后，皇后确认他安全进入才离开。
04
三天后，皇帝确认皇后提供的信息属实，但考虑到小燕子是开心果，紫薇是亲女儿，他未公开小燕子身世，反而命血滴子寻找证据为方之航平反。
皇帝不知为何如此为小燕子着想，但选择顺从内心。
皇后则修书一封，寄往五台山。
永寿宫内，令妃看着小燕子和紫薇，感慨大家闺秀养出的孩子果然不同，小燕子却连一个规矩都学不会。
皇帝查清真相后，前往景仁宫与皇后商议如何处理两位格格。
一进门，他便看到皇后身着淡紫色旗装，头戴简朴珍珠玉簪，手捧书本教导永璂的温馨画面。
皇后周身散发着岁月静好的气质，深深吸引了皇帝。
皇帝想起自己曾多么期待这样的场景，觉得有些不真实。
永璂问得多了，口渴，转头看到皇帝站在身后，略感害怕，但想起皇后的教导，克制情绪，行礼道：“儿臣拜见皇阿玛。”
他等皇帝回应后，才端起茶杯喝水。
皇帝感兴趣地问：“起来吧！皇后刚才在教永璂什么？”
皇后将书递给皇帝，答道：“回皇上，臣妾在给永璂讲故事。这话本子讲的是一户人家丢失了女儿，收养了一个代替，后来亲生女儿找回，家中关系却日益恶化。”
皇帝察觉皇后话中有话，问道：“这是为何？”
皇后笑了笑，反问：“皇上，您觉得呢？是亲生孩子重要，还是收养的孩子重要？就像小燕子和紫薇，皇上想问臣妾，可后宫的主人终究是您。”
皇帝有些心虚，他正是因为不知如何抉择才来找皇后，没想到她直接挑明，让他有些无措。
他不爱紫薇是假，但后宫公主众多，多一个紫薇无所谓，可小燕子这样活泼的格格却独一无二。
一时间，皇帝犹豫不决。
皇后见皇帝不语，也静静等待。
气氛陷入沉默。
05
皇帝仿佛下定决心，果断道：“皇后，朕觉得你之前的提议很好，就追封夏雨荷为夏嫔，小燕子作为义女，与紫薇一起记在她名下。封号定为小燕子还珠格格，紫薇明珠格格。”
皇后心中略感不快，话都说透了，圣旨却如此敷衍：“皇上，那她们的品级呢？是否住阿哥所？这么大了还要去尚书房吗？宫规谁来教？皇上，您带她们进宫，总得给臣妾一个明确说法。”
皇帝并未深思，或许本想蒙混过关：“既然入玉牒，自然是和硕格格。让她们住淑芳斋吧！刚入宫，规矩得学，皇后你亲自教导如何？”
皇后想到祈愿人的嘱托，若一开始就教好她们，或许一切都会不同，教完后她便可专心养育永璂：“皇上，臣妾愿意。但您知道，小燕子性子顽劣，臣妾教导定会严格，还望皇上理解。”
皇帝想到连温柔的令妃都教不好小燕子，皇后恐怕也难，但后宫无规矩不成方圆，便点头：“皇后，朕信你。若实在不行，小燕子那样也无妨。”
皇后得到承诺，立即道：“臣妾定不负皇上期望。”
皇帝提议：“好，皇后，我们一起去永寿宫看看这两个丫头吧！”
“是。”
永寿宫内，令妃看着不认真学规矩、只顾打闹的小燕子，头痛不已，心想世上怎有如此冥顽不灵之人？
皇帝只要求她耐心教小燕子学个七八分规矩，又不是要她命，为何如此困难？
紫薇心里也不好受，她与小燕子一起学宫规，小燕子学不会，她也无法继续下一个内容。
容嬷嬷曾警告她，宫里喜欢守规矩的格格，可现在……
皇后和皇帝还未踏入内殿，便听见一阵吵闹声，两人对视，心想这不会又是小燕子惹的乱子吧？
06
果然不出所料，正是小燕子。
只见她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嘴里嘟囔：“不学了！不学了！这破宫规多得要命，我的脑子都要炸了！”
紫薇站在一旁劝道：“小燕子，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是格格，皇宫里自然得学宫里的规矩。别怕，我们一起学好吗？”
小燕子虽在乎紫薇，但发起脾气来不管不顾，气还没消，继续抱怨：“紫薇，你就是太小心了！我们都认了爹，还学这些干嘛？每天开开心心不好吗？这皇宫虽大，可死气沉沉，一点也不好玩！”
皇帝听小燕子贬低皇宫，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如此格格虽带来欢乐，但麻烦恐怕更多。
皇后若听见皇帝心声，定会赞同，前世小燕子等人到来后，后宫乱成一团，五阿哥等人忙着替她收拾烂摊子。
小燕子是只小鸟，怎可能被困在皇宫？
皇帝眯起眼，脸色阴沉，严厉道：“小燕子，既然你不喜欢这里，学不会规矩，那就离开皇宫！朕一再纵容你，不是让你来嫌弃朕和紫禁城的！”
小燕子猛地站起，惊慌失措：“皇……皇阿玛……我……”
令妃上前行礼，微笑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紫薇迅速反应，按令妃教的礼仪行礼：“儿臣夏紫薇拜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皇额娘吉祥。”
皇后见紫薇仅入宫三天便能行标准礼，十分满意，朝皇帝投去赞许的目光。
皇帝初见紫薇，觉得她温柔知礼，确实像自己的女儿，与小燕子相比，紫薇好上千百倍。
他再看小燕子，笑意瞬间消失：“小燕子，朕的提议如何？既然你不适合这里，离开对你最好。”
小燕子眼神躲闪，急于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冷汗直冒。
她从小卖艺，怎会看不懂眼色？她不过是仗着众人宠爱装不懂罢了，宫里好日子不过，非要出去自谋生路？傻子才选后者！
她低声道：“皇阿玛，儿臣……儿臣不是故意的。这宫规太难，我只是随便抱怨一下！”
紫薇见小燕子真心认错，替她解围：“皇阿玛，您知道，小燕子从未学过这些，一下子全学会对她太难，这才口不择言。”
小燕子连忙点头：“皇阿玛，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皇帝见她保证，脸色稍缓，毕竟天天收拾烂摊子他也烦，即使是喜欢的开心果也不例外。
皇后却听出小燕子话外之意，皇帝说不适应可出宫，她却只认错而非拒绝，说明她觉得自己能适应。
皇后不想替小燕子擦屁股，直言：“小燕子，别光认错。你是想出宫做快乐的小燕子，还是学会宫规做格格？先选清楚，本宫和皇上方能定夺。”
皇帝闻言，思绪回到最初的难题。
四双眼睛盯着小燕子，等她抉择。
07
小燕子见蒙混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说：“我选择……学会宫规做格格！”
紫薇惊讶于她的选择，金锁却看出小燕子察言观色的本事，暗叹她被小燕子蒙蔽。
皇后看向皇帝，又对小燕子微笑道：“小燕子，希望你说到做到。这是你选的路，可没人逼你。”
“嗯，小燕子明白了。”
皇后示意皇帝宣旨。
皇帝虽有些失望，但金口玉言不可收回，喊道：“李玉！”
李玉展开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夏雨荷温柔体贴，追封为夏嫔，其长女紫薇为明珠格格，幼女小燕子为还珠格格。”
皇后强忍笑意，心想这圣旨也太简陋了吧，貌似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紫薇和小燕子不知圣旨分量，但明白自己有了正式身份。
皇帝察觉皇后和令妃探究的目光，尴尬地摸摸鼻子：“好了，紫薇、小燕子，你们以后住淑芳斋。宫规由皇后教导，三个月为限，朕会检查成果。”
“是，皇阿玛！”
“嗯，朕还有事，你们好好聊！”
“恭送皇上。”
皇帝离开后，小燕子和紫薇高兴地手拉手，拥抱庆祝。
皇后轻咳一声，打断她们：“今天不早了，令妃，帮她们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搬到淑芳斋。搬完后，紫薇，你们来景仁宫，本宫会安排任务。”
紫薇小心问道：“皇额娘，儿臣不知景仁宫在哪儿？”
“嗯？”
令妃见皇后微皱眉，忙道：“紫薇，没事，到时让嬷嬷带你过去。”
紫薇意识到失言，暗骂自己不小心。
皇后理解她们的懵懂，宽慰道：“无妨，明天令妃先带你们去淑芳斋，那里已安排好宫女，她们会带你们来景仁宫。”
紫薇和小燕子眼中闪过感激，齐声道：“谢皇额娘。”
“嗯，容嬷嬷，我们回去吧！”
容嬷嬷扶着皇后离开。
当晚，令妃帮她们收拾好东西，严词叮嘱一定要听皇后的话，毕竟她是所有皇子和公主的嫡母。
08
次日，紫薇早早起床等小燕子一起去淑芳斋，可小燕子昨晚太兴奋，失眠到早上睡不醒。
紫薇急得团团转，昨晚令妃说过最晚的时辰，若迟到给皇后留下坏印象怎么办？
金锁见小姐着急，抱怨道：“格格，要不我们先去淑芳斋？您等了还珠格格半个时辰，她还没起。若迟了，皇后怪罪怎么办？”
紫薇听金锁这么说，想到小燕子的种种，心生寒意，觉得她不珍惜自己的付出：“金锁，我们先走吧！”
“是，格格。”
紫薇来到淑芳斋，虽不如永寿宫华丽，但她很喜欢院内的布置。
管事嬷嬷刘蝶率众宫女和太监总领李安向紫薇行礼：“明珠格格吉祥。”
紫薇第一次面对如此阵仗，有些胆怯，但想到自己的身份，鼓起勇气：“都起来吧！介绍一下自己。”
刘蝶率先道：“回明珠格格，奴婢刘蝶，是淑芳斋的管事嬷嬷。”
李安接着说：“奴才李安，是淑芳斋的太监总领。”
紫薇略知宫中配置，但觉得门口人似乎多了些。
刘蝶见她疑惑，带她到主殿，解释皇后叮嘱以紫薇为尊：“明珠格格，这是您的住所。看看还缺什么，奴婢好去内务府领。”
紫薇环顾四周，觉得像回到儿时家中：“刘嬷嬷，我很喜欢！”
刘蝶微笑道：“格格，您该自称本宫、本格格或本公主，不能说‘我’。”
紫薇脸微红，改口：“谢刘嬷嬷，本宫很喜欢。”
“格格喜欢就好。”
刘嬷嬷发现少了一人。
紫薇回头，担心小燕子为何还没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