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先皇的女谋士。
虽是女子之身，但先皇对我委以重任。
先皇临终前连夜将我绑回来，让我辅佐新帝。
刚登基的新帝：“宁教朕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朕！”
被我辅佐1个月后，新帝迷茫：“难道朕真的是个好人？”
1年后，我献计时，新帝劝我：“天下人倒也没那么对不起朕。”
7年后，新帝感慨：“杀了可惜，用了缺德，放了害怕，直接娶了吧。”
01
我以前是先皇的谋士。
刚穿越过来那年，天下正处于乱世，各路英雄豪杰为了争夺天下，不停地争斗。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乱世里折腾了三个月后，我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只有比所有人都疯狂，我才能生存下去！
于是，我立刻带着全部家当，去投靠了百姓口中能吓住小孩晚上哭闹的活阎王——萧承。
当时正好两军交战，双方僵持不下。
我主动站出来，示意仆从把准备好的地图拿过来，然后在地图上画了个圈。
“主公，大家都知道，要想打败敌人，就得先抓住他们的首领。”
“经过我多方面的调查，安王经常活动的区域就在这个圈里。”
“安王从小就怕水，而这个地方地势又低，要是把水引过来灌进去，肯定能把安王淹死。到时候，蜀军没了首领，我们不用打仗就能赢！”
我还没把我的计划说完，萧承就打断了我。
“你把整个蜀地都划进去了？！”
“你想干什么？”
“我还没为了赢变得这么没人性吧！”
真的没有吗？
我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名声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啊！
萧承受到了打击，严肃地否定了这个方案。
我不甘心，又向他提建议：
“我还有一个办法，既不会伤害到平民百姓，还能让主公站在道德的高地上！”
萧承眼睛一亮，示意我接着说。
“主公，我们可以把世子杀了扔到安王的地盘去！”
“楚军的战斗力差不多是蜀军的两倍，可一直攻不下蜀城，主公知道为什么吗？”
“那是因为主公您的名声比安王差太多了，那些有点骨气的氏族谋士都选择去投靠安王，而不是您！”
就在萧承快要发火的时候，我赶紧又补充说：
“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补救！”
“要成大事就得心狠手辣，我们干脆把世子杀了扔到安王的封地。”
“只要稍微操作一下，安王为了挑衅您不惜杀害年幼亲侄子的恶名就会传遍整个中原！”
“您的名声救不回来，可我们能把别人的名声搞臭啊，到时候……”
就在我快要像反派一样发出怪笑的时候，竹简掉落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来汇报早课情况的十二岁世子脸色惨白，满脸惊恐地看着我。
少年稚嫩的眼睛里很快就蓄满了泪水，但他倔强地不肯哭出来。
“父王，你要杀了我吗？”
我沉默了。
萧承也沉默了。
在世子哭出声之前，我赶紧转移了话题。
“哈哈哈，我是开玩笑的，世子你别当真啊！
“我怎么会干这种事……”
我心虚地躲开了和世子对视的目光。
02
好不容易把世子送走了，我还保证绝对不会再打他的主意。
想来这场战事确实很棘手，萧承没死心，想看看我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行啊，你敢听，我还不敢说吗？
“主公，我这最后一个办法，既不会伤害百姓，也不用牺牲世子。”
“我们甚至都不用付出什么实际行动，就可以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指责别人，让安王陷入舆论的漩涡。”
“而且，我觉得这个办法在未来肯定也非常厉害，简直可以和汉武帝、唐明皇的谋略相提并论，还能震慑子孙后代！”
“我把它叫做‘沟子计划’！”
我向萧承挑了挑眉毛。
“主公，我来之前已经买通了各大书店和酒馆，只要我一声令下——”
“震惊！楚王性格阴郁是因为借住在表兄安王府时遭遇了这种那种事……”
“楚王忍辱负重出卖自己多年，一朝得势，霸气归来，狠狠打脸恶毒表兄！”
“主公……”
“楚昭！你给我滚出去！我要杀了你！”
萧承一把抓起身边的长剑，拍桌子站起来，却被突然冲进来的副官死死抱住。
“楚王消消气啊！
“自从起兵以来，咱们军营第一次来了个谋士，您要是把人杀了，咱们本来就不好的名声可就彻底没救了。”
“您想想咱们的大计，想想世子，世子的早课现在还只能靠一个口音很重的小倌教呢，什么都能耽误，可不能耽误孩子学习啊！”
副官越说越激动，说到动情的地方眼睛里都有泪花了。
“可怜的世子啊……”
最后，我留在了萧承身边。
在这儿待了一个多月，我出的计谋一个都没被采纳。
有几次去给世子辅导早课，还把人家吓得差点哭出来。
我在营帐里唉声叹气，就怕哪天萧承觉得我没用把我杀了。
不过，好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用处。
03
这天，被檄文气得火冒三丈的萧承来找我。
“楚昭，你现在马上给我写篇檄文骂回去！”
“伤天害理、不知羞耻、道德败坏，呸，至于这么说吗，搞得他们多善良似的！”
我看着满篇繁体字的文言文，思考起来，接着果断换了个话题。
“主公，你干了什么事？”
萧承一拍剑，矮桌都跟着晃了一下。
“什么叫干了什么事，陆家和我萧家是世仇，当年他们杀了我萧家七口人，现在我不过是把他们满门杀光报仇罢了！”
“就只是这样？”
怪不得我这么问，乱世里，氏族虽然还在意礼义，但也不会揪着报仇的事不放。
在我怀疑的眼神下，萧承声音小了些：
“就是在杀光仇人满门后，突然发现一个小孩躲在桌子底下，斩草除根罢了！”
“要是换做你，你难道会放他走吗！”
我想了一会儿，回答说：
“可以给他一颗糖和一把刀。”
“要是他选了刀，说明他有杀人的心，这孩子绝不能留！”
“要是他选了糖，说明他城府很深，这孩子绝不能留！”
“要是他两个都选了，说明他贪心太重，这孩子绝不能留！”
“要是他两个都不选，证明他叛逆，这孩子绝不能留！”
我抬头看着萧承，眼神坚定。
萧承说：“6。”
萧承神情复杂地离开了，一边往外走，嘴里还不停地念叨：“难道我真是个好人？”
两天后，萧承又来了。
“楚昭，你给我评评理！”
“宋明修就是个伪君子，表面上辅佐皇室，实际上借着这个名头给自己揽权。”
“一个靠岳父起家还把岳父家吃绝户的小人，暗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我就是看不惯他，把他杀了挂在城楼上示众，那些氏族居然这么骂我！”
我听了很生气，把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又气又急地说：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主公！”
“这人你非要自己杀吗？”
“据我了解，宋明修特别讨厌他岳父一家，功成名就后，不仅把岳父全族流放，还毒死了发妻，还任由别人欺负虐待发妻生的二公子。”
“这么大的血海深仇，你怎么没想到把二公子策反，劝他当众刺杀皇帝，嫁祸给宋明修，然后自刎，死无对证！”
“这样一来，如果宋明修真的拥护皇权，这个罪就得诛他九族。就算没诛，百姓和氏族也不会再信他的鬼话，现在你再对他做什么，大家只会拍手叫好！”
萧承眼神发直。
萧承十分震惊。
萧承小声嘀咕：“还能这么操作？”
04
从这天开始，萧承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改变。
每次他做缺德事儿，或者被人骂到恼羞成怒的时候，总会把我叫去让我出主意。
主要就是虽然他最后不用我的主意，但听了之后精神状态都能变好一些。
精神状态特别好的萧承甚至认我做了义女。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开始琢磨自己的理想。
每天吃得饱穿得暖，偶尔还能逗逗世子的安逸生活，已经不能让我满足了。我收拾好东西，打算跟这个不重视我谋略的主公辞职。
我说：“主公，既然你不用我的计策，不如放我走。”
萧承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说：“女儿啊，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世子，你放心去揍他，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我想了想这些天被我使唤的可怜世子，有点心虚。
我说：“跟萧霆没关系，是我自己的想法。义父啊，我是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我要出去实现自己的抱负！”
萧承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就拔出了佩剑。
他说：“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狠心了。毕竟养你花不了多少钱，但要是放你出去，我可就有大麻烦了！”
剑刚拔出来，我腿就软了。
我说：“理想能值几个钱？仔细想想，世子的书还没读完呢，我这个当姐姐的哪能扔下他不管！爹，把剑收起来，我这就去看着阿霆弟弟背书！”
两年之后，萧承统一了中原，登上皇位成了皇帝，我也得了空闲，到天下各地游玩。
哪知道，才过了五年，我就又被萧承这个名义上的义父给抓了回去。
“程大人，先皇临终的时候把新皇托付给您，封您做帝师，让您回宫辅佐新皇。”
影卫四十三跪在我面前，传达遗诏的内容。
听他说，萧承虽然武力高强，但在治理国家方面能力一般，再加上多年打仗落下了病根，经常发病，想做些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些年，外戚的势力越来越大，被分封的诸侯也有了别的心思，将领们手握重兵，不听指挥。
萧承快死的时候，担心萧霆管不住这些人，于是连夜派暗卫把我绑回去，帮新皇处理朝政。
我想起那个一逗就哭的少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不行啊，他这样的，把我绑回去能有什么用！
难道是让我当吉祥物吗？
我出的主意他又不用，把我当解闷的玩意儿呢！
05
我一路上都在抱怨，直到在先帝的灵堂前又见到了萧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龙袍，身姿笔直，脸上的稚嫩已经消失，五官深邃立体，神情紧绷，有了几分威严冷酷的帝王气势。
他眼神冷漠，突然发怒，把身前的东西都扫到地上，东西破碎的声音接连不断。
萧霆愤怒地大喊：“宁可我对不起天下人，也绝不让天下人对不起我！”
我眼睛一下子亮了。
我满怀期待的目光和萧霆隔空对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萧霆的神情奇怪地僵住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不敢相信地说：
“父皇把你找回来了？
“事情还没到这种地步吧……”
我翻了个白眼，正想狠狠嘲讽他几句，就听到侍卫声嘶力竭地大喊：
“快来人，有刺客，保护陛下！”
宫里的人立刻乱成一团，兵器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空气中开始弥漫着血腥味儿。
该死的，你们把我留下的江山弄成什么样了！
我都得靠着先皇的遗诏才能偷偷进宫，结果这些刺客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我气得一边跺脚一边伸手去袖子里掏令牌，没想到，令牌没掏到，人被萧霆拽得差点摔倒。
“影四十三，影四十六，保护好楚昭！”
萧霆表情严肃，看向前面的眼神带着寒意。
谢谢啊，但真没必要。
我拿着刚摸到的令牌，挥手把萧霆推开。
“留着保护你自己吧，亲爹。”
我把令牌举得高高的，大声喊道：
“影一二三四五六七保护我，其他人，给我收拾他们！”
立刻有七个黑影出现在我身边，把我围得严严实实，透过密密麻麻的人群看过去，一大片黑影冲向战场，人多势众，轻松就占了上风。
萧霆表情复杂，影四十三、影四十六眼睛发亮。
影四十三、影四十六说：从没打过这么轻松的仗！
萧霆说：“我嘞个亲爹啊！我是亲生的不？”
灵堂还得打扫呢，我就和萧霆去御书房里聊事儿。
刚走进御书房，我就被桌子上一摞摞堆得老高，都快和人一样高的奏折晃到眼睛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绕着桌子看了一圈。
“霆啊，我刚才在灵堂看你眼睛红红的，还以为你是因为没了老爹伤心呢，现在看来，你不会是平时太摆烂，到了截止日期赶奏折，心态崩了吧！”
我随手挑了一本看起来比其他的厚两倍的奏折打开，只见里面全是工整的小楷字，密密麻麻一大片，结尾处写着御史陆明谏的名字。
我又翻了几本厚的，全都是御史陆明谏写的。
从起床时间说到上朝的态度，从脾气性格说到人品，从朝廷现在的情况说到对后世的影响。
简单来说就是：
你怎么这么差劲！
你这么差劲还不努力！
你努力了怎么还是这么差劲！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差劲……
好家伙，你这是让他抓住把柄了！
我同情地看了眼萧霆，当皇帝当到你这份儿上，也是独一份儿了！
06
就在这时，影卫来报告说已经查清楚刺客的身份，是左相派来的。
萧霆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
“左相一直和永安王暗中勾结，想趁着时局动荡谋夺皇位，没想到现在竟敢直接派人来行刺了！
“要不是牵扯的事情太多……”
我眼睛一下子亮了，有活干了！
我很有仪式感地拱手作揖。
“陛下，我有个办法，既能不打草惊蛇惊动他背后的势力，又能让左相付出代价！”
“你看这些。”我手指了指桌上堆着的奏折，“我们先把御史的女儿选进宫里，晾御史个十天半个月，然后找人把御史家的祖宗牌位偷出来，扔到左相府里，嫁祸给左相，到时候……”
我意味深长地朝萧霆挑了挑眉毛。
萧霆：“……6。”
第二天一大早，萧霆打着给长公主挑选伴读的旗号，连哄带骗还动用了点强制手段，把御史家的女儿陆清瑶送进了皇宫。
没错，除了刚被先帝封的帝师这个身份，我还多了个长公主的头衔。
毕竟，要是说给帝师选伴读，这目的也太明显了。
陆清瑶刚一进宫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陛下您要是真不喜欢我们家，您去半道截住揍我爹啊，找我干什么！”
哟呵，这位小姑娘倒是有点我的风范。
我试着说了说之前的计划，没想到陆清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我我我！我知道我们家祖宗牌位放在哪儿，我能带路，我可有用了！”
这也太孝顺了！
我赶忙把陆清瑶扶起来，眼里满是热情，这就是知己啊！
萧霆：我因为过于正常而跟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07
经过打探发现，左相的三儿子脑子不灵光，本事不大却自视甚高，是个很适合背锅的人。
计划推进得特别顺利。
憋了半个月的御史好不容易逮到个发泄的机会，火力那叫一个猛！
我只能说，到底是曾经连中三元的状元，骂人都不带脏字眼儿的。
“瞧那老鼠还有张皮，人却没有礼仪！人要是没了礼仪，还不如死了算了！”
“以前听说左相风采不凡，往上飞能比大鹏还高出九万里呢！”
“我认识个人，跟狗一样却不自知，左相怎么不拿尿照照自己？”
“人不通晓古今，就跟穿着衣服的牛马一样；读书人不知廉耻，就是穿着衣冠的猪狗！”
“左相别瞎琢磨，说的就是你！”
御史从卯时一直骂到午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大臣们饿得肚子都贴到背上了，看左相的眼神里满是埋怨。
最后还是萧霆一挥手，让御膳房准备吃的，吃完再接着开骂。
毕竟要可持续作战，总不能饿着御史。
吃饭的时候，陆清瑶主动站出来，大老远跟御史泪眼相对，落下一滴清泪后扭头就走，那模样又决绝又让人觉得心碎。
御史刚消下去的火一下又蹿起来了。
下半场也不管什么礼仪道德了，直接火力全开。
“靠！什么东西！”
“老东西，你……”
这场骂战真是畅快至极。
萧霆：好险，还好骂的不是我。
经过这场争斗，整个朝廷都消停了。
大臣们行事小心翼翼，就像走在薄冰上一样，生怕稍有不慎就被御史不分青红皂白地弹劾。
然而左相那一帮人显然没打算就此罢手。
长期住在摘星阁的国师传出了一句话：“神女降临世间，天生就有凤命，应当与天子相配，给天下带来福泽。”
还宣称会在一个月后的祭天大典上亲自出阁，占卜神女所在的方位。
萧霆皱着眉头说：“三年前楚国境内突然遭遇大旱，百姓被迫离开家乡，四处流浪，民心也变得松散。虽然父皇下令进行赈灾，但效果并不好。国师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还成功为楚国求来了雨。从那以后，百姓对这位国师十分敬重。”
他接着分析道：“不过据我调查，这位国师一直和永安王暗中有联系，这次的事恐怕是个圈套，说不定他们是想强行塞个人进来，然后顺理成章地随便找个由头把我从皇位上赶下来！”
萧霆分析完，眼神里带着期待看着我。
08
我当帝师这段时间，萧霆不是来跟我告状，就是在告状的路上。
今天说太尉招惹他了，明天又翻出以前的旧账让我帮他处理。
完全没有我刚见到他时那股冷漠凶狠的样子，简直变成了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我轻轻抿了一口茶，慢慢说道：“你真是没出息。”
萧霆并不在意，两步走到我跟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姐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已经没了父亲，你可不能不管我。”
说到后面，他的眼眶都有点泛红，湿润的眼睛盯着我。
我回了句：“6。”
没过多久就到了祭天大典。
自从我之前答应做这件事，萧霆就完全摆烂等着看好戏，他懒洋洋地看着站得整整齐齐的大臣们，还有在那装神弄鬼的国师，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意味。
虽然他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陛下，臣已经算出神女是谁了。”
只见仙风道骨的国师跳完那套神神叨叨的仪式后，自信满满地开了口。还没等萧霆回应，他就径直走到站在前排的永安王之女萧晚宁面前。
就在他要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宣布神女是谁的时候，噗噗噗——
放屁和拉肚子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来，大臣们又羞又气，捂着肚子，难受得不行，祭天大典现场到处弥漫着厕所的臭味。
“靠，谁……！”
“啊……我……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整齐的队伍一下子就乱了套。
萧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嘴角忍不住上扬，和我隔空对视。
我挤出一个笑容，嘻嘻。
可下一秒，萧霆笑不出来了，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又震惊又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嘴里嘟囔了几个字。
看口型，应该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