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网球大满贯前夕，男友初恋纵火毁我容貌，抢我男友，取代我成为女单一姐。
十年后，我改头换面，成为她的专职理疗师......
网球大满贯颁奖仪式上，初恋乔颂毫搂着身旁的女搭档柳可欣，
两人毫不掩饰地甜蜜接吻，
「我答应过可欣，拿下这个冠军后，原地官宣结婚。」
我心头一颤，鼻尖酸涩。
十年前，我站在柳可欣的位置上，他对我做过同样的承诺。
记者举着话筒追问，问乔颂一路走来最想感谢的人，
他直视着镜头，
「最想感谢我的初恋，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抛弃我。」
观众一片哗然。
镜头前的他顿了顿，补了一句，
「希望她，永远活在痛苦里。」
我坐在电视机前苦笑。
乔颂，你不知道，
我身上一半的疤痕，都是拜你的未婚妻所赐。
1
关掉新闻，我低下头凝视着新旧两张工作证，
上面是我完全不同的样貌。
内心一阵酸涩。
「蔓姐，新顾客来做肌肉检查，这是仪器评估的结果。」
思绪突然被打断，我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病历，刚准备翻开。
有人敲门进来了。
一抬眼，熟悉的身影。
前几天刚在电视上看到过，
我的初恋，乔颂。
四目对视的那一瞬间，
我的心头被揪紧，鼻尖酸涩，
看到他亲身出现在我眼前，我只觉泪水在上涌。
庆幸自己带着口罩，慌乱瞟了一眼病历，
我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大腿内侧拉伤？」
乔颂点了点头，拖着腿走了进来，显然没有认出我。
不是前任重逢的尴尬，他看我只像陌生人一般。
我把手放在了他大腿内侧，
肌肉的搏动连接着我的心脏，一起跳动。
苏蔓，运动康复师的专业素养去哪了，谁身上的肉也都是肉。
要矜持，要矜持。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按压摸索他韧带的情况。
「啊！」他痛得喊了一声。
偏偏我变得耳根发烫。
我赶紧把手抽回来，「应该是韧带拉伤，大腿内侧需要恢复一段时间。」
看到乔颂的瞳孔震了一下，
我才意识到，即使我的样貌改变了，但是声音……
他正准备开口，治疗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乔颂的混双搭档柳可欣走了进来，准确来说，是未婚妻。
「乔颂！现在热搜不是我们要结婚，全网都在扒你那个狗屁前女友。」
「你官宣结婚，为什么要提她这个多余的人。」
乔颂坐在治疗椅上，被柳可欣质问后，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炒作罢了。我连她的名字都忘了。」
我的心一沉。
重逢前任最痛苦的事不是互相怨恨，
而是他忘了你，你却依然在意他。
「阴魂不散，那场火就应该把她烧死。」
柳可欣恶狠狠地补了一句。
那场火灾，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觉得皮肤在灼烧。
柳可欣，十年前让我毁容的那把火，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种可能瞬间在我脑海里浮现。
火灾与柳可欣脱不了干系。
我死死攥紧手中的病历，忍住想要把她千刀万剐的冲动，
努力把眼里的恨意憋下去。
深呼吸，理智渐渐恢复了过来，
「乔先生，治疗需要每周持续。」
我顿了顿，
「我可以提供上门治疗。」
柳可欣，既然你不惜纵火让我毁容，
礼尚往来，我自有回礼相送。
2
「苏医生，请进请进。」
乔颂为我打开了房门。
几百平的别墅一眼望去，各类器械，后院的网球场，
俨然是球星的私人豪宅。
玄关鞋柜里有几双高跟鞋，证明着他和柳可欣的关系。
我依旧带着口罩，缓缓开口，「治疗的仪器我都带了，乔先生躺下就好。」
乔颂把我带进了里屋。
一抬眼，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步很重，再也挪不动了。
那张球星签名海报。
乔颂依然把它贴在训练室最显眼的位置。
但这明明是十年前，
我送乔颂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我的思绪飞回了过去，他陪我追星的那段甜蜜。
「苏医生？」乔颂在询问。
我咽下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回过神开始工作，
为乔颂放松大腿的间隙，
我按耐不住想试探的冲动，「乔先生也是这个球星的粉丝啊。」
他转头看了一眼海报，彷佛在看着心爱的旧物回忆往事，
眼里闪着星星，
「从大学就喜欢，因为当时身边有一位他的狂热粉丝。」
那个狂热粉丝，就是我。
送给乔颂的那张海报，就是我当年飞到国外，要的亲手签名。
心跳已经漏了一拍，但我没有吭声。
「说来有趣，苏医生的声音很像她。」
乔颂的话让我的手停滞在了空中，将自己的口罩捏紧。
他顿了顿，声音轻松的补了一句，
「不知道苏医生长得会不会像她。」
听起来像是在打趣。
可他的眼神却热切地凝视着我，
彷佛想要看清口罩下被遮住的脸。
我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
他的神情专注，似乎我迟疑半分就会有说不清的嫌疑。
我只能缓缓摘下口罩，露出全脸，
鼓起勇气，
直视着乔颂的眼睛，
「像吗？」
他眼中竟一闪而过失望，低下了头，
「冒昧了。」
我舒了一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稳稳落地。
十年不见，近在咫尺，他已经认不出我是谁。
或许我们仅剩下当陌生人的缘分了。
空气沉默着，只有治疗仪器运作的声音。
但心事却纠缠着。
乔颂打破了我稍作喘息的宁静。
「苏医生的治疗很有效，」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对你一见如故，能否考虑专职为我治疗。」
3
我答应了，因为这是接近柳可欣的绝佳机会。
我按时出现在乔颂的别墅，他和柳可欣正在后院的网球场练球。
挥拍的飒爽，网球与球拍相触后清脆的声响，
我不禁回想起和乔颂一起在网球队训练的日子。
「苏医生。」乔颂发现了旁观的我，打断了思绪。
而他身边的柳可欣放下球拍，警觉地审视着我，
这个别墅里除她之外的第二个女人。
乔颂看出了氛围的不对劲，赶紧解围，
「哦对，忘记介绍了，这是我团队的新康复师苏蔓，」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柳可欣。」
我主动伸出手，满脸笑意，
「可欣如果有运动损伤也可以找我，毕竟，你和乔颂都是一家人。」
这话显然说到了柳可欣心坎上。
她瞬间放下警惕，声音细软，向身边的乔颂撒娇道，
「老公，我最近肩颈有点酸，今天让苏医生先给我治吧。」
乔颂默许了。
然后柳可欣就挽着我，我们两人去了治疗室。
「你和乔先生感情很好啊，是初恋吗？」
我明知故问。
柳可欣尴尬一笑，「不是初恋，胜似初恋。」
然后又补了一句，「他的初恋嫌贫爱富，就是一个捞女。」
我附和地笑了笑，忍住想要给她抽筋扒皮的冲动，
打开了电疗设备，故意调高电击频率，放在了柳可欣的肩膀上。
「哦？是采访里提到的那位吗，」
我故意试探着，「乔先生官宣时还会提到她，就可能依然在乎。」
柳可欣因为电疗的酸痛而面部狰狞，强忍着痛苦向我解释，
「只是……是炒作。」
我装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比乔颂更在意我的存在。
「痛吗？」
我看着柳可欣挣扎的表情，强压着想笑的嘴角。
她紧紧咬着牙，「可以忍住……能治好就行。」
我冷笑，还想治好？
栽我手上，连你的职业生涯都会断送。
你只会越来越痛。
几天后，乔颂和柳可欣要起程继续参加大满贯赛事。
「可欣感觉昨天的治疗很有效，以后按照这个方法就好。」
乔颂向我反馈。
我心里冷笑，你们真是被我玩得团团转。
只不过是表面的舒缓，
高强度的治疗会伤害到她的筋骨。
照常给乔颂治疗结束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我道别，而是在犹豫着什么。
毕竟是初恋，他的表情我一眼就能读懂，
他缓缓开口，「苏医生，看你对网球有兴趣，想不想试试。」
一瞬间，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火灾之后，我再也没有碰过网球，
可能是关于网球的那段回忆太过美好，让得过且过的我没有勇气去触碰。
心里在纠结，而身边的乔颂眼神殷切，
我心一软，答应了他。
十年后，我换了样貌，又重新站在了球场上，
和十年前一样，身边的人依然是乔颂。
「简单教你一下挥拍动作。」
乔颂在前面耐心演示着。
我暗笑，让网球冠军当自己的教练，荣幸。
我比划了几下，然后就把乔颂抛过来的球，精准地打到了相应的位置。
他一脸震惊，「原来……苏医生会打网球啊。」
何止是会打。
明明十年前，我就是站在你身边的混双搭档。
本来我想装着不会，但肌肉记忆暴露了一切。
没办法装成菜鸟了。
乔颂找来了他的陪练，而我和他则肩并肩成为临时搭档，
几局下来，陪练气喘吁吁地感慨，「乔哥和苏医生竟然这么有默契。」
我瞥了一眼乔颂，他的嘴角似乎在上扬。
许久不练，我的体能有些不支，坐在一旁休息，
乔颂递过来毛巾，手里还握着一把有些眼熟的球拍，然后递给了我，
「苏医生，这把球拍送你，难得遇到打球有默契的人。」
他开朗地笑着，一如年少模样。
我仔细端详着球拍，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这明明是我曾经和他搭档时用的那款，
十年过去了，他怎么还留着……
心头泛起了酸涩。
泪水与汗水夹杂在一起，模糊了我的双眼。
乔颂，你到底是恨我，
还是想我？
4
作为团队的运动康复师，我和乔颂柳可欣一起飞到了国外。
今天是他们混双的决赛。
我坐在人山人海的看台上，看着柳可欣的打球动作在逐渐变形，
面容挣扎，似乎在忍着什么。
我在人群中暗笑，治疗手段发挥了作用，让她肩伤复发了。
比分越差越多。
一颗本该接到的球，从柳可欣的身侧划过，
她瞬间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肩膀。
球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
接下来，裁判宣布球员因伤退赛，比赛结束。
观众哗然。
「决赛退赛吗？完全没有体育精神。」我身旁的人吐槽。
甚至有一群观众在用英文，大喊着退票。
只有我明白柳可欣有多痛。
她没直接晕倒在比赛中，已经算是幸运了。
「最近赛程太集中了，训练过度加之旧伤复发。」
我向坐在休息室里垂头丧气的乔颂解释道。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空气一片死寂。
我试探地问，「你不去医院看一下可欣吗？」
他像是从梦中忽然惊醒，
「那我去趟医院吧。麻烦苏医生帮她收拾一下球包。」
我感到有些奇怪。
一个月前，乔颂还在赛后公开婚期，两人甜蜜接吻，
现在怎么……
乔颂走后，我把柳可欣的装备都整理起来，
正准备拉上球包的拉链时，
目光落到了她球拍上的一个喷漆图案，
仔细端详，一朵红玫瑰。
这图案瞬间刺中了我的记忆，眼前一片漆黑，我瘫在地上。
火灾的回忆涌入脑中。
一片火光中，无助的我曾顺手从地上捡起一个毛巾，
那毛巾小小的，看起来是贴身用品，
上面也绣着和柳可欣球拍上一样的图案。
凝视着图案上玫瑰的红，我只觉脸烧得发烫。
皮肤被火灼烧的痛，逐渐艰难的呼吸，
那些痛苦历历在目。
乔颂，我身上一半的伤疤，都是拜你的未婚妻所赐，
该怎样让她偿还呢？
在球迷的一片骂声中，柳可欣回国了。
肩部韧带断裂。
她直接宣布停赛半年，和乔颂的婚期也推后了。
而我依旧专职给乔颂治疗着。
他把别墅大门的密码告诉了我，方便进出。
我不禁泛起苦涩的嘲弄。
如今，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和初恋朝夕相处。
我照常在治疗室等待他，却突然听到隔壁东西碎了的声音。
碎裂的脆响刺破宁静，我的心跳也随之漏了一拍。
「柳可欣，你凭什么把那张海报撕了！」
乔颂的怒吼穿透墙壁，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我从未听过他如此失态的声音。
「我现在他妈不想看到任何关于网球的东西！」
柳可欣撕心裂肺的哭喊。
一种近乎恶毒的畅快感，爬到了我的心头上。
沉寂了一阵，柳可欣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变得阴阳怪气，
「哟……我才发现这海报应该是你前女友送的吧，记得她很喜欢这个球星。」
我不禁冷笑，十年了，我竟还能成为他们争吵的导火索，多么可笑。
啪的一声。
她似乎把撕碎的海报，直接甩在了乔颂脸上，
恶狠狠地骂道，「你个精神出轨的渣男！」
几乎没有喘息。
「柳可欣，这么多年了，你还在嫉妒她什么，球技？容貌？」
「还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我。」
乔颂的话字字诛心。
柳可欣的哭声瞬间变成尖厉的狂笑，充满了破罐破摔的疯狂。
「她早就被我毁了。」
这句话，如同终审判决的钟声，轰然炸响在我的世界里。
几秒后，乔颂的声音响起，
「你毁了什么？柳可欣，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柳可欣的狂笑戛然而止，她显然意识到自己盛怒之下失言了。
恐慌瞬间取代了疯狂。
她开始语无伦次，「我……我毁了什么？我毁了她在我心里的形象，行了吧！」「不是这句。」
乔颂的声音寸步不让。
他的每一个字都砸在地上，也砸在我的心上。
他起疑了。
他一定起疑了。
那颗怀疑的种子，终于被我，被柳可欣自己，亲手种了下去。
我几乎要站不稳，心跳声在空寂的走廊里震耳欲聋。
柳可欣彻底慌了。
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哭喊，试图用噪音和胡搅蛮缠来掩盖一切，
「你留着前女友的东西你就是渣男！你对不起我！滚！你给我滚出去！」
乔颂没有再说话。
我缓缓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表情恢复平静。
然后走到了走廊，抬手敲响了隔壁的门。
「咚、咚、咚。」
三声轻响，清脆地切入门内那片混乱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