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给糖不能吃,要不然会被借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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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十二岁那年,我接过邻居李爷爷递来的那颗镶着红点的白糖球时,还不知道这是场用寿命做交易的骗局。一夜之间,我从满脸稚气的少年变成七十岁的老头,医院查不出任何病因。妈妈抱着我枯瘦的手哭到失声:“傻孩子!你是被那老东西借走寿了啊!”




1

“听说没有?老李其实早就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妈突然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我爸皱着眉扒拉了两口米饭,想了半天才开口:“难怪前阵子总听见他家半夜有冰柜响。”

我刚从厨房端着咸菜出来,手里的碟子差点没拿稳。明明是大太阳天,矿院家属楼的楼道里还飘着饭菜香,可爸妈说话时的神情,像被冰碴子裹着似的,让我背脊一阵发凉。

他们说的老李,是住在我家对过一楼的李爷爷。

两年前我爸被调进矿院当化学实验室助教,我妈带着我从老家村里搬过来,住的是学校分的老旧两室一厅,墙皮都掉得露出里面的红砖。而李爷爷住的是矿院最好的 “处长楼”,三室一厅带小院,听说光退休金一个月就有两万 —— 这数儿把我妈惊得眼睛瞪得像铜铃,反复跟我爸确认:“咱两口子起早贪黑干一个月,加起来才一千五,他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凭啥拿这么多?”

我爸总说李爷爷是国际上有名的化学专家,过年时市里领导都要上门拜年,可我妈不买账。有回她站在厨房窗口,看着对面小院里晒太阳吃花生的李爷爷,嘴里嘀咕:“满口牙嚼得比小伙子还香,指不定是占了儿女的寿。”

这话吓得我爸赶紧捂她的嘴。我后来才知道,李爷爷有个儿子,十多年前就没了,这事矿院没几个人敢提,不知道我妈是从哪个买菜的大妈嘴里听来的。

那时候我刚转进矿院小学,满口方言,没一个同学愿意跟我玩。每天放学路过李爷爷家的小院,总能看见他坐在竹椅上,戴着副黑墨镜,脑顶秃得发亮,两边剩点白毛,像极了我偷看的漫画《龙珠》里的鹤仙人。

起初我怕他,直到有一回放学,我蹲在他家院墙外看蚂蚁,他突然开口:“是陈老师家的小默吧?”

我吓得差点摔进花坛,他却从兜里掏出颗奶糖,慢悠悠说:“别怕,爷爷这糖甜。”

我妈进城前特意叮嘱过,城里坏人多,陌生人给的东西绝不能要。可那时候我连五分钱的冰棍都舍不得买,那奶糖的香味勾得我心尖发颤。最终还是接了过来,也接了往后无数个酸奶、健力宝,还有他给我讲的外国故事 —— 他说伦敦的雾能遮着房顶,纽约的楼比矿院的水塔还高,说得我心里直发痒。

我渐渐觉得,李爷爷不是什么 “鹤仙人”,是个能给我带来新奇玩意儿的好爷爷。

2

变故是从李爷爷突然住院开始的。

那天半夜,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矿院的宁静,我趴在窗台上,看见大李小李 —— 李爷爷那两个油头粉面的孙子,穿着西装皮鞋,指挥着护士把李爷爷抬上担架。后来我爸说,李爷爷成了植物人,身上插满管子,光维持生命的设备一个月就要花一万。

“为了让学校报销这笔钱,大李小李在校长室拍了桌子,说要去中央找人评理。” 我爸叹着气,“挣再多钱,最后还不是给医院填窟窿?”

我妈却一脸羡慕:“要是你也能有这待遇,我伺候你比护士还尽心!” 那天晚上,他俩为这事吵了一架,摔了个搪瓷碗。

可谁也没料到,半个月后,李爷爷竟然能下床了,再过几天,又拄着拐棍坐在小院里晒太阳,身子骨看着比以前还硬朗。我妈撇着嘴说:“这哪是医学奇迹,分明是要成精了。”

我那时候不懂我妈的意思,只觉得能再听李爷爷讲外国故事真好。直到有一天,我路过小院,看见李爷爷趴在竹椅上睡着了,墨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只全白的眼球 —— 像极了恐怖片里的丧尸。

我吓得拔腿就跑,身后传来他沙哑的声音:“小默,别急着走啊……”

从那以后,我路过他家都绕着走,可他总能隔着马路叫住我:“小默,上学去啊?”“小默,爷爷这有新的外国杂志。” 慢慢的,我又不那么怕他了,毕竟他给的零食,是我在爸妈那里得不到的甜。

3

李爷爷好几天没出来晒太阳,我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直到那天下午放学,我看见他坐在小院门口,脸色白得像纸,脑顶的白毛也没了,整个脑袋光秃秃的,倒像《龙珠》里的龟仙人。

“小…… 小默……” 他哆嗦着抬起手,从兜里掏出一把糖。那糖的包装纸很奇怪,上面全是我不认识的文字,既不是中文,也不是我在杂志上见过的英文、日文。

他抓起一颗糖,往我手里塞,嘴里 “呃呃” 地哼着,示意我尝尝。我剥开包装纸,里面是个圆滚滚的白糖球,上面镶着两个小红点,闻着有股说不出的香,比水果糖甜十倍。

我刚把糖球放进嘴里,就觉得一股凉气从舌尖窜到喉咙,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我舍不得嚼,想慢慢含着,可那糖球像长了脚似的,“咕咚” 一下滑进了肚子里 —— 那么大一颗糖,竟没卡在嗓子里,顺顺当当地进了肚。

“再…… 再来一颗……” 李爷爷又抓起一颗糖,我刚要伸手,就听见我妈在厨房窗口吼:“陈默!赶紧回家吃饭!”

我吓得缩回手,一溜烟跑回了家。一进门,我妈就揪着我的耳朵,压低声音骂:“跟你说过多少回,别跟那老东西打交道,你咋还吃他给的东西?”

我张了张嘴,一股香甜味从嘴里冒出来,根本瞒不住。我妈气得手指头戳我脑门:“那老妖精现在跟谁亲,死前就把谁带走!你要是再敢跟他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我委屈得直掉眼泪,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把李爷爷当成坏人。他明明会给我讲外国的故事,会送我看不懂却好看的杂志,会把最好吃的糖留给我。

4

没过几天,我妈就兴奋地跟我爸说:“老李这回可是真死了!4 单元的老林看见,大李小李半夜往屋里搬了个大冰柜,哪有活人为自己准备冰柜的?”

这话像颗石子扔进矿院的平静水面,家家户户都在议论 —— 有人说大李小李是为了继续领李爷爷的退休金,才把人冻在冰柜里;有人说要去教委举报,让这俩不孝子孙吃不了兜着走。可议论了几天,也没见谁真的去举报,这事慢慢就淡了。

我却总想起李爷爷给我的那颗糖,想起他全白的眼球,心里有点发慌。直到周六那天,我刚出门要去同学家蹭漫画,就看见大李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李爷爷。

我愣在原地 —— 几天不见,李爷爷的脸色更白了,皱纹好像少了些,皮肤薄得能看见底下的青筋,嘴唇发蓝,依然戴着那副黑墨镜。最奇怪的是,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天,大李却给李爷爷撑着一把鲜红的伞,伞沿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个脸。

“小…… 小默……” 李爷爷的嘴一张一合,发出 “呃呃” 的声音。大李小李看见我,立刻推着轮椅朝我这边来,一股冷气顺着裤脚往上爬,还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味 —— 像村里死了牲口,腐烂的味道。

我往后退了退,却被我妈从身后拽住胳膊。她脸上堆着笑,推了我一把:“小默,快跟李爷爷问好啊,李爷爷可疼你了。”

周围几个买菜回来的邻居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李教授真是老当益壮啊!”“看这气色,肯定能活过一百岁!”“以后说不定还能上中央台新闻呢!”

我站在人群中间,浑身发冷。就在前两天,这些人还在背后说李爷爷早死了,说要去举报大李小李,可现在,他们对着一个浑身散发着腐味的人,笑得比谁都热络。

更让我害怕的是,我看见李爷爷缩在袖子里的手 —— 指甲长得能戳到人,泛着青黑色,还在滴水,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

“妈,我怕……” 我抓着我妈的胳膊,想把她拉走,可她却死死按着我的肩膀,不让我动。我只好盯着李爷爷的脸,突然发现,他的墨镜后面,好像有绿光在闪。

5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李爷爷不对劲。我爸说大李小李为了救李爷爷,去国外买了一万块一针的药,可我明明看见李爷爷的指甲,跟我看过的恐怖片《僵尸先生》里的僵尸指甲一模一样。

我跟爸妈说我的发现,他们却哈哈大笑,说我是看漫画看魔怔了,催我赶紧睡觉。我蒙在被子里,手里攥着漫画书,可眼睛却盯着窗帘 —— 我的床挨着窗户,从这里能直接看到李爷爷家的窗户。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听见 “咚” 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撞在墙上。我掀开被子,看见窗帘上有一点红光,像是从李爷爷家照过来的。

我心里又怕又好奇,慢慢掀起窗帘一角,朝对面望去。李爷爷家的窗户挂着暗红色的窗帘,里面亮着灯,却什么都看不见。我不死心,换了个角度,终于从窗帘没拉严的缝隙里,看到了屋里的景象 ——

胖保姆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电视光一闪一闪的,映在她油腻的脸上。她好像嫌电视不好看,起身去了厨房,抓起一把菜刀,“咚咚咚” 地剁着什么。我正觉得没意思,就看见她拎着一只无头鸡走出来,鸡脖子上还在流血。

她推开门走进卧室,我看见李爷爷正站在屋里 —— 白天还坐在轮椅上的人,现在直挺挺地站着,像根竹竿。他脚下像是装了弹簧,一跳一跳的,每跳一下,就撞一下面前的墙。墙上贴了块脏兮兮的海绵,红一块黑一块的,像是血。

胖保姆把无头鸡放在李爷爷面前,他立刻不跳了,双手抓过鸡,直接啃了起来。鸡血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他的嘴巴张得很大,几乎占了脸的一半,里面的牙又尖又长,鸡骨头在他嘴里几下就嚼碎了。

我吓得浑身僵住,手里的窗帘 “哗啦” 一声掉了下来。李爷爷突然抬起头,朝我这边看来 —— 他的左眼还是全白的,右眼却泛着绿光,口水混着鸡血从嘴角流下来,滴在地上。

胖保姆也扭头看过来,眼睛瞪得溜圆。我 “哇” 的一声哭出来,抱着枕头就往爸妈的卧室跑,身后传来 “咚、咚” 的撞墙声,还有李爷爷 “呃呃” 的怪叫。

6

我冲进爸妈的卧室时,我爸正光着屁股从床上爬起来,我妈吓得尖叫一声。我爸以为我发癔症,一巴掌扇在我头上,骂道:“你疯了?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闹!”

我捂着头,哭着说:“李爷爷是僵尸!他在吃生鸡!他看见我了!”

我妈这才慌了,拉着我问细节。我爸却不耐烦地说:“肯定是看恐怖片看傻了,哪有什么僵尸?” 可他还是起身,拿着手电筒去客厅看了看,回来后说:“啥都没有,别瞎想了。”

我妈把我领回房间,躺在我身边,拍着我的背说:“以后少听那些大人嚼舌根,也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影,净胡思乱想。” 我紧紧抱着她的胳膊,闻着她身上的肥皂味,慢慢睡着了。

可第二天醒来,我就出事了。

刚走到门口,我就觉得胸口有一股凉气往上顶,“哇” 的一声,把早晨喝的粥全吐了出来。我爸皱着眉说:“肯定是昨天晚上着凉了,抵抗力差,跟你说过多少回,别总在家待着,出去锻炼锻炼。”

我妈却有点慌,给我煮了姜汤,又去厨房的灶王爷像前烧香,求了碗香灰水让我喝。我捏着鼻子灌下去,觉得胸口更闷了。

到了傍晚,我刚吃了个馒头,又吐了 —— 这次吐出来的不仅有馒头渣,还有些又黑又黏的水,闻着一股臭味。我爸这才急了,背着我就往医院跑。

可在医院查了一圈,抽血、验尿、做 B 超,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医生说可能是肠胃过敏,开了点药就让我们回去了。

路上,我爸还在抱怨:“白瞎了几十块钱,早知道就不来医院了。” 可他没看见,我妈攥着我的手,手心全是汗,眼神里满是恐惧。

7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家躺着,吃什么吐什么,浑身没劲,头发也开始大把大把地掉。我妈带我换了家医院,还是查不出病因。有天晚上,我照镜子,突然发现自己的眼角长了皱纹,皮肤也变得松弛,像个小老头。

“妈,我是不是要变老了?” 我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声音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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