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别怕,医生只是帮您看看。”
李婉一边俯身安抚,一边用力握着婆婆的手。赵玉芬双眼浑浊,神情恍惚,像是分不清眼前人是谁。
林岚主任戴上手套,缓缓弯腰靠近。手刚伸到床沿,赵玉芬猛地一缩,整个人瑟缩成一团,嘴里颤声喊着:“疼……别碰我!”
声音里夹杂着惊恐和混乱,让人心头发紧。
李婉急得眼眶发红:“妈,这是医生,不会害您的。”可话音未落,她就看到林岚的神情骤然一变——眉头紧锁,脸色沉下。
那一瞬间,李婉只觉得呼吸被扼住。她心里猛地一沉——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病灶。
01
李婉,二十八岁,嫁进周家后不久,就挑起了照顾公婆的担子。
丈夫周宁在工厂做设备维修,常年上夜班,一个月有大半时间都不在家。家里这个小两居,除了她,就是卧床的婆婆赵玉芬。
赵玉芬六十五岁,几年前中风偏瘫,从此失去行动能力,还伴随轻度老年痴呆。她常常白天昏昏沉沉,夜里却会迷糊喊人,有时记得李婉是谁,有时却连“儿媳”都叫不出口。李婉心里清楚,照顾这样一位老人意味着无休无止的辛苦,但她咬牙坚持,一直没对外人抱怨过。
可最近一段时间,婆婆的状态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最开始是在白天。
赵玉芬常常莫名其妙喊疼,眼神涣散,手哆嗦着指向下身,嘴里含混不清:“疼……疼啊,别碰……”
李婉吓坏了,赶紧放下手头的活计。她以为是褥疮或者压伤,便仔仔细细替婆婆翻身查看,从大腿、膝盖到小腿,都看过一遍。可皮肤完好无损,既没有青紫淤血,也没有皮肤破口,连常见的压红都看不到。
她只得安慰:“妈,没事的,忍一忍。”
可婆婆脸上的痛苦并不减轻,反而越皱越深。李婉赶紧削了点水果,又哄又劝,老人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是不是幻觉?还是老毛病犯了?”李婉心里发虚,但总想用合理的理由去解释。
然而没过多久,夜里的情况让她彻底慌了。
深夜,屋子里本该寂静,可赵玉芬的房间却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李婉猛地惊醒,披着外套冲过去,看到婆婆蜷缩在床上,满头大汗,脸色发红,眼神涣散却不停颤抖。
“妈!您怎么了?”
赵玉芬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攥住李婉的手,声音颤抖:“疼……救我……”
李婉心慌如焚,以为是胃痉挛,赶紧掀开被子,却发现婆婆死死护着下身,根本不让碰,整个人惊恐地缩成一团。
“别动……疼……疼啊!”
那沙哑的喊声,像刀子扎在李婉心口。
她伸手想探查,可婆婆的身体骤然绷紧,拼命往后缩,甚至哭喊着拒绝。泪水顺着皱纹滑落,打湿了枕头。
李婉手足无措,只能连夜拨通丈夫周宁的电话。
“你快回来!妈疼得不行,我怕出大事!”她声音颤抖,几乎哭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疲惫的嗓音:“是不是老人糊涂了?你别太紧张,我下了夜班再说。”
李婉急切解释:“不是胡闹!妈疼得直打颤,整张脸都涨红了!”
周宁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行,我明天一早回去。你先照顾着,别慌。”
挂掉电话,李婉心里更乱。她守在床边,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清晨,周宁果然赶了回来。奇怪的是,当赵玉芬看到儿子时,眼神立刻安静下来,不再哭喊,甚至愣愣地盯着他,像换了一个人。
“是不是想儿子了?”周宁轻声宽慰,俯身替母亲理好头发。
李婉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如果真的是想儿子,为什么疼痛会在夜里一再复发?为什么一到她面前就惊恐抗拒?
她盯着婆婆布满皱纹的脸,心口涌起一种说不清的不安。
可日子并没有因此平静。
之后的几天,赵玉芬的症状愈发严重。
白天,她会突然呆滞出神,手指轻颤,低声嘟囔:“疼……别……”
夜里,她更是频繁惊醒,哭喊声撕心裂肺:“救我……疼啊!”
每一次喊疼,李婉都细细检查,可结果都一样——没有伤痕,没有淤青,没有任何外在异常。
渐渐地,李婉开始怀疑:是不是婆婆身体内部出了问题?
“会不会是内脏病?泌尿系统感染?还是骨头裂了?”
这些念头让她背脊发凉。老人年纪大了,身子脆弱,要真是病情拖延,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李婉不敢再耽搁。那天夜里,她披上大衣,把婆婆从床上抱到轮椅,拖着下楼,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急诊。
冷风灌进车厢,李婉全身冰冷。
在出租车颠簸的灯光下,她第一次强烈地感到——
婆婆身上,藏着某种她无法解释的恐惧。
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喊疼?
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02
凌晨的医院,安静得出奇。
走廊的灯光亮得刺眼,长长的阴影投在白色瓷砖地面上,像一条条冰冷的水痕。墙角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在放大李婉心底的焦躁。她推着轮椅坐在长椅旁,浑身紧绷,双手牢牢按在婆婆肩头,生怕她再次抽搐。
赵玉芬缩在毯子里,额头全是汗,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疼……别碰我……疼……”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低鸣,带着惊惧。
李婉贴着她耳边一遍遍劝:“妈,不要怕,我们已经到医院了,医生会帮您治好。”可说完这话,她自己却心虚到极点,嗓音发颤,像是在安慰别人,更像在安慰自己。
她的脑子乱成一团——从半夜被喊醒,到背着婆婆下楼,再到急匆匆拦车赶来,她几乎没给自己留下一分钟喘息。如今坐在冰冷的候诊椅上,心跳依旧剧烈,呼吸时胸口发紧。
挂号、登记、交钱、拿号……这些程序,她做得手忙脚乱。护士催促了几次,她才反应过来。她一边道歉,一边把婆婆往前推,手抖得厉害,连病历卡都差点掉在地上。
终于,诊室的门被推开,一名女医生走了出来。
林岚主任,四十出头,穿着白大褂,眼神清明而锐利。她简单扫了李婉和赵玉芬一眼,就示意:“把病人推进来吧。”
诊室里光线更亮,冷气更足。赵玉芬一进门,就明显紧张起来,呼吸急促,手指在毯子上不停搓动。
林岚戴上手套,语气沉稳:“先别急着说。你告诉我,病人哪儿不舒服?”
李婉连忙开口,几乎是带着哭腔:“医生,她这几天半夜总喊下身疼。我翻过好多次,没见伤口,也没发烧,可她哭得厉害,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岚微微点头,走近赵玉芬,语气尽量放缓:“大娘,您别怕,我只是帮您看看。能告诉我,哪里疼吗?”
赵玉芬眼神迷茫,像是根本听不懂。直到林岚伸手靠近,她猛地一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嘴里尖锐喊出:“别碰!疼!”
李婉吓得一激灵,赶紧抓住她的手臂:“妈,这是医生,不会害您!”
可赵玉芬的挣扎愈发激烈,眼神里全是恐惧,呼吸急得像拉风箱。
林岚眉头紧锁,目光复杂地看了李婉一眼。
“情况不像单纯怕生。”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示意护士上前帮忙。
护士轻声安抚,一边扶住赵玉芬的胳膊,另一边稳住她的双腿。李婉站在一旁,心痛得眼眶通红,却又不敢阻拦。
林岚从胸腹开始,检查得极其仔细。腹部没有异常,胸口也没有异常反应。李婉本以为只是虚惊一场,心口微微松了口气。
可当林岚把检查范围逐渐往下移,掀开下身的被褥时,她的动作忽然一顿。
“你看这里。”她声音低沉。
李婉俯身看去,只见婆婆大腿侧面,隐约浮着一片青紫,颜色不均,像被什么反复压迫过。而在青紫的边缘,有一个细小到几乎忽略不见的针眼。
李婉大脑轰的一声,愣在原地,喉咙发干:“这是……淤青吗?”
林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手电筒,凑得更近,仔细观察。她的神情逐渐凝重:“旁边这个小孔,不像自然伤口,更像针孔。”
“针……针孔?”李婉喃喃重复,脸色瞬间惨白。她声音发抖:“可她平时都在家,根本没人给她打过针,怎么会有针孔?”
林岚摇头,语气冷硬:“正规注射不会选在这里,这里不是常规部位。”
空气凝固。
李婉只觉得背脊发凉,手心全是冷汗。她的嘴唇发抖,勉强挤出一句:“会不会是压痕?或者……或者褥疮溃烂?”
林岚直视着她,声音低沉却坚决:“不像。这类痕迹多半和外力有关。”
李婉呼吸急促,几乎要跪下去。
林岚沉思片刻,又问:“最近有没有别人照看过她?除了你和你丈夫。”
李婉愣了一下,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我在身边……还有宁哥偶尔回来翻身,上个月的护工早就辞掉了,再没别人。”
林岚没有再追问,只是叹息了一声。她抬起头,语气变得更沉重:“仅凭现在看到的,还不足以下结论。我们必须做进一步检查,包括隐私部位。你要有心理准备,结果可能会让你非常难以接受。”
李婉全身一颤,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她想否认,可林岚眼中的凝重让她无力开口。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会这样……”
她喃喃自语,泪水一颗颗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点。
赵玉芬却依旧缩成一团,嘴里迷迷糊糊喊着:“疼……别碰我……别碰……”
那一刻,李婉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崩塌。
急诊室里的空气凝固得像要滴水。
李婉攥着双手,指节发白。林岚看了她一眼,郑重开口:“我们需要进一步检查,这可能会让你难以接受,但必须做。”
李婉咬唇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岚深吸一口气,动作缓慢而谨慎。她轻轻分开赵玉芬的双腿,护士打着手电,光线照到那片皮肤上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已经愈合不全的裂痕,边缘发暗,显然不是新伤。裂痕附近还布满细小淤青,与先前发现的针孔连成一线,触目惊心。
林岚的眉头紧锁,喉咙里压出一句低沉的话:“这不是意外留下的。”
她继续探查,突然神情一变,手持镊子的动作骤然僵住。所有人心头一紧,看见她小心翼翼夹起一截金属物。
在强光下,那是一段生锈的针头,断口参差,显然在体内滞留许久。
“天啊……”林岚忍不住低声惊叹,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李婉眼前一黑,险些跌倒:“针……针头?怎么可能会有这个东西?”
林岚迅速将针头放入无菌袋,语气带着难掩的震动:“这种情况,几乎可以确认是外部人为造成。绝不是她自己磕出来的。”
李婉当场崩溃,扑在婆婆怀里失声痛哭。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日夜守护的老人,竟会遭遇这样的伤害。
赵玉芬在抽泣中颤抖着缩成一团,每当医生靠近,她的身体都会本能地紧绷,嘴里断断续续喊着:“疼……别……不要碰……”
这种恐惧的反应,让林岚和护士交换了一个眼神,心底都泛起寒意。
林岚压下颤动的声音:“这已经超出了医疗问题的范畴。我建议立即报警。”
李婉浑身发抖,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没多久,警灯在医院门口亮起。几名民警快步进来,陈警官走在最前,神情严峻。他仔细听完林岚的陈述,随即下令将针头和病历资料一并封存。
“这种伤不可能是老人自己造成的,很明显是外力所致。”陈警官沉声道,目光锐利地扫过李婉,“能接触到病人的,多半是熟人。”
李婉心口猛地一颤。
这些日子,婆婆不是在她的看护下,就是由周宁偶尔翻身,除此之外只有之前雇的护工,和隔壁经常过来帮忙的张婶。难道……
第二天一早,警方展开调查。
那位曾在家里帮过忙的护工林阿姨被叫来。她满脸愤慨:“我早辞掉了,哪可能还去?我不过是干活拿钱,怎么会害人!”
从时间线看,她的确已离开。警方暂时将她排除。
随后,邻居张婶被叫到派出所。她四十多岁,平时热心,和李婉关系也算不错。可面对警方的询问时,她的神情紧张,手指不停搓衣角。
“我只是偶尔过去帮忙倒尿壶,擦一擦身子……没做过别的。”她声音低低。
可警方调取监控时发现,深夜时分,张婶曾多次出入李家。
“那是婉婉让我去的!”张婶慌乱解释。
李婉当场摇头:“绝对没有!我从未让她夜里过来!”
气氛顿时凝重。
陈警官冷冷地看着张婶,语气带着压迫:“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频繁在夜里进她们家?”
张婶脸色煞白,喉咙滚动,欲言又止。
空气里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04
经过连夜审讯与比对,民警逐渐排除了张婶的嫌疑。
虽然监控里显示她几次深夜出入李家,但进一步调查发现,那几天李婉确实曾因身体不适拜托她帮忙照看片刻,而她的时间线和案发伤口形成的时段对不上。邻居们也证明,她为人爱管闲事,但从没表现出异常行为。
“她不像是行凶的人。”陈警官合上笔录,声音低沉,却带着坚定。
既然张婶并非关键人物,那真正的嫌疑人会是谁?
陈警官很快把调查方向收窄:在赵玉芬这样的老人身边,能长期接触、甚至长时间独处的,不外乎亲属、旧识,或者长期出入小区的熟人。
这类案件最令人警惕的,往往不是陌生人。因为外人几乎没有机会靠近卧床病人,真正能反复动手的,往往是那些“最熟悉的面孔”。
于是,警方兵分几路,逐一走访小区。
楼道里,一时间议论纷纷。
“赵大娘平时都在屋里,怎么会伤成这样?”
“唉,现在的人心啊,谁知道坏在哪儿……”
“听说警察连夜把证物都带走了,真是吓人。”
人们窃窃私语,恐惧和猜测像阴影一样在楼栋间蔓延。
调查比想象中更难。
一来,老人行动不便,不可能自行外出,这意味着作案极其隐蔽;
二来,嫌疑人多半极有心机,表面上毫无异常,反而让人更难分辨。
陈警官决定从两个方向同时推进。
一方面,调取整栋楼的户籍与前科记录,查看是否有人有虐待、暴力或特殊犯罪史;
另一方面,联系精神卫生系统,调阅近期接受治疗的居民档案,排查是否有人存在潜在攻击倾向。
可结果并不理想。
有几户人家确实有人有盗窃、斗殴前科,但与老人无关;而心理档案更是模糊,能查到的大多是抑郁、焦虑,并没有直接关联。
案子陷入僵局。
凌晨,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厚厚的档案摊在桌上。民警们熬得眼睛布满血丝,一个个疲惫不堪。
“队长,这就像大海捞针,真没一点头绪。”小刘丢下笔,重重叹了口气。
陈警官揉着额头,眉头拧成一团,半晌未语。
就在这时,另一名队员突然抬起头,手里捏着一份文件,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紧张:“队长,这里有点不对劲!”
陈警官猛地坐直,接过档案,眼神逐渐变冷。几秒钟后,他重重拍在桌上:“先确认消息!立刻!”
所有人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目光齐刷刷落在那份文件上。
“队长,要不要现在就通知家属?”一名年轻警员小心翼翼开口。
陈警官沉着脸摇头:“还不行。没有确凿证据前,贸然告知只会引起混乱,甚至打草惊蛇。”
他抬起头,眼神冷厉如刀:“走,去医院。老人是最直接的证人,我们需要她亲口作出指认。”
05
这一夜,李婉几乎没合眼。
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风扇嗡嗡转动和仪器间断的滴响。赵玉芬断断续续地呢喃着,时而哭喊,时而沉默,仿佛在梦魇中挣扎。李婉坐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像被绷紧的弦。
快天亮时,手机震动。她接起电话,听到陈警官低沉的声音:“李婉,我们需要你再配合一步。”
她捏紧手机:“配合什么?”
“让病人在亲属面前辨认。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嫌疑人。”
李婉浑身一冷。亲属?这两个字在她脑子里炸开,心口一阵发麻。难道警方怀疑的人,就在他们熟识的圈子里?
可她只能答应:“好。”
消息很快传开,亲戚们陆续赶来。有人神色慌张,不敢多言;有人眉头紧皱,沉默跟随;也有人在走廊小声嘀咕:
“怎么会搞到这一步?”
“真要是自己人做的,太可怕了……”
“别胡说,警察在听。”
医院走廊狭窄,脚步声、压低的议论声交织,空气闷得像要凝固。
病房的门被推开,陈警官带人走进来。他扫了一眼众人,语气沉稳而冷硬:“目前掌握的证据有限,老人是最直接的证人。今天的目的,就是让她自己确认。”
李婉坐在床边,扶着婆婆的手。她心里揪紧,明知道这一幕可能撕开伤口,但也清楚,只有直面,才有答案。
随着民警的安排,亲戚们一个个走进病房,站在四周。病房顿时显得逼仄,空气里多了一股说不清的紧张气味。
赵玉芬缩在被褥里,眼神浑浊,双唇哆嗦。她先是迷茫地张望,像认不清眼前的人影。李婉俯身轻声哄:“妈,没事的,警察在呢,您只要告诉我们,谁欺负了您。”
听见“欺负”两个字,赵玉芬的眼神陡然闪动,呼吸急促起来。她的手抖得厉害,指尖在被单上摩挲,像在挣扎。
全场安静到极点,连护士呼吸声都能听见。
陈警官压低声音:“大娘,您可以告诉我们,您记得是谁,对您做了那些事吗?”
赵玉芬嘴唇颤动,眼神在一张张脸之间徘徊——有时常来串门的远房亲戚,有偶尔帮忙买药的邻居,还有周宁那边的亲属。
李婉感觉婆婆的手在自己掌心里一点点冰凉,她心头猛地一紧。
终于,赵玉芬手指缓慢抬起,方向一点点移动,最后定格在人群中的某个人身上。
“是……他。”她沙哑着,断断续续吐出两个字。
那一刻,所有人屏住呼吸。
李婉猛地抬头顺着婆婆的手看去,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她呼吸停滞,像被重锤击中,喉咙一阵发紧,眼泪涌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是你!”
声音尖锐刺破空气,所有人心头一震。
陈警官脸色冷峻,他低头翻看文件,再次抬眼时,目光里已经带着确认。
亲戚们纷纷转头,惊愕与不可置信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李婉的身子摇摇欲坠,血色从脸上褪尽,手指死死扣着床沿,几乎崩溃地喊出声:“你……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