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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年罗稷南问毛主席:“若鲁迅在世会怎样?”,主席:有2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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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初春的上海依旧阴雨,淮海中路那幢白墙小楼里灯火通明。文艺界座谈会临近尾声,罗稷南在人群里站了整整两个小时,脚底发麻也舍不得离席。他深知,这次是与毛泽东当面交流的罕见机会。



几分钟后,毛泽东推门而入。棉布中山装有些褶皱,身形却依旧挺拔。简短寒暄后,大家落座。茶水刚端上来,罗稷南便抛出一直盘桓心头的问题——“主席,假如鲁迅先生还健在,他会怎样?”话音落地,全场顿时安静,连杯盖碰杯口的细响都能听见。

毛泽东抬手理了理桌角的文件,好像在脑海里翻检什么旧档案。片刻,他缓缓开口:“我看有两种结果。第一,他继续写;第二,他不说话。”十二个字掷地有声。毛泽东接着解释,写,是因为鲁迅天生不肯放下笔;沉默,是因为鲁迅不会随波逐流。两种可能,听似对立,实则都指向骨子里的倔强。



为什么罗稷南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问?要弄懂这点,得把目光拉回到二十多年前。罗稷南本名陈子航,云南大理人,北大学哲学,后在厦门讲课。可他不甘讲台平静,北伐打响后投身十九路军,跟随蔡廷锴转战江浙,炮火里打磨出几分凌厉。1933年福建事变之际,蔡廷锴派他北上延安联络,中途与毛泽东初见,那是帐篷里的一盏马灯,光线昏黄,两人谈到凌晨。

事变失败,罗稷南最终脱下军装,落脚上海,以翻译糊口。《双城记》《铁甲列车》等洋书经他译介传入国内,名字逐渐在文化圈站稳。毛泽东素来惜才,1950年便来信请他回昆明出任西南军政委员会委员。罗稷南正埋头校对稿纸,回信婉拒。毛泽东没有介意,这位旧识仍被他视作朋友。



再说回鲁迅。毛泽东很早便读鲁迅文章,《呐喊》《故事新编》批注密密麻麻。1936年春,冯雪峰从上海带回鲁迅近况,毛泽东特地留宿求细节,一晚上只谈鲁迅。第二年陕北冬夜,他拿着刚到手的《鲁迅全集》对战士说:“行军带点干粮,再带这部书就够了。”有人觉得夸张,可他真把那套书从窑洞背到西柏坡,又从西柏坡带进中南海。

鲁迅那边亦有回应。病中的他听闻陕北缺书缺肉,就托冯雪峰捆了十几本样书,外加两罐火腿发往保安,说是“代我敬意”。邮驿辗转,东西抵达延安已是深秋。毛泽东拆木箱时笑着说:“鲁迅真懂打仗。”火腿很快分给护卫排,书却被他留在案头。

于是,当罗稷南在1957年拈出这个问题时,等于在两位精神同行之间架起一座桥。毛泽东的答案,既是对鲁迅脾性了然于胸的判断,也是对当时知识分子处境的隐喻:有话直说,无话闭口——都是独立人格的自然选择。



座谈会结束,天空仍旧飘雨。罗稷南走出小楼,回头看了一眼廊下灯影。他明白,这十二字回答并非随口应酬,而是提醒:不管是写还是沉默,主体都得是自己。多年后,他在回忆录里写下这样一句:“那晚我握着湿漉漉的伞柄,却觉得心里干燥而清明。”

毛泽东对鲁迅的尊重,不止体现在口头。1959年北京筹建中国现代文学馆,选址困难,最后定在朝阳门外旧炮兵营,就是因他一句“鲁迅要有自己的家”。1961年国家困难时期,纸张调拨紧张,《鲁迅全集》修订再版仍获特批,两千吨纸第一时间送进印刷厂。这些细节,远比空洞赞美更能看出分量。



回看鲁迅本人,一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道尽其性情。若他活到1957年,或许会继续写杂文戳人痛处;也可能索性收笔,躲在大隐隐于市的角落冷眼观潮。两条路径殊途同归,皆根植于独立和清醒。毛泽东说的两种结果,没有褒贬,只是实话。

罗稷南之后再没问类似问题。他重新投入翻译,《白鲸》《大卫·科波菲尔》经他之手面世。偶尔有人提到那场座谈,他只笑笑——答案已经给出,剩下的得靠各自去印证。



这场跨越生死的对话,留给后人足够的思考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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