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故事人物、时间、地点、情节、配图均为虚构，与现实无关，请理性阅读！
"你弟能有八万，我弟就不能有？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我没有偏心，"我急切地解释，"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周明冷笑一声，"每次说到这事，你就说有苦衷，但又不肯说清楚。你到底想怎样？"
"你还有脸说这个？"我红着眼反问，"你忘了去年我弟结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周明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满眼震惊地看着我——
01
我叫陈慧，今年三十五岁，在县城步行街开了一家小服装店，生意还算过得去。
丈夫周明是个建材行的业务员，我们结婚十年，有个上小学的儿子。
日子过得不富裕，但也算平顺。
去年冬天，我弟弟陈阳结婚，那是家里的大喜事。
弟弟比我小三岁，在城里的一家汽车4S店做销售主管，能力不错，但积蓄不多。
我记得婚礼那天，陈阳穿着崭新的西装，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疲惫。
"姐，谢谢你能来。"弟弟的声音有些哽咽，大概是喜酒喝多了。
"说什么傻话，我是你亲姐，怎么可能不来？"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酒过三巡，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陈阳突然拉着我走到无人的角落。
月光下，我发现他眼圈有些发红。
"姐，当年你难的时候..."他的话没说完，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我心里一酸，赶紧从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塞到他手里："弟，别说了，这是我和周明的一点心意，拿去添置新房吧。"
陈阳低头看了看红包，手明显抖了一下："姐，这...这太多了。"
"八万不算多，"我笑着打断他，"你新房还缺家电呢，就当姐姐的一点心意。"
陈阳红着眼睛，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我不想在他婚礼这天让他回忆那些艰难时刻。
散场时，陈阳追到停车场，硬是塞给我一张银行卡："姐，这是我这些年攒的，当年你店里那阵子..."
"别说了，"我推回卡片，"一家人别见外。你现在成家了，钱留着自己用吧。"
回家路上，丈夫周明一直沉默。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我知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毕竟八万不是小数目，但我没解释。
有些事，我没办法对他说得太清楚。
"老公，你累了吧？要不我来开车？"我试探着问道。
"不用，马上就到家了。"周明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其中的疏离。
回到家，周明直接去洗澡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收拾东西。
看着茶几上放着的婚礼喜糖，那段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我既感动又愧疚。
如今，站在家里的客厅，看着茶几上周明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八万现金，我心里堵得慌。
弟弟结婚那天，他眼中的欲言又止，现在想来，竟让我如此心酸。
02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四月中旬。
周明的弟弟周磊定了五月的婚期，这两天周明总在我耳边念叨："弟弟结婚是大事，咱得给他撑场面。"
"嗯，知道了。"我一边算着账本，一边心不在焉地回应。
周明见我兴致不高，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怎么了？店里生意不好？"
"还行吧，就是这个季节换款，进了一批新衣服，资金有点紧。"我合上账本，不想让他担心。
"别太累了，"周明给我倒了杯水，"店里忙不过来就请个人帮忙。"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周明最近忙着跑工地进货，脸都晒黑了一圈，我不想让他分心。
可手里的账本越算越沉，总觉得要出岔子。
这个月，儿子小宇的重点小学课后班要交三万块钱，这笔钱早就准备好了。
更让我发愁的是，前几天婆婆去体检，医生说肝区有个阴影，需要进一步检查，预估费用得四万左右。
"医生说很可能是良性的，但必须尽快检查确诊。"婆婆在电话里轻描淡写地说，但我听出了她的不安。
"妈，您别担心，我和周明一定会安排好的。"我安慰她，心里却在盘算这笔突如其来的开销。
这些事我都没跟周明细说。
一来他最近工作压力大，刚接了个新项目；二来我不想让他担心家里的经济状况。店里的生意虽然还算稳定，但最近进了一批新款，资金周转有些紧张。
"慧，你在想什么呢？"周明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没什么，就是想着明天去进点新款。"我勉强笑了笑。
"那你去吧，我明天约了几个工程师谈合作，可能晚点回来。"周明摆弄着手机，突然问道，"对了，你觉得我弟结婚，咱们该随多少礼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装作漫不经心地说："看你吧，你们关系好，三五万的。"
"三五万？"周明皱了皱眉，"这也太寒碜了吧？咱们家条件又不差。"
"也是，那就五万吧。"我赶紧改口，心里却在盘算这笔额外的开支从哪里挤出来。
周明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拿起外套出门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叫住他说明家里的经济状况，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周明均匀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我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去客厅继续算账。
小宇的学费，婆婆的检查费，店里的进货款，这些加起来已经让我有些吃力了，如果再加上周磊结婚的随礼...
"再多接几单吧，"我自言自语道，"这个月少买点东西，应该能撑过去。"
我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得厉害。
在账本上写写画画到凌晨两点，终于有了个勉强的方案：推迟店里部分款式的进货，先应付眼前的开支。
"希望周明能理解五万已经是极限了。"我关上账本，疲惫地回到卧室。
03
周三晚上，周明难得早回家。
我做了他爱吃的红烧排骨和青椒土豆丝，看他吃得香，心情也好了不少。
"今天店里怎么样？"周明夹了块排骨放进我碗里。
"还行，卖了几件新款。"我笑了笑，没提进货被迫推迟的事。
"那个李总最近有来看衣服吗？"周明问道，"他媳妇挺喜欢你店里的款式。"
"来过一次，买了件风衣。"我回忆道，"不过最近店里的新款不多，可能会影响一些老顾客的购买欲望。"
"那就多进点货啊，"周明不以为然地说，"现在正是换季的时候，机会不能错过。"
我默默点头，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论资金紧张的问题。
饭桌上的气氛很温馨，直到周明突然放下筷子，一脸认真地说："慧，我想了想，磊磊结婚，咱也随八万，跟你给陈阳一样。"
我的筷子"当"地一声掉在桌上，心跳瞬间加速："不行，太多了！"
周明皱起眉头，脸色明显不悦："怎么就不行了？你弟能有八万，我弟就不能有？"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解释，"只是现在家里..."
我想提家里的各项开销，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如果现在说出来，他肯定会认为我是在偏心，故意不想给他弟弟随礼。
"家里怎么了？"周明盯着我，目光灼灼。
"没什么，就是...八万是不是太多了？"我试图转移话题，"要不六万吧？"
"陈慧，"周明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你给陈阳八万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多？我看你就是双标！"
"我没有..."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算了，不说了。"周明撂下筷子，起身走向卧室，"我弟结婚这事，你别管了，我自己来安排。"
空气瞬间僵住，饭桌上只剩下尴尬的沉默。
我坐在原处，看着碗里那块他夹给我的排骨，心里又酸又涩。
"周明，"我跟着他进了卧室，"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周明头也不回地说，"你心里有我弟弟吗？陈阳结婚能给八万，周磊结婚就不行？这不是明摆着偏心吗？"
"不是偏心，"我急切地解释，"只是现在家里情况不太好..."
"什么情况不好？"周明猛地转身，"你店里不是生意挺好的吗？再说了，家里也没什么大开销啊！"
我张了张嘴，想说婆婆的检查费、小宇的补习班、店里的资金周转问题，但看到他愤怒的眼神，我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要是真不想给，就直说，"周明冷冷地说，"别找那么多借口。"
当晚，周明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们谁都没再提这件事。
我躺在床上，泪水无声地流进枕头里。
我想告诉他真相，可是我该怎么开口？该从何说起？
第二天早上，周明早早就出门了，连早饭都没吃。
我站在窗前，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04
隔天早上，我正在店里整理新到的衣服，婆婆突然来了。
她穿着那件藏青色的外套，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慧啊，忙着呢？"婆婆拉过一把凳子坐下。
"妈，您怎么来了？身体不舒服吗？"我放下手中的衣服，给她倒了杯热水。
"身体没事，"婆婆接过水杯，犹豫了一下，"我是来说周磊结婚的事。"
我心里一沉，知道这是周明回去告状了。
果然，婆婆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慧啊，这八万的事，你别跟明子较劲。街坊都知道你给陈阳八万，咱不能让人说闲话啊。"
"妈，不是不想给，是真的..."我攥着衣角，指尖都发白了。
"你们开店挣钱，有啥难的？"婆婆打断我的话，"再说了，陈阳结婚你给那么多，周磊结婚难道就该少给？这不是明摆着偏心嘛。"
我看了一眼站在婆婆身后的周明，他正低着头摆弄手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妈，您听我解释..."我试图说明家里的经济状况。
"不用解释了，"婆婆摆摆手，"这事就这么定了。周磊结婚在即，咱不能寒了他的心。"
周明在旁边点了点头，一脸赞同的样子。
我鼻子一酸，转身躲进了更衣室，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眼泪。
"慧啊，你这是干嘛呢？"婆婆跟了进来，看到我的眼泪，语气软了下来，"有啥难处，直接说呗，别憋在心里。"
"妈，我不是不想给周磊随礼，"我抽泣着说，"只是最近家里确实有点紧张..."
"什么紧张不紧张的，"婆婆不以为然，"你们年轻人挣的钱比我们那时候多多了，怎么会紧张呢？"
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把婆婆的检查费用说出来。
最终，我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妈。您别担心，我会和周明商量好的。"
婆婆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才对嘛。兄弟姐妹之间，就不该分这分那的。"
委屈没处说，我只能独自承受。
店里的进货款还欠着，婆婆的检查迫在眉睫，小宇的学费也必须按时交。
如果再掏出八万给周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维持下去。
当天下午，婆婆回去了，周明也没再提这事，但我知道，风波远没有结束。
我一个人在店里坐到很晚，才慢慢平复心情。
"陈慧，你在干什么呢？都这么晚了。"店里的李姐见我一直在柜台后发呆，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李姐，就是在想些事情。"我勉强笑了笑。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李姐坐到我旁边，"这两天看你精神不太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周磊结婚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李姐听完，摇摇头："这事确实难办。婆家人的要求你不能不顾，但家里的实际情况也不能不考虑。"
"我该怎么办，李姐？"我苦恼地问。
"还能怎么办？"李姐叹了口气，"只能跟你老公好好谈谈，把家里的真实情况告诉他。男人有时候就是死要面子，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我点点头，决定回家好好和周明谈一谈。
然而，晚上回家，周明已经睡了，桌上留了一碗面条。
我看着那碗已经凉了的面，突然很想哭。
这么多年，我们夫妻同甘共苦，为什么到了现在，却因为一笔随礼闹得如此僵化？
我把面条热了热，勉强吃了几口，然后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周明背对着我，呼吸均匀，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
我想伸手触碰他的肩膀，告诉他所有的难处，但最终还是缩回了手。
05
今天一早，我就接到银行的短信，周明从我们的共同账户里取了八万现金。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这意味着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完全不顾我的反对。
下午回到家，果然看到那一沓厚厚的现金整齐地摆在茶几上。
周明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茶，神情严肃。
"我跟磊磊说了，钱肯定到。"周明放下茶杯，语气里带着一丝强硬。
我冲过去按住那叠钱，声音发颤："不能给！"
"陈慧，你到底想干嘛？"周明站起来，眼中满是怒火，"你弟能有八万，我弟就不能有？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我没有偏心，"我急切地解释，"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周明冷笑一声，"每次说到这事，你就说有苦衷，但又不肯说清楚。你到底想怎样？"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算了，不用说了，"周明摆摆手，"磊磊的婚礼就在下个月，钱我已经取出来了，就这么定了。"
我看着他冷漠的样子，积压的情绪突然爆发。
几天来的委屈、无奈、焦虑，此刻全都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你还有脸说这个？"我红着眼反问，"你忘了去年我弟结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周明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满眼震惊地看着我——
仿佛一瞬间，他意识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