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那个雨夜，35岁光棍李志强在村口发现了浑身湿透的失忆女人。
"让她留在这里吧，出了事我一个人担着！"他对着劝阻的村长坚定地说。
村民们都摇头议论，都说这个穷汉走了狗屎运，白捡了个漂亮媳妇，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谁能想到，八年过去，这个叫"秀兰"的女人为他生下五个孩子，一家人虽然贫穷却温馨幸福。 直到那天， 十辆黑色豪车缓缓驶进这个偏僻山村，径直停在李志强家门口。
01
2011年的春天，大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
对于这个坐落于群山深处的偏远山村来说，这样的雨水意味着隔绝。
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条土路早已被冲刷得泥泞不堪，变成了黏稠的黄泥沼泽，连最富经验的拖拉机手也不敢轻易尝试。
山村里的空气湿漉漉的，带着泥土和腐烂草木的腥气。
家家户户的屋檐下都挂着晶莹的水帘，单调的雨声成了世界唯一的主宰。
李志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刚从村委会开完会回来，身上那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雨衣早已失去了防水的功能，冰冷的雨水顺着领口钻进脖子，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左手提着一盏光线昏黄的手电筒，光束在瓢泼大雨中显得微不足道，只能勉强照亮脚下三五步的距离。
村委会的会议无非是些老生常谈，强调防火防盗，注意雨天山体滑坡。
对于李志强来说，这些都远不如家里那几亩薄田的收成来得重要。
他今年三十五岁，在村里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是全村为数不多还打着光棍的男人。
家境贫寒，父母早逝，留给他的是三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和一身还不清的人情债。
村里的媒婆早就对他摇了头，说他这样的条件，除非有瞎了眼的姑娘，否则这辈子是别想娶上媳妇了。
就在李志强自嘲地想着这些时，手电筒的光束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晃到了一个蜷缩着的身影。那身影一动不动，仿佛与湿漉漉的黑夜融为了一体。
“谁啊？”李志强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停下脚步，警惕地喊了一声。山村的夜晚向来寂静，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总让人心里发毛。
没有回应。只有雨点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
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几步。手电筒的光线终于清晰地照亮了那个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看起来很年轻，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她就那么坐在冰冷的泥水里，浑身湿透，乌黑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的衣服料子看起来不错，但此刻已经沾满了泥污，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借着微弱的光，李志强看到了一张清秀的脸。
她的五官很精致，眉眼如画，即便在如此狼狈不堪的境地，也难掩其天生的丽质。
然而，她的双眼却空洞无神，嘴里正无意识地咕哝着什么，声音太小，完全被雨声覆盖了。
李志强蹲下身子，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试探着轻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家在哪里？”
女人似乎被他的声音惊动了，缓缓抬起头。
那双空洞迷茫的眼睛里没有焦点，她看了李志强半天，嘴唇哆嗦着，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我……我不知道……冷……”
她的声音像小猫一样微弱，带着一丝孩童般的无助。
看着她冻得发紫的嘴唇和可怜的样子，李志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02
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没什么大本事，但天生一副热心肠。
让他把一个大活人丢在这荒郊野外的雨夜里，他做不到。
没有丝毫犹豫，他脱下了自己那件虽然破旧但还能抵挡些许寒意的外套，轻轻地披在女人的身上。
然后，他用自己粗糙而温暖的大手，扶着她冰冷的胳膊，将她从泥水中拉了起来。
“这里不能待，会生病的。先……先到我家避避雨吧，等天亮了，雨停了，再想办法。”
李志强的家是村里最破旧的几间土房之一。
屋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一张木板床，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几把高矮不一的凳子，便是全部的家当。
把女人带回家后，李志强先是翻出了母亲留下的、自己一直舍不得穿的干净衣服，然后笨手笨脚地烧了一大锅热水，倒进木盆里，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说：
“你……你先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衣服我放这儿了，我就在门外，有事你叫我。”
女人很乖，或者说，她处于一种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状态。
李志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默默地洗漱，换上干净的衣服，整个过程安静得像个木偶。
当李志强再次走进屋里时，看到她正坐在床沿，手里拿着一把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眼神依旧是那么空洞。
李志强给她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喝了吧，暖暖身子。”
她顺从地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着。
李志强试着问她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她的回答永远是摇头，或者那句无助的“我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李志强家里多了个陌生女人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村子。
村长老马是个五十多岁的精明汉子，他带着几个村干部来到了李志强家。
老马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坐在床边，安静地叠着衣服的女人。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把李志强拉到院子里，皱着眉头说：
“志强，这姑娘来路不明，我看她精神头也不太对劲。
你一个单身汉，留个女人在家里算怎么回事？
听我的，赶紧送到镇上的派出所去，让警察处理，省得以后惹麻烦。”
李志强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女人。
经过一夜的休息，她的脸色红润了一些，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发现她虽然记不起过去，但性子很温顺，还会主动帮他扫地、擦桌子。
他那冷清了几十年的家，因为她的到来，似乎多了一丝生气。
“马叔，”李志强恳求道，
“她现在这个样子，话都说不清楚，送到派出所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说不定还会被当成疯子关起来。
不如……不如先让她在我这里住着，好吃好喝地养着，说不定哪天病好了，就想起来了。”
村长把旱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语气严肃起来：
“这可不行！万一她家里人找来了，说你拐卖人口怎么办？万一她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03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时，屋里的女人忽然走了出来，怯生生地站在门口，轻声说了一句：“我……我想留在这里……这里很安全……”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一根羽毛轻轻拂过李志强的心。
她的眼中带着一丝依赖和恳求，直直地望着他。
那一刻，李志强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他一咬牙，下定决心说：“马叔，就让她留下吧。出了任何事，我李志强一个人担着！”
村长见他态度如此坚决，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好叹了口气，摆摆手，带着人离开了。
就这样，女人在李志强的家里住了下来。
因为看到她梳头时安详秀气的样子，李志强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秀兰”。
秀兰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她会像个正常的妻子一样，帮李志强做饭洗衣，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她会坐在门槛上，等李志强从地里干活回来，然后递上一条干净的毛巾。
糊涂的时候，她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对着一棵树、一朵云发呆一整天，嘴里念念有词，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但无论清醒还是糊涂，她对李志强都有一种近乎本能的依赖。
他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像个小尾巴。有时候李志强去镇上赶集，她也会默默地跟在身后，生怕他会像她遗忘的过去一样，突然消失不见。
日子一天天过去，半年后，在村里人的见证下，李志强和秀兰办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婚礼。
没有新房，没有彩礼，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红衣服。
只是去村委会做了个登记，然后在自家院子里摆了两桌酒席，请了村长老马和几个邻居。
村里人都说李志强走了狗屎运，白白捡了这么个漂亮媳妇。
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人长得俊，又这么听话，比那些挑三拣四、要车要房的正常女人强多了。
李志强听着这些议论，只是憨厚地笑着，他心里清楚，自己不是捡了便宜，而是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婚后的生活虽然清贫，但李志强觉得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幸福。
不久，秀兰怀孕了，这个消息让李志强既兴奋又紧张。
他看着秀兰日渐隆起的肚子，感觉自己的人生终于完整了。
"志强，我们的孩子会像谁呢？"秀兰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
"像你，一定要像你。"李志强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满是温柔。
十个月后，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取名李军。
接下来的八年里，秀兰又陆续生了四个孩子，两男两女。
五个孩子虽然给这个贫困的家庭带来了巨大的经济压力，但也带来了无穷的欢声笑语。
李志强每天天不亮就要出门干活，农忙时节在村里帮人种地收粮，农闲时候到镇上的建筑工地搬砖扛水泥。
一天下来能挣个几十块钱，勉强够一家人的基本生活。
秀兰虽然精神状态依然不稳定，但是母性的本能让她能够很好地照顾孩子们。
04
她会给孩子们做饭洗衣，会在他们生病的时候彻夜不眠地照料，会在他们哭闹的时候耐心地哄抱。
老大李军已经八岁了，在村小学上二年级。他很懂事，放学后总是先帮妈妈照看弟弟妹妹，等爸爸回来了再去写作业。
老二李萍六岁，性格活泼开朗，总是能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
老三李强四岁，话不多但很聪明，经常一个人在角落里玩积木。
老四李花两岁半，正是最调皮的年纪，经常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
最小的李小五才一岁，还在吃奶。
虽然家里穷，但是五个孩子都很健康，也很懂事。他们知道家里困难，从来不会向父母要求买玩具或者零食。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是李志强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光。
"爸爸，今天老师表扬我了，说我的作文写得好。"李军一边扒饭一边高兴地说。
"真的吗？我们军军就是聪明。"李志强满脸自豪。
秀兰在一旁给小女儿喂饭，偶尔插话说："孩子们都要好好读书，将来才能有出息。"
有时候，秀兰会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志强，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好多人穿着西装开会..."
"还有大楼，很高很高的大楼，里面有电梯..."
"董事会...股东...这些词是什么意思啊？"
李志强总是耐心地哄她："秀兰，别想那么多，那都是梦，不是真的。我们现在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
秀兰点点头，但是眼中还是会流露出一丝困惑，好像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村里人渐渐习惯了李家这种特殊的生活方式。
大家都觉得李志强这个人心地善良，对老婆孩子没话说。
虽然秀兰有时候言行举止有些奇怪，但是人很和善，从不和邻居发生争执。
2018年的春天，这是李志强和秀兰结婚的第八个年头。
秀兰的精神状态相比刚来的时候稳定了很多，虽然仍然记不起过去的事情，但是已经完全适应了农村的生活。
她学会了种菜养鸡，学会了给孩子们缝补衣服，俨然成了一个合格的农村妇女。
五个孩子也都健康成长着。老大李军已经上初中了，学习成绩很好，是全家人的骄傲。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在村小学读书，老师们都夸他们懂事听话。
这天是村里的集市日，李志强像往常一样要带着老大李军去镇上买生活用品。
家里的米快吃完了，还需要给孩子们买些学习用品。
李军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车后座绑着几个编织袋。虽然已经上初中了，但是他长得还是很瘦小，推起这辆老旧的自行车显得有些吃力。
"爸，今天买点肉吧，好久没吃肉了。"李军一边走一边说。
李志强摸摸口袋里的钱，那是他这几天打工挣来的工钱，一共一百二十块。算了算说："买半斤吧，给你妈和弟弟妹妹们尝尝。"
父子俩刚走到村口，就听到村里传来一阵喧哗声。
05
十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正缓缓驶入村子，车队整齐有序，看起来阵势浩大。车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明显都是价值不菲的好车。
在这个偏僻的山村，别说豪车了，连普通轿车都很少见到。平时进村的车辆不外乎就是卖菜的小货车，或者偶尔来收粮食的拖拉机。
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跑出来围观，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这些车得多少钱啊？"
"看着就像电视里演的那种富人开的车。"
"会不会是哪个大老板来我们村投资？"
"不可能，我们这破地方有什么好投资的？"
领头的是一辆加长版的奔驰，车身又长又宽，看起来威风凛凛。
后面跟着九辆同样豪华的轿车，每一辆都擦得锃亮，车牌号码也很特别，不是本地的。
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车队缓缓行驶，引擎声低沉有力，给这个宁静的小山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李志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这些车的到来不是什么好事。
在他的经验里，有钱人突然出现在穷人面前，往往不会带来什么好结果。
他急忙对李军说："我们回家看看。"
李军也察觉到了父亲的紧张，连忙点头。父子俩丢下自行车，快步往家里跑。
李志强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祈祷，希望这些车不要和自己家有任何关系。他们家只是普通的农民，和有钱人不会有什么交集。
可是当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回家门口时，发现那十辆豪车就整整齐齐地停在自己家门前。
村民们已经围成了好几层，大家都在猜测这些有钱人来李家干什么。
"这些车至少值几百万吧？"村东头的老王瞪大眼睛说。
"会不会是李志强中彩票了？"有人猜测。
"不可能，他连彩票都买不起。"另一个人反驳。
"那这些人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来要债的？"
"李志强家能欠多少钱？人家开这么好的车会在乎那点小钱？"
议论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李志强挤过人群，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正站在自己家门口。
老者穿着高档的西装，料子看起来就很贵，剪裁合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
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精神矍铄，浑身散发着成功人士的气质。
老者手里拿着一张发黄的照片，正在仔细端详着。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人，有男有女，看起来都不是普通人。有几个年轻人手里还拿着公文包，显然是助理之类的角色。
这些人站在李家破旧的院子里，和周围的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们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都和这个偏僻的山村格格不入。
老者看到李志强回来了，主动上前，客气地问道："请问这里是李志强家吗？"
李志强点点头，心里忐忑不安："是的，您找我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这些看起来很有钱的人找自己做什么。在他的印象里，富人和穷人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不会有什么交集。
06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举起手中的照片，语气有些激动地问："你们家是不是有个女人，长得和这照片上的人很像？"
李志强接过照片一看，虽然照片有些模糊，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能看出来是个年轻女人。仔细一看，确实和秀兰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眼睛和鼻子的轮廓。
"您找她做什么？"李志强警惕地问，本能地把照片护在胸前。
这时候，秀兰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怀里抱着最小的李小五，身后跟着其他几个孩子。
孩子们看到门口这么多陌生人，都有些害怕，紧紧地跟在妈妈身后。
秀兰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家，也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躲在李志强身后。
她的眼中带着困惑和不安，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
老者的目光落在秀兰身上的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手中的拐杖“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但他浑然不觉。
他死死地盯着秀兰的脸，嘴唇开始哆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双手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眼中瞬间涌满了泪水，那浑浊而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他脸上的皱纹，潸然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