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徐晓云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眼睛红肿，手还在微微发抖。
陈秀珍急忙迎上来："闺女，办完了？"
"妈...办完了。"声音哽咽。
"唉，这个张伟民，真是不知好歹！"陈秀珍搂着女儿的肩膀，"走，跟妈回家，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徐晓云点点头，跟着母亲往前走，脚步有些虚浮。
走到拐角处，陈秀珍突然停下脚步："晓云啊，有件事妈得跟你说。"
"什么事？"
"你爸最近身体不太好，总说胸闷，喘不上气。"
徐晓云一惊："爸怎么了？严重吗？去医院看了吗？"
"医生说要做个全面检查，可是..."陈秀珍叹了口气，眼圈也红了，"你也知道，家里那点积蓄都给你弟买婚房花光了。"
"妈，需要多少钱？我有，我这就给爸转。"
陈秀珍拉着女儿的手，手心有些冰凉："不是钱的事。"
四个月前的那个周末，徐晓云正在家里拖地，手机突然响了。
"晓云啊，是妈。"电话那头传来陈秀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妈，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两天膝盖疼得厉害，上下楼都费劲。"
"疼多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去过村卫生所了，医生说是老毛病，开了点药。就是你爸这两天下地干活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买菜做饭都不方便。"
徐晓云心里一紧："妈，要不我回去看看您？"
"不用不用，你工作忙，别为了我请假。"
"没事的妈，明天周六，我正好休息。"
放下电话，徐晓云就开始收拾东西。张伟民从卧室出来，看见她往包里装东西："要出门？"
"我妈膝盖疼，我回去看看。"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张伟民走过来帮她整理。
"不用了，你明天不是要加班吗？我自己回去就行。"
张伟民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给妈买点膏药，我记得上次那个效果不错。"
"好。"
第二天一早，徐晓云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娘家。白杨村离市区不算远，坐公交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推开院门，看见母亲正坐在院子里择菜。
"妈！"
陈秀珍抬起头，脸上立刻堆满笑容："晓云回来了！快进屋，外面冷。"
"妈，您腿疼还在外面坐着干嘛？"徐晓云赶紧上前扶她。
"没事，就是择点菜，坐着能干的活。"陈秀珍站起来时确实有些吃力，扶着晓云的手才站稳。
进了屋，徐晓云把买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妈，这是膏药，这是钙片，还有些补品。"
"你这孩子，回家就回家，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应该的。爸呢？"
"下地去了，中午就回来。"
徐晓云环顾四周，屋子有些乱："妈，我来收拾收拾。"
"不用你弄，你歇着。"
"妈，您腿疼就别逞强了。"徐晓云挽起袖子开始打扫。
中午，徐国强回来了，看见女儿在厨房忙活："晓云回来了？"
"爸，您辛苦了。"
"不辛苦，就是地里的活。"徐国强洗了把脸，"你妈腿怎么样了？"
"还疼着呢，我给她贴了膏药。"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陈秀珍不停地给女儿夹菜："在城里吃不到这么新鲜的菜吧？这都是咱家地里种的。"
"确实新鲜。"徐晓云笑着说。
"对了，你弟下个月要回来一趟。"陈秀珍突然说。
"晓军要回来？他不是刚去上班没多久吗？"
"说是厂里放假，回来看看我们。"
徐国强咳嗽了两声："那小子，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几次。"
"爸，晓军工作忙。"
"忙什么忙，就是懒。"徐国强语气有些不满。
陈秀珍瞪了他一眼："在女儿面前说什么呢。"
下午，徐晓云帮母亲洗了衣服，又把屋里屋外都打扫了一遍。临走时，陈秀珍拉着她的手："晓云，妈这腿一时半会好不了，你要是有空就多回来看看。"
"妈，您放心，我会常回来的。"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张伟民已经做好了饭："累了吧？快吃饭。"
"还好。我妈那腿看着挺严重的，走路都费劲。"
"要不送她去市里的医院看看？"
"我也这么说，她不愿意，说花钱。"
张伟民想了想："要不这样，你以后多回去几次，帮她做做饭，收拾收拾。等她腿好了就行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从那以后，徐晓云开始了规律的回娘家生活。每周二、四下班后，她都会坐公交车回白杨村，周六也会回去。
"晓云，今天买的菜真新鲜。"陈秀珍看着女儿提回来的菜，眼睛都亮了。
"妈，这是市场上最好的排骨，给您炖汤喝。"
"太贵了吧？"
"不贵，妈您就安心吃。"
徐晓云在厨房忙活，陈秀珍坐在旁边陪她聊天。
"村东头的王婶前两天还问起你呢，说好久没见你了。"
"王婶身体还好吧？"
"还行，就是她儿子不争气，三十好几了还没结婚。"
"现在结婚晚的多了。"
"可不是嘛，现在的女孩子要求太高了，要房要车要彩礼。"陈秀珍叹了口气，"你说你弟以后结婚可怎么办？"
"晓军还小呢，不着急。"
"二十七了还小？村里跟他同岁的都抱孩子了。"
徐晓云没接话，专心切菜。
"对了，你弟上次打电话说想买个电动车，上下班方便。"
"电动车多少钱？"
"好点的要三四千。"
徐晓云想了想："回头我给他转点钱。"
"你真是个好姐姐。"陈秀珍满意地笑了。
晚上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张伟民在客厅看电视："吃饭了吗？"
"在我妈那吃了。"徐晓云换了鞋，有些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累了就早点休息。"
"嗯。对了，我弟想买个电动车，我准备给他转三千块钱。"
张伟民愣了一下："三千？"
"是啊，他上下班需要。"
"晓云，你上个月不是刚给你妈两千吗？"
"那是给我妈买药和补品的钱。"
张伟民沉默了一会："行吧，你看着办。"
一个月后，徐晓军回来了。
"姐！"徐晓军一进门就喊。
"晓军回来了！"徐晓云正在厨房做饭，"快去洗手，马上开饭。"
"姐，你做的红烧肉真香。"
"就知道你爱吃这个，特意做的。"
饭桌上，徐晓军狼吞虎咽："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厂里的伙食太差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陈秀珍笑着说。
"姐，谢谢你给我买电动车的钱。"
"谢什么，应该的。买了吗？"
"还没，想再攒点钱买个好点的。"
徐国强皱了皱眉："有钱就赶紧买，别乱花。"
"知道了爸。"徐晓军低下头。
吃完饭，徐晓军就回屋玩手机去了。徐晓云收拾碗筷，陈秀珍在旁边帮忙。
"你弟这孩子，就是不懂事。"陈秀珍小声说。
"还小，慢慢就好了。"
"晓云，你真是个好姐姐。不像别人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徐晓云笑了笑，没说话。
两个月过去了，陈秀珍的腿似乎一直没有好转。徐晓云回娘家的次数反而更频繁了。
"晓云，你怎么又回来了？昨天不是刚来过吗？"徐国强看见女儿有些意外。
"妈说想吃糖醋排骨，我来给她做。"
"你妈就是事多。"徐国强嘟囔了一句。
厨房里，徐晓云忙得满头大汗。不仅要做当天的饭，还要准备第二天的菜，都切好洗净放冰箱。
"姐，你做的菜真好吃。"徐晓军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这个月不回来吗？"
"厂里没什么事，请了两天假。"徐晓军笑嘻嘻地说，"正好赶上姐姐做好吃的。"
"就知道吃。"徐晓云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多做了几个菜。
晚上，徐晓云还要帮弟弟洗衣服。
"姐，这几件也帮我洗了吧。"徐晓军抱着一堆衣服过来。
"你自己不会洗？"
"厂里没时间洗，都攒着呢。"
徐晓云无奈地接过衣服，里面甚至还有几条内裤。她皱了皱眉，但还是都洗了。
陈秀珍在旁边看着："晓军，你也大了，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妈，我姐不是在吗？"
"你姐也累。"
"没事妈，我不累。"徐晓云说。
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了。张伟民已经睡了，徐晓云轻手轻脚地洗漱，躺在床上时感觉浑身酸痛。
第二天早上，张伟民起床时看见徐晓云还在睡："今天不上班？"
"请了半天假，太累了。"
张伟民坐在床边："晓云，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没事，等我妈腿好了就好了。"
"都两个多月了，怎么还不好？"
"老年人恢复慢。"
张伟民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起身去做早饭了。
中午，徐晓云接到母亲的电话："晓云啊，家里的米快没了。"
"妈，我下班后给您送去。"
"不急，明天也行。"
"没事，今天我正好有空。"
下班后，徐晓云先去超市买了米面油，又买了些水果和肉，大包小包地往娘家赶。
"妈，我来了。"
陈秀珍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来就来，又买这么多东西。"
"应该的。妈，您腿好点了吗？"
"还是那样，一到阴天就疼。"
徐晓云帮母亲按摩了一会腿，又去做饭。徐晓军的房间里传来游戏声音，震天响。
"晓军，小点声。"徐晓云喊道。
"知道了姐。"声音小了一点，但没一会又大了起来。
徐国强从外面回来，脸色不太好："这个败家子，整天就知道玩游戏。"
"爸，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二十七岁的人了，一点正形都没有。"
陈秀珍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少说两句。"
三个月过去了，徐晓云的生活完全被两边跑占据了。每周至少有三天要回娘家，有时候甚至更多。
这天晚上，张伟民终于忍不住了。
"晓云，我们谈谈。"
"怎么了？"徐晓云刚从娘家回来，正在换衣服。
"你最近回娘家太频繁了，家里的事都顾不上了。"
"我妈腿不好，需要人照顾。"
"可是都三个月了，怎么还不好？正常的扭伤早就好了。"
"老年人不一样。"
张伟民深吸一口气："晓云，你知道你这三个月给你娘家花了多少钱吗？"
"没多少吧。"
"我算过了，光是买东西就花了快一万了，还不算给你弟的钱。"
徐晓云愣了一下："有这么多？"
"米面油、肉菜水果、补品药品，哪样不要钱？"
"那是我父母，花点钱怎么了？"
"我不是说不能花钱，但是你要有个度啊。我们自己也要生活，也要存钱。"
"张伟民，你什么意思？嫌我娘家穷？"
"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算这些账干什么？"
两人第一次为了这事吵了起来。最后谁也没说服谁，冷战了好几天。
周末，张伟民主动提出："要不我陪你回去看看你妈？"
"不用了。"徐晓云还在生气。
"晓云，我不是不让你照顾你妈，只是觉得你太累了。"
徐晓云的态度软了一些："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不管。"
"要不这样，我们请个护工？"
"不行，我妈不会同意的，她觉得浪费钱。"
张伟民无奈地摇摇头。
又过了一个月，矛盾终于爆发了。
那天是张伟民父亲的生日，原本说好了要一起去给老人过生日。可是早上，徐晓云接到母亲的电话。
"晓云，你快回来，你爸摔了一跤。"
"严重吗？"
"腰疼得厉害，动不了。"
徐晓云急了："我马上回去。"
"晓云，今天是我爸生日。"张伟民提醒道。
"我爸摔伤了，我得回去看看。"
"可是我们都说好了。"
"你先去吧，我看完我爸就过去。"
"你每次都这样说，但是从来没有兑现过。"
"张伟民，我爸受伤了，你让我怎么办？"
"你妈的腿，你爸的腰，怎么你一不回去就出事？"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
两人大吵一架，徐晓云摔门而去。
到了娘家，发现父亲确实躺在床上，但看起来没有那么严重。
"爸，您怎么样？"
"没事，就是闪了一下腰。"徐国强说。
"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休息两天就好了。"
徐晓云给父亲贴了膏药，又做了饭。徐晓军依然窝在房间里打游戏。
"晓军，你就不能帮帮忙？"
"姐，我不会做饭啊。"
"那你总会打扫卫生吧？"
"等会，我这局游戏快结束了。"
徐晓云无奈地摇摇头。
晚上回到家，张伟民已经回来了，脸色很难看。
"你爸生日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儿媳妇没去，老人家很失望。"
"我不是故意的。"
"晓云，我爸就这一个生日，错过了就没了。你爸闪了腰，休息两天就好了，你有必要在那待一天吗？"
"我怎么知道他伤得重不重？"
"你就是借口。"
"张伟民，你太过分了！"
这次吵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张伟民第一次提出了分床睡。
分床之后，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徐晓云依然频繁地回娘家，张伟民也不再说什么。
这天，陈秀珍打电话来："晓云啊，你弟谈了个女朋友。"
"是吗？那挺好的。"
"女孩子要求在城里买房，还要十万彩礼。"
"这么多？"
"现在都这样。晓云啊，你看能不能..."
"妈，我哪有那么多钱？"
"不是让你一次拿出来，慢慢攒呗。"
徐晓云沉默了。
"你弟好不容易找到个对象，可不能因为钱的事黄了。"
"我知道了妈，我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徐晓云坐在沙发上发呆。张伟民从房间出来倒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伟民，我妈说晓军要结婚了。"
"哦。"
"需要在城里买房。"
"关我什么事？"
"伟民，你能不能..."
"徐晓云，你弟结婚买房，凭什么要我出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跟你商量一下。"
"没什么好商量的。你愿意给钱是你的事，但别指望我。"
两人又吵了起来。
第二天，徐晓云请了假回娘家。陈秀珍正在院子里和一个陌生女人说话。
"晓云回来了，快来，这是你弟的女朋友小丽。"
王小丽长得挺漂亮，打扮也时髦："姐姐好。"
"你好。"
"姐姐，晓军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说你对他特别好。"
"应该的。"
吃饭的时候，王小丽一个劲地夸徐晓云做的菜好吃。
"姐姐，以后我和晓军结婚了，还要经常来蹭饭。"
"随时欢迎。"
饭后，王小丽和徐晓军出去散步了。陈秀珍拉着徐晓云的手："这个女孩子不错，就是要求有点高。"
"妈，实在不行就再等等，晓军还年轻。"
"不能等了，人家女孩子等不起。再说了，晓军都二十七了。"
"可是买房的钱..."
"你不是有公积金吗？可以贷款。"
"妈，那是我和伟民的公积金。"
"你们不是有房子了吗？再买一套怕什么？"
徐晓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回到家，张伟民正在收拾东西。
"你干什么？"
"单位组织旅游，我报名了。"
"去哪？"
"云南，一个星期。"
"你怎么不跟我说？"
"说了你会去吗？你不是要照顾你妈吗？"
徐晓云咬了咬嘴唇："你一个人去？"
"对。"
"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你确定？你妈的腿不管了？"
徐晓云沉默了。
张伟民冷笑一声："我就知道。"
一个星期后，张伟民回来了，但是更加冷淡了。两人就像陌生人一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终于，在一个普通的晚上，张伟民说出了那句话。
"徐晓云，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离婚。我累了，真的累了。"
"就因为我回娘家？"
"不只是这个。晓云，你心里只有你的娘家，没有我们这个家。"
"我怎么没有？"
"你自己想想，这半年来，你有几天是真正在家的？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你知道我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吗？你知道我爸生病住院了吗？"
徐晓云愣住了："你爸住院了？什么时候？"
"上个星期。我没告诉你，因为我知道告诉你也没用，你还是会选择你妈。"
"伟民，我..."
"不用说了。晓云，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开始协商离婚的事情。财产分割很简单，房子是婚前财产，各归各的。存款平分，也没多少。
陈秀珍知道这件事后，打电话来劝："晓云啊，你真要离婚？"
"妈，他提出来的。"
"男人都这样，自私。算了，离了也好，你还年轻，以后能找更好的。"
"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
"别难过，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
办离婚手续的那天，两人都很平静。张伟民最后说了一句："晓云，我不恨你，只是我们不合适。希望你以后能幸福。"
徐晓云眼泪掉了下来，但什么也没说。
走出民政局，徐晓云拿着离婚证，心里空落落的。
陈秀珍早就等在门口了，一看见女儿就迎了上去："闺女，办完了？"
"妈...办完了。"徐晓云的声音有些哽咽。
"唉，这个张伟民，真是不知好歹！"陈秀珍搂着女儿的肩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走，跟妈回家，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徐晓云点点头，跟着母亲往前走，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走到拐角处，陈秀珍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跟着，才转过身来："晓云啊，有件事妈得跟你说。"
"什么事？"徐晓云抬起头，眼睛还是红的。
"你爸最近身体不太好，总说胸闷，喘不上气。"陈秀珍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徐晓云一惊，刚止住的眼泪又要掉下来："爸怎么了？严重吗？去医院看了吗？"
"医生说要做个全面检查，可是..."陈秀珍叹了口气，眼圈也红了，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你也知道，家里那点积蓄都给你弟买婚房花光了。"
"妈，需要多少钱？我有，我这就给爸转。"徐晓云急忙掏出手机。
陈秀珍拉着女儿的手，手心有些冰凉，还微微发抖："不是钱的事，晓云啊，你爸他...他还有个心愿。"
"什么心愿？"徐晓云感觉母亲的手握得越来越紧。
陈秀珍看着女儿，眼神复杂，有些躲闪，嘴唇动了动，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深吸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