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罪与罚的编年史中,有些名字因其血腥而被铭记,白宝山便是其中之一。
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但他的残忍与冷静,却如同一把淬毒的尖刀,刺穿了那个年代的安宁。
当法槌落下,一切尘埃落定,主审官徐立本以为自己只是在清除一个社会毒瘤。
然而,他未曾料到,在审讯室那场最后的对决中。
白宝山临终前的一句话,竟会化作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让他在日后的每一个平静日子里,依旧能感到后脊升起的阵阵寒意...
01
1996年的春天,白宝山走出了北京监狱的大门,眯着眼看向有些刺眼的太阳。
十几年的牢狱生活,没有磨平他的棱角,反而像一块磨刀石,将他内心的狠厉磨得更加锋利。
他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一个位于石景山模式口的普通小院。
妻子见到他,眼神复杂,有疏离,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两个孩子已经长大,对他这个“父亲”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几张模糊的照片和邻居的闲言碎语里。
“回来了。”妻子递过来一杯热水,话语简单。
“嗯。”白宝山接过杯子,水不烫,他一口喝干。
家里没有欢迎的横幅,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拥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沉默。
白宝山并不在意,他环顾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跟妻子说,自己要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
当时,他甚至还带着一丝温情,对双胞胎儿女承诺,会让他们过上好生活。
但这份温情,薄得像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他真正的麻烦,从他试图变回一个“正常人”开始。
首先,他需要一个户口。没有户口,他就是个黑人,找不到正式工作,走在街上都可能被当成盲流盘查。
他去了派出所,一次,两次,三次。
每一次,他都耐着性子说明情况,递上自己的释放证明。
但每一次,得到的答复都是冰冷的“再等等”或者“不符合规定”。
负责户籍的民警看着他的档案,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不耐。
“你这种情况,我们得研究研究。”一个年轻的民警推了推眼镜,公事公办地说。
“要研究多久?”白宝山的声音很平。
“说不准,你先回去吧。”
走出派出所,白宝山抬头看了看天。
他觉得,这个社会把他吐了出来,现在又拒绝重新接纳他。
那扇名为“改过自新”的大门,看似为他敞开,门槛上却布满了看不见的钉子。
羞辱和愤怒,像两条毒蛇,开始在他心里盘踞、缠绕、吐信。
他晚上躺在床上,眼睛睁着,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些拒绝的话语。
他觉得,讲道理是没用的,这个世界只认一样东西——实力。
而对他来说,最直接的实力,就是暴力。
他开始在外面转悠,不再是为了找工作,而是为了寻找目标。
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一个寻求回归的迷途者,而是一头在暗中观察猎物的孤狼。
他注意到,驻扎在附近电厂的武警哨兵,他们腰间的枪套里,鼓鼓囊囊的,装着他通往“新世界”的钥匙。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心中慢慢成型。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子。
他只是在夜里,从床下摸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他珍藏多年的几件工具。
他用一块油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一把锤子,动作轻柔,眼神却冰冷如铁。
妻子问他在干什么,他头也不抬地回答:“磨磨,都生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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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夜色是最好的伪装。白宝山换上了一身深色的衣服,像个幽灵一样融入了北京的夜幕。
他的目的地,是几公里外的那家电厂。
他已经观察了好几天,摸清了哨兵换岗的规律、巡逻的路线,甚至连哪个位置的路灯比较昏暗,他都一清二楚。
他心里没有一丝紧张,只有一种即将执行精密计划的冷静。
这十几年的牢狱,不仅让他学会了隐忍,更让他有大把的时间在脑中模拟犯罪。
他藏身在一处废弃的建筑材料后面,呼吸均匀,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远处,哨兵的身影在固定的路线上来回移动。
白宝山从怀里掏出那把被他磨得发亮的铁锤,紧紧攥在手里。
他在等,等一个最佳的时机。
当其中一名哨兵走到一个视觉死角,准备转身的刹那,白宝山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像一头扑食的猎豹。
他从暗影中窜出,几步就跨到了哨兵的身后。
哨兵只觉得后脑一凉,随即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痛,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地倒了下去。白宝山没有去看他,他的目标很明确。
他迅速而熟练地解下哨兵腰间的枪套,那把沉甸甸的五四式手枪,终于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把枪插进自己的腰里,又快速地在哨兵身上摸索,找到了备用弹匣。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丝毫停留,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回到家,天还没亮。他悄悄地溜进屋子,妻子和孩子都在熟睡。
他走进储藏室,将手枪和弹匣用塑料布一层一层地包好,藏在一个隐秘的角落。
做完这一切,他才感觉到了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但那不是恐惧,而是兴奋。一种将命运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病态的兴奋感。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嘴角微微上扬。
第二天,电厂哨兵被袭、配枪被抢的新闻,在北京引起了轩然大波。
警察们如临大敌,开始了大范围的排查。
徐立,市局刑侦处的一名资深警官,也被抽调进了专案组。
他看着现场勘查报告,眉头紧锁。
“作案手法非常专业,一击致命,没有留下任何搏斗痕迹。罪犯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枪。”
徐立对身边的同事说,“这不是一般的流氓地痞,这家伙有很强的心理素质,甚至可能有过军事训练。”
而此时的白宝山,正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家里吃饭。
妻子看新闻时,提到了这件事。“太吓人了,光天化日之下抢枪。”她心有余悸地说。
“是吗?”白宝山夹了一口菜,淡淡地回应,“这世道,乱得很。”
他的平静让妻子感到一丝寒意。
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十几年前那个虽然混蛋但至少还有情绪波动的丈夫,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现在就像一个黑洞,所有的情绪都被吸了进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冷漠。
她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收拾碗筷。
而白宝-山,则在心里盘算着他的下一步计划。
一把手枪,还不够。他需要更强大的火力,去干一票“大事业”。
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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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一把五四手枪,只是开胃菜。白宝山很清楚,要想干成他心中的“大事”,这种火力远远不够。他需要长枪,需要拥有压制性火力的自动步枪。
他的胆子,随着第一次的成功,变得越来越大。
北京的风声太紧,他决定去外地碰碰运气。他的目标,选在了河北徐水。
那里有一个部队的弹药库,守备森严,但也正因为如此,一旦得手,收获将是巨大的。
他像一个独行的狼,悄悄潜入了河北。
经过几天的踩点和侦查,他再次展现了其惊人的犯罪天赋。
他摸清了哨兵的换岗时间、巡逻路线,甚至连营房的布局都了然于胸。
这一次,他不再是赤手空拳,他的腰里,别着那把从北京抢来的五四手枪。
行动的那个夜晚,月黑风高。白宝山利用军营外围的沟渠和暗影,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哨塔。
枪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但他开枪的瞬间,就注定了结果。
哨兵应声倒地。
紧接着,他冲入营房,对着另一名惊醒的战士,再次扣动扳机。
鲜血染红了营房的地面。白宝山没有丝毫动容,他冷静地从枪架上取下了一支八一式自动步枪,搜刮了满满几个弹匣的子弹。
得手后,他迅速撤离现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起恶性抢枪杀人案,震惊了军警两界。徐立看着从河北传来的案情通报,心里一沉。
作案手法如出一辙的干净利落,凶狠残暴。
他几乎可以断定,这和北京电厂抢枪案,是同一个人所为。
一个极度危险、视人命如草芥的幽灵,正在华北平原上游荡。
带着长枪和巨款的梦想,白宝山回到了北京。
他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帮手,至少是一个能帮他打理生活、存放赃物,而又不会多问的女人。
就在这时,他遇到了来自四川的谢宗芬。
谢宗芬在一家小饭馆打工,年轻,有点贪慕虚荣,但本性并不坏。
白宝山用他那套独特的“魅力”吸引了她。
他话不多,但出手大方,眼神里有一种让她感到畏惧却又忍不住想靠近的力量。
“你叫什么名字?”白宝山第一次和她搭话。
“谢宗芬。”
“想不想过好日子?”他问得很直接。
谢宗芬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跟着我,我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白宝山的语气不容置疑。
就这样,谢宗芬成了他的情人。她辞掉了工作,搬进了白宝山为她租的房子里。
白宝山从不告诉她自己的钱是哪里来的,也不让她问。
他只是偶尔会带回来一些用布包裹着的、沉甸甸的长条形东西,然后锁进一个大箱子里,钥匙由他自己保管。
谢宗芬隐约猜到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对金钱和安逸生活的渴望,让她选择了沉默。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坐上了一辆通往地狱的列车,而驾驶座上的那个人,就是白宝山。
白宝山对她,谈不上爱,更多的是一种利用和控制。
他需要一个巢穴,而谢宗芬,就是那个为他筑巢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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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在内地连续作案,风险越来越大。
白宝山像一头嗅觉敏锐的野兽,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警方已经将几起案件串并,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慢慢收紧。
他决定,去更远、更乱的地方,干一票大的,然后彻底收手。
他的目光,投向了遥远的新疆。
那里地广人稀,民族混杂,管理相对松散,是藏身和作案的绝佳之地。
为了这次西行,他需要一个搭档。一个人作案,风险太大,尤其是在抢劫巨额现金的时候,需要有人放风,有人接应。他想到了自己多年前在监狱里认识的“朋友”——吴子明。
吴子明同样是个狠角色,胆大心细,而且对他言听计从。
白宝山找到了吴子明,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去新疆,搞一票大的。搞完这票,我们这辈子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白宝山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搞多大?”吴子明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至少这个数。”白宝山伸出了一个手指,“一百万。”
在九十年代,一百万是个天文数字。吴子明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两人一拍即合。白宝山负责策划和指挥,吴子明负责协助。
他们带着精心隐藏的武器,登上了开往乌鲁木齐的火车。
漫长的旅途中,白宝山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他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荒凉戈壁,眼神深邃,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吴子明则显得有些兴奋,不停地跟白宝山吹嘘自己当年的“英雄事迹”。
“宝山哥,这次听你的,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吴子明拍着胸脯保证。
“到了地方,少说话,多看,多记。”白宝山只是淡淡地回应。
他看着吴子明那副藏不住心思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在他看来,吴子明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一把有用的枪,但工具用完之后,是要被处理掉的。
抵达乌鲁木齐后,他们并没有急于动手。白宝山展现了他惊人的耐心和缜密。
他们像两个普通的生意人一样,在市区租了房子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他们几乎走遍了乌鲁木齐的大街小巷。
白宝山每天都在观察,寻找最佳的作案目标。
最终,他将目光锁定在了边疆宾馆。
那里是当时乌鲁木齐最繁华的商贸集散地之一,每天都有大量的现金流转。
他发现,很多商户习惯将一天的营业款集中存放在宾馆的某个地方,然后再由银行统一收走。
他们开始对边疆宾馆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监视。
宾馆的每一个出口,每一个监控探头的位置,保安的换班时间,运钞车每周来的具体时刻,都被白宝山一一记在了一个小本子上。
他甚至还绘制了详细的逃跑路线图,规划了A、B、C三套方案。
吴子明对白宝山的周密计划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觉得这次行动简直是万无一失。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在白宝山冷静的计划背后,还隐藏着另一个更为冷酷的计划——一个只属于白宝山一个人的,关于如何独吞所有赃款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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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1997年8月19日,行动的日子到了。
那一天,乌鲁木齐的天气有些闷热。
白宝山和吴子明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衣服,走进了边疆宾馆。他们就像两个普通的住客,神情自若。一
切都按照白宝山的计划在进行。他们轻易地避开了监控,来到了目标所在的楼层。
当时,一家公司的员工正在清点当天的巨额营业款,准备存入保险柜。
“不许动!抢劫!”
白宝山一声低喝,手中的八一式自动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吴子明则迅速用带来的袋子装钱。房间里的人都吓傻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整个抢劫过程,不到五分钟。他们得手了约140万元现金,在当时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巨款。得手后,两人按照预定的路线,迅速撤离了现场。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他们逃到了市郊一处预先租好的藏身处。看着满地的钞票,吴子明激动得浑身发抖。
“发了,宝山哥,我们发了!”
他笑着,开始疯狂地把钱往自己的包里塞。
白宝山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吴子明,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从身后,悄无声息地举起了枪。
枪声响起,吴子明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不敢相信地回过头,看着白宝山,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然后重重地倒在了钱堆里。
白宝山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将吴子明的尸体拖到院子里,浇上汽油,点燃。
熊熊的火焰,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他不需要同伙,尤其是一个知道他所有秘密的同伙。
带着独吞的巨款,白宝山潜回了北京,和谢宗芬会合。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他有钱,有枪,有女人。
他甚至开始规划,等风声过去,就换个身份,做一个富家翁。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尽管他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但警方通过对全国多起持枪抢劫杀人案的并案侦查,以及对海量人口信息的排查,最终还是将嫌疑锁定在了他这个有重案前科,且在案发时间段有重大作案嫌疑的人身上。
一张由徐立和他的同事们精心编织的大网,已经悄然收拢。
抓捕的那天,异常平静。警察冲进白宝山和谢宗芬的住处时,他正在看电视。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破门而入的警察,平静地说:
“我知道你们会来的。”
审讯室里,白宝山与主审官徐立的对决正式开始。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徐立从业多年,审讯过无数穷凶极恶的罪犯,但他从未见过像白宝山这样的人。
他异常冷静,对自己的所有罪行供认不讳,从北京的第一起抢枪案,到新疆的杀人劫案,他都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
他的语气平淡得就像一个工匠在介绍自己的作品,但讲述的内容,却充满了血腥和残忍。
“你为什么要杀吴子明?他是你的同伙。”徐立试图找到他心理的突破口。
“他没用了。”白宝山回答得简单直接。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对那些被你杀害的无辜的人。”
白宝山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徐立,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愧疚?徐警官,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抓贼是你们的工作,我抢劫杀人,是我的工作。我们都是为了生存,只是方式不同。”
徐立感到一阵无力。他发现,任何道德和法律的说教,在这个人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
他的精神世界,是一座由纯粹的恶念和反社会人格构筑的堡垒,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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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行了多轮审讯,所有证据链都已闭合后,案件被移交检察院,准备提起公诉。
在最后一次预审听证、即将送交法庭正式宣判死刑前,按照程序,徐立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白宝山,你还有什么最后想说的吗?”
白宝山一直低着的头,缓缓抬了起来。
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堪称诡异的笑容。
只见,他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桌上的麦克风,用一种只有徐立和旁边的记录员才能听清的、近乎耳语的音量,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