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1 年 10 月的杭州火车站,北风裹着雨丝斜着扫过来,站台上的铁皮棚子 “哐哐” 响。巡逻民警周建军把警帽往下压了压,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 —— 他跟三个同事刚把候车大厅的流浪汉劝去临时休息室,正准备回警务室喝口热茶,眼角余光突然扫到进站口的三个人。
一男一女站在路灯下,女的穿件洗得发白的单衣,双手拢在袖管里,眼神直勾勾盯着地面,像丢了魂;另外两个男的分站在她两侧,一个瘦高个揣着兜,一个矮胖子叼着烟,眼睛却没离开过女人,那眼神不是关心,是监视。
“不对劲。” 周建军碰了碰身边的老黄,“你看那仨,女的跟丢了魂似的,男的倒跟盯贼似的。”
老黄叫黄国华,干民警快十年了,眼神毒得很。他眯眼瞅了会儿,点头道:“走,过去问问。”
四人分两路围过去,瘦高个先慌了,往矮胖子身后缩了缩。周建军亮了证件:“同志,麻烦出示下身份证,问你们几个问题。”
女的半天没动静,还是矮胖子推了她一把,她才慢悠悠从兜里摸出个叠得皱巴巴的身份证,上面写着 “苏玉梅,1968 年生,黑龙江讷河”。瘦高个掏身份证时手都在抖,证件上的名字是 “李建军”;矮胖子的身份证倒利索,叫“江天昊”,跟李建军是同乡。
“你们从哪来?要去哪?” 黄国华翻着身份证问。
“从…… 从讷河来,去上海走亲戚。” 江天昊抢先回答,眼神却飘向苏玉梅。
“亲戚叫啥?住哪?” 周建军追问。
江天昊卡壳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李建军更离谱,说 “亲戚姓王”,问具体地址,只说 “上海火车站附近”。苏玉梅全程没说话,问她话就点头或摇头,嘴唇冻得发紫,牙齿还在打颤。
“不对劲,带回所里问。” 周建军使了个眼色,四人把仨人带回火车站派出所。
分开审问时,仨人的说辞更是漏洞百出。江天昊说他们是 “老乡结伴去上海找活”,李建军却说 “是江哥带我们去做生意”;苏玉梅被问急了,只反复说 “我跟他们不熟,顺路一起走”。黄国华让人搜他们的包,结果搜出三支玻璃针管,里面装着透明液体,还有五张不属于他们的身份证 —— 有男有女,地址遍布东北三省。
“这针管里是啥?身份证哪来的?” 黄国华把证物袋拍在江天昊面前。
江天昊脸色白了,吞吞吐吐说:“是…… 是麻醉剂,想…… 想找个有钱人‘借’点钱,还没动手就被抓了。”
“没动手?这身份证咋回事?” 黄国华指着其中一张男性身份证,上面的人叫 “赵卫东”,地址是杭州下城区。
江天昊眼神躲闪,说不出话。黄国华让人按身份证地址找赵卫东,没半小时,赵卫东就来了派出所,一进门就激动地说:“警察同志!我上周在火车站被人麻晕了,钱包、身份证全被偷了!就是这俩人!” 他指着江天昊和李建军,气得手都抖了。
案情看似清晰了 —— 麻醉抢劫团伙,流窜作案。黄国华让同事继续找其他身份证的主人,自己则去看苏玉梅。她被关在临时羁押室,缩在墙角,单衣根本挡不住寒意,身子还在发抖。
黄国华心善,从值班室拿了床旧棉被,递到苏玉梅面前:“盖上吧,晚上冷。”
苏玉梅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光,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黄国华转身要走,她突然小声说:“警官…… 我、我来例假了,肚子疼得厉害。”
黄国华愣了下,这才注意到苏玉梅的裤子上沾着点暗红色污渍。他没多说,转身去了派出所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包卫生巾,又泡了杯红糖姜茶,用保温杯装着拿过来:“先喝口热的,这个你拿着用。”
苏玉梅接过保温杯,手指碰到杯壁的温度,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喝着姜茶,热气氤氲了她的眼睛。黄国华没打扰她,轻轻带上门走了。
第二天一早,黄国华刚到派出所,同事就跑过来说:“老黄,苏玉梅要见你,说有重大情况报告!”
黄国华赶紧去羁押室,苏玉梅坐在椅子上,脸色比昨天好多了,眼神却异常坚定。见黄国华进来,她开门见山:“警官,我跟你说的事,能让你立大功,但我说完,肯定活不成了。”
“你说,只要属实,我们会依法处理。”黄国华拉了把椅子坐下。
苏玉梅深吸一口气,声音发颤却很清晰:“我跟江天昊、李建军,在东北讷河杀了 20 多个人,尸体都藏在江天昊家的地窖里。”
黄国华和记录的同事都愣住了,手里的笔差点掉在地上。“20 多个人?你再说一遍!”
“20 多个人,最少 20 个。” 苏玉梅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本来也是要被他杀的,是为了我儿子,我才活到现在。”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苏玉梅说出的话,让见多识广的老民警都头皮发麻。
苏玉梅原本是讷河市第一幼儿园的老师,长得清秀,性格温柔,嫁给了同厂的工人张建国。可婚后没两年,张建国就染上了赌瘾,输光了家里的积蓄,还动不动就打她。1990 年 11 月的一天,张建国又赌输了钱,把苏玉梅的嫁妆当了,两人吵得翻天覆地。苏玉梅心灰意冷,收拾了几件衣服,揣着仅有的 50 块钱,去了讷河火车站 —— 她想离开这个家,却不知道该去哪。
就在她站在火车站广场发呆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个子高,皮肤白,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正是江天昊。“大姐,你咋一个人在这?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江天昊的声音温和,眼神里满是 “关切”。
苏玉梅本不想理陌生人,可江天昊太会说话了,听她说完和丈夫的矛盾,他愤愤不平地说:“大姐你这么好的人,他还打你?真是没良心!我家就在附近,天这么冷,你先去我家喝口热水,慢慢想办法。”
苏玉梅犹豫了 —— 她身上没钱,天黑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江天昊又说:“我不是坏人,就是看你可怜,你要是不放心,我给你看我身份证。” 他掏出身份证,上面的地址确实是讷河本地,照片上的他笑得阳光。
苏玉梅放下了戒心,跟着江天昊去了他家。那是个独门独院,院子里堆着些杂物,屋里收拾得倒干净。江天昊给她倒了杯热水,又拿了包饼干,说:“你先坐着,我去给你煮点面条。”
苏玉梅心里还挺感激,觉得自己遇到了好人。可没等面条煮好,江天昊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力气大得惊人。“大姐,我喜欢你,你跟我好吧!”
苏玉梅吓坏了,挣扎着要推开他:“你放开我!我有老公!”
江天昊却没放手,反而把她按在沙发上,强行扒她的衣服。苏玉梅又哭又喊,可屋里隔音好,外面根本听不见。江天昊得逞后,脸色突然变了,一把掐住苏玉梅的脖子,眼神里的温柔全没了,只剩冰冷的狠劲:“你别喊,喊了也没人来,我杀过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
苏玉梅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晕了过去。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可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漆漆的地窖里,周围全是冰冷的尸体,有的已经腐烂,散发着刺鼻的臭味。
“妈呀!” 苏玉梅吓得尖叫起来,求生的本能让她爬向地窖口。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地窖门,刚爬出来,就看见江天昊拿着铁锹站在面前,眼神阴鸷:“你还没死?”
苏玉梅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大哥,你别杀我!我还有个儿子,才 5 岁,我想活着见他最后一面!”
江天昊举着铁锹的手顿了顿。苏玉梅看出他犹豫了,赶紧说:“我能帮你!我能帮你找人!你让我干啥都行,别杀我!”
江天昊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笑了:“你长得不错,帮我勾引男人回家,我就不杀你。” 他早就烦了只找女人下手 —— 女人身上钱少,还容易反抗。要是让苏玉梅去勾引外地来的商人,既容易得手,抢的钱也多。
可他还是怕苏玉梅跑,补了句:“你要是敢耍花样,我不光杀你,还会去讷河幼儿园,把你儿子也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