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咱马家沟就没见过比苏艳更俊的姑娘。夏天穿件碎花布裙,风一吹裙摆飘起来,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腿,村里老爷们干活都得偷着瞅。我叫陈铁根,那年刚满十八,天天盼着爷爷说的 “十九岁坎儿” 过去 —— 爷爷是村里的老中医,总说我命里带桃花煞,没到十九碰不得女色,不然要遭大灾。
那天晌午头,日头毒得能晒裂地皮,我蹲在院子里扒拉玉米粥,就着腌萝卜干吃得正香。院门外突然传来 “噔噔噔” 的脚步声,苏艳一头扎进来,头发上还沾着草叶,脸白得跟纸似的,嘴唇发乌,扶着门框直喘气。
“铁根,快…… 快帮我……” 她话没说完,身子就晃了晃,我赶紧撂下碗扶住她,手一碰到她胳膊,就跟摸了块冰似的,凉得吓人。
“咋了这是?是不是中暑了?” 我急着要去屋里拿爷爷配的解暑药,苏艳却拽住我,声音发颤:“不是中暑…… 是蛇…… 竹叶青,咬了我……”
竹叶青!咱村后河沟里常有这玩意儿,毒得很,被咬了要是不及时处理,半拉时辰就能要了命。我瞅着苏艳的腿,她穿的是七分裤,裤腿卷到膝盖,可没见伤口。
“咬哪儿了?我给你吸出来!” 我撸起袖子就要动手,爷爷虽没教过我医术,但村里老人都知道,毒蛇咬伤先吸毒血最管用。
苏艳的脸 “腾” 地红了,头埋得低低的,手指轻轻戳了戳自己的右腿根:“在…… 在这儿……”
我当时就愣了,那地方也太偏了。我瞅了眼苏艳,她额头上全是汗,身子还在抖,显然是疼得厉害。救人要紧,我也顾不上避讳,扶着她往屋里走:“先躺我床上,我给你处理。”
我家就一间卧室,一张木板床,铺着爷爷织的粗布褥子。我小心翼翼把苏艳扶到床上,她刚躺下就 “嘶” 了一声,眉头拧成一团。汗水把她的碎花裙浸得透透的,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的曲线让我赶紧别过脸 —— 爷爷的话跟警钟似的在耳边响:“铁根,十九岁前碰女色,要倒大霉!”
“快…… 快帮我把裤子脱了……” 苏艳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我手忙脚乱地帮她解裤带,指尖碰到她的腿,又滑又软,心里跟揣了个兔子似的,砰砰直跳。
裤腿往下褪,终于露出了伤口 —— 在大腿根偏上一点,一个小小的牙印,周围的皮肤已经肿起来,泛着青黑色。我蹲下来,刚要低头吸,苏艳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身子抖得更厉害了:“铁根…… 你轻点…… 我怕疼……”
她的手软软的,带着点汗湿的黏腻,我赶紧挪开手,深吸一口气:“忍忍,吸完毒就好了。”
嘴刚碰到伤口,就尝到一股腥甜的味儿,我赶紧把毒血吐在地上,一次又一次。苏艳的身子时不时颤一下,偶尔发出一声轻哼,那声音挠得我心尖儿发颤。我不敢抬头,只盯着伤口,心里默念:“救人呢,别瞎想,别瞎想……”
吸到第八口,吐出来的血终于变浅了,我赶紧起身去翻爷爷的药箱 —— 里面有瓶红药水似的玩意儿,标签上写着 “解蛇毒”,是爷爷去年专门配的。我倒了点在棉花上,刚要往苏艳伤口上敷,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亮亮的盯着我:“铁根,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我脸一热,手都僵了。苏艳去年跟我表过两次白,一次是在村后的苹果园,一次是在河边洗衣裳,我都以 “没到十九” 为由拒了。其实我哪能不喜欢?她笑起来两个小梨涡,说话软乎乎的,谁不心动?可爷爷的话我不敢不听,他去年给村西头的狗蛋看病,说狗蛋就是十五岁碰了女娃,后来得了怪病,差点没了命。
“别胡说,先敷药。” 我把她的手挪开,赶紧敷上药,又找了块干净布条帮她包扎好。苏艳坐起来,整理着衣服,突然凑到我跟前,呼吸喷在我脸上:“铁根,我知道你听爷爷的话,可现在爷爷不在家,就咱俩人……”
她的手又伸过来,要抓我的胳膊,我赶紧往后退,差点撞翻了椅子:“你好好歇着,我去给你端碗水。” 说完我就逃似的往厨房跑,心脏还在砰砰直跳,跟要蹦出来似的。
刚舀了碗凉水,就听见院门外有人喊:“铁根!在家没?快来搭把手!” 是村东头的老李叔,声音透着急。我端着水跑出去,就看见四个村民抬着口黑棺材,慢悠悠往村西头走,王二柱 —— 我发小,跟在旁边,眼睛红通通的,还在抹眼泪。
“咋了这是?谁家出事了?” 我赶紧问老李叔。
老李叔叹口气,指了指棺材:“还能是谁?苏艳这丫头,刚才在河沟洗澡,脚滑掉进去了,等捞上来的时候,人都没气了。”
我手里的碗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碎片溅到脚上,我都没觉着疼。“你说啥?苏艳…… 苏艳没了?” 我指着屋里,“不可能啊,她刚还在我屋里,被竹叶青咬了,我才给她处理好……”
王二柱听见我的话,红着眼眶冲过来:“陈铁根你胡说八道啥!苏艳姐刚才还跟我在河边说话,咋就被蛇咬了?你咒她呢?”
“真的!我没骗你们!” 我急着要拉他们进屋看,老李叔却拽住我:“铁根,你是不是中暑糊涂了?苏艳的尸首刚被她爹妈抬回家,裹着草席呢,就在村西头老槐树下,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脑子 “嗡” 的一声,跟被雷劈了似的。我跌跌撞撞跟着他们往村西头跑,远远就看见老槐树下围了一群人,哭声震天。苏艳的爹妈坐在地上,抱着个草席裹着的东西,哭得撕心裂肺。
“让让,让让!” 我挤进去,盯着那草席,手都在抖。我蹲下来,慢慢掀开草席的一角 —— 里面躺着的,真是苏艳。她的脸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皮肤白得透明,嘴唇乌紫,跟我刚才见到的一模一样,可她的眼睛紧闭着,再也不会睁开来跟我说话了。
“这…… 这咋回事啊……” 我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刚才在屋里给苏艳处理伤口的时候,她的手凉得吓人,说话的时候气若游丝,还有她额头上的汗,黏糊糊的,跟水浸过似的…… 难道我刚才见到的,是苏艳的魂儿?
“铁根,你咋了?脸咋这么白?” 王二柱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浑身一哆嗦,跟掉进冰窖似的。“我…… 我刚才在屋里见着苏艳了,她还让我给她吸蛇毒……” 我话没说完,周围的人都安静了,齐刷刷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害怕。
“铁根,你可别瞎说,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魂……” 老李叔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有点发颤。
就在这时,苏艳的妈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铁根!你说你见着我家艳儿了?她跟你说啥了?她是不是有啥未了的心愿?”
我被她抓得生疼,脑子里一片混乱:“她…… 她没说啥,就说被竹叶青咬了,让我救她……”
苏艳的爹叹了口气,抹了把眼泪:“这丫头,从小就怕蛇,去年还被蛇吓过一次,咋就这么命苦……”
人群里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听说被水淹死的人,魂儿会找熟人,铁根跟苏艳走得近,该不会是……”
“别瞎说!铁根爷爷是老中医,能镇住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