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春天的婚礼现场，鲜花簇拥，宾客满堂。
新郎周凯牵着新娘王倩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三年的恋爱长跑，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各位来宾，现在有请双方父母上台，为新人送上祝福！" 司仪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
丈母娘孙阿姨第一个上台，滔滔不绝地讲了十分钟。
她特意夸赞了亲家公的大方，提到了那笔八万八千的改口费。
台下响起善意的掌声。 "现在有请新郎的父亲，也是新娘的公公，为新人送上祝福！"
公公老周缓缓走上台，接过话筒。
他在台上站定，环顾了一下台下的宾客。
整个宴会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位威严老人的祝福。
老周握着话筒，沉默了几秒钟。
"不好意思，在婚礼开始之前，我有话要说。"
01
春天刚到的时候，周凯就开始筹备婚礼了。他和王倩谈了三年恋爱，感情一直很稳定。
这三年来，两人经历了从相识到相恋的全过程。周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王倩的情景，那是在公司的一次联谊活动上。王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形。
"你好，我叫王倩。"她主动伸出手和周凯握手。
"周凯，很高兴认识你。"那一刻，周凯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从那以后，两人开始频繁联系。周凯发现王倩不仅长得漂亮，性格也很温柔，对人总是笑眯眯的。她在一家外贸公司做文员，工作稳定，收入也不错。
王倩长得很漂亮，性格也温柔，周凯第一次带她回家的时候，老周就点头认可了这个儿媳妇。
那天王倩很紧张，在门口站了好久才敢按门铃。她穿着一套米色的套装，手里提着从精品店买的礼品盒。
"叔叔阿姨好，我是王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周仔细打量着这个姑娘，心里暗暗点头。王倩确实很漂亮，而且看起来很有教养，说话轻声细语的。
"孩子，快进来坐，别站在门口。"周妈妈热情地招呼。
那顿饭吃得很愉快，王倩主动帮忙端菜洗碗，让老两口印象很好。
老周是个沉默的人，从车间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已经五年了。他很少表达自己的想法，但家里的大事小事，最终都要他拍板决定。
这些年来，老周一直过着规律的退休生活。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到附近的公园走一圈，买菜回家。下午看看新闻，晚上和老伴一起看电视剧。生活虽然平淡，但很安稳。
周凯知道父亲的性格，从小到大，家里的重要决定都是父亲说了算。买房子的时候是这样，周凯上大学选专业的时候也是这样。
"爸，我们想在今年结婚。"周凯坐在父亲对面，有些紧张地说道。
这句话他在心里排练了很多遍，但真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紧张。
老周放下手里的报纸，看了儿子一眼。"王倩那边家里什么意思？"
"她妈妈很支持，说春暖花开的时候结婚好。"周凯回答。
他想起了上个星期和王倩一起回她家的情景。孙阿姨对这门亲事很满意，一个劲地夸周凯人好，工作稳定。
"我们倩倩能找到你这样的好男孩，真是她的福气。"孙阿姨当时这样说道。
老周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也知道这个决定对周凯来说意味着什么。
其实老周心里早就有了预感。这段时间周凯经常提起王倩，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会发光。而且王倩也经常来家里，和周妈妈相处得很好。
"结婚是好事，但要考虑清楚。"老周最终说道，"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
周凯点点头，他明白父亲的意思。
第二天，周凯就带着父母去王倩家正式提亲了。
为了这次正式见面，周家三口都精心准备了一番。周妈妈特意去理发店做了头发，还买了一套新衣服。老周也把最好的中山装拿了出来。
"儿子，紧张吗？"周妈妈在路上问道。
"有一点。"周凯承认。
"不用紧张，王倩是个好孩子，她家人应该也不错。"周妈妈安慰道。
孙阿姨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特意买了新茶具。她穿着最好的衣服，脸上化了淡妆。
王倩一大早就起来帮妈妈打扫卫生，她换了三套衣服，最终选择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配黑色的长裤，看起来端庄又得体。
"妈，周凯他们家人很好相处的，您别太紧张。"王倩安慰母亲。
"我不紧张，我就是想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孙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检查茶几上的水果摆放。
"亲家，你们来了。"孙阿姨热情地迎接周家三口。
她的笑容很灿烂，让人感觉很温暖。王师傅也站在门口，虽然话不多，但态度很诚恳。
老周穿着一套深蓝色的中山装，看起来很精神。他和王师傅握了握手，然后坐在沙发上。
第一次见面，老周就觉得王师傅这个人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王师傅的年纪和他差不多，脸上有些岁月的痕迹。
王师傅是个木讷的男人，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孙阿姨在说话。
"老王平时话就不多，您别介意。"孙阿姨解释道，"他就是这个性格，但人很实在。"
02
老周点点头，他能理解。有些男人就是不善言辞，但并不代表他们不好。
"我们倩倩从小就懂事，学习好，工作也不错。现在能找到周凯这样的好孩子，我们做父母的很高兴。"孙阿姨一边说着，一边给大家倒茶。
她的话里带着满满的骄傲。确实，王倩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学习成绩好，大学毕业后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周妈妈连忙接话："王倩是个好孩子，我们周凯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气。"
两家人聊得很投机，从孩子们的工作聊到各自的家庭情况，气氛很融洽。
很快就把婚期定在了五月的第二个周末。
"五月天气正好，不冷不热的。"孙阿姨说道，"而且那时候花都开了，拍婚纱照也好看。"
"是啊，春天结婚寓意也好，春暖花开，生活美满。"周妈妈附和道。
看着两个老太太聊得开心，老周心里也很高兴。儿子能找到一个好姑娘，两家人又能和睦相处，这是最好的结果。
"关于彩礼的事情，我们也不多要，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来就行。"孙阿姨试探着说道。
这个话题让客厅里的气氛稍微有些紧张。大家都知道，这是婚姻中最敏感的问题之一。
老周听了，直接开口："你说个数，我们准备。"
他的态度很直接，也很爽快。在老周看来，既然决定要娶人家的女儿，该给的彩礼就得给。
孙阿姨眼睛一亮，但表面上还是很客气。"不用太多，十八万八千就够了，图个吉利。"
这个数字让周家人心里一紧。十八万八千对他们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但老周面色不变。
"好，没问题。"老周答应得很痛快。
周凯在一旁有些担心，他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但看到父亲这么爽快地答应，他也没有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两家人为了婚礼的事情见了好几次面。每次见面，孙阿姨都会提出一些新的要求。
有时候是关于婚礼的档次，有时候是关于酒席的标准。孙阿姨总是说："倩倩就这一次结婚，不能太寒酸了。"
老周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想到儿子的幸福，还是都答应了下来。
买三金的时候，孙阿姨坚持要去最好的金店。"倩倩就这一次结婚，不能马虎。"
那天是个周末，四个人一起去了市里最大的金店。店里的首饰琳琅满目，价格也让人咋舌。
周凯陪着王倩选首饰，看着价格牌上的数字，心里直打鼓。
最普通的一套三金也要三万多，好一点的要五六万。孙阿姨直接指向了最贵的那套。
"倩倩，你觉得这套怎么样？"孙阿姨问女儿。
王倩看了看价格，有些犹豫。"妈，是不是太贵了？"
"不贵，一分钱一分货。你看这个做工多精细，戴着显气质。"孙阿姨坚持道。
"倩倩，要不我们选简单一点的？"周凯小声建议。
他算了算，那套首饰要八万多，几乎是他一年的工资了。
王倩摇摇头。"凯哥，我妈说了，这些东西代表你们家对我的重视。如果太便宜，别人会笑话的。"
周凯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王倩很听母亲的话。而且他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和未婚妻闹不愉快。
最终，他们选了那套最贵的三金。老周当场刷卡付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买婚房的时候，孙阿姨又提出了新要求。"房子必须写倩倩的名字，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这个要求让周凯有些为难。房子是他们家全款买的，如果写王倩的名字，万一将来有什么变故，他们家就什么都没有了。
"妈，您这个要求是不是..."周凯想要委婉地拒绝。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要求太过分了？"孙阿姨的语气有些不悦，"现在哪家结婚不是这样？女方没有保障，怎么敢嫁过去？"
老周考虑了一夜，最后还是同意了。他把自己的养老钱都拿了出来，凑够了首付。
"爸，我以后会还你的。"周凯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年来，父亲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现在为了他的婚事，又要承受这么大的经济压力。
"结婚是大事，不能省钱。"老周拍拍儿子的肩膀，语气很平静。
但周凯知道，父亲心里其实很不容易。这些钱原本是父母的养老钱，现在全部拿出来了。
婚期越来越近，两家人开始筹备最后的细节。酒店订好了，请柬发出去了，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03
周凯每天都在为婚礼的事情忙碌着。选摄影师、订花车、确认菜单，每一样都要亲自过问。
王倩也在忙着准备嫁妆。孙阿姨陪着女儿买了很多东西，从床上用品到家电，花了不少钱。
"妈，您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王倩有些不好意思。
"女儿出嫁，怎么能空手去？"孙阿姨理直气壮地说道，"虽然周家给了彩礼，但我们也不能让人瞧不起。"
就在婚礼前一个星期，孙阿姨又提出了一个新要求。
那天晚上，孙阿姨带着王师傅来到周家。她的表情比平时严肃一些，显然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亲家，还有一件事我要说。"孙阿姨坐在周家的客厅里，表情有些严肃。
老周正在看新闻，听到这话，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他有种预感，孙阿姨又要提出什么要求了。
"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倩倩在婚礼上改口叫爸妈的时候，公婆要给改口费。"孙阿姨说道。
她的话说得很小心，显然也知道这个时候提出新要求不太合适。
周妈妈点点头。"这个我们知道，一般给多少？"
她以为改口费就是个意思，几千块钱差不多了。
"我们那边的最高规矩是八万八千，寓意发发发。"孙阿姨说完，仔细观察着老周的反应。
客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这个数字超出了周家的预期。
八万八千，这又是一笔巨款。加上之前的彩礼、三金、房子，周家已经花了五十多万了。
老周关掉电视，点了支烟。烟雾在客厅里慢慢散开，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在心里快速计算着家里的积蓄。这些年来的积蓄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再拿出八万八千，真的很困难。
"我们考虑一下。"老周最终开口。
孙阿姨有些不满。"亲家，这是我们那边的传统，不能改的。倩倩嫁过去，如果改口费太少，会被人瞧不起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些强硬，显然不打算妥协。
"我说了，我们考虑一下。"老周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带着不容质疑的权威。
这种语气让孙阿姨不敢再说什么。她能感觉到老周的威严，知道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送走王倩一家后，周家三口坐在客厅里发愁。
"爸，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周凯苦着脸说道。
他算了算，家里的存款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再拿出八万八千，真的就山穷水尽了。
周妈妈也愁眉不展。"为了这个婚礼，咱们已经花了快三十万了。"
她想起了这几个月来的花销，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以为结个婚花个十几万就够了，没想到越花越多。
老周没有立即回答，他在心里盘算着家里的积蓄。买房的首付花了二十万，彩礼十八万八，三金又是几万，现在还要八万八的改口费。
这些钱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五十万。对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来说，这是个天文数字。
"我想想办法。"老周起身走向卧室。
他的背影看起来很疲惫，这段时间的压力让他苍老了不少。
当天晚上，周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给王倩打了个电话。
"倩倩，你睡了吗？"周凯的声音有些疲惫。
"还没有，怎么了？"王倩听出了周凯语气中的异常。
"今天你妈提的改口费，能不能商量一下？八万八对我们家来说压力很大。"周凯小心地说道。
他不想伤害王倩的感情，但也不想让家里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凯哥，这不是我妈乱要的，是我们家的规矩。"
王倩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她觉得周凯不理解她，也不理解她家的传统。
"我知道，但是我们家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了。"周凯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不想在结婚前和王倩闹矛盾，但八万八千真的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王倩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淡。"凯哥，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我爸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这个钱不是给我妈的，是给我们小两口的启动资金。"
"可是..."周凯想要解释。
"而且这也代表你爸妈对我的重视程度。如果连这个都不愿意，说明他们根本不把我当儿媳妇看。"王倩的话让周凯无言以对。
挂断电话后，周凯更加烦躁了。他知道这些话都是孙阿姨教给女儿的，但王倩显然已经完全接受了这种观点。
第二天早上，老周很早就起床了。他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爸，你这么早去哪里？"周凯问道。
"去银行看看。"老周简单地回答。
04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周凯能感觉到父亲内心的沉重。
老周在银行里坐了很久，他把所有的存折都拿了出来，仔细计算着余额。
各种账户加起来，还有十万多块钱。这是他们夫妻俩这些年来省吃俭用攒下的，原本打算留着养老用的。
工作人员走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老爷子，您要办什么业务？"
老周摇摇头。"我再想想。"
他在心里反复斟酌着。如果把这些钱都拿出来，他和老伴以后的生活怎么办？但如果不拿出来，儿子的婚姻又会受到影响。
回到家后，老周把周凯叫到书房。父子俩很少有这样单独谈话的机会。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钟表在滴答作响。老周坐在书桌后面，周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凯子，你真的决定要娶王倩吗？"老周问道。
这个问题让周凯有些意外。结婚的事情不是早就定下了吗？为什么父亲会这样问？
周凯毫不犹豫地点头。"爸，我爱她，我想和她过一辈子。"
他的语气很坚定，眼神里充满了真诚。
老周看着儿子认真的表情，心里有了决定。"那这个钱，我来想办法。"
"爸，我不能让你这么辛苦。要不我去和王倩再谈谈，看能不能少一点。"周凯站起身来。
他不想让父母为了他的婚事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坐下。"老周的声音很平静，但带着不容拒绝的权威。
周凯重新坐回椅子上，等待父亲继续说下去。
"我这辈子没给你留下什么财产，能做的就是让你顺利成家。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老周缓缓说道。
"爸，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周凯的眼睛湿润了。
老周摆摆手。"明天我约王倩一家，把这事定下来。"
第二天下午，老周主动给孙阿姨打了电话。"亲家，改口费的事我们商量好了，明天去银行办手续吧。"
孙阿姨在电话里兴奋得不得了。"亲家，您真是太明事理了。倩倩嫁到你们家，真是她的福气。"
老周简单地应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
银行里，王倩和孙阿姨早早就到了。她们穿着新买的衣服，脸上都带着笑容。
"爸，您来了。"王倩看到老周，甜甜地叫了一声。
老周点点头，走向柜台办理转账手续。
"请问要转多少钱？"银行工作人员问道。
"八万八千。"老周清楚地说出了这个数字。
工作人员有些意外，这个数字不算小。"您确定吗？"
"确定。"老周插入银行卡，输入密码。
王倩看着老周熟练地操作着银行卡，心里对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公公的男人产生了更多的敬意。她觉得老周虽然话不多，但做事很爽快。
转账完成后，孙阿姨激动地握住老周的手。"亲家，您真是个好人。倩倩嫁到你们家，我们做父母的放心了。"
老周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笑容在王倩看来是慈祥的，在周凯看来却有些勉强。
从银行出来后，孙阿姨的话明显多了起来。她不停地夸赞老周的大方，夸赞周家的家风。
"亲家，您这样的人现在不多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很计较，哪像您这么大气。"孙阿姨说个不停。
王倩挽着周凯的胳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觉得自己的坚持是对的，这笔改口费证明了周家对她的重视。
老周走在最后面，表情依旧平静。周凯几次想要和父亲说话，都被老周的眼神制止了。
回到家后，老周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抽烟。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文件夹，里面装着一些发黄的纸张。
其中有一张是二十五年前的借条，上面清楚地写着王师傅的名字和三千元的金额。
老周盯着这张借条看了很久，然后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婚期很快就到了。婚庆公司把酒店装饰得富丽堂皇，到处都是鲜花和拉花。
周凯一大早就起床了，他穿上新买的黑色西装，在镜子前反复整理着领带。
"儿子，紧张吗？"周妈妈帮他整理衣服。
"有一点。"周凯承认道。
"紧张是正常的，我当年结婚的时候也紧张。"周妈妈笑着说道。
老周也穿上了最好的衣服，一套深蓝色的中山装。他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然后拍拍口袋，确认那张照片还在。
王倩在另一个房间里化妆，化妆师给她画了精致的妆容。婚纱让她看起来就像童话里的公主。
"倩倩，你今天真漂亮。"孙阿姨在一旁不停地夸赞女儿。
05
王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她相信自己选择了一个好男人，也选择了一个好家庭。
"妈，等会儿改口的时候，我应该说什么？"王倩问道。
"就正常叫爸妈就行，要甜一点，你公公婆婆对你这么好，你要懂得感恩。"孙阿姨反复叮嘱。
宾客们陆续到达酒店，大厅里越来越热闹。老周站在门口迎接客人，和每个人都握手寒暄。
"老周，你儿子真有福气，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一个老同事拍着老周的肩膀说道。
"是啊，王倩是个好孩子。"老周笑着回应。
"听说你们为了这个婚礼花了不少钱？"另一个朋友问道。
老周点点头，没有详细说明。他的笑容看起来很自然，没有人能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婚礼仪式准时开始了。司仪是周凯的好朋友小李，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手里拿着话筒。
"各位来宾，大家好！今天是周凯先生和王倩小姐大喜的日子，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参加他们的婚礼。"小李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现在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音乐响起，周凯牵着王倩的手慢慢走向舞台。王倩的婚纱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她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美丽过。
台下的掌声如雷鸣般响起，亲朋好友们纷纷拿出手机拍照。这一刻，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
"现在有请新人交换戒指。"小李继续主持着仪式。
周凯小心地为王倩戴上戒指，轻声说道："倩倩，我爱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我也爱你，凯哥。"王倩的回答让台下再次响起掌声。
接下来是新人向双方父母敬茶的环节。这是中式婚礼的重要仪式，也是王倩最期待的时刻。
王倩跪在老周和周妈妈面前，双手捧着茶杯。"爸、妈，请喝茶。"
周妈妈接过茶杯，眼圈有些红。"好孩子，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老周也接过茶杯，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媳妇，心情复杂。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敬茶仪式结束后，新人向台下的宾客鞠躬致谢。
"现在有请双方父母上台，为新人送上祝福！"小李的声音再次响起。
孙阿姨迫不及待地走上台，她穿着一套红色的旗袍，脸上化着浓妆。
小李把话筒递给她。"有请新娘的母亲为新人致辞。"
孙阿姨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她显然很激动，声音有些颤抖。
"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我女儿大喜的日子。作为母亲，我心里既高兴又舍不得。"
台下响起善意的笑声。孙阿姨越说越兴奋，完全沉浸在了这种被关注的感觉中。
"倩倩从小就懂事，学习好，工作也好。今天能嫁给周凯这么优秀的男孩，我这个当妈的很欣慰。"
"周凯是个好孩子，对我们倩倩很好。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对好父母。"孙阿姨看向台下的老周。
"我的亲家公亲家母都是很好的人，他们对我们倩倩就像对自己女儿一样。特别是亲家公，真的是个很有格局的人，做事大气，为人厚道。"
老周站在台下，静静地听着丈母娘的讲话。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像在听天气预报一样平静。
"现在的年轻人结婚，很多家庭都会为了钱的事情闹矛盾。但是我们两家从来没有过这种问题，因为亲家公真的是个明事理的人。"孙阿姨继续夸赞着。
台下有些宾客交头接耳，他们听出了这段话的潜台词。
孙阿姨足足讲了十分钟，才把话筒还给小李。她走下台时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觉得自己为女儿争了光。
小李接过话筒，看向老周。"现在有请新郎的父亲，也是新娘的公公，也是这个家的大家长，为新人送上祝福！"
老周缓缓走上台，每一步都很稳重。他接过话筒，在台上站定，环顾了一下台下的宾客。
整个宴会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位看起来很有威严的老人讲话。
老周握着话筒，沉默了几秒钟。这几秒钟对台下的人来说，仿佛过了很久。
"不好意思，在婚礼开始之前，我有话要说。"老周的开场白让大家有些意外。
台下响起掌声，周凯激动地站了起来。他以为父亲要说一些祝福的话，心里充满了期待。
老周等掌声停下，清了清嗓子。"今天我很高兴，因为我儿子成家了。能娶到王倩这样的好姑娘，是他的福气。"
这句话很正常，符合大家的预期。宾客们笑着点头，准备听接下来的祝福。
"但我也有些话，不吐不快。"老周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台下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大家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氛。
没想到爸爸说完后，底下一片哗然，尤其是丈母娘，像疯狗一样乱叫，老丈人更是冲上台要打我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