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盲人陈默与同事赵磊合租在老小区。某个深夜,陈默按惯例散步后回家,以为赵磊已睡。次日,公寓被警察包围,赵磊惨遭杀害,客厅墙壁用血写着 “看不见,倒是帮你捡回了条命,不是吗?”。陈默由此卷入命案,在警方调查中,不仅要回忆案发当晚细节,还需面对凶手可能残留的威胁,随着调查深入,同事间的矛盾、赵磊隐藏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
第一章:黑暗中的日常
我叫陈默,从十三岁那年起,世界就成了一片模糊的光晕,后来连那点光晕也消失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医生说这是先天性视网膜色素变性,没法治。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看清黑板上的字,只是看久了会眼睛发酸;后来老师写的粉笔字变成了一团团模糊的色块,我得凑到讲台前才能勉强辨认;再到后来,十几米外的同学在我眼里成了晃动的影子,分不清是谁;最后,当我早上醒来,发现眼前只有一片漆黑时,我才真正接受了自己是个盲人的事实。
如今我二十四岁,已经在黑暗里生活了十一年。这些年,我学会了用盲杖探路,学会了靠听觉分辨方向,学会了用触觉感知身边的一切,甚至找到了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 在一家游戏公司做无障碍测试。说是测试,其实更多时候是个 “吉祥物”,公司雇佣我,能拿到政府的税收减免,而我每天的工作,不过是和同事们聊聊天,偶尔帮他们试试游戏里的语音提示功能好不好用。
我和赵磊合租在离公司不远的老小区里,六楼,没电梯。当初家里人非要我找个人合租,说万一出点事有人照应。赵磊是我同事,做程序开发的,人还算爽快,交房租从不拖沓,就是事儿有点多。他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明明有个在外地读研的女朋友,却总把不同的女人带回公寓,还喜欢喝酒吹牛,每次都闹到半夜。
那天下午下班,赵磊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陈默,今晚我叫了几个哥们儿来家里喝酒,你也一起呗?”
我皱了皱眉,摇头拒绝:“不了,你们喝吧,我晚上出去散散步。” 我听力比常人敏锐,他们喝酒时的喧闹声、划拳声,对我来说就是折磨。
赵磊也没多劝,笑着说:“行,那我们玩我们的,你早点回来。”
第二章:深夜归家的异常
我揣着手机,拄着盲杖走出公寓。每天晚上,我都会去附近的南湖公园散步,那里很安静,有湖水的声音,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能让我烦躁的心平静下来。我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很久,直到手机闹钟响了 —— 晚上十一点整。这是我设定的回家时间,往常这个点,赵磊的朋友们差不多该走了,我回去正好能避开喧闹。
从公园走回公寓需要二十分钟,我沿着熟悉的路线,听着盲杖敲击地面的 “笃笃” 声,一步步往前走。走到小区楼下,我开始数楼梯,一阶、两阶、三阶…… 一共一百零八级台阶,我数了十一年,从来没数错过。走到六楼,我向右转,向前走二十六步,正好停在公寓门口。
奇怪的是,门竟然没锁。我伸手推了推,门 “吱呀” 一声开了。赵磊这小子,肯定又喝多了,连门都忘了锁。我心里嘀咕着,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关上。
一阵冷风从阳台吹过来,我打了个寒颤。阳台的门坏了好几天了,赵磊一直说要修,却迟迟没动静。屋里弥漫着酒精、烟草和汗水的味道,还有一种…… 说不上来的奇怪味道,有点腥,又有点甜。
“赵磊?你们结束了?” 我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屋里静得可怕,只能听见我的呼吸声。我又喊了一句:“赵磊,你在吗?” 还是没人回答。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 “嘀嗒、嘀嗒” 的声音,像是水滴落在地板上。应该是厨房的水龙头坏了,我想着,明天得提醒赵磊修一下。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很快,我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沉重、均匀,从赵磊的卧室方向传来。看来他是喝多了,睡着了。我松了口气,没再打扰他,摸索着回到自己的卧室。
洗漱完,我正准备睡觉,手机响了,是同事张鹏打来的。“陈默,你到家了吗?” 他的声音有点急。
“到了,刚洗漱完。” 我回答。
“赵磊呢?我给他打电话没人接,有个工作上的急事找他。”
“他应该睡了,我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只听见他卧室里有呼吸声。”
“行吧,那我明天再找他。你早点休息,晚安。”
挂了电话,我很快就睡着了。这些天公司赶项目,我累得不行,一夜无梦。
第三章:清晨的噩耗
直到第二天早上被猛烈的敲门声吵醒。
“谁啊?” 我揉着眼睛,摸索着走到门口,打开卧室门。
一股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走路的声音、翻动东西的声音。我心里一紧,“你们是谁?”
“警察。” 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回答,我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在出示证件。
“警察?出什么事了?” 我愣住了。
“有人报警,说这里发生了命案。你是谁?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叫陈默,住在这里,和死者…… 和赵磊是合租室友。” 我的声音开始发颤,“死者是赵磊?他怎么了?”
“赵磊昨晚被人杀害了,死在他的卧室里。” 警察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块巨石砸在我心上。
我脑子里 “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双脚发软,差点摔倒。警察扶住了我,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很有力。“你别激动,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他…… 他是怎么死的?” 我颤抖着问。
“被人用刀捅了胸口,一刀毙命。现场没有发现凶器,但厨房刀架上少了一把水果刀。”
“那把刀是我上周刚买的,还没用过几次……” 我喃喃地说,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寒意。
这时,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插了进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迟疑:“你…… 你是盲人?”
“对,我看不见。” 我点点头,能想象出对方可能正盯着我失焦的眼睛打量。
“难怪……” 那声音顿了顿,又说,“你昨晚回来后,除了听见赵磊卧室的呼吸声,还有没有其他异常?比如奇怪的声音、陌生的气味?”
我努力回忆着,昨晚进屋时那股腥甜的味道又浮现在脑海里,还有那 “嘀嗒” 的声响。“有…… 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腥,还有‘嘀嗒’声,我以为是水龙头坏了。”
“那不是水龙头的声音。” 年轻警察的声音沉了下来,“是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法医在赵磊卧室门口发现了滴落状血迹,推测凶手杀了人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凶器上的血才滴下来的。”
“血……” 我喉咙发紧,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原来我昨晚回来时,赵磊已经死了,而那 “嘀嗒” 声,是他的血在滴?那卧室里的呼吸声,又会是谁的?
“还有件事,” 年轻警察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节奏,像是怕我受不住刺激,“客厅的墙壁上,凶手用赵磊的血写了一行字。”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什么字?”
“‘看不见,倒是帮你捡回了条命,不是吗?’”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里。我瞬间明白过来 —— 昨晚我回家的时候,凶手根本没走,他就躲在屋里,看着我走进来,听着我喊赵磊,甚至可能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可他没杀我,只因为我是个盲人,看不见他的样子,对他构不成威胁。
我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指尖传来墙壁粗糙的触感,却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你别害怕,” 年轻警察的语气软了些,“我们已经排除了你的嫌疑。现场很整洁,没有打斗痕迹,赵磊是在睡梦中被杀害的,凶手需要准确找到心脏位置下刀,还清理了现场、带走了凶器,这些都不是盲人能做到的。”
我点点头,却还是止不住地后怕。如果我当时多问一句、多走几步,是不是就会和赵磊一样,死在那把水果刀下?
“我叫林宇,是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官。” 年轻警察报上名字,“现在需要你跟我们去做个笔录,详细说说昨晚的情况,还有你知道的赵磊的事。”
我跟着林宇走出公寓,楼道里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各种议论声像蜂群一样嗡嗡响。有人说 “难怪昨晚听见动静”,有人猜 “是不是情杀”,还有人把目光落在我身上,窃窃私语 “就是这个瞎子,和凶手待在一个屋里还不知道”。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攥紧盲杖,加快了脚步,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第四章:笔录里的线索
林宇带我去了附近一家安静的咖啡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过来点单时,他问我想喝什么,我摇摇头说 “只要白开水” —— 现在我根本没心思喝别的,喉咙里干得像要冒烟。
“先说说你和赵磊的关系吧,” 林宇打开笔记本,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很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平时相处得怎么样?”
“我们在同一家游戏公司上班,他是程序开发,我是做无障碍测试的。” 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紧张,“合租是去年年底的事,家里人担心我一个人住不方便,让我找个同事合租,赵磊正好也在找房子,我们就一起租了那套公寓。”
“平时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矛盾?比如和同事、朋友,或者…… 他女朋友?”
我想起赵磊那个异地恋的女朋友,每次打电话时都要躲在卧室里,语气却总带着不耐烦。“他很少提女朋友,倒是偶尔会说同事的事。比如两个月前,公司有个升职的机会,他和另一个叫胡明的同事都申请了,最后赵磊升了职,胡明好像不太高兴,私下里跟我抱怨过几次,说赵磊是靠耍手段才拿到名额的。”
“胡明?” 林宇的笔尖顿了一下,“还有其他人吗?赵磊有没有跟谁结过怨?”
“没了吧…… 他平时看着挺外向的,朋友也多,就是有点爱吹牛,有时候会跟人拌嘴,但没听说过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努力回忆着,又补充道,“对了,昨晚他说要叫几个同事来喝酒,有张鹏、李军、王光头,还有胡明和周强,一共五个人。”
“你确定是这五个人?他们几点来的,几点走的?”
“我下午下班回家时,他们已经到了,大概六点多吧。我嫌吵,就出去散步了,走之前跟赵磊说,等他们散了我再回来。” 我想了想,又说,“我设置了十一点的闹钟,从南湖公园走回公寓要二十分钟,到家应该是十一点二十分左右,那时候屋里已经没人了,只有卧室里有呼吸声。”
“你能确定回家的时间吗?比如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者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林宇的语气很认真。
“确定。我每天都走同一条路,从公园东门出来,沿着湖西路走到小区,一共要经过三个红绿灯,每个红绿灯的声音我都熟悉。昨晚十一点闹钟响后,我刚好走到第二个红绿灯,等绿灯亮了才走,到家时间肯定差不了几分钟。”
林宇在笔记本上记了几笔,又问:“你回家时,门是开着的?赵磊平时会不锁门吗?”
“不会。他虽然粗心,但出门或者睡觉前都会锁门。昨晚门没锁,我还以为他喝多了忘了,现在想想…… 可能是凶手没锁门,或者他走的时候故意没锁?”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对了,门口地毯下面有把备用钥匙,赵磊说他朋友有时候会来家里拿东西,没带钥匙就从地毯下面拿,胡明他们应该都知道这把钥匙的存在。”
“备用钥匙?” 林宇皱了皱眉,“我们早上勘察现场时,没在地毯下面找到钥匙,可能被凶手拿走了。”
我心里一沉 —— 凶手知道备用钥匙的位置,还拿走了钥匙,难道真的是赵磊的同事?
“还有件事,” 我忽然想起昨晚张鹏的电话,“昨晚我刚洗漱完,张鹏给我打电话,问赵磊在不在,说有工作上的急事找他。我跟他说赵磊可能睡了,让他明天再找。现在想想,那时候赵磊可能已经……”
“张鹏昨晚给你打电话的时间是几点?” 林宇立刻追问。
“我洗漱完大概是十一点半,电话应该是十一点三十五分左右,通话时间不到两分钟。” 我回忆着手机的震动时间,“张鹏说他给赵磊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才打给我的。”
林宇点点头,把笔记本合上:“谢谢你提供的线索,这些对我们很重要。接下来我们会调查胡明、张鹏他们几个人的行踪,有情况会随时联系你。你这段时间先别回公寓住了,找个酒店住下,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心里却还是不安。凶手知道我是盲人,知道我昨晚可能听见了他的声音,他会不会来找我?
第五章:公寓里的不速之客
下午四点多,林宇给我打电话,说公寓的勘察工作结束了,我可以回去拿些常用的东西,他们会派个警察陪我一起去。我选了一家离公寓不远的酒店,收拾了个小行李箱,跟着警察一起回了那套让我恐惧的公寓。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盖过了之前的血腥味,却更让人觉得压抑。客厅的地板上还留着淡淡的勘查痕迹,赵磊的卧室门口拉着警戒线,透过缝隙,能隐约看到里面凌乱的床铺。
“你尽快收拾,我们在门口等你。” 陪我来的警察说完,就站到了门外。
我摸索着走进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把换洗衣物、洗漱用品往行李箱里塞。手指碰到一件毛衣时,忽然想起昨晚回来时,卧室的窗户好像没关 —— 我有睡前关窗的习惯,可昨晚太累,忘了检查。
就在我弯腰想拉出行李箱拉杆时,卫生间里传来 “咔嗒” 一声轻响 —— 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的动作瞬间僵住,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我明明记得进来时把大门反锁了,怎么会有门锁的声音?难道是陪我的警察?可他明明在门外,而且这声音是从卫生间方向传来的 —— 卫生间的门是我刚才随手关上的,没锁。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动静。卫生间里没有声音了,只有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咚咚” 的声音几乎要盖过一切。
过了几秒,又传来 “吱呀” 一声 —— 卫生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有人在里面!
我攥紧了手里的盲杖,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是谁?是警察进来了吗?不对,警察在门外,而且他不会不打招呼就进卫生间。难道是…… 凶手?他回来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