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经》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此句经文,点明了修行的至高境界。然,对于我等凡夫俗子而言,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家中供奉的佛像,虽是泥塑木雕之“相”,却也是一扇能映照我们内心的“镜子”。
你以何心供佛,佛便以何“相”应你。
寻常人家,诚心供奉,佛像宝相庄严,家中自然气场祥和,安宁顺遂。
可若是家中的佛像,毫无征兆地出现了某些异样,切莫等闲视之。那并非神佛怪罪,而恰恰是慈悲的佛祖,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给你敲响警钟,提示你的人生或修行,可能已经走上了岔路。
一位隐世多年的高僧曾开示:当家中佛像出现以下三个迹象时,务必警醒。
01.
城南的富人区,有一栋雅致的中式别墅。
别墅的主人,叫魏东成,是做建材生意发家的,不到五十,已是身家过亿。
魏东成信佛。
这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是件很平常的事。生意做到一定程度,求的就不再是单纯的钱财,更多的是一份心安和庇佑。
他的书房旁边,专门辟出了一间静室,用上好的紫檀木打造了佛龛,里面供奉着一尊一尺来高的德化白瓷观音像。
这尊观音像,是当年他生意刚起步时,从一座古寺里诚心请回来的。
瓷质温润,线条流畅,观音面带微笑,垂眸俯瞰,宝相庄严,充满了慈悲之意。
魏东成每天雷打不动,早晚都要来佛前进一炷香。
他用的香,是顶级的沉水香,点燃后,整个静室都弥漫着一股宁静悠远的味道。
他的妻子苏岚,也是个虔诚的信女。
夫妻二人,一个主外打拼,一个主内持家,敬佛礼佛,生意顺风顺水,家庭和和美美,在外人看来,是天大的福报。
魏东成自己也这么觉得。
他认为,自己今天的成就,离不开观音菩薩的庇佑。
所以,他对佛前的供奉,从不敢有丝毫怠慢。
鲜花、水果,永远都是最新鲜的。
香油、灯油,永远都是添得满满的。
他觉得,自己做得足够好了。
直到半年前,他为了拿下一个关键的地产项目,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挤垮了多年的竞争对手之后,一切,都开始在暗中发生变化。
02.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妻子苏岚。
那天早上,苏岚像往常一样,端着一盘刚洗好的新鲜苹果,准备去换下佛前供奉了三天的水果。
当她走进静室时,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她愣愣地看着佛龛里的那尊观音像,秀气的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东成,你过来一下。”她朝正在书房打电话的丈夫喊道。
魏东成正为那个新项目忙得焦头烂额,有些不耐烦地走了过来:“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你……你看看……”苏岚指着观音像,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你有没有觉得,菩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魏东成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佛龛里,观音像静静地伫立着,白瓷的釉光在晨曦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哪里不一样了?不是好好的吗?”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看花眼了吧。”
“不是的,”苏岚的表情很认真,“你仔细看菩萨的脸。以前,菩萨明明是笑着的,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特别慈悲。可今天……我怎么觉得,菩萨的嘴角是平的,好像……好像不高兴了。”
魏东成凑近了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被妻子这么一说,他心里也犯起了嘀GU。
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那抹熟悉的、悲天悯人的微笑,似乎真的淡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严肃的平静。
“胡思乱想。”
魏东成嘴上却不肯承认,他觉得这很荒谬。
“一尊瓷像,烧制出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怎么可能还会变脸?肯定是光线的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将苏岚换下来的水果拿走,把新的供上。
“公司一堆事,别自己吓自己了。”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了静室,投入到繁忙的生意中去。
苏岚留在原地,看着那尊表情变得淡漠的观音像,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03.
接下来的日子,魏东成的新项目进行得异常顺利,公司的利润翻了好几番。
他在商场上,愈发地得心应手,手段也愈发地强硬。
为了压缩成本,他用了一批质量稍次的材料,替代了合同里规定的上等货。
为了赶工期,他罔顾安全条例,要求施工队加班加点,最终导致了一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摔断了腿。
他用钱摆平了这一切。
赔给工人的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觉得,这就是生意场的规则,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他越是春风得意,家里的静室,就越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那尊观音像的“脸”,一天比一天“严肃”。
到最后,那嘴角甚至微微向下撇着,原本慈悲的垂眸,看起来也像是一种冷漠的凝视。
魏东成自己也感觉到了。
他每次走进静室,都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升起。
他甚至不敢再直视观音像的眼睛。
他上香的时候,总是低着头,匆匆拜完就走,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更奇怪的事情,也接踵而至。
他供奉的香,开始出问题了。
以前,那顶级的沉水香点燃后,香灰会自然地落下,干净利落。
可现在,香灰烧完后,却总是“断”不掉,弯弯曲曲地挂在香头上,形成一种古怪的形状,任凭屋里有风吹过,也迟迟不肯落下。
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托着它。
还有供奉的水果。
以前一盘苹果,放上三四天,依旧新鲜饱满。
可现在,头天刚供上去的新鲜水果,第二天早上,表皮就会出现一块块黑色的、像是腐烂了的斑点。
整个静室,都开始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甜腻的腐败气息。
妻子苏岚的担忧与日俱增,整日里心神不宁。
“东成,咱们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不止一次地对丈夫说,“佛像不笑,香灰不落,供果早败……这些都不是好兆头啊。要不,我们去庙里问问师父吧?”
“问什么问!”
魏东成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慌,但男人的自尊和商人的强硬,让他不愿承认这一切。
“都是巧合!你不要神神叨叨的!”他大声呵斥妻子,以此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
他以为,只要自己不信,不看,不理,这一切就会自己消失。
但他错了。
04.
压垮魏东成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个客户的无心之言。
那天,一个合作多年的老客户来家里拜访,两人在书房谈事。
中途,老客户去洗手间,路过了那间虚掩着门的静室。
他无意中朝里面瞥了一眼。
等他回来的时候,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魏总,”他犹豫着开口,“你家这间屋子……是佛堂?”
“是啊,”魏东成点点头,“供了尊观音。”
老客户的表情更加奇怪了,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到一样。
“魏总,恕我多言……您家这尊观音像,法相……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魏东成的心,咯噔一下。
“怎么不对劲了?”
“我看着……感觉有点瘆人。”老客户搓了搓胳膊,“那观音像好像在……在‘怒目’。我家里也供观音,都是慈眉善目的。您这尊,看着太严肃了,甚至……甚至有点凶。”
“轰——”
老客户的话,像一道惊雷,在魏东成的脑子里炸响。
连外人都看出来了!
这不是幻觉!
观音像,真的变了!
送走客户后,魏东成一个人,颤抖着手,推开了静室的门。
他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那尊观音像。
此刻,在黄昏的光线里,那张白瓷的脸,显得异常冰冷。
嘴角紧抿,双眉微蹙,眼神里不再有半分慈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混合着失望与痛心的“怒视”。
它,真的在“生气”!
魏东成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一股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这些日子以来,公司里发生的那些事,他用钱和权压下去的那些肮脏事,一幕幕地,在他脑海里闪过。
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却不知,这一切,都被这尊他日夜供奉的观音像,看得一清二楚。
他终于明白,妻子的话,不是迷信。
这是警示!
是佛祖在给他这个早已偏离正道的信徒,发出最后的警告!
他不能再等了。
他必须去找个明白人,问个清楚!
05.
魏东成立即想到了一个人——普济寺的了凡大师。
了凡大师是得道高僧,据说有大智慧,能解世人烦忧。但大师年事已高,早已闭关清修,轻易不见外客。
魏东成顾不了那么多了。
第二天一早,他捐了一大笔香油钱,又托了无数关系,才终于在普济寺后山的一间禅房里,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高僧。
了凡大师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灰色僧袍,正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捻着佛珠。
他身上,有一种超然物外的宁静气场。
魏东成一见到他,就感觉自己满身的浮躁和戾气,都被压下去了几分。
他不敢隐瞒,将这半年来家里发生的所有怪事,一五一十地,原原本本地,都说了出来。
从观音像不再微笑,到香灰不落,再到供果早败。
他讲得口干舌燥,心惊胆战。
了凡大师从始至终,都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仿佛入定了一般。
直到魏东成全部讲完,他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浑浊,却又仿佛能洞悉一切。
“施主,”大师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口钟,在魏东成的心里敲响,“你可知,佛为何物?”
魏东成一愣,下意识地回答:“佛是……是神明,是保佑我们的……”
了凡大师摇了摇头。
“佛,是觉悟,是慈悲,亦是你自己的本心。”
“你家中供奉的,不是一尊冰冷的瓷像,而是你内心‘慈悲’与‘良知’的投射。你以诚心、善心供之,它便回你以慈悲庄严相。你若心生贪念,行了不义之事,你内心的‘佛’,自然会蒙尘。”
“你所说的这三个迹象,并非佛祖要降罪于你。恰恰相反,这是你供奉的菩萨,不忍看你越陷越深,在用尽全力,警示你,唤醒你!”
魏东成听得冷汗直流,他颤声问道:“大师……请您开示,这……这三个迹象,到底意味着什么?”
了凡大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悲悯。
“每一个迹象,都对应着你失去的一样东西。”
“你最先发现的,是佛像的法相变了,从慈悲微笑,变得严肃,甚至怒目。”
“这,便是第一个,也是最根本的一个警示。”
魏东成紧张地攥紧了拳头,急切地追问:
“那……那第一个迹象,到底是在警示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