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失联寄回一张老宅地契,父亲去探望她,见到自己的女婿后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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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工人林国栋,在女儿林岚失联整整半年后,收到了一个从日本寄来的神秘快递。

里面没有信,只有一张他看不懂的日文地契。翻译社的朋友告诉他,这张纸,代表着一座位于北海道的、价值连城的百年庄园,而所有者,正是他的女儿林岚。

一个在日本餐厅端盘子的姑娘,如何能拥有一座庄园?

林国栋觉得,这封没有署名的地契,更像是一封来自女儿的、无声的求救信。

他揣着地契,怀着满心疑虑,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日本的寻亲之路。他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女儿。



01

林国栋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国父亲。

他在钢铁厂干了一辈子,抡过大锤,看过高炉,手上磨出的老茧,比年轻人脸上的褶子都多。退休后,生活一下子清闲下来,每天除了跟老伴儿拌拌嘴,去公园跟老伙计们杀两盘象棋,最大的念想,就是远在日本的女儿林岚。

林岚是他的骄傲,是他这辈子最拿得出手的一件“作品”。

街坊邻里谁不知道,老林家的闺女,从小就出挑。人长得水灵,白白净净,一双眼睛像会说话。脑子还好使,读书从来不让大人操心,奖状从小学拿到高中,贴了满满一墙。

高考那年,林岚争气,考上了南方一所重点大学。林国栋揣着录取通知书,在厂里的家属院转了三圈,见人就发烟,脸上的笑,比炼钢炉的火光还要亮。

他没什么大文化,一辈子信奉的道理,就是“知识改变命运”。他自己吃了一辈子没文化的亏,就指望着女儿能跳出这个圈子,去大城市,当白领,过上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大学四年,林岚也确实没让他失望。年年拿奖学金,还当上了学生会干部,照片登在学校的报纸上,林国栋把那张报纸用塑料膜塑封起来,放在床头柜上,有人来串门,他就拿出来显摆。

“看看,俺家小岚,有出息吧?”

他以为,女儿的人生,就会像他规划的那样,毕业后,在南方的大城市找一份体面的工作,然后嫁一个本分上进的中国小伙,安安稳稳,幸福一生。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的人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拐了一个天大的弯。那个弯,把他后半辈子所有的安宁,都给撞得粉碎。

02

一切的变化,都始于八年前,林岚大学毕业的那个夏天。

她没有像同学们一样,忙着投简历,找工作,而是在一个晚上,打回了一个让林国栋和老伴儿都无法接受的电话。

“爸,妈,我……我打算去日本。”

“去日本干啥?旅游?”林国栋当时正在看电视,没太在意。

“不是,去打工。”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犹豫,“我想……靠自己,去外面闯一闯。”

林国栋当场就火了:“闯什么闯?!一个女孩子家,人生地不熟的,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你大学白念了?好好的工作不找,去给日本人端盘子?”

那一次,是他们父女俩,有史以来吵得最凶的一次。林国栋把能说的话都说了,甚至拍了桌子,可林岚的脾气,随他,又倔又硬,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最终,林国栋还是妥协了。他还能怎么办呢?女儿长大了,翅膀硬了,总要飞的。

林岚就这么去了日本。

起初的几年,一切似乎还算正常。她每个月都会打电话回家,报个平安。说自己在一家中餐厅打工,老板人很好,虽然辛苦,但收入不错。她还开始给家里寄钱,从一开始的几千,到后来的一两万。

林国栋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心疼的。他知道,女儿是在用这种方式,证明她当初的选择没有错。他和老伴儿把女儿寄回来的钱,都单独存了起来,一分都没动过,想着以后等她结婚,再给她当嫁妆。

可从三年前开始,事情就有些不对劲了。

林岚的电话,变得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短。以前还会说说工作的趣事,聊聊日本的风土人情。后来,就只剩下几句干巴巴的问候。

“爸,我挺好的,别担心。”

“妈,钱收到了吗?不够我再寄。”

“我这边忙,先挂了啊。”

再后来,她开始不主动打电话了。每次都是林国栋和老伴儿打过去,响很久才接,背景音总是很嘈杂,要么就是安静得可怕。

林国栋问她是不是工作不顺心,她就说换了地方。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她就支支吾吾地岔开话题。

直到半年前,春节前夕。林岚打回了最后一个电话。

电话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匆匆说了一句:“爸,我换工作了,很忙,之后可能没时间联系你们了,勿念。”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林国栋再打过去,就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从那天起,林岚,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电话不通,微信不回,寄钱的账户,也再没有新的款项打入。

林国栋和老伴儿彻底慌了。他们想过去大使馆求助,可连女儿在日本的具体地址和工作单位都不知道。他们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只能在国内干着急。

这半年,林国栋老得特别快。头发白了一大半,背也驼了,整天整天地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发呆,盼着那个熟悉的号码,能再次亮起。

就在他和老伴儿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那个从日本寄来的、没有任何署名的快递,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当翻译社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用一种混合着震惊和同情的复杂眼神,告诉他,这份文件是一张价值连城的庄园地契,而所有者,是他失联了半年的女儿林岚时,林国栋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喜悦。

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到了天灵盖。

他知道,出大事了。

03

林国栋决定去日本的消息,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家属院。

老伙计们都劝他:“老林,你可想好了。你这岁数,语言又不通,别女儿没找到,再把自己给搭进去。”

老伴儿更是天天以泪洗面,抓着他的胳膊不放:“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在家可怎么活啊!小岚她……她兴许就是想静一静,过段时间就联系我们了呢?”

林国栋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可他心里的那份不安,就像野草一样,疯狂地生长。

他梦见过好几次女儿。梦里,林岚浑身是伤,哭着喊“爸,救我”,他想冲过去,中间却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每次,他都是从这种噩梦中惊醒,然后一身冷汗,再也睡不着。

他觉得,那份地契,就是女儿在用最后一点力气,向他发出的求救信号。他不去,他会后悔一辈子。

“我必须去。”他把护照和签证材料,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对老伴儿说,“活要见人,死……我也得把她的骨灰给带回来。”

就在他出发的前几天,邻居老张家的儿子张伟,突然找上了门。

张伟是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前几年也在日本北海道那一带打过工,去年因为家里有事才回来的。他跟林岚虽然不算特别熟,但也算认识。

“林叔,”张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手里捧着林国栋给他倒的茶,半天没喝一口。

“小伟啊,找叔有事?”林国栋看出了他的局促。

张伟把茶杯放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说:“叔,我听说,您要去日本找小岚姐?”

“是啊。”

“您……是不是因为她寄回来什么东西了?”

林国栋心里一动,点了点头,但没有说地契的事。

张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压低了声音,问:“叔,我问您一句,您千万别生气。小岚姐……她在那边,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叫‘佐藤健司’的日本人?”

这个名字,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了林国栋的心上。

他记得,女儿在电话里,确实提过一次。那是几年前了,她说自己换了一家高级餐厅工作,老板的儿子叫佐藤健司,是个很温柔、很有礼貌的年轻人,对她这个异国来的服务员,“很照顾”。

当时林国栋还挺高兴,觉得女儿遇到了贵人。

“是……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林国栋的声音,有些干涩。

张伟一听,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又急又怕的神情:“坏了!叔,那您这次去,可千万千万要小心啊!这个人,他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个魔鬼!”

张伟的情绪很激动,他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那个佐藤家族,是北海道那一带有名的‘名门’,说白了,就是黑白两道通吃!那个‘冬月庄’,就是他们家的老巢!佐藤健司是他们家这一代唯一的儿子,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

“这个人,我见过几次。表面上,穿得人模狗样的,说话客客气气,见谁都鞠躬。可实际上,那心,比墨都黑!他那不叫礼貌,那叫伪装!他看人,不像在看人,像是在看一件东西,一件他想收藏的玩意儿!”

张伟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打了个哆嗦。

“我以前在他们家旗下的一个水产市场干过活,离得远,见过一次。就因为一个卸货的工人,不小心把一箱鱼的脏水,溅到了他的裤腿上。他当时,脸上还带着笑,亲自扶起了那个吓得直哆嗦的工人,还拍了拍他身上的土,用日语说‘没关系’。”

“可等他一走,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就把那个工人拖到角落里,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硬生生用铁棍,把那个工人的两条胳膊都给打断了!骨头断的声音,我离着老远都听见了!”

“最吓人的是,事后,他还让管家给那个工人送去了一大笔医药费,还附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祝您早日康复’。”

林国栋听得手脚发麻,浑身冒冷汗。

“小岚姐人长得漂亮,性格又软,不爱跟人争。佐藤健司从一开始就盯上她了,天天开着豪车去餐厅找她。我们当时一起打工的几个中国人都看出来不对劲,劝过她好几次,说那个人太危险,不是咱们这种普通人能惹得起的。”

“可小岚姐不听。她说我们有偏见,说佐藤对她很好,很浪漫,会带她去吃高级餐厅,会给她讲日本的历史文化,和她以前认识的那些毛头小子完全不一样。”

“后来,小岚姐就辞掉了餐厅的工作,我们也很少能见到她了。她的电话也换了,微信也把我们都删了。我们都猜,她肯定是……被那个佐藤健,给‘养’起来了。”

张伟看着林国栋惨白的脸,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同情和无力:“叔,我不是故意吓唬您。只是,那个家族,在那一带,势力太大了。您一个人过去,真的是……太危险了。您要是真去了,见着小岚姐,什么都别说,想办法把她带出来,第一时间就去札幌,找咱们中国领事馆!千万别在那个镇上逗留!”

送走张伟后,林国栋一个人,在黑暗的客厅里,坐了一整夜。

他终于明白,女儿为什么会失联,那份地契,又代表着什么。

那不是礼物,那是囚笼的钥匙。

那不是财富,那是魔鬼的契约。

他的女儿,他的骄傲,他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女儿,正身处在一个他无法想象的、黑暗的深渊里,等着他去救。

04

林国栋最终还是瞒着老伴儿,一个人踏上了去日本的飞机。

他不敢告诉她张伟说的那些话,只说自己去看看,一个星期就回来。临走前,他给老伴儿包了半个月的饺子,冻在冰箱里。

飞机在云层上穿行,林国栋的心,却一直在往下沉。他看着窗外洁白的云海,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张伟的警告,想着女儿那张日渐模糊的笑脸。

他这辈子,没求过人,没做过亏心事。他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灾难,会降临到自己善良的女儿身上。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辗转,飞机终于降落在了北海道的札幌新千岁机场。

一出机场,一股冰冷的空气,就灌进了他的脖子里。他裹紧了身上最厚的一件棉衣,依然冻得直哆嗦。

他不懂日语,英语也只会一句“Hello”。他把写着“月见里”三个汉字和日文地址的纸条,拿给机场的工作人员看。对方连说带比划,把他引到了去往火车站的大巴上。

坐上火车,他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田野和山峦,心中一片茫然。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有着完全陌生的文字、语言和规则。而他,一个年近七十的中国老人,即将要面对的,却是一个如同地头蛇般、心狠手辣的日本黑帮家族。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但他一想到女儿可能正在遭受的折磨,心中就又燃起了一股力量。他是父亲,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没人能欺负他的女儿。

火车在一个叫“旭川”的大站停下,他又需要换乘另一条更偏僻的线路。他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在陌生的车站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个背着双肩包的中国留学生,看到了他手中纸条上的汉字,主动上前,用中文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那一刻,林国栋激动得差点哭出来。他乡遇同胞,那种温暖,让他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在留学生的帮助下,他成功买到了去往“月见里”的车票。那是一辆很旧的、只有一节车厢的柴油火车,慢悠悠地,在茫茫的雪原上,晃晃悠悠地前行。

车上的乘客,寥寥无几。越往前走,窗外的景象越是荒凉。

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

当火车终于在“月见里”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站停下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林国栋拖着行李箱,走下火车。寒风卷着雪花,迎面扑来,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



整个车站,只有他一个乘客。站台上,一盏昏黄的旧路灯,在风雪中孤独地摇曳着,把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他看着眼前这个被黑暗和风雪笼罩的陌生小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小岚,爸来了。你再坚持一下,爸马上就来救你了。

05

“月见里”小镇,比林国栋想象的还要破败和寂静。

他拿着地址,找到了车站里唯一一个还在值班的、头发花白的老站长。

老站长戴着厚厚的眼镜,正低头看报纸。林国栋把写着“冬月庄”的纸条递过去。

老站长抬起头,看到那三个字,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他扶了扶眼镜,仔细地打量了林国栋一番,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一丝怜悯。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走到门口,指了指镇子尽头,那条唯一通往山里的、被积雪覆盖的小路。然后,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的形状,又双手合十,微微鞠了一躬。

那个动作,不像是在指路,更像是在……默哀。

林国栋的心,沉得更厉害了。他道了声谢,拖着行李箱,走进了那片无边的黑暗之中。

山路崎岖难行,积雪很厚,一脚踩下去,能没过脚踝。风雪越来越大,林国栋的眉毛和胡子上,都结了一层白霜。他感觉自己的体力,正在被这严寒和黑暗,一点点地吞噬。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就在他几乎要冻僵,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终于在山路的尽头,看到了一片巨大的、黑色的轮廓。

那就是冬月庄。

它盘踞在半山腰上,黑色的日式瓦片,深色的木质结构,和高大得有些夸张的围墙,在漫天风雪的映衬下,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远古巨兽,沉默着,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庄园门口,挂着两盏惨白色的灯笼,上面用龙飞凤舞的毛笔字,写着“佐藤”二字。

林国栋站在那扇紧闭的、仿佛能隔绝一切的厚重木门前,喘着粗气。他知道,门后,就是决定女儿命运的地方。

他伸出已经冻得有些僵硬的手,在冰冷的门环上,用力地叩了三下。

“咚,咚,咚。”

声音沉闷,像是敲在了一口棺材上。

过了许久,门内才传来一阵细碎的、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接着,大门旁边的一扇小门,被“吱呀”一声,拉开了一条缝。

一张布满皱纹的、毫无表情的脸,从门缝里探了出来。那是一个穿着深色和服的老妇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浑浊,像两口枯井。

她看到门外这个浑身是雪的异国老人,愣了一下,用干涩的日语,冷冷地问了句什么。

林国栋听不懂,他从怀里,掏出那张被他体温捂热的、女儿的照片,递了过去,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找,我的女儿,林岚。”

老妇人看到照片,浑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她没有接照片,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关上了小门。

林国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再开门的时候,那扇巨大的、仿佛有千斤重的木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缓缓地向内打开了。

老妇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内,对他鞠了一躬,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林国栋拖着行李箱,迈进了这个如同深渊巨口般的庄园。

院子极大,铺着青石板,打扫得很干净,连一片落雪都没有。穿过种着枯松的庭院,是一条长长的、亮着昏黄壁灯的木质回廊。回廊两边,是一扇又一扇的纸糊推拉门,门上画着淡雅的山水画,里面透出微光,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整个庄园,安静得像一座巨大的陵墓。

老妇人把他带到回廊尽头的一间最大的和室门口,跪坐在地,轻轻地拉开了纸门。

“先生,请进。”这一次,她用的是一种腔调古怪的、生硬的中文。

林国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走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甜得发腻的熏香。一个穿着一身樱花粉色和服的年轻女人,正跪坐在茶几前,背对着他,用一种极其缓慢而优雅的姿势,点茶。

听到脚步声,那个身影,微微一颤。

然后,她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来。

在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林国栋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

“小岚……”他颤抖着,叫出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

是他的女儿,林岚。

可又完全不是。

她瘦得脱了相,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此刻深深地凹陷了下去,显得那双眼睛,大得有些可怕。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嘴唇却红得像血,那种妆容,诡异得像个假人。

她看着门口的父亲,那双曾经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空洞的灰白。没有惊喜,没有激动,甚至没有恨,什么都没有。

她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精美的人偶。

“您来了。”她开口了,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情绪。

林国栋再也忍不住,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想抓住她的手,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小岚!你到底怎么了?你跟爸说啊!”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女儿的瞬间,林岚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把手缩了回去,脸上闪过一丝极度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因为她动作太大,那身宽大的和服袖口,向下滑落了一截。

借着屋里昏黄的灯光,林国栋看得清清楚楚。

在女儿那截本该洁白如玉的手腕上,有一圈一圈的、青紫交错的、恐怖的淤痕。旧伤叠着新伤,像一道狰狞的、永远无法挣脱的镣铐。

“他打你了?!”林国栋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理智的弦,“崩”地一下就断了。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大吼出声。

林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死死地咬着那血红的嘴唇,眼泪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空洞的眼眶里滚落,冲刷开两道白色的粉痕。

“爸……您走吧……”她哭着,声音嘶哑而绝望,“求求您了……您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

“混账!”林国栋心痛如绞,他不管不顾地扑上去,一把抓住女儿冰冷的手腕,想把她从地上拽起来,“走!跟爸回家!现在就走!”

可就在这时——

身后那扇纸糊的推拉门,被“唰”地一下,无声地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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