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女儿离奇发生了车祸。
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想见妻子最后一眼。
可妻子正和刚回国的竹马相聚，我字字乞求，可换来的是妻子的冷嘲热讽：
“你就算跪下求我，我也不会回去的，别耽误我们一家三口团聚！”
原来我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竟然是妻子竹马的孩子！
我的亲生女儿死了，养子手术成功。
她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我孤家寡人！
后来，我带着女儿骨灰远走他乡，妻子却跪下哭着求我说她错了！
1
在外地出差的我接到医院电话，这才得知女儿出了车祸。
我匆匆赶回时，小冉正在里面做手术。
“小冉怎么会发生车祸呢，妻子于朵不是在家吗？”
直到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我的心脏怦怦直跳，手止不住地颤抖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医生摘下口罩对我摇头，眼神充满遗憾。
“我们尽力了。”
“可惜了，要是在早送来三个小时就好了，只是今天下大雨，被发现的时候太晚了。”
“孩子不停地说想要见妈妈。”
医生走了出去又扭头回来，语气中带了些无奈。
我瞬间瘫软在地，绝望无比，呼吸变得急促，心口好像压了块大石头。
走出病房门，我再也无力支撑了。
倾倒下去跪倒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来医院见下小冉吧，小冉出车祸走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是妻子于朵冷嘲热讽的指责。
“去什么去，你不知道思宇生病了吗？”
思宇是我的养子，前些日子刚被查出尿毒症，正在等待肾源。
“我知道你喜欢思宇，可小冉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就只需要出现五分钟就行，五分钟。”
“我求你了，你来看小冉最后一眼吧。”
我在电话这头哀求道。
“呵，亲生女儿算个屁，思宇才是我的孩子，思宇休息了，我先挂了。”
我的小冉，我的女儿。
我看着小冉躺在冷冰冰的床上，盖着白布被人推走。
小冉的眼睛竟然都没有闭上！
我不懂为什么于朵这么偏心。
时间仿佛静止了，我心头一颤开始号啕大哭。
2
我再次见到妻子于朵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于朵还带来了她的竹马林盛！
我将近3天不吃不喝，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林盛西装革履搂着我的妻子于朵对我轻蔑一笑。
“许东你个窝囊废，竟然敢不接我的电话。”
于朵劈头盖脸的就是对我一顿怒骂。
我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这对狗男女不说话。
“我问你，我出差那天，你为什么不在家？”
“下雨那天，你为什么让小冉一个人在家待着？”
我声嘶力竭的质问于朵。
于朵矫揉造作的往林盛的怀里缩了缩。
“许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咋还是这么暴躁，一点都不男人。”
“那天，医院打电话说思宇有了合适的肾源，这不我们一高兴酒喝多了点吗至于吗？”
“喝酒？”我有些疑惑，皱眉看向二人。
“对啊，这么多年了，我也得请你喝酒，毕竟思宇是我的儿子，你把他当作亲生的养了这么多年。”林盛笑着看着我。
一瞬间，我如遭雷击，脑袋嗡嗡作响。
原来如此！
这么多年，从小冉出生开始于朵对她非打即骂的，我竟然天真地以为是于朵的产后抑郁！
3
“离婚吧。”我为我自己感到可悲。
“你开什么玩笑，你要跟我离婚？”
“当初可是你求着我，要跟我在一起的，要不是林盛哥出国，我怎么可能跟你这个窝囊废在一起。”
“女孩最需要的就是母亲了，如果你们真要离婚，抚养权肯定是在朵儿这里。”林盛竟然威胁我。
我懒得理他，随便吧，无所谓了。
“小冉呢，这是我给那个死丫头买的衣服。”
于朵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我，看着就廉价不堪，甚至码子都小。
“哦对了，思宇的肾源有了，手术费你记得打到我的卡上。”
是啊，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小冉刚去世，思宇就有了肾源？
“等思宇手术结束，我回来陪小冉几天。”
于朵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安排好了一切。
我喘着粗气，极力憋住哭的声音。
“神经病，你现在给思宇出了手术费，以后你养老思宇还能帮帮你，否则就靠那个死丫头……”外面还在喋喋不休，直到声音减弱。
我终于憋不住背靠在门上，嚎啕大哭。
小冉不能一直躺在殡仪馆里不入土为安。
我整天不吃不喝，没有办法只好父母出面，替我操办了小冉的葬礼。
葬礼上来了好多亲戚。
无一例外地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许东，我早就说了，别人家的孩子养不熟！”
“小冉命苦摊上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妈。”
是啊，小冉的葬礼上来了好多人，最该来的那个人没到。
一个远房叔叔安慰我说。
“哥，你一定要坚强，婶婶他们只有你了。”
亲戚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无一例外的让我放宽心，走出来。
可我走不出来了，我的女儿死那天，我的魂也丢了。
人到中年，失去孩子。
我情绪像死一样平静。
但是巨大的疼痛早已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蹲下来将脑袋埋在双臂之间开始大哭。
我一直没有注意到的就是，我的手机不断传出扣费的消息。
直到最后一笔扣费的信息，显示余额还剩0.25，扣费地点为医院。
我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些消息，直到葬礼结束开始结算费用。
我的每张卡，都显示余额不足。
4
表妹走过来将我扶起。
我低低地笑着，笑声里满是凄凉。
我紧闭双眼，握着手机的手指骨泛白，心脏抽疼。
刷卡机显示我的每张卡都余额不足……
我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心里腾地一下升起一股怒火，太阳穴怦怦直跳。
我的卡密码只有于朵知道。
钱自然而然是于朵划走的，算算日子也到了思宇做手术的时间了！
里面一共几十万竟然全都拿走了。
我感觉到远处工作人员的眼神都是奚落。
面前的工作人员虽然面带微笑，但我依然能感觉出他们微笑中透露出来的不耐烦。
【什么人啊，给女儿办个葬礼钱都不够。】
【还要最贵的最好的，小姑娘也是命不好摊上这么一个爸，妈妈都没来。】
嘲讽的声音很小，我依然听见了。
我挺直腰板，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双手，故作镇定道“稍等我5分钟，我出去打一个电话。”
表妹看着我不敢说话。
给于朵打电话，这次于朵接得很快。
“干什么，你烦不烦啊？”
“卡里的钱呢？”
“思宇做手术不需要手术费吗？”
于朵说话理直气壮。
“也是我们思宇命好，刚检查出病来，没几天就有合适的肾了。”
我顿了顿，想到今天是小冉的葬礼，我不能跟于朵吵起来，我要让小冉走好。
“那你为什么把钱都划走，今天小冉葬礼，我连给小冉葬礼结算的钱都没有了。”
我大声说话，并仰头望天，希望将快要涌出眼眶的眼泪憋回去。
只听电话那头于朵无所谓的笑了笑，声音轻飘飘的，但言语好像带着血，刺着我的心脏生疼。
“许东你个窝囊废，你嚷嚷什么？”
“啊我懂了，不就是花你点钱吗，心疼了是吗？林胜是我的初恋，我俩要真有点啥事儿，还能有那个死丫头吗？”
“不是要离婚吗？我成全你。”
说完，她的电话就挂断了。
5
葬礼结束后。
我一直坐在小冉的卧室里，我没有了情绪，不吃不喝也不动。
表妹青青在外面砰砰砰的敲门。
“哥，于朵的离婚协议寄到家里了。”
“离了就离了吧。”我回道。
现在完全无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青青叹了一口气，好像下了莫大的勇气。
将手机递给我。
是思宇的朋友圈。
林盛，于朵和他的合照。
看起来是和和美美的幸福的一家人。
配文是：
【我幸福的一家，有了爸爸和妈妈的照顾，我才能这么快康复。】
“我早就说了，思宇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就欺负小冉。”
“还有于朵，她就是个没心肝的，哥你对她多好啊，思宇被查出尿毒症后，于朵就想带着小冉去做配型，被我看见拦了下来，小冉一直求我别告诉你，这我都没跟你说……”
青青骂骂咧咧地说话，就好像愤怒到了极点，双眼都要瞪了下来。
“哥，我有律师朋友，咱们告她吧。”
“小冉生前最喜欢于朵了，我看在小冉的面子上……”我缓缓开口，话没说完。
青青不耐烦的打断我“看在小冉的面子上，于朵有把小冉当作自己的女儿吗？”
“你一直在外地，我们都瞒着你，下雨天让小冉出去跪着，跪三小时，这是亲妈干出来的事儿吗？”
青青拽着我就去镜子前“哥，你好好看看自己。”
“你这还是小冉最喜欢的帅气爸爸吗？”
青青语气稍微缓和一下。
“你不想跟于朵计较，我也能理解，你别忘了小冉是出车祸死的，咱们要找到凶手为小冉报仇啊。”
“车祸，报仇。”
我好像找到了一个能让我有生气的支点，就是我要为我的女儿报仇！
6
我找遍了那条街的所有商店的监控。
冥冥之中你一定有小冉保佑我，终于我找到了那天。
我无数次的回放看着那段录像，小冉车被撞倒的那段录像。
终于让我发现了不同了。
一辆黑色大众里面车牌号好像是……林盛的。
里面好像是一男一女。
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我的手微微发颤，头脑一片空白，不敢仔细地想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