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自从我入宫为宝林后，贵妃韩雪儿总想压我一头，处处让我难堪。
我为将来晋升绞尽脑汁，设计了一套讨皇帝欢心的礼仪，想在宴会上出彩。
可韩雪儿抢先用了我的点子，还嘲笑说：“你位份低，怪谁？只能怪你不争气！”
淑妃柳如烟生辰那天，韩雪儿送了一对百年的玉如意，华丽得晃眼。
我以为她真心示好，想修补后宫的裂痕，心里还生出几分感激。
谁知，这礼物背后藏着她的阴谋，远比表面看到的要狠毒。
01
自从新皇帝登基后，曾经在朝堂上风光无限的太傅林氏家族，行事变得格外低调，恨不得把府门上的荣耀牌匾都摘下来藏起来。
林氏子弟个个小心翼翼，说话做事都谨慎得像是踩在薄冰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来祸端。
逢年过节、婚丧嫁娶，他们也不敢大操大办，唯恐引来旁人侧目，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切的根源，在于新登基的皇帝并非原来的太子，而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名叫赵恒。
林婉清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送进皇宫的，肩负着家族的期望。
在林氏家族的众多后辈中，有容貌绝美的女子，也有才华横溢的才女，可林婉清只是个最不起眼的嫡女。
家族长辈对她没什么太大期望，只希望她能讨皇帝欢心，别惹出乱子。
他们私下里盘算着，万一皇帝要翻旧账，追究林氏支持前太子的旧事，至少能看在林婉清的面子上，饶家族一命。
林婉清没让长辈失望，入宫三年多来，她一直安分守己，日子过得平稳如水。
她初入宫时被封为宝林，三年过去，依然是宝林，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不过，就算再老实本分，进了这深宫，总归会有些小期待。
林婉清在第三年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希望在八年内晋升到嫔位，这样就算完成家族交代的任务。
她心想，如果运气好点，死了还能被追封个妃位，也算不枉此生。
入宫前，林婉清的母亲曾激烈反对送她进宫，担心她在宫廷的复杂环境中无法立足，但父亲林敬远坚持认为，只有她入宫才能为家族换取一线生机。
出嫁前一晚，林婉清偷偷翻看了祖父林太傅留下的书信，里面提到新皇登基前的宫廷斗争，暗示林氏因支持前太子而得罪了赵恒。
这让她带着沉重的心理负担入宫，决心低调行事，保全家族。
她还偷偷带了一本祖父的手抄诗集，每当心慌时就拿出来翻看，以平复内心的恐惧。
02
今天是淑妃的生辰，晚上众人齐聚锦华殿，为她庆贺。
淑妃出身不算显赫，是皇帝还是皇子时的旧人，名叫柳如烟。
皇后之位空缺，淑妃如今掌管后宫大权，地位显赫。
她笑着招呼：“宝林，你怎么才来？今晚御膳房做的桂花糕可是你最喜欢的。”
宝林是林婉清的昵称，淑妃的娘家与林婉清的外祖家有世交，所以她小时候见过柳如烟。
那时柳如烟还未出嫁，是个温柔知礼的大姐姐，给她留下了美好印象。
入宫三年，淑妃对她颇为照顾，让她在宫中多了几分依靠。
林婉清观察到，后宫大致分为两派。
以淑妃为首的一派，包括云嫔、瑶嫔、柔宝林和她自己，出身多是书香门第或文官家族，性情温和。
另一派以贵妃韩雪儿为首，出身新贵武将家族，当年在夺嫡时站对了队，深得皇帝信任。
很难说皇帝更偏爱哪一派。
据说皇帝赵恒在朝堂上雷厉风行，上位后迅速铲除了两个大家族，得了个“暴君”的名号。
这可把林婉清的母亲吓坏了，哭着说：“新帝这么狠，咱们林家可怎么办？”
她把林婉清送到外祖家躲了整整八个月，生怕皇帝秋后算账，株连全族。
因为这事，林婉清对皇帝格外畏惧，总是小心翼翼。
幸好皇帝每月只召她侍寝一两次，她尽量让自己不引人注目。
入宫第二年，皇帝生辰宴会上，他说：“今天大家都说些吉祥话，说的好的有重赏。”
同年入宫的魏兰也是宝林，她父亲只是个小武官，却因祝词出彩，直接晋升为嫔。
林婉清斟酌再三，看着高坐主位的皇帝，心里直打鼓，怕说错话惹祸。
她最终没开口，专心吃桌上的荔枝，一个时辰没说一句话，自然也没得赏赐。
那晚皇帝召她侍寝时，笑着调侃：“你祖父是太傅，林家是书香门第，听说你们家的女孩三岁就启蒙，天天读四书五经，怎么连句祝寿的话都不会？”
林婉清壮着胆子说：“陛下说得没错，臣妾小时候确实天天读书，不过分两种，一种认真读，一种偷懒读，臣妾是偷懒的那种。”
皇帝轻轻推了推她的额头，半开玩笑地说：“那林家怎么不送个才女进宫，偏送了你？”
她不服气地说：“臣妾虽然读书不行，但总有别的优点吧。”
皇帝靠在榻上，懒洋洋地问：“什么优点？朕可没看出来。”
林婉清有点生气地说：“陛下认真找，总能找到的。”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太放肆了，连忙闭嘴。
后来她发现，皇帝似乎特别爱“教训”她，可能是因为她祖父曾是太傅，皇帝表面在教她，实则在发泄对林家的不满。
宴会前，瑶嫔曾送来密信，提醒她朝堂风声紧，淑妃的家族可能因旧事被清算，建议她在宴会上与淑妃保持距离。
林婉清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参加，因为淑妃曾多次在她初入宫时帮她避开贵妃一派的刁难。
宴会上，她注意到贵妃派的丽嫔暗中观察她，还与一名太监低语，似乎在传递消息。
03
淑妃的生辰宴上，贵妃韩雪儿不仅没来，连个送礼的人都没派。
瑶嫔凑到林婉清耳边，低声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林婉清正悠闲地喝茶，反问：“奇怪什么？”
“今天是淑妃生辰，就算皇帝再忙，也该来露个面，可到现在连个送礼的太监都没见着，你没发现？”
林婉清一愣，觉得确实不对劲。
瑶嫔正要继续说，却被一声高喊打断：“皇上驾到！”
皇帝的贴身太监福安扯着嗓子通报，众人连忙行礼。
皇帝一来，林婉清就看出他脸色不对，像是带着怒气。
他连座位都没坐，直接说：“淑妃管后宫多年，辛苦操劳，功劳不小。”
淑妃脸色不太自然，似乎也察觉到皇帝心情不好。
殿内的炭火烧得旺，桌上摆满御膳房的佳肴，珍宝环绕，妃嫔们穿着华丽。
可此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气氛凝重得像要窒息。
皇帝声音不大，却带着威严：“朕早提醒过你，让你柳家的长辈收敛点，你看看你哥哥在外面说了什么混账话？”
“你还在这大办寿宴，柳如烟，你们柳家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皇帝当众斥责淑妃，显然是故意杀鸡儆猴。
妃嫔们纷纷行礼退下，天子发怒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就是灭族之祸。
瑶嫔拉着林婉清赶紧离开锦华殿，淑妃早已吓得跪在地上。
跑出好远，瑶嫔才停下问：“到底怎么回事？”
林婉清喘着气说：“你没听说？柳家的事闹大了！”
瑶嫔凑近，低声说：“淑妃的哥哥在酒肆喝醉了，胡说皇位本该是荣王的，还说皇帝是篡位登基。”
林婉清捂住嘴：“怪不得陛下这么生气！”
两人手拉手往前走，天色已暗，红色宫墙在暮色中显得冷清。
身后跟着一群宫人，林婉清满身珠宝，却觉得大祸将至。
瑶嫔叮嘱：“宝林，这几天别去淑妃那儿，待在你自己的清宁轩老实点。”
次日，朝堂传来消息，淑妃的父亲被皇帝当众责骂，哥哥也被关进大牢。
新帝登基都五年了，大家以为该清算的都清算完了，现在看来，旧账又要重提。
林家反应确实慢，晚膳前，宫女小翠悄悄说，家里来信让她明哲保身，别和淑妃走太近，更别乱说话。
晚膳时，又传来消息，皇帝让贵妃韩雪儿掌管后宫，淑妃被禁足思过。
林婉清替淑妃抱不平，她辛苦管后宫，凭什么因哥哥的错受罚？
但这种情绪很快被不安取代，因为今晚轮到她侍寝。
听说皇帝今天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文武百官吓得跪地不敢吭声。
林婉清的祖父是前太傅，她去侍寝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心想，换个贵妃那边的人去多好，她们家族当年可是皇帝的功臣。
小翠问：“要不要打扮得艳丽点，讨皇帝欢心？”
林婉清连忙说：“别，挑最素的衣服，皇帝最好别注意到我。”
04
皇帝来到清宁轩时，脸色阴沉得吓人。
宫女们小心伺候他洗漱，林婉清尽量躲得远远的。
她心想：“要是我能生个病就好了，装病也行啊！”
“林婉清呢？”皇帝靠在浴桶里，声音听不出喜怒。
小翠赶紧把她叫过来，林婉清心跳得像擂鼓。
皇帝挥手：“都下去，林宝林留下伺候。”
宫人退下，林婉清紧张得手心冒汗。
她怕做错事，家族上百口人的性命都指着她呢。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帮皇帝擦背，手尽量不抖。
皇帝突然问：“你进宫几年了？”
“回陛下，三年多了。”林婉清心想，这怕是要找茬了。
皇帝冷笑：“三年了，还是个宝林，朕见过没出息的，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
林婉清心说：“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吗？我安分守己，怎么就成没出息了？”
“我也想升位份，可这不都您说了算吗？”她腹诽，但不敢说出口。
皇帝又说：“不许撇嘴。”
林婉清愣了，他背对她，怎么知道她撇嘴了？
皇帝问：“今天朕罚了淑妃，你知道吧？”
“臣妾知道。”林婉清更紧张了，感觉脖子上架了把刀。
皇帝继续问：“你不替她求情？听说她对你挺好。”
林婉清心想：“完了，他这是挖坑让我跳，稍有不慎，沈家就完了。”
她脑子一片混乱，皇帝已经起身，披上衣服，面对她。
皇帝身上有几道旧伤疤，是当年带兵打仗留下的。
林婉清不敢直视，低着头，心跳快得要炸了。
皇帝一把抱起她，走进内室，半靠在床上，让她跨坐他身上。
他问：“你觉得朕罚淑妃对不对？”
林婉清心想：“说对是背叛淑妃，说不对怕是脑袋不保。”
她硬着头皮说：“臣妾不知道。”
帐幔放下，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和皇帝，她吓得想喊救命。
皇帝又问：“你觉得让贵妃管后宫怎么样？”
林婉清心想，贵妃韩雪儿高冷孤傲，换她管后宫，她们这派人怕是要倒霉。
她赶紧说：“臣妾更喜欢淑妃娘娘。”
“为什么？”皇帝追问。
“淑妃娘娘待臣妾像亲妹妹，比我亲姐姐还好。”她认真回答。
“你亲姐姐对你不好？”皇帝又问。
“也不是不好，就是我最小，姐姐们不爱搭理我。”林婉清有点委屈。
“那贵妃对你不好？”皇帝继续问。
林婉清心想：“您这是故意为难我啊！”
她脱口而出：“臣妾跟贵妃不熟，听说她脾气不好，我在她手下哪能好过？”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皇帝和贵妃关系好，她哪能说贵妃坏话。
皇帝却笑了：“再说点。”
林婉清慌了：“贵妃长得美若天仙，臣妾比不上。”
“那朕呢？”皇帝笑着问。
她心想：“答不好，脑袋怕是要搬家了。”
她小心说：“陛下是臣妾的依靠，自然是极好的。”
皇帝轻笑，凑到她耳边：“错了，朕是你的男人。”
那晚，皇帝用行动让她记住这句话，林婉清被折腾得哭了，觉得他就是在拿她撒气。
侍寝前，她在寝宫发现一枚玉佩，刻着前太子府的纹饰，吓得她藏在枕下，怀疑是皇帝的试探。
她想起祖父教诲“伴君如伴虎”，不敢多言，试图用民谣讨好皇帝，却被冷笑“林氏惯会粉饰太平”。
05
第二天，林婉清准时去给贵妃请安，瑶嫔陪着她一起。
贵妃韩雪儿进宫四年就升到贵妃，父亲和叔伯是皇帝重用的武将。
众人说了些奉承话，喝了会茶，贵妃就让她们回去了。
“林宝林，你留下。”贵妃冷冷地说。
林婉清头皮发麻，觉得自己要倒霉了。
等人走光，贵妃的太监搬来两摞厚厚的折子，重重放在她面前。
“看看这些是什么？”贵妃语气冰冷。
林婉清翻了翻，第一份是御膳房的采买清单，第二份是西域贡品单子，第三份是封信。
她心想，这些该是淑妃处理的，现在全推到贵妃这儿了。
“贵妃娘娘，有什么问题？”她壮着胆子问。
“你说说这些是什么？”贵妃冷冷盯着她。
林婉清心想：“她不会自己看吗？非要我念？”
“这是书信、采买清单、贡品单子，需娘娘盖章才能往下办。”她恭敬回答。
“一张张念给本宫听。”贵妃命令道。
林婉清无奈，拿起第一份念：“御膳房采买清单，碧螺春八瓶，龙井茶十五瓶……”
贵妃皱眉：“皇帝爱喝的普洱茶怎么没有？你写上。”
林婉清脱口而出：“库房里应该还有吧。”
她立刻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顶撞了贵妃。
贵妃却让人拿来库存册子：“你查查还有没有。”
林婉清无奈翻看：“陛下爱喝的茶库存充足。”
贵妃点头，盖了章，让太监送去御膳房。
林婉清明白了，贵妃这是偷懒，把她当宫女使唤。
整整五个时辰，她都在贵妃那儿念折子，累得口干舌燥。
她本以为午膳能回去，贵妃却留她一起吃饭。
饭后休息半小时，又接着念，贵妃要么盖章，要么让她改。
处理完一摞，明天还有一摞等着，林婉清累得腰酸背痛。
她发现一份奏报，提到贵妃父亲的军队在边境调动频繁，似有异动。
她犹豫是否报告，怕是皇帝的试探，最终藏在袖中，打算销毁。
06
回到清宁轩，林婉清瘫在椅子上，喉咙痛，手腕酸，腰也疼。
“韩雪儿这是要累死我！”她忍不住抱怨。
宫女们对她使眼色，她不解：“你们眼睛怎么了？”
“贵妃怎么欺负你了？”皇帝从内室走出来。
林婉清吓得坐直，皇帝怎么在这儿，还听到了她的话！
原来今天该淑妃侍寝，但她被禁足，皇帝来了她这儿。
“陛下吃晚膳了吗？”她赶紧转移话题。
“没，你呢？”皇帝问。
“臣妾吃过了。”她撒谎，想让皇帝去别处。
可下人说晚膳已备好，皇帝说：“那就在你这儿吃点。”
桌上只有一副碗筷，皇帝问：“贵妃怎么欺负你了？”
“没欺负。”林婉清低头，声音闷闷的。
“朕听错了？说吧，朕不告诉贵妃。”皇帝笑着看她。
林婉清犹豫后说：“贵妃管后宫，积了不少折子，两大摞，全让我念。”
“她让我改、让我盖章，她和宫女在一旁聊天，可悠闲了。”
她伸出手给皇帝看，上面满是墨汁和印泥。
“还有，贵妃的家书都让我念，我比宫女还忙！”她满脸委屈。
皇帝瞧了瞧她的手，点点头，继续吃饭。
他笑着说：“朕过几天跟贵妃说，别为难你。”
“过几天？那我都干完了！”林婉清急了，声音不自觉拔高。
屋里安静下来，皇帝停下筷子看着她。
她赶紧低头：“臣妾有罪。”
“明天一早就去说。”皇帝夹了块鱼，继续吃。
“一定要早点说！”林婉清急忙说，怕再被贵妃折腾。
皇帝笑着答应，吃完饭还拉她去散步。
这是她和皇帝第一次这样亲近，平日宴会上她位低，少有交谈。
皇帝没带她回清宁轩，而是去了他的养心殿。
养心殿有个大浴池，林婉清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
皇帝的床比她的宽敞，被褥也更精致，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皇帝批完奏折，深夜才上床，解开她的衣服。
林婉清迷迷糊糊说：“臣妾想念淑妃娘娘。”
皇帝说：“那你去陪她？”
她瞬间清醒，听说淑妃的哥哥病重，柳家岌岌可危。
皇帝这话让她颤抖，伴君如伴虎，她怕说错话。
她跪下：“臣妾该死。”
皇帝轻声说：“上来。”
她手抖着帮皇帝脱衣服，可扣子怎么都解不开，急得哭了。
皇帝说：“林家怎么送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还敢在龙床上哭。”
她吓得止住泪，皇帝又说：“解朕的衣服不会，解自己的总会吧。”
她乖乖脱衣，皇帝又说：“张嘴。”
皇帝的手指伸进她嘴里，她不敢动。
“咬。”皇帝命令。
她轻轻咬了下，皇帝说：“再重一点。”
她稍微用力，皇帝发出低哼，声音带着暧昧。
她吓得松口：“臣妾该死。”
皇帝却笑了，手指掐住她脖子，她吓得脸色煞白。
“滚下去。”皇帝冷冷说。
她穿好衣服要走，皇帝却说：“没让你走，去屏风后跪着。”
她不解，但乖乖照做。
不久，皇帝召了丽嫔，声音娇媚，场面火辣。
林婉清在屏风后震惊，丽嫔走后，皇帝问：“学会了吗？”
她木讷点头，皇帝抱她上床，她却如坐针毡。
皇帝说：“淑妃禁足一年，她出来时，柳家怕是只剩废墟。”
“林婉清，朕要不要连林家一起铲了？”他扣着她的腰问。
她吓得揪紧皇帝的衣衫，轻轻摇头。
皇帝柔声说：“那你得努力往上爬，懂吗？”
她点头，皇帝又说：“你床上功夫不如丽嫔，容貌不如贵妃，管一天后宫就喊累，连祝寿词都不会，怎么往上爬？”
她心想，他果然嫌她不争气。
皇帝说：“至少学点本事吧。”
她想起教她读书的女夫子也说过这话，眼泪止不住流。
皇帝不耐烦：“全后宫就你最会哭。”他用袖子替她擦泪。
07
皇帝让人送她回去，林婉清突然明白，皇帝是怪她抱怨贵妃。
她昨晚说了贵妃的坏话，皇帝就整治她，贵妃跟皇帝四年，关系肯定比她近。
她打起精神，去给贵妃请安，决定抱紧贵妃的大腿保命。
路上，瑶嫔问：“听说皇帝连去你那儿两晚，贵妃也留了你一天，没为难你吧？”
林婉清苦着脸：“我都想死了。”
瑶嫔皱眉：“你可是太傅的孙女，怎能说这话。”
众人请安后，贵妃又留林婉清处理折子。
她心想：“贵妃，皇帝对你真好，折腾我就是让我给你干活！”
贵妃坐在木榻上，优雅地喝茶，听林婉清念折子。
炭火烧得旺，林婉清的手不再僵硬，写字顺畅许多。
她不再逐字念，而是总结要点，快速向贵妃汇报。
“贵妃娘娘，御花园修缮费用超预算了。”她说。
贵妃放下茶盏：“看看能不能省点，控制在预算内。”
“是。”林婉清应道。
快到晚膳时，才处理完所有折子，她饿得头晕。
她偷瞄贵妃，贵妃却没留她吃饭的意思。
她行礼要走，贵妃叫住她：“月末是太后忌辰，皇帝让我抄四本经书，你替我抄了吧。”
林婉清心想：“四本？我手都要断了！”
她恭敬应下，离开永宁宫。
听说淑妃病了，林婉清赶去探望。
淑妃清瘦不少，却依然温婉，放下针线迎接她。
林婉清把在贵妃那儿的委屈说了，淑妃笑着拉她的手。
“想听个秘密吗？”淑妃眨眼。
林婉清点头。
“贵妃不识字，连她挑的宫女也不识字。”淑妃笑着说。
“真的？”林婉清震惊，难怪贵妃让她念家书。
“她太骄傲，不想让人知道。”淑妃解释。
林婉清明白了，难怪后宫一直由淑妃管。
“再告诉你个秘密。”淑妃拉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这里有个孩子，将来会叫你母妃。”淑妃说。
林婉清惊喜：“娘娘怀孕了？”
“两个月了。”宫女答。
回清宁轩的路上，林婉清心情大好，决定好好抄经书，为孩子祈福。
可一到门口，福安说：“皇上等你半天了。”
林婉清心情又沉下去，规规矩矩走进去。
屋里没见皇帝，她往里走，发现他在书桌前看她抄的经书。
她慌忙扑过去遮住：“臣妾字丑！”
皇帝点头：“回来了？”
她心虚又高兴，想着淑妃的孩子。
“伺候朕沐浴。”皇帝说。
林婉清一边擦背，一边愁没法抄经书。
她只能等皇帝睡了偷偷起来抄。
皇帝问：“伺候朕很为难？”
她吓得回神：“不，臣妾只是困了。”
皇帝没看书，沐浴后就上床，她赶紧收拾，打算哄睡皇帝再抄。
“你的字怎么这么丑？你祖父可是太傅。”皇帝拉她聊天。
“臣妾小时候不爱练字，祖父也不逼我。”她答。
皇帝笑着说：“你本可以做皇后。”
林婉清愣了，皇帝手指摩挲她的唇。
“若是我那废物皇兄登基，你就是皇后，可惜是我坐了皇位，你只是个小宝林。”
她屏住呼吸，皇帝的手缓缓解开她的衣带。
她明白，皇帝在她身上发泄对前太子的怒气。
08
丑时，林婉清强撑着爬起来抄经书，累得趴在桌上。
每次困得要睡，就掐自己一把，掐得眼泪直流。
抄完一本，她回去躺下，发现皇帝已走。
小翠说皇帝子时就走了，她心想没犯大错，赶紧抄完经书。
次日，她把经书交给贵妃的宫女，又被留下来处理一摞折子。
她效率奇高，处理完就想回去补觉。
半路却被皇帝的太监拦住：“皇上叫你去御书房。”
林婉清叹气，皇帝和贵妃轮流折腾她，她一个小宝林招谁惹谁了？
御书房里，檀香味浓，窗子紧闭，没一个宫人。
皇帝坐在桌前：“你过来。”
她紧张地走过去，皇帝拉她坐在腿上：“你不是爱代笔？替朕写完这圣旨。”
桌上放着半写的圣旨，她手抖着拿起笔。
“朕即位以来，宽待旧臣。”皇帝说。
她接着写，心想字丑但端正没问题。
皇帝又说：“然柳氏暗中勾结荣王，意欲谋反，大逆不道。”
林婉清吓得停笔，柳氏是淑妃娘家，这是降罪圣旨？
“怎么不写了？连你也抗旨？”皇帝冷冷问。
她吓得扔笔：“臣妾惶恐。”
“惶恐什么？嫌朕灭柳氏九族太狠？”皇帝贴近她耳边说。
她捂住嘴，九族，那是多少条命！
她想起书房里祖父的旧奏章，反对新皇登基，言辞激烈。
“占领皇城那晚，你祖父说朕是暴君，得了皇位也会天下大乱。”皇帝慢悠悠说。
“你说，朕是暴君吗？”他靠在椅子上，欣赏她的表情。
“你们这些清流世家，是不是都盼着朕早点倒台？”
林婉清心乱如麻，要不要说淑妃怀孕的事？
“陛下真要灭柳氏九族？”她壮胆对视。
“淑妃的伯父勾结荣王，朕不能忍。”皇帝叹气。
“只有他们两个，何必灭全族？”她试探。
“若淑妃怀了皇子，能否饶她母亲和幼妹？”她鼓起勇气。
皇帝抬眼，目光冰冷：“哦，她有孕了？”
林婉清心沉下去，皇帝毫无喜悦，只有杀意。
“劳烦清儿送一碗药给她。”皇帝说。
“可那是您的孩子！”她挣扎。
“她和孩子只能活一个。”皇帝冷冷说。
皇帝写完圣旨，让福安拿走。
宫女送来药碗，远远放在门口。
“给她送去。”皇帝命令。
“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林婉清抗拒。
“至少她还能享受荣华富贵。”皇帝说。
“臣妾不去。”她摇头。
皇帝俯身：“朕教你，孩子在皇家没价值。”
“你说他是朕的孩子，可先帝眼里只有皇兄，没我。”
“你是不是也觉得皇兄登基会更好？”皇帝冷笑。
“去送药，不然朕给林家也写一道圣旨！”他抹去她的泪。
林婉清端着药，如惊弓之鸟走出御书房。
她不想去，可又能怎么办？
她让人把药交给淑妃宫女，谎称是补药，然后逃回清宁轩。
她把自己关起来，不想听柳家的消息。
她想起祖父，状元出身，做到太傅，却在死前说皇帝是暴君。
她估计自己也快去见祖父了。
昨晚没睡，她本想补觉，可一想到那碗药就睡不着。
她想再求皇帝，可又怕他要了淑妃的命。
房门被推开，小翠说：“淑妃让人传话，要见您。”
林婉清不想去，她没脸见淑妃。
“娘娘说有要紧事。”小翠劝。
她猛然起身，想为孩子争取一线生机。
小翠拉住她：“您去也改变不了什么，药不是您送也会有别人送。”
林婉清无力地躺回床上，小翠替她扇风：“主子睡吧。”
黄昏醒来，晚膳已备好，皇帝去了贵妃那儿。
“淑妃那儿有动静吗？”她问。
“一切都好。”小翠答。
林婉清心想，明天柳家的事怕是要满城风雨。
“主母来信，让您明哲保身，别求情。”小翠低声说。
屋里灯光昏暗，珍宝在月光下闪耀，林婉清却觉得压抑。
她不知道淑妃喝没喝那碗药，知不知道柳家要被灭族。
天微亮，推门声惊醒她，小太监气喘吁吁。
“何事？”小翠问。
“淑妃娘娘薨了！”太监说。
林婉清惊得摔下床，抓着小翠问：“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