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理小院里，夕阳把小燕子和永琪的影子拉得老长。
小燕子攥着京城来信，眼眶通红："你真要走？咱们不是说好再不回去了吗？"
永琪背身摩挲信纸，声音发虚："皇阿玛说知画病得厉害，我就去看一眼，一个月肯定回。"
小燕子盯着他躲闪的眼神，哑声问："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有她？"
永琪搂着她强作镇定，可狂跳的心跳出卖了他。
次日清晨，马车消失在朝霞里，谁也没想到，这一别，成了永琪余生最大的悔恨。
01
洱海边上的早晨，阳光穿过竹帘子，照进了一间布置简单却让人感觉温暖的屋子。
小燕子早就起了床，正在院子里忙这忙那。
她把头发随便盘了起来，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但还是藏不住她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活泼劲儿。
永琪推开窗户，看着小燕子在早晨的阳光里忙碌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半年前，他们果断地离开了皇宫，跑到大理来，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在这儿，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也没有那些繁琐的规矩礼节，只有最单纯的快乐。
“看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
小燕子察觉到了永琪的目光，假装很凶地喊了一声，眼睛却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永琪笑着走出房门，和小燕子一起收拾院子。他们的小院虽然不豪华，但干净雅致。
院子里种着小燕子最喜欢的牡丹和月季，一到开花的时候，满院飘香，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吃完早饭，永琪打算出门。
今天知府大人摆了酒席，邀请当地的文人雅士聚一聚，永琪作为从远方来的客人，自然也在被邀请的名单里。
“你早点回来。”
小燕子站在门口，帮永琪整理衣领，“我今天去集市买了你最爱吃的鱼，晚上给你做鱼羹。”
永琪点头答应，轻轻捏了捏小燕子的脸，然后转身走了。
知府的府上，人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气氛很热闹。
永琪身为皇子，学问很高，很快就成了大家关注的中心。
大理当地的官员和文人都很欣赏这个从京城来却没有架子的年轻人。
“五公子不仅才华出众，更难得的是能放下身份，来到我们大理这个偏僻的地方，实在让人佩服。”知府端起酒杯向永琪敬酒。
永琪满脸笑容地回应，“大理风景优美，空气清新，老百姓都很朴实善良，和京城的明争暗斗比起来，这儿更让人感觉心里踏实。”
吃饭的时候，大家一起谈论诗词和绘画，永琪也时不时表达自己的看法，但心思却没完全在这儿。
只要有人提到京城的事儿，他的思绪就不由自主地飞到了远方，那个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02
宴席结束后，永琪没马上回家，而是一个人去了洱海边。
太阳快要落山了，金色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湖水波光闪闪。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摸着上面绣的“知”字。
这手帕是知画在他离开前送给他的，让他带着，别忘了她。
永琪叹了口气，把手帕又放回了怀里。
他清楚自己不该这样，小燕子对他一心一意，可他却老是想起宫里的另一个人。
知画温柔婉约、贤良淑德又有才华，这些都是小燕子没有的。
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子，同时住进了他心里，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五阿哥是在想家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永琪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年轻人站在不远处，是尔泰。
“尔泰？你怎么会在这儿？”永琪一脸惊讶地发问。
尔泰走上前去，行了个礼，说：“皇阿玛派我来巡查边境，顺便来瞧瞧五阿哥。听说你在大理过得挺不错。”
两人面对面坐下，尔泰详细地讲着宫里最近的情况。
永琪得知紫薇和欣荣已经成了亲，皇阿玛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好，太后还是掌管着后宫，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对了，”尔泰好像不经意地说起，“知画小姐最近身体不舒服，太医们都没办法。”
永琪的手不自觉地把茶杯捏紧了，问：“怎么回事？”
尔泰摇摇头，说：“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应该不太严重。”
永琪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回到小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小燕子早就把晚饭准备好了，可等不到人回来，只好自己先睡了。
永琪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看到小燕子安静的睡脸，心里既愧疚又纠结。
他悄悄来到书房，从抽屉最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盒子里是知画的诗集，上面有她亲手写的批注。
永琪翻开诗集，小声念着那些熟悉的诗句，好像又回到了和知画一起读诗看书的日子。
夜深了，周围很安静，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和月亮。
月光像水一样洒在他身上，也照亮了他那颗摇摆不定的心。
03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皇宫密使来到了永琪住的小院子，送来了一封皇帝亲手写的信。
永琪把密使安排到客房休息，自己一个人去了书房，打开信件来看。
信里，皇帝先是问了永琪在大理的生活情况，接着话题一转，说到了知画的病情。
据太医诊断，知画得的不是普通的病，是因为太想念永琪才生的病，她越来越瘦，晚上都睡不着觉。
太后甚至担心她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信的最后，还附了一封知画自己写的短信。
纸上的字明显比以前潦草了很多，
“永琪阿哥：知道你在大理生活得挺好，我心里很安慰。只是每到月圆的时候，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在同一时间抬头看。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念你，可就是控制不住。如果有下辈子，希望我们不会再有现在这样的遗憾。”
永琪看完信，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里一阵刺痛。
他不敢相信知画会写出这样像诀别一样的话。
他急忙把信收起来，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心里很纠结。
就在这时，小燕子敲门进来，说：“永琪，你在忙什么？尔泰阿哥来了，说要找你。”
永琪赶紧把信藏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没什么，就是在看些书。你先陪着尔泰，我马上就来。”
小燕子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客厅里，尔泰正在喝茶，看到永琪进来，马上站起来迎接。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尔泰主动说想和永琪单独聊一聊。
等小燕子走开后，尔泰把声音放低说：“五阿哥，我觉得知画小姐的病情可能被说得太严重了。”
永琪吃了一惊，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尔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接着说：“我离开京城前，有一次偶然看见知画小姐在御花园散步，她脸色有点苍白，不过精神还可以，不像太后说的那样快不行了。”
“那为什么皇阿玛在信里是那么说的？”永琪满是疑惑。
尔泰叹了口气说：“太后娘娘最近特别想念五阿哥，经常在皇阿玛面前念叨。说不定，她是想借着知画小姐的事，让五阿哥回京城一趟。”
永琪开始思考起来。他不确定该不该相信尔泰的话，但他心里感觉知画的病情确实有奇怪的地方。
“五阿哥，你和小燕子在这儿生活得挺好的，没必要为宫里的事操心。”尔泰劝他，“要是真担心，写封信问问就行，不用亲自回去。”
永琪摇了摇头说：“这关系到人命，不能马虎。我得好好想想。”
04
接下来几天，永琪吃饭没胃口，睡觉也睡不好。
他老是做梦，梦里知画十分憔悴，伸手向他求救，可他怎么也够不着。每次从可怕的梦里醒来，他都满头是汗，心跳得厉害。
小燕子自然发现了永琪的不对劲。
一天晚上，她终于忍不住问：“永琪，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永琪躲开她的眼神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小燕子不罢休：“你骗人！自从那个密使来了，你就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永琪见实在瞒不住了，便把知画病得很重的事儿告知了小燕子，不过没提知画写的那封信。
小燕子听完后，安静了一会儿，接着问：“这么说，你是打算回去看她咯？”
永琪心里猛地一震，没想到小燕子一下就戳穿了他的想法。
“我只是担心她的病情，毕竟我们以前是朋友。”
“朋友？”小燕子冷笑了一声，“你确定只是朋友关系？”
永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和知画之间，确实不只是普通朋友。来大理之前，他俩有过感情，甚至差点就成了夫妻。
看到永琪不说话，小燕子眼眶泛红，说：“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她。这半年，我以为咱们过得挺幸福，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是这样的，”永琪赶忙解释，“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心的。只是知画现在病得厉害，我不能见死不救。”
“所以你真要回去？”小燕子直直地盯着永琪的眼睛。
永琪躲开她的目光，点了点头，“就回去短暂看一下，最多一个月，我保证。”
小燕子眼里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但她很快擦干，强打起精神说：
“好，我相信你。一个月后，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永琪满心愧疚地把小燕子抱进怀里，轻声安慰：“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相信我。”
夜里安静极了，小燕子早就睡着了，永琪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起身走到窗前，月光像水一样洒下来，照在他满是忧愁的脸上。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小燕子，可心里对知画的惦记又特别强烈。
尔泰好像看出了永琪的迟疑，主动提出在永琪离开这段时间留在大理陪着小燕子。
“这多不好意思啊，你不是还有巡视的任务吗？”永琪问。
尔泰笑着回答：“任务已经完成一大半了，剩下的不着急。五阿哥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小燕子的。”
永琪感激地拍了拍尔泰的肩膀，“那就麻烦你了。”
他没留意到，尔泰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05
分别的日子终究还是到了。
从大清早开始，小燕子就忙活着给永琪收拾行李，她脸上挂着笑容，可眼里的哀伤怎么也藏不住。
永琪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模样，心里满是愧疚。他走上前去，从背后轻轻搂住她，说：“让你操心了。”
小燕子转过身，摇了摇头，硬挤出一个笑容。
“没关系，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香囊，递给永琪，说：“这是我亲手绣的，上面绣的是‘燕归巢’，希望你看到它，就能想起这儿，想起我。”
永琪接过香囊，只见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只展翅飞翔的燕子，跟真的一样，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小燕子的心血和深情。
“我肯定会带着它，也肯定会回来的。”永琪认真地承诺。
到了傍晚，永琪和小燕子、尔泰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
饭桌上，三个人都刻意避开马上要分别的话题，只是闲聊着大理的风俗和风景。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过了明天，一切都会不一样。
夜深了，小燕子靠在永琪怀里，小声问：“永琪，你会想我吗？”
永琪紧紧抱住她，说：“当然会。”
“那你会不会……也想她？”小燕子抬起头，眼里带着忐忑。
永琪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没有说话。
小燕子的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她知道，永琪心里一直有个她够不到的地方，那里住着另一个女人。
“不管怎样，一个月后，你一定得回来，行不？”小燕子在永琪耳边轻声央求。
永琪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一个月后，我肯定回来。”
两人相拥着睡了，可小燕子的眼泪把枕巾都湿透了。
她隐隐约约觉得，这次分别，可能不像永琪说的那么容易。
06
第二天早上，永琪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小燕子站在院门口，强忍着泪水，给永琪整理衣领。
“记得按时吃饭，别太累着自己。”小燕子嘱咐道。
永琪点头，目光紧紧锁住小燕子的脸，仿佛要把她脸上的每一丝神情都印进自己心里。
“走吧，别耽搁时间了。”小燕子推了推永琪，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永琪恋恋不舍地转身，登上了马车。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慢慢驶出了小院。
小燕子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直到它变成天边极小的一个点，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哭起来。
尔泰走上前，轻轻把她扶起来，“小燕子，别哭了，五阿哥说了，很快就会回来。”
小燕子抹干眼泪，勉强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我总有种预感，他可能回不来了。”
尔泰看着她哭得红红的眼睛，心疼极了，“不会的，五阿哥不是那种人。就算……就算他真不回来，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小燕子惊讶地看了尔泰一眼，没说话，只是转身走进屋里。
尔泰望着她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马车上，永琪透过窗帘的缝隙，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自己住了半年的小院。
永琪叹了口气，放下窗帘，心里全是对小燕子的愧疚，还有对未来的不安。
香囊里散发的檀香味在鼻尖萦绕，让他想起小燕子绣这个香囊时专注的模样。
“对不起，小燕子。”永琪在心里默默念叨，可他也不清楚自己在为了什么道歉。
是为了这趟出行，还是为了自己心里对知画那难以割舍的感情？
经过好几天的奔波赶路，永琪总算回到了皇宫。他一迈进宫门，那股熟悉的气味就迎面扑来，让他感觉仿佛隔了一个时代。
宫里的侍从们看到五阿哥回来了，都纷纷行礼，不过他们眼睛里藏着打探和好奇。半年前，永琪为了小燕子坚决地离开了皇宫，现在却独自回来，这里面肯定有不寻常的地方。
07
永琪直接去了太和殿，去见皇阿玛。皇阿玛看到很久没见的儿子，非常高兴，不停地问他在大理的生活情况。
“大理的风景怎么样？那里的百姓生活过得好不好？”皇阿玛问。
永琪一项一项地回答，却故意避开了小燕子的话题。
皇阿玛好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再多问，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你既然回来了，就先在宫里住下。知画病了，太医们都没办法，也许你去看看她，能让她精神好点。”
永琪恭恭敬敬地答应了，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知画，更不清楚自己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永琪离开太和殿，正打算回自己的住处，在路上碰到了紫薇。
紫薇看到永琪，先是很惊喜，接着又露出责怪的神情，“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小燕子呢？”
永琪解释说：“我只是暂时回来看看知画，听说她病得很严重。”
紫薇哼了一声，“太后娘娘不过是找个由头，想让你回来而已。你该不会上当了吧？”
永琪心里一震，想起尔泰的提醒，看来确实是这样。
但他已经回来了，不管怎样也得去看看知画。
“我会尽快回大理的。”永琪向紫薇保证。
紫薇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小燕子为了你，放弃了太多。要是你辜负了她，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和紫薇告别后，永琪到了知画住的地方。
门口的侍女看到永琪，特别惊喜，赶紧进去通报。
没过多久，知画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一看到永琪，脸上瞬间露出惊喜的神情，但很快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行了个礼，说：“见过五阿哥。”
永琪向前走了几步，伸手虚扶了一下，问：“知画，你的病好点了没？”
知画摇了摇头，说：“我身子一直不太好，让五阿哥操心了。”
永琪看着知画苍白的脸色和消瘦的模样，心里猛地一揪，说：“进去说吧。”
两人走进内室，知画让人上了茶，然后轻声问：“五阿哥这次回京城，是来看我的吗？”
永琪点了点头，说：“我很担心你。”
知画垂下眼睛，掩饰眼中的光彩，说：“只是小病，不碍事。五阿哥大老远赶回来，肯定很累了。”
“听说你日夜想念，才把身体弄垮了？”永琪小心地问道。
知画脸上泛起红晕，轻声问：“五阿哥在大理过得好吗？小燕子姑娘怎么样？”
永琪一愣，没想到知画会主动提到小燕子，说：“她挺好的，我们在大理生活得挺开心。”
知画笑了笑，眼里却闪过一丝忧伤，说：“那就好。五阿哥这次回京城，打算待多久？”
永琪回答：“最多一个月，我答应了小燕子很快回去。”
知画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08
永琪离开知画的住处后，心里百感交集。
知画的病确实没太后说得那么严重，但她消瘦的身形和黯淡的眼神，还是让他心疼极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永琪每天都会去看望知画。
两人一起读书、下棋、赏花，又找回了以前的情谊。
在知画温柔的气质和贴心的举动影响下，永琪渐渐有了在宫中的感觉，心情也慢慢放松了。
太后把一切看在眼中，心里暗暗高兴。
她好几次摆下宴席，专门邀请永琪和知画一起来参加，还时不时就提到两人以前定下的婚约。
“知画这姑娘，向来都很温柔善良，五阿哥，你觉得她怎么样？”太后在宴席上满脸笑容地问。
永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说得模模糊糊：“知画的确很不错。”
太后点点头，话里有话地说：“不错就好。五阿哥现在已经回到宫里了，皇上也开始考虑你的未来了。”
永琪心里一震，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他没有马上回应，只是默默地喝了口茶。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按照承诺，永琪本应该回大理，但他心里开始动摇了。
知画的病情时轻时重，每次他一提要走，她就脸色煞白，不停地咳嗽，这让他实在狠不下心离开。
同时，在宫里的生活让他又有了身为皇子的那种尊贵感觉。
在大理的时候，他虽然自由自在，可一直都是隐姓埋名，做什么事都得小心翼翼。
而在宫里，他是人人敬重的五阿哥，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有影响力。
这种矛盾的想法让永琪给小燕子写信越来越敷衍，次数也越来越少。
他对自己说，这只是暂时的，等知画的病好了，他肯定会回到小燕子身边。
然而，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到了，可永琪一点要走的迹象都没有。
皇阿玛看到这种情况，主动找他谈话：“五阿哥，你在宫里已经待了一个月了，不打算回大理了吗？”
永琪犹豫了一下，回答道：“知画的病还没彻底好，我想再陪她一阵子。”
皇阿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说过只待一个月。小燕子还在大理等你吧？”
永琪低下头，不敢看皇阿玛的眼睛，说：“我会给她写信解释的。”
皇阿玛叹了口气，说：“五阿哥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决定。但要记住，做人要有头有尾，别辜负了别人的一片真心。”
永琪听出皇阿玛话里有别的意思，但他这时候已经没法下定决心离开了。
09
同一时间，在大理，小燕子天天都盼着永琪回来，也盼着他的信。
最开始的时候，信还比较多，永琪在信里把宫里的情况和知画的病情说得很详细，还保证很快就会回来。
可随着时间过去，信越来越少，内容也越来越短。
一个月的期限过了，永琪还是没回来，只是在信里简单解释说知画的病情不稳定，不能扔下她不管。
小燕子每天都站在院门口往远处看，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可每次都失望地回去。
“他都走了一个多月了，怎么还不回来？”
小燕子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天边的云彩，小声问。
尔泰坐在她旁边，递给她一杯热茶，“可能宫里有事耽误了。五阿哥既然答应你了，肯定会回来的。”
小燕子摇摇头，眼里满是哀伤，“他在信里说知画的病情时好时坏，太后和皇上都希望他多陪陪她。我担心……”
“担心什么？”尔泰问。
“我担心他不会回来了。”小燕子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尔泰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不管他回不回来，我都会陪着你。”
小燕子惊讶地抬头，和尔泰对视，看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心和温柔。
“尔泰阿哥，你不是要回京城吗？为什么一直留在大理？”小燕子疑惑地问。
尔泰笑了笑，“我已经向皇上请了长假，说要留在大理考察地方风俗。其实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
小燕子低下头，“你不用这样……”
“我愿意这样。”尔泰坚定地说，“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个特别的人。”
小燕子惊愕地看着尔泰，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尔泰见此，赶紧换了个话题，“对了，市集上来了个戏班子，听说唱得不错，咱们去听听不？”
小燕子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说：“好啊。”
10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燕子盼着永琪回来的希望一点点变小。
她开始习惯有尔泰陪着自己，两人一块儿去集市逛逛，一块儿在洱海边溜达，还一块儿尝尝当地的特色美食。
尔泰一直都很贴心，把她的情绪照顾得十分周到。
有天早上，小燕子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跑到院子里不停地干呕。尔泰听到声音赶忙跑过来，急忙扶住她，关心地问：“怎么回事？是不是昨天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小燕子摇了摇头，脸色煞白，说：“我也不清楚，这几天一直没什么胃口，稍微闻到油烟味就想吐。”
尔泰皱起眉头，说：“我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没过多久，尔泰就带着当地医术最好的大夫来到了小院。
大夫给小燕子把了脉，问了问症状，然后别有深意地看了尔泰一眼。
大夫笑着说：“这位姑娘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有喜了。”
“有喜了？”小燕子呆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大夫点点头，说：“没错，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要好好调养身体，别太累着。”
小燕子震惊地坐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怀孕了，怀的是永琪的孩子，可永琪却不在身边。
尔泰把大夫送走后，回到小燕子身边，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
小燕子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说：“我该怎么办？永琪不在这儿，我一个人怎么面对这些事？”
尔泰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我会陪着你，帮你照顾这个孩子。”
小燕子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惊讶，说：“你不用这样……”
“我愿意这么做。”尔泰打断她，“小燕子，我不知道五阿哥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我向你保证，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小燕子感动地看着尔泰，心里暖乎乎的。
知道自己怀孕后，小燕子马上写信告诉永琪，希望这个消息能让他快点回来。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尔泰安慰她：“也许信还没到京城呢。”
小燕子勉强点了点头，心里却涌起一股不安。
一个月过去了，又一个月过去了，永琪还是没有回信。
小燕子的肚子开始微微鼓起来，这意味着新生命已经在她身体里了。她还是每天写信给永琪，跟他说自己和孩子的情况，可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尔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知道小燕子还爱着永琪，也看到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11
有一天，尔泰提议：“小燕子，我想把金锁请来陪你，你觉得怎么样？”
“有个知心的好姐妹在身边，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
小燕子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没过多久，金锁一路奔波，赶到了大理。看到小燕子肚子鼓起来了，她既惊讶又开心，赶紧上前紧紧搂住了好朋友。
“小燕子，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金锁埋怨道。
小燕子苦笑着说：“我不想让你操心。”
金锁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尔泰，又瞅瞅小燕子，带着深意问道：“那个没情义的家伙知道你怀孕的事儿不？”
小燕子点点头，“我写信告诉他了，可他没回信。”
金锁一脸愤怒，“这个没良心的！我就知道他靠不住。”
尔泰赶忙出来打圆场，“说不定是信件在半路上耽误了。”
金锁冷哼了一声，没再吭声。
晚上，金锁给小燕子梳头的时候，小声问：“小燕子，你真还在等他吗？”
小燕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迟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只晓得肚子里的孩子得有个父亲。”
金锁叹了口气，“其实，我出发前在宫里听到些消息……”
“什么消息？”小燕子着急地问道。
金锁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太后已经开始筹备永琪和知画成亲的事儿了。”
小燕子手里的梳子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嘴唇直哆嗦，“不可能，永琪答应过我的……”
“小燕子，你得面对现实。”金锁心疼地抱住她，“他已经变心了。”
小燕子的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心里像刀割一样疼。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永琪可能不会回来了，可当这个猜测变成真的，她还是没法接受。
12
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把小燕子最后的希望彻底给击碎了。
她哭了一整夜，第二天就发起高烧，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三天。
等她终于醒过来，感觉一阵剧痛，接着就有温热的液体从腿间流出来。
她掀开被子，看到的是吓人的一大滩血。
“尔泰！金锁！”小燕子绝望地大喊。
尔泰和金锁听到喊声跑了过来，看到的是小燕子染满血的床铺和惨白的脸。
“快去请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