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蠢货。」
这是闺蜜蒋月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秒,我「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活尸一寸寸分食,而她正依偎在我的男友林奕怀里,冲我露出胜利的微笑。
我被最信任的两个人背叛,在末日里死无全尸,滔天的恨意将我的灵魂灼烧殆尽。
【沙……沙……】
笔尖划过纸张的熟悉触感将我拉回现实。
我看着面前的英语试卷,又抬眼看向那个秃顶的监考老师,一种混合着憎恶与狂喜的战栗流遍全身。
我,回来了。
可我没有哭,也没有笑,而是猛地站起身,在全考场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撕碎了决定我命运的试卷。
他们都以为我疯了,只有我知道,当真正的命运降临时,这张纸,连擦屁股都嫌硬。
【嘶———】
血肉被撕开的声音,和消防斧劈入头骨的声音,原来是那么不同。
我「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活尸一寸寸分食,剧痛早已麻木,只剩下无边的冰冷。
而不远处的安全屋窗边,林奕紧紧抱着瑟瑟发抖的蒋月,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欣赏着我的死亡。
「晚晚,别怪我,」他虚伪的声音即使隔着玻璃,也清晰地传来,「谁让你这么没用呢?你的东西,以后我和月月会替你好好用的。」
蒋月依偎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残忍的微笑,她冲我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蠢货。」
恨。
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将我的灵魂灼烧殆尽。
如果有来生……
【沙……沙……】
笔尖划过纸张的熟悉触感,将我混沌的意识拉回现实。
考场里,老旧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
墙上挂钟,指向下午三点。
我叫苏晚。
我回来了。
我看着面前的英语试卷,又抬眼看向那个秃顶的监考老师,看着他的大嘴和黄牙,一种混合着憎恶与狂喜的战栗流遍全身。
就是他。
两个小时后,交卷的铃声响起,他会是全校第一个尸变的「零号病人」,一口咬断前排女同学王蕾的喉咙。
那一刻,地狱降临。
前一世,我在混乱中侥幸逃脱,开启了长达三年噩梦般的末日求生。
最后,被我最信任的两个人背叛,死无全尸。
而现在,我重生了。
极致的冷静攫住了我的大脑。
三年地狱,早已将我打磨成一台精密的复仇机器。
我的脑中瞬间浮现出两个词:物资,堡垒。
前七天,是末世最混乱、死亡率最高的「血色开端」。
我必须在这两个小时内,囤积足够活过七天的物资,并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堡垒。
计划瞬间成型:
1. 物资点: 食堂旁的校内超市。
2. 堡垒点: 我位于二楼的201宿舍。
我不再犹豫,猛地站起,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伸向老师,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
全考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秃顶老师和另一个女监考都愣住了。
「站住!你要干什么?」女监考厉声喝道。
我没说话,只是将手指深捅进喉咙,猛地一抠!
「呕———!」
一阵剧烈的干呕声响彻寂静的考场。
虽然什么都没吐出来,但这副架势已经足够骇人。
「老师……我……我不行了……」我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这下,监考老师慌了。
高考考场出人命,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快!快扶她出去!」秃顶老师嫌恶地挥着手。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不等任何人靠近,我便踉跄着冲出教室,嘴里还喊着:「别碰我……会传染……」
身后传来一片混乱。
我冲到楼梯口,回头对前排那个目瞪口呆的王蕾喊了一声:「快跑,别回头!」算是还了她前世提醒我逃跑的人情。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从一楼厕所的窗户翻了出去。
高考期间的校园,寂静得像一座鬼城。
我沿着教学楼的阴影,全力冲向超市。
「老板!两箱矿泉水!」我冲进店里,声音嘶哑。
老板正打着游戏,被我吓了一跳:「你不是在高考吗?」
「不考了,」我抓起购物袋,像一台精密的机器,疯狂扫荡货架,「请全班散伙饭。」
火腿肠、压缩饼干、肉罐头、巧克力……所有高热量、易储存的食物,被我成堆地扔进购物篮。
路过洗护区,我特意拿了五六瓶气味最浓烈刺鼻的廉价洗发水和沐浴露。
前世的经验告诉我,这种劣质的化学香精,是干扰丧尸嗅觉最好的工具。
我刷光了卡里所有的生活费,将超市货架扫荡一空。
我又买了一把半米长的西瓜刀,老板问起,我只说是野营用。
三次往返,我用超市员工送货的借口骗过宿管,终于将所有物资搬进了201宿舍。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看了眼时间:下午4点45分。
还剩十五分钟。
我立刻开始布防。
反锁门,用床和桌子死死抵住。
用舍友的床单遮蔽窗户和阳台的防盗网,隔绝一切视线。
然后,将宿舍里所有的桶、盆、瓶子,全部接满水。
做完这一切,下午4:59分。
我坐在床上,将西瓜刀放在手边,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那种熟悉的、末日降临前的紧张感,让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起来。
最后一分钟,我冷静复盘。
最大的隐患,是门锁。
【叮铃铃———】
铃声响起。
窗外,先是解放的欢呼,随即,化作惊恐的尖叫、凄厉的哀嚎……
世界,乱了。
【砰!】
我的门被猛地撞了一下,紧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来了。
我的舍友们。
为首的,是我毕生难忘的声音。
「谁在里面反锁了?」班长,蒋月。
前世,无数个夜晚,我都会梦到她带着人,在厕所里把我踩在脚下,用混着唾沫的脏话羞辱我。
只因为林奕———那个我曾仰慕过的男生,对我多说了几句话。
「谁躲在里面?外面全是怪物,让我们进去!」一个男生的声音,带着哭腔。
「苏晚!」阳台的床单被扯开一条缝,蒋月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贴在防盗网上,「是你!你这个神经病!快给我开门!」
我走到窗边,看到蒋月赤着脚,脚背上一道清晰的伤痕。
那是丧尸的爪痕。
「蒋月不能进,其他人可以。」我做出了审判。
「凭什么?苏晚你针对我!」蒋月瞬间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琪琪,你先走。」一个男声响起。
是林奕。
他拉着蒋月转身离开。
看着这对狗男女的背影,我心中毫无波澜。
「他们走了,快开门!丧尸来了!」剩下的人疯狂拍门。
一群蠢货。
我知道,蒋月肯定没走远,他们在演戏。
也好。
放他们进来,让他们亲眼见证神罚。
然后,让他们成为我的第一批……奴隶。
「进来吧。」我推开床,打开了门。
门刚开一条缝,一股巨力猛地踹来!
我被门板狠狠撞在脸上,鼻血长流。
林奕拉着蒋月,第一个冲了进来,眼神冰冷地俯视着我:「苏晚,你真自私。」
其余五人也涌了进来,有人抢走了我的西瓜刀,有人将我死死摁住。
我捂着流血的鼻子,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意外,在末世中是常态。
没关系。
等蒋月变异,控制权,会回到我的手里。
我装出虚弱的样子:「我也是为了安全,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给大家的散伙礼物。」
蒋月踢了我一脚,也去抢水喝。
林奕蹲下,心疼地看着蒋月的脚。
蒋月一边吃着鸡腿,一边指着我:「苏晚,过来给我消毒!你刚才那么贱,现在就当赎罪了!」
我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顺从的表情:「好,我道歉。」
我走过去,蹲下,拿起消毒水。
当消毒水冲开血迹,我清楚地看到,伤口深处,几条灰黑色的血丝正像蛆虫一样蠕动。
以我的经验,明天下午,她就会彻底尸变。
当晚,蒋月因为脚痛和对水的挥霍,成了众矢之的。
而我,则主动躲进了浴室,与他们隔离开来。
第二天清晨,蒋月的脚掌已经完全变成了黑紫色。
「苏晚,你跑步快,去医务室拿止痛药!再去老师办公室拿回我们的手机!」林奕开始对我发号施令。
「好。」我平静地答应了,「刀给我防身。」
「慢着,」林奕拦住了他,「你拿了刀跑了怎么办?」
他两步上前,一把扯下了我脖子上的吊坠。
那是我奶奶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块温润的旧玉。
我记得奶奶临终前,颤抖着将它戴在我脖子上:「晚晚,奶奶走了,让它替我陪着你,保护你。」
我瞳孔猛地一缩,杀意几乎无法抑制。
「只要你回来,吊坠就还你,」林奕抓着吊坠,阴沉地说,「不然,我就摔碎它!」
我死死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
最后,我用力呼出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我走出宿舍,他们从窗口将西瓜刀丢给我。
我接住刀,头也不回地离开。
但我没有去办公室,而是摸到了宿舍楼一楼的舍管处。
门从里面反锁着,能听到微弱的嘶吼和抓挠声。
舍管阿姨变异了,被困在了里面。
而备用钥匙,就挂在门后墙上。
我没有硬闯,而是跑到楼道另一头,用西瓜刀的刀柄用力敲击暖气管。
【当!当!当!】
刺耳的声音传来,舍管处的嘶吼声立刻变得狂躁。
那头丧尸开始疯狂撞门。
我则迅速绕到舍管处的小窗外,那里只有几根栏杆。
很快,那头穿着睡衣的丧尸被声音吸引,出现在窗后。
它冲我嘶吼,将手臂从栏杆缝隙中伸出。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一个侧步上前,我双手紧握刀柄,用尽全力,一刀斩下!
手臂应声而断。
在丧尸因失去平衡而后倒的瞬间,我将刀从栏杆缝隙中刺入,精准地贯穿了它的眼窝。
解决完毕。
我用刀尖挑开窗户插销,翻窗进入,从墙上取下了那一大串救命的钥匙。
然后,我回到了二楼。
在隔壁的202室,我用钥匙打开了门。
反锁好门,静静地靠在墙上,聆听着隔壁的「好戏」。
很快,我听到了林奕冰冷的声音:「大家帮忙,把蒋月丢出去!」
好一出恩断义绝。
但,我不能让她被丢出来。
我立刻出门,跑到楼道尽头,捡起一块砖头,用力砸向201的门!
【砰!】
巨大的声响,瞬间吸引了楼道里一头游荡的丧尸。
我则迅速躲回202。
门内,蒋月已经彻底疯狂。
门外,丧尸开始嘶吼撞门。
内外夹击。
尖叫,哀嚎,求饶……交织成一曲美妙的末日交响。
我用毛巾,将西瓜刀柄一圈一圈,紧紧地缠在自己手上。
是时候,去收回属于我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