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纯虚构小说，所有人物、公司、情节均为作者想象，与现实无关。文中涉及的商业行为、家庭关系仅为剧情需要，不代表任何现实观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林先生，我们董事长想约个时间见面，您看这周三下午怎么样？”电话里的声音让林小川的手微微颤抖。
王建国在一旁兴奋地搓着手：“太好了！远洋集团啊，那可是大客户！”
林小川努力保持平静地答应下来，心里却涌起复杂的情绪。
三年了，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这个电话响起...
01
周一早晨的地铁里，林小川挤在上班族的人群中。身上的西装是从淘宝买的，领带也有些皱巴巴的。
他看着手机里的房租提醒，心里默默算着这个月的工资还能剩多少。
华兴贸易公司的办公室不大，二十来个工位挤在一起。
林小川熟练地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开始整理昨天没做完的客户资料。
咖啡很苦，但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
“小川，昨天那个远洋集团的电话你接了吗？”王建国匆匆走进办公室，头发有些乱，手里拿着保温杯。
“接了，王总。他们说想看看我们的产品线，可能有长期合作的意向。”林小川递过一份简单的记录，纸上写着几行工整的字。
王建国的眼睛一亮：“远洋集团？那可是大客户啊！你知道他们去年的营业额吗？”
林小川摇头，心里却很清楚那个数字。他装作不在意地说：“应该挺厉害的吧。”
“何止厉害，那是我们这种小公司想都不敢想的。”王建国兴奋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如果能拿下这个客户，咱们公司今年的业绩就有保障了。”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听到动静也围了过来。
老李放下手里的报表：“远洋集团？就是那个做进出口贸易的？”
“对，就是他们！”王建国的声音有些激动，“听说他们的客户遍布东南亚，规模大得很。”
小张也凑过来：“我听说他们老板很年轻，白手起家的。”
林小川静静地听着同事们的讨论，偶尔点头附和。
每当有人提到远洋集团的情况，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这些他都知道，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下午三点多，林小川的电话响了。看到号码，他的手微微颤抖。
“喂，您好。”
“林先生，我是远洋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小赵。我们董事长想约个时间见面，您看这周三下午怎么样？”
电话里的声音很熟悉，让林小川的心跳加速。他努力保持平静：“可以，没问题。”
“那就定在周三下午两点半，地址是远洋集团总部四十七层。”
“好的，我们准时到。”
挂断电话后，王建国立刻凑过来：“怎么样？约好了？”
“嗯，周三下午两点半，在远洋集团总部。”
王建国高兴得拍了拍林小川的肩膀：“你这次立大功了！不过咱们得好好准备，不能在大客户面前丢人。”
林小川点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
他看着王建国兴奋的样子，想起三年前离家时的情景，那时他发誓要靠自己的能力生活，不依靠家里的任何关系。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林小川正在收拾东西，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是“阿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小川，你爸这两天总念叨你，说好久没见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吃个饭？”
“我在忙工作的事。”林小川匆匆挂断电话，却发现王建国正站在旁边，表情有些奇怪。
“小川，你家里没事吧？听起来挺着急的。”王建国关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家里催着回去吃饭。”林小川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很不安。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02
周二上午，王建国把所有业务骨干叫到会议室。
桌上摆着远洋集团的资料和华兴贸易的产品样册，投影仪已经调试好了。
“这次机会难得，大家都要重视起来。”王建国指着屏幕上的资料，“远洋集团主要做进出口贸易，他们的客户遍布东南亚。如果我们能成为他们的供应商，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林小川坐在角落里，看着屏幕上那些熟悉的数据和图片。
那些他从小就听到的项目名称，那些曾经让他感到骄傲的成就，现在却要装作第一次了解。
“小川，你跟对方的沟通怎么样？有没有透露什么特殊要求？”王建国问道。
林小川清了清嗓子：“他们比较关注产品质量和供货稳定性，价格倒是其次。”这确实是他了解的父亲的做事风格，质量永远是第一位的。
“那就好办了，质量我们有信心，稳定性也没问题。”王建国满意地点头，“对了，他们的董事长什么背景？”
这个问题让林小川的心跳加速。
他不得不介绍自己的父亲，但要装作不熟悉：“听说叫林志远，五十多岁，白手起家，挺低调的一个人。网上的资料不多。”他故意说错了一些细节。
“林志远...”王建国若有所思，“听起来是个务实的企业家。那更好，我们最怕遇到那种架子大的。”
会议结束后，财务主管老李拉住林小川：“小川，这次如果真的谈成了，你的提成可不少。正好你不是说想换个大点的房子吗？”
林小川苦笑：“还早着呢，先把事情办好再说。”
其实他的确需要这笔提成。
三年来，他一直住在那个十五平米的出租屋里，每个月光房租就要一千八百块。如果这次合作成功，他就能搬到稍微好一点的地方了。
下午，林小川独自坐在工位上整理资料，脑海中不断浮现小时候的画面。
父亲总是很忙，即使在家也在接电话谈生意。
他记得自己曾经很渴望父亲的关注，但得到的总是“等我忙完这个项目”的承诺。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小川吗？我是你赵叔叔，明天你爸要见一个华兴贸易的客户，你知道吗？”
林小川的心跳加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就是觉得这个公司名字有点耳熟，想问问你。你最近在哪里工作来着？”
“我在一家小贸易公司。”林小川尽量保持平静。
“那就没关系了。对了，你妈让我问你，这个周末回不回来？”
“看情况吧，这两天比较忙。”
挂断电话，林小川的手心都是汗。
看来父亲那边也在做准备，而且已经有人察觉到了什么。他感到事情正在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03
周二晚上，林小川坐在简陋的租房里，对着电脑屏幕整理明天要用的资料。
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没有别的家具。
墙上贴着几张便利贴，记录着这个月的花销：房租1800，水电费150，生活费1200。
他仔细计算着，如果这次合作成功，提成应该够他换个稍微好点的地方。
也许能租一个带独立卫生间的单间，不用再和别人共享厨房和厕所。
手机震动，是王建国发来的微信：“小川，明天我们几点出发？要不要提前到那边踩个点？”
林小川回复：“不用踩点，我查过了，就在市中心，交通很方便。”
其实他知道去远洋集团大厦怎么走，那栋四十五层的大楼，他去过无数次。
小时候放假的时候，母亲偶尔会带他去父亲的办公室。
那个四十七层的董事长室，有着整面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他想起最后一次去那个办公室，是三年前大学毕业的时候。
父亲想让他直接进公司工作，从基层管理开始做起。
“我不想靠关系。”当时他这样对父亲说。
“这不是关系，这是你应得的。你是我的儿子，将来这些都是你的。”父亲的语气很平静，但林小川听得出其中的失望。
“我想靠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
“证明什么？证明你可以过得比现在更苦？”
那次争吵之后，林小川离开了家，搬到了现在这个小出租屋。
三年来，他换了四份工作，华兴贸易是他待得最久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有机会接触到真正的大单子。
夜里十一点，林小川正准备睡觉，房东打来电话。
“小林啊，你这个月的房租什么时候交？已经拖了三天了。”
“不好意思王姨，明天就交，我这两天在忙一个重要的项目。”
“行，我相信你。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做房东的也不容易，房贷还要还呢。”
“我理解，明天一定交。”
挂断电话，林小川看着银行卡余额，心里五味杂陈。
账户里只有八百多块钱，连房租都不够。
如果给父亲打个电话，这些问题瞬间就能解决。但是他做不到，三年前的那句话像是魔咒，让他无法回头。
深夜，林小川终于合上了电脑，准备休息。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是“阿姨”，时间显示23:47。
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一定有什么急事。
林小川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接了。
“小川，你爸刚才问我，明天见的那个华兴贸易，是不是你们公司？”
林小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阿姨，你怎么说的？”
“我说不知道啊，我哪知道你在哪个公司工作。但是你爸好像很在意这个事，一直在书房里查资料。”
“他查什么资料？”
“好像是华兴贸易的情况，还有什么员工名单之类的。小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家里？”
林小川的声音有些发抖：“没有，我就是普通的业务员。”
“那就好。不过你也该回家看看了，你妈天天念叨你。”
电话挂断后，林小川整夜没有合眼。
事情正在朝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如果父亲真的查到了什么，明天的会面会变成什么样？
04
周三上午，王建国比平时早到了一个小时。
他穿着最好的那套西装，头发也特意打了发胶，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但又有些紧张。
“小川，资料都准备好了吗？”这是王建国第三次检查文件袋了。
“都准备好了，王总。”林小川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心跳却越来越快。
“记住，我们要表现得专业但不能太急切。”王建国一边整理领带一边说，“要让对方觉得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求着他们的。”
上午十点，两人一起从公司出发。
在出租车上，王建国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注意事项。
林小川听着这些话，心里却在想另外的事情。
三年没见，父亲会怎么反应？是愤怒、失望，还是依然那么冷静？
出租车停在远洋集团大厦门口，四十五层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王建国仰头看着这栋建筑，眼中充满了敬畏。
“真不愧是大公司，这楼就值不少钱。”王建国感慨道。
林小川默默地跟在后面，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审判台。
进入大厅，熟悉的大理石地面，熟悉的装饰，甚至连前台小姐的笑容都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您好，我们是华兴贸易公司，约了两点半见林董事长。”王建国恭敬地对前台说道。
前台小姐查了一下预约记录：“好的，请稍等，我联系一下董事长秘书。”
等待的几分钟对林小川来说像是几个小时。他看着大厅里来来往往的员工，有些面孔还很熟悉。
一个年轻人走过时还朝他看了一眼，好像在回想在哪里见过。
“两位请跟我来。”一个年轻的女秘书走过来，“林董事长在四十七层等你们。”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王建国一直在调整领带，手心都是汗。“小川，你说我们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会很顺利的。”林小川答道，声音有些沙哑。
电梯停在四十七层，走廊还是那么长，墙上挂着父亲这些年获得的各种奖牌和荣誉证书。
王建国忍不住放慢脚步，一张一张地看着。
“林董事长真是了不起，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王建国感慨道。
林小川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走廊尽头那扇熟悉的办公室门上。
门牌上写着：“董事长室 林志远”。
秘书敲了敲门：“林董，华兴贸易的客人到了。”
“请进。”门里传来一个低沉但熟悉的声音。
秘书推开门，王建国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林小川跟在后面，心跳如鼓。
05
办公室还是老样子，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
男人正在低头看文件，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来。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林志远看到来人的那一刻，手中的钢笔掉在了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王建国还没察觉到异常，正准备上前握手。
“您好，林董事长，我是华兴贸易的王建国，这是我们的业务员林小川。”
但林志远的目光完全集中在林小川身上，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惊讶、困惑、还有一丝说不清的痛苦。
空气中的安静变得有些尴尬，王建国疑惑地看了看林志远，又看了看林小川，不明白为什么气氛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林志远缓缓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目光依然锁定在林小川身上。
王建国察觉到了异常的气氛，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商务礼貌。
“林董事长？”王建国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林志远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刚才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请坐。”
三个人围坐在会议桌前，林小川选择了离父亲最远的位置。
整个过程中，他都尽量避免与父亲的目光接触，专心整理着手中的资料。
“我听说华兴贸易想和我们合作？”林志远开口，声音恢复了平静，但林小川能听出其中的克制。
王建国立刻精神起来：“是的，林董事长。我们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在产品质量和服务方面有着很好的口碑。”
林志远翻开华兴贸易的资料，看到王建国的照片和简介，又看到了业务团队的介绍。
在最后一页，他看到了林小川的名字和职位：业务员。
“业务员...”林志远轻声重复了一遍，“小川，是吧？你在华兴贸易工作多久了？”
“三年。”林小川简短地回答。
“三年...”林志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从基层做起，很好。”
王建国有些奇怪地看着两人的对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小川确实很踏实，他是我们公司最努力的员工之一。”
“是吗？”林志远看向林小川，“那薪水应该不错吧？”
这个问题让王建国有些尴尬：“我们公司正在发展阶段，薪水暂时不能和大公司比，但是我们给员工的成长机会...”
“我理解。”林志远打断了他的话，“年轻人要的不只是钱，更重要的是成长的机会，对吧，小川？”
林小川终于抬起头，直视着父亲的眼睛：“是的，我觉得能力比背景更重要。”
这句话让空气再次凝固。
王建国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简单的商务会谈会变成这样，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看一场他不懂的戏。
林志远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两人看着窗外的城市。“小川，你知道从这里能看到什么吗？”
林小川没有回答，但他知道。
从这里可以看到他现在租住的那个小区，那栋破旧的居民楼在远处若隐若现。
“能看到很多努力生活的人。”林志远的声音很轻，“有些人住在高楼里，有些人住在老房子里，但每个人都在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奋斗。”
王建国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深奥，试图把话题拉回到生意上：“林董事长，关于我们的合作方案...”
“方案我看过了。”林志远转过身，重新坐下，“质量不错，价格也合理。但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公司的稳定性。”
“稳定性？”
“比如，你们的核心员工会不会轻易离职？会不会因为一些个人原因而影响工作？”
王建国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我们的员工都很稳定，特别是小川，他已经在我们公司三年了，从来没有提过离职的事。”
林志远看向林小川：“是吗？三年来从来没有想过离开？”
林小川点点头，但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林志远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得更加复杂。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他走到办公室的另一侧。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林小川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词：“小川”、“华兴贸易”、“确认”。显然，家里人已经知道了什么。
王建国小声对林小川说：“老板好像心情不太好，是不是我们哪里说错了什么？”
林小川摇头：“可能他最近工作压力大吧。”
但他心里清楚，风暴即将来临。
父亲接电话时的表情，那种复杂的情绪，都在告诉他：一切都要结束了。
06
林志远挂断电话，回到会议桌前，表情已经完全变了。
他不再掩饰什么，直接看着林小川：“我刚才接到家里的电话，他们说你应该就是我儿子。”
王建国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三年前，我儿子离家出走，说要靠自己的能力生活。我以为他会很快回来，没想到...”林志远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而且还找到了这里。”
王建国的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他看看林志远，又看看林小川，嘴巴张得很大：“你们是父子？”
“是的。”林小川终于开口，“林志远是我父亲。”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王建国的声音颤抖着。
“因为我想证明，我可以不靠他的关系活下去。”林小川站起身，“三年来，我没有用过林家的一分钱，没有求过任何人的帮助。”
王建国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塌：“所以，我们这次来谈生意，其实是儿子来找爸爸？”
“不是！”林小川急忙解释，“我真的不知道远洋集团是我父亲的公司。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林志远打断了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工作？你以为我这三年没有关注过你？”
这句话让林小川震惊：“你知道？”
“从你离开家的第二天开始，我就一直在关注你。换了四份工作，住在十五平米的出租屋里，每个月都为房租发愁。”林志远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你以为你的坚持有什么意义？”
王建国终于明白了一切，他感到深深的被欺骗：“所以，我像个傻子一样，带着老板的儿子来见老板？”
“王总，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小川试图解释。
“那是什么样？”王建国的脸涨得通红，“你知道我为了这次会面准备了多久吗？你知道我对这个合作有多重视吗？”
“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玩弄我的？”王建国的声音越来越大，“三年了，你装得真像！每天挤地铁，吃盒饭，抱怨房租，我还真以为你和我们一样是普通人！”
林志远看着激动的王建国，又看着痛苦的林小川，缓缓说道：“王先生，请您冷静一下。这件事小川确实有错，但他的初衷...”
“您别为他辩护了！”王建国冷笑，“富家少爷体验生活，我算是开眼了。”
“我不是在体验生活！”林小川终于爆发了，“我是真的想证明自己！三年来，我没有回过家，没有用过家里的钱，甚至连生病都不敢去医院！”
“那又怎么样？”王建国质问，“你有退路！你随时可以回到这个办公室，回到你父亲身边。而我们呢？我们失败了就真的一无所有！”
办公室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林小川的手在颤抖，王建国的胸脯剧烈起伏，林志远则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小川。”林志远终于开口，“三年了，你想证明什么？证明你可以过得很苦？证明你可以不要我这个父亲？”
“我想证明我不是靠你的关系才能成功的。”林小川的声音很小。
“可是你错了。”林志远走到儿子面前，“无论你在哪里，你都是我的儿子。这不是你可以选择的，也不是你可以逃避的。”
林志远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你知道华兴贸易这三年来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