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秀娘，你那头牛有问题吧？哪有牛这么邪门的，不用吆喝就知道拐弯，这不正常！我看你晚上耐不住，别是和那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村里的赵强指着正在田里干活的黄牛，语气里满是怀疑。
秀娘脸一红，愤怒地反驳：
"你胡说什么？就是一头普通的牛！"
听到这话，赵强更是一阵冷笑：
"普通的牛能这么聪明？能干活这么快？村里人都在议论，说你养的是妖牛。你晚上门关严实点哈！"
"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秀娘气得发抖，"清者自清！"
谁也没想到，两个月后当省里的专家连夜赶到秀娘家的时候，这头被传为"妖牛"的黄牛会让所有人都傻了眼...
01
秀娘蹲在自家门前的石阶上，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三百块钱，那是她攒了一年的全部积蓄。
春天来了，田里的草已经疯长，再不耕种，这一年就彻底完了。
村里的男人们从她门前经过，总是用一种混合着同情和别的什么的眼神看她。
三年了，自从男人死后，这种眼神就没有断过。
有时候她恨这种眼神，有时候又觉得无所谓。
人活着总得有个盼头，她的盼头就是小宝，那个八岁的儿子，长得像他爹，但比他爹聪明。
"妈，咱们真的要买牛吗？"小宝从屋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半个窝窝头。
"不买牛怎么耕地？"秀娘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走，跟妈去集市。"
集市在镇上，走路要一个小时。母子俩沿着泥泞的小路往前走，小宝时不时地踢着路边的石子。
秀娘心里盘算着，三百块钱能买到什么样的牛。
好牛至少要八百，差点的也要五六百，三百块钱，估计只能买个半死不活的。
集市很热闹，卖什么的都有。牲畜交易区在最里面，秀娘牵着小宝挤过人群。
几个牛贩子围着她，七嘴八舌地推销自己的牛。
"嫂子，看这头，膘肥体壮，干活有劲！"
"这头更好，温顺听话，不踢人！"
秀娘一头一头地看过去，心越来越凉。
最便宜的也要四百五，还是头老母牛，看起来随时会倒下。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买牛吗？"
秀娘回头，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穿着一身灰布衣服，身边牵着一头黄牛。
那头牛毛色暗淡，眼神黯然，看起来确实像要死了。
"多少钱？"秀娘问。
"三百。"老头说。
秀娘愣了一下，这么便宝？她仔细打量着那头牛，虽然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但个头不小，骨架也还结实。
"有什么毛病吗？"
"没毛病，就是老了点。"老头的眼神有些飘忽，"你要真心待它，它不会亏待你的。"
秀娘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但三百块钱买头牛，这种好事不能错过。
她掏出钱递给老头，老头接过钱，把牛绳递给她。
"记住我的话，好好待它。"老头说完，转身就走，走得很急，像是在躲什么人。
秀娘牵着牛往回走，小宝兴奋地围着牛转圈。"妈，它叫什么名字？"
"大壮吧。"秀娘随口说道。
大壮似乎听懂了，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让秀娘有些意外，太聪明了，不像一般的牛。
回到村里，邻居们都围过来看热闹。
"秀娘，这牛行吗？看起来病恹恹的。"
"三百块钱买的，能指望什么好货。"
"一个女人家，懂什么买牛。"
秀娘没理他们，把大壮牵进自家的牛棚。
那是三年前男人死前修的，一直空着。大壮进了棚，很安静，也不叫唤，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当天晚上，秀娘给大壮添了草料和水，又检查了一遍牛棚的门闩。
她总觉得那个老头的话有些奇怪，但说不上哪里奇怪。
02
第二天一早，秀娘准备牵大壮去地里试试能不能干活。
刚到牛棚，就发现大壮已经醒了，而且精神头比昨天好了很多，眼睛也亮了。
"咦，怎么像换了头牛似的？"秀娘自言自语。
大壮看见她，温顺地走过来，用头蹭蹭她的胳膊。
这个动作让秀娘心里一暖，像是久违的亲近感。
她套上犁具，牵着大壮来到田里。
村里几个男人正在各自的地里忙活，看见秀娘牵牛过来，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热闹。
"秀娘，这牛行不行啊？别一会儿倒在地里。"村长赵叔调侃道。
"试试就知道了。"秀娘说着，准备给大壮套犁。
让她意外的是，大壮似乎知道要干什么，主动走到犁前，等着她套缰绳。
套好犁具，秀娘轻轻拍拍大壮的屁股，大壮就开始往前走。
这一走，秀娘就惊了。
大壮的步伐很稳，力气也很大，犁出来的沟又直又深。更奇怪的是，她几乎不需要吆喝，大壮就像知道她的意思一样，该拐弯的时候拐弯，该停的时候停。
半天下来，秀娘家的两亩地就全部犁完了。按往年的经验，这至少需要一天半的时间。
围观的村民们都傻眼了。
"这牛怎么回事？干活这么快？"
"而且还不用催，太邪门了。"
赵叔的儿子赵强走过来，围着大壮转了一圈。
"秀娘嫂子，这牛不错啊，要不卖给我？我出五百。"
"不卖。"秀娘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六百。"
"不卖。"
赵强脸色有些难看，但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大壮一眼。
接下来的几天，大壮的表现越来越让人惊讶。
它不仅干活效率高，而且似乎真的能听懂人话。
秀娘说"左"，它就往左，说"右"，它就往右，从来不用鞭子催促。
更奇怪的是，每天清晨，大壮都会自己走到村东头的那口井边喝水，喝完了自己回来，从不乱跑。晚上也很安静，不像别的牛那样哞哞叫个不停。
村里人开始议论了。
"这牛有问题。"
"哪有牛这么聪明的？"
"会不会是妖怪变的？"
"胡说八道，哪来的妖怪。"
秀娘听着这些议论，心里也有些忐忑。
大壮确实太不寻常了，但它对她很好，干活也很卖力，她舍不得。
一个月后，秀娘不仅把自家的地全部种完了，还接了好几家的耕地活儿。
大壮的名声传开了，周边村子的人都过来找她耕地。
"秀娘，你这牛真是宝贝，一天顶别的牛三天。"
"是啊，我家那头老牛，一天就知道偷懒。"
秀娘数着手里的钱，一个月赚了八百多，比以前一年的收入还多。小宝也很开心，每天放学回来就去牛棚看大壮，有时候还会骑在大壮背上玩。
大壮对小宝特别温柔，任由他爬上爬下。
但是，风言风语也越来越多了。
03
赵强最近很不高兴。他看着秀娘家越来越红火，心里那个气啊。一个寡妇，凭什么比他这个村长儿子过得还好？
"那牛肯定有问题。"赵强对他的几个狐朋狗友说，"你们见过那么聪明的牛吗？"
"确实邪门。"
"会不会真是妖怪？"
"管它是什么，反正不正常。"
赵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咱们去举报，说她养妖牛惑众，害得咱们村的牛都不好好干活了。"
"这个主意好。"
"对，反正现在也没法证明那牛是正常的。"
几个人一合计，决定联名写信举报秀娘。
秀娘不知道这些阴谋，她正忙着扩大经营。
隔壁县的一个合作社听说了大壮的事，想要包下她一个月的耕地服务，价格开得很高。
"妈，咱们要发财了！"小宝高兴地抱着秀娘的胳膊。
"别高兴得太早。"秀娘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很兴奋。
照这样下去，年底她就能在镇上给小宝买套房子了。
但是好景不长。一个星期后，村委会的人找上门了。
"秀娘，有人举报你养妖牛，县里要派人来调查。"村会计老孙面色严肃地说。
"什么妖牛？就是一头普通的牛。"秀娘心里一紧。
"普通的牛能这么聪明？能干活这么快？"赵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我看你是和那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胡说什么？"秀娘脸一红，想起那些难听的传言。
"不是胡说，村里人都看见了，你和那牛关系不一般。"
"赵强，你别太过分！"秀娘怒了。
"过分？我这是为了村里好，万一那牛真是妖怪，害了大家怎么办？"
老孙拦住他们，"行了，别吵了。县里说了，先把牛控制起来，等上面派人来。"
"不行！"秀娘急了，"那是我花钱买的牛，凭什么控制？"
"这是上面的决定，没办法。"老孙叹口气，"你也别太担心，如果牛没问题，自然会还给你。"
当天下午，几个村干部来到秀娘家，要把大壮带走。
大壮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紧紧贴着秀娘，不肯离开牛棚。
"大壮，乖，跟他们去吧。"秀娘含着眼泪摸摸大壮的头，"妈妈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大壮看着她，眼里仿佛有眼泪。
最后，它缓缓走出牛棚，跟着村干部们离开了。
小宝哭得稀里哗啦，"妈妈，大壮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就回来了。"秀娘抱着儿子，心里却没有底。
大壮被关在村委会的院子里，村里人隔着栅栏指指点点。
有说它是妖怪的，有说它是神仙的，什么话都有。大壮很安静，不吃不喝，就那么站着，像是在等什么。
三天后，县里的专家组来了。
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围着大壮转来转去，又是量体温，又是抽血，忙活了一下午。
"这牛从外表看没什么异常。"一个专家说。
"但是智商确实很高，不像普通的牛。"另一个专家皱着眉头。
"需要进一步化验血液，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成分。"
专家们带着血样回县里了，说要一个星期才能出结果。
这一个星期，秀娘坐立不安，什么活儿都干不了。她每天都去村委会看大壮，但只能隔着栅栏看看，不让接触。
04
一个星期过去了，县里的专家还没有消息。
村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说大壮是天上的神牛下凡，有人说它是地下的妖怪作祟。赵强趁机煽风点火，说什么秀娘和牛精勾搭，害得村里的庄稼都不好长了。
秀娘快要崩溃了。没有大壮，她接的那些耕地活儿都完不成，违约金都够她喝一壶的。更要命的是，小宝因为想大壮，连饭都不好好吃了，人瘦了一圈。
直到那天晚上，秀娘刚哄小宝睡下，就听见外面有车声。
她透过窗户看见几辆车停在村口，几个人匆匆忙忙地往村委会方向走。
其中一个人看起来像是个教授，五十岁左右，戴着眼镜，手里还拿着个公文包。他走路很急，一边走一边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这么晚了，什么人来村里？"秀娘心里疑惑。
第二天一早，整个村子就炸了。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来的是省里的大专家！"
"专门来看那头牛的！"
"我听老孙说，那个教授看了牛半天，说了一堆我们听不懂的话，肯定是那寡妇有猫腻...！"
秀娘一听，赶紧跑到村委会。
远远就看见那个教授正在和几个助手围着大壮转圈，手里拿着各种仪器在测量。
"方教授，这个数据对比怎么样？"一个年轻助手问。
"从骨骼密度、肌肉分布、颅骨比例来看..."方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显得很专业，"这些指标都符合..."
他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听得村民们云里雾里的。
"教授，您能说得通俗点吗？这牛到底怎么样？"老孙忍不住问。
方教授停下手中的工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面面相觑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