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乞丐的预言
我叫赵小豆，那年我刚满八岁，住在山脚下的赵家坳。村子不大，家家户户都靠种地和养猪过活，我家算是村里条件不错的 —— 后院的猪圈里养着十几头猪，每年卖猪肉、猪崽的钱，足够供小叔在省城念大学。
那是个闷热的午后，蝉在老槐树上叫得人心烦。我正蹲在院子里玩泥巴，就看见一个人影晃进了院门。那人瘦得像根枯柴，洗得发白的破褂子贴在身上，风一吹就能看见突出的肋骨。他头发纠结成毡，脸上沾着黑泥，一开口就露出几颗发黑的牙，一股混杂着汗臭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 是个乞丐。
“大嫂子，给口饭吃吧。” 乞丐声音沙哑，眼睛直勾勾盯着厨房的方向。我奶正在灶台前蒸馒头，听见声音就拿着个热馒头走了出来。她是个心软的人，村里不管谁有难处，她总愿意帮一把。
“拿着吧，趁热吃。” 我奶把馒头递过去，还递了碗凉水。乞丐接过馒头，却没立刻吃，反而盯着后院的猪圈看了半天，突然开口：“大嫂子，你家猪圈里的猪，都杀掉，可逢凶化吉。”
这话刚落，我爷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正好听见。他是个暴脾气，最见不得有人胡说八道，尤其是说他家的猪 —— 那些猪可是家里的顶梁柱。我爷把锄头往地上一戳，冷哼一声：“你知道一头猪多少钱？满口胡话，滚出去！”
乞丐还想再说什么，我爷已经上前推了他一把。那乞丐踉跄着退到院门外，我爷指着他的鼻子骂：“再敢来我家瞎咧咧，我就打断你的腿！” 乞丐看了我爷一眼，又看了看猪圈，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低着头走了。我奶叹了口气，说我爷太凶，我爷却瞪了她一眼：“这种江湖骗子的话也信？别咒着咱家的猪！”
我当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觉得那乞丐有点奇怪。可我没想到，几天后，乞丐的话竟然真的开始应验了。
第二章：母猪产怪胎
乞丐走后的第三天，村口传来了自行车的铃铛声 —— 是小叔赵磊回来了。他在省城念大学，是我们老赵家唯一的大学生，也是全村人的骄傲。我爷一听见铃铛声，立马放下手里的烟袋锅子，快步跑到院门口，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磊子，可算回来了！”
小叔推着自行车走进来，穿着一件蓝色的的确良衬衫，手里还提着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给我奶买的雪花膏，还有给我的铅笔盒。我奶赶紧迎上去，拉着小叔的手问东问西：“在学校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有没有受委屈？” 小叔笑着说：“奶，我都好，您别担心。”
我爷拍着小叔的肩膀，高兴地说：“回来就好！今天杀头猪，给你接风！” 说着就喊来邻居孙望和李婶帮忙 —— 孙望力气大，杀猪的活计他常搭手；李婶心细，能帮忙处理猪下水。
几个人很快就到了后院的猪圈。我爷盯着圈里的猪看了半天，最终指着一头肥硕的母猪说：“就它了，这猪长得壮，肉香！” 孙望和我爷跳进猪圈，套住母猪的四条腿，李婶则在一旁准备绳子。母猪挣扎着，发出 “哼哼” 的叫声，可终究抵不过两个大男人的力气，很快就被绑得结结实实，抬到了院子中央。
我爷拿起一把磨得锃亮的杀猪刀，刚要往母猪脖子上捅，那母猪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肚子也开始剧烈起伏。紧接着，一股浑浊的羊水顺着母猪的后腿流了出来，一截粉嫩嫩的猪尾巴从它的身下露了出来。
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孙望先反应过来，挠了挠头说：“叔，这猪…… 怀着崽呢？您是不是抓错了？” 我爷皱紧眉头，盯着母猪的肚子看了半天，嘴里嘟囔着：“不可能啊，我记得这母猪没配过种啊，怎么会怀崽？”
我奶也慌了，赶紧从屋里拿了把剪刀跑过来，剪开绑在母猪身上的绳子：“快，把它抬回猪圈，让它先下崽！要是伤了猪崽，多可惜！” 孙望和我爷赶紧松开手，小心翼翼地把母猪抬回猪圈。母猪一回到圈里，就趴在地上，开始用力喘气，看样子是要生了。
李婶凑到猪圈边，看着母猪的肚子说：“瞧这肚子的大小，至少能下八个猪崽，说不定还能下十个呢！这可是好事啊，又能多赚一笔钱。” 我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可还是有些疑惑：“我真没给它配过种，怎么就怀崽了呢？” 我奶瞪了他一眼：“你这记性，肯定是忘了！赶紧准备热水和布，别耽误了母猪生崽。”
我爷应了一声，让我去厨房打热水。我拎着暖壶往厨房跑，路过东屋时，看见小叔正坐在炕上看书，书页上满是我不认识的字。我跑进去说：“小叔，母猪要生崽了，你快去看看吧，可热闹了！” 小叔头也没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生猪崽有什么好看的，又脏又臭，我不去。”
我知道小叔爱干净，也不勉强，拎着热水就往猪圈跑。到了猪圈，母猪已经开始生了，我奶蹲在一旁，准备接猪崽。很快，第一只猪崽就生了出来，可我奶刚把猪崽抱起来，脸色就变了 —— 那猪崽只有半个身子，另外半个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掉了，肠子都露在外面，看起来惨不忍睹。
我奶愣了几秒，声音有些发颤：“这……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个畸形的？” 我爷跳进猪圈，接过猪崽看了看，皱着眉说：“可能是在肚子里没长好，再等等，看看后面的猪崽怎么样。”
可接下来的情况更糟。第二只猪崽只生出来半个头，第三只猪崽没有腿，第四只猪崽的眼睛是瞎的…… 每一只猪崽都是残缺不全的，像是被什么动物啃过一样。李婶看得直皱眉，小声说：“这也太邪门了，怎么生出来的都是畸形猪崽？我养了这么多年猪，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我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蹲在猪圈边抽烟，一句话也不说。就在这时，母猪又发出一声嚎叫，开始用力，看样子是要生最后一只猪崽了。这只猪崽比之前的都大，母猪生得很费力，我奶只好伸手去帮忙，一点点把猪崽往外拽。
终于，最后一只猪崽生了出来。我奶刚把猪崽抱起来，就 “啊” 的一声尖叫，把猪崽扔在了地上。我和孙望、李婶赶紧凑过去看，这一看，我吓得差点哭出来 —— 那猪崽的头根本不是猪头，而是像人的脸，眼睛、鼻子、嘴巴都清清楚楚，头上还长着一层细小的黑色绒毛，前肢也像是人的胳膊，猪蹄则蜷缩成了五根手指的形状。
我爷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厉声说道：“就是个畸形猪崽，少见多怪！有什么好怕的！” 可他的声音却有些发颤，显然也被这只猪崽吓到了。我再也忍不住，转身就往屋里跑，拉着小叔的胳膊说：“小叔，你快去看看，母猪生了个怪物，长得像人！”
小叔手里的书 “啪” 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猛地站起来，眼神里满是震惊，抓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就往猪圈跑。我跟在他后面，心里又害怕又好奇 —— 小叔为什么会这么激动？这只畸形猪崽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叔冲到猪圈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只人面猪崽。它似乎还活着，细小的手指微微蜷缩，眼睛半睁着，盯着小叔的方向。小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水果刀的手开始发抖，突然嘶吼道：“杀了它！快把它杀了！”
我爷被小叔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他：“磊子，你疯了？这就是个畸形猪崽，犯不着动刀！” 小叔却像没听见一样，用力推开我爷，举着刀就要往猪崽身上刺。李婶和孙望也赶紧上前拉架，猪圈里顿时乱作一团。
“你们不懂！这东西不是猪！留着它会害了咱们家！” 小叔红着眼睛，声音里满是恐惧。我奶蹲在地上，看着那只猪崽，突然叹了口气：“不管它是什么，也是条命，先留着吧。” 说着就找来一块破布，把猪崽裹起来，放到了母猪身边。
可母猪一闻到猪崽的味道，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尖叫着躲到了猪圈的角落里，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其他的猪也跟着躁动起来，用头撞着猪圈的栏杆，像是想逃出去。小叔看到这一幕，冷笑一声：“你们看！连猪都怕它！现在杀还来得及！”
我爷被小叔闹得没了耐心，厉声说道：“够了！你要是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小叔看着我爷严厉的眼神，终于停下了动作，手里的刀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孙望和李婶见气氛不对，找了个借口就走了，临走前还劝我爷别跟小叔置气。
院子里只剩下我们四口人，小叔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爷捡起地上的刀，递给我奶，没好气地说：“把刀收起来，别让磊子再发疯。” 我奶应了一声，捡起刀往屋里走，路过小叔身边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磊子，别多想了，就是个意外。”
我蹲在猪圈边，偷偷看着那只人面猪崽。它好像睡着了，呼吸很轻，黑色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我突然觉得它有点可怜，又有点害怕，赶紧站起身，躲到了我爷身后。
第三章：消失的猪崽与诡异的影子
那天晚上，我奶把饭菜做好，让我去喊小叔吃饭。东屋的门紧锁着，无论我怎么敲，里面都没有动静。我爷坐在炕沿上，喝着白酒，没好气地说：“别喊了，让他饿着！等他饿了自然会出来！” 我奶却不放心，盛了一碗饭菜，放到东屋门口：“磊子，饭菜放这儿了，你要是饿了就吃点。”
后半夜，我被尿憋醒，悄悄爬起来下床。路过东屋时，发现门竟然开着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动静。我心里有点奇怪，小叔难道出去了？可这么晚了，他能去哪里？
我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猪圈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猪在哼唧，又像是人在说话。我壮着胆子，悄悄往猪圈走去。月光下，我看到一个人影蹲在猪圈边，是小叔！他手里拿着一个馒头，正在喂那只人面猪崽。
“小叔，你怎么在这儿？” 我喊了一声，小叔猛地回过头，眼神里满是惊恐。他赶紧把手里的馒头扔到地上，站起身，快步向我走来。我突然注意到，月光下，小叔的影子竟然不是人的形状，而是一头站立着的猪，四条腿直立，脑袋还在左右摇晃！
我吓得捂住嘴，不敢出声。小叔走到我身边，笑着说：“小豆子，你怎么醒了？是不是想上厕所？” 我再看他的影子，又变成了人的形状。难道是我看错了？小叔的手突然搭在我的肩膀上，他的手冰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豆子，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小叔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我想往后退，却被他死死按住肩膀。就在这时，屋里传来我爷的声音：“小豆子，怎么还不回来？” 小叔的手突然松开，我趁机跑回屋里，钻进被窝里，浑身发抖。
我奶被我的动静吵醒，打开灯问我怎么了。我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她，可她却摇了摇头：“你肯定是看错了，你小叔怎么会有猪的影子？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睡觉。” 我爷也皱着眉说：“小孩子别乱说话，要是让村里人听见，还不知道怎么传你小叔的闲话！”
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真的看错了吗？可小叔刚才的眼神和声音，明明就很奇怪。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惨叫，是小叔的声音！我赶紧爬起来，跑到院子里，眼前的一幕让我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小叔躺在猪圈门口，头被咬掉了一半，双腿也只剩下骨头，地上全是血。几只猪在猪圈里啃着什么，嘴边沾着肉沫。我奶看到这一幕，当场就晕了过去，我爷冲过去，抱着小叔的尸体，哭得像个孩子：“磊子，我的磊子啊…… 都怪我，都怪我没听你的话……”
第四章：坟地的异常与爷的变化
村里人很快就知道了小叔的死讯，都说是小叔晚上去猪圈喂猪，不小心掉进猪圈，被猪活活咬死的。可我知道，小叔晚上是在喂那只人面猪崽，而且他的影子很奇怪。我想把这件事告诉村里人，却被我爷拦住了：“不许说！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打死你！”
接下来的三天，我爷和我奶不吃不喝，头发一下子白了好多。我爷从镇上买了一口棺材，把小叔的尸体装进去，放在院子里停了三天。下葬那天，我爷让所有人都回去，说要自己陪陪小叔。我奶带着我回家，一路上都在哭，嘴里还念叨着：“磊子怎么就这么命苦……”
到了深夜，我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爬到窗户边一看，发现我爷回来了。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一摇一摆的，像是喝醉了酒。我刚想喊我奶，突然看到月光下我爷的影子 —— 那影子竟然是一头站立着的猪，和我之前看到小叔的影子一模一样！
“奶！你快看！我爷的影子！” 我大喊着，把我奶叫醒。她赶紧凑到窗户边，可这时候我爷已经走进了屋，影子又变成了人的形状。“你爷的影子怎么了？” 我奶的声音有点沙哑。“刚才是猪的影子！真的！” 我急着说，可我奶却摇了摇头：“你肯定是睡糊涂了，快睡觉吧。”
第二天早上，我爷起来后，就一直坐在院子里抽烟，一句话也不说。我奶做好了饭，喊他吃饭，他也不理。到了中午，我爷突然站起身，拿起墙角的锄头，就往猪圈走去。“你要干什么？” 我奶赶紧拦住他。“杀了它们！都杀了！” 我爷的声音冷冰冰的，眼神里满是杀气。
我奶死死拉住我爷的胳膊：“你疯了？这些猪是咱们家的命根子！杀了它们，咱们以后怎么过？” 我爷用力推开我奶，跳进猪圈，举起锄头就往猪身上砸。猪的惨叫声震得人耳朵疼，鲜血溅了我爷一身。我奶哭着冲进去拉架，却被我爷推倒在地。
就在这时，村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是村里的老支书。他听说我爷要杀猪，赶紧跑过来劝：“老赵，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别跟猪置气啊！” 我爷看到老支书，终于停下了动作，手里的锄头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老支书叹了口气，把我爷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爷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