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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朱仲丽初到延安,一进毛主席家门便大喊:毛叔叔,你健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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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3月中旬的傍晚,窑洞外还有残雪——‘毛叔叔,你健旺?’”朱仲丽推门时脱口而出的这一嗓子,惊得警卫一愣,屋里的人却先笑出了声。

她刚二十四岁,穿一身暗灰棉军装,风尘未褪。短短一句土味长沙话,既是多年未见的亲昵,也带着对“毛主席”三个字仍不习惯的局促。毛泽东放下手中的文件,半开玩笑地冲她挥手:“别愣着,进来坐!”



要弄清这声“毛叔叔”从何而来,得把时间拨回到一九一七年。那时的长沙,正是新文化思潮沸腾的年代。朱仲丽的父亲朱剑凡在东茅街办新式学堂,常邀好友杨昌济、黎锦熙来家里议事。一天,杨昌济把一个高个青年领进门,“润之,这位朱先生同你志趣相合。”朱剑凡注意到,这位青年递上帖子时落款写着“二十八画生”,笔锋凌厉。主人随口调侃:“画生、画生,倒像是卖画的。”年轻人憨笑不语,眼里却闪着锋芒。这个场面,被当时才六岁的朱仲丽牢牢记下。

从那以后,“毛叔叔”便时常出入朱家。青年毛泽东好钻研怪书,讨论问题时拍着桌子大笑;小女孩却嫌他笔名拗口,“叔叔,数字做名字不怕别人记不住?”毛泽东哈哈大笑:“记不住更好,省得被人乱猜。”童言稚语,换来毛泽东一句“你这丫头机灵得很”。



十年过去,世道翻覆。朱剑凡先在广州参加孙中山整军,再到长沙组建国民党左派,始终同中共保持密切联络。1927年“马日事变”后,他携家人辗转武汉、上海。胃病折磨得他日渐消瘦,却仍以寓所作地下交通站。1931年冬夜,他躺在上海弄堂深处昏暗的小屋里,听一名交通员快步推门报信:“红军在赣南大捷!”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亮了片刻,随即阖目。

父亲出殡那天,上海细雨。朱仲丽握着空落落的病历本,心中只有一句话——学医,至少能让同志少挨一点病痛。1935年,她考入北平协和医学院;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医学院迁往山西太谷,她在日机轰炸声中完成最后一门实习。1938年初,经党组织安排,她踏上西北黄土坡,目标清晰:去延安。

延安城破旧简陋,但到处是生气。中央医院不过几间土窑洞,药品奇缺,医护要兼挑脚夫、木匠、炊事员的活儿。朱仲丽被分到保健科,主要负责中央首长的日常诊疗。第一次查房,她发现毛泽东写字伏案时间过长,肩周炎厉害,睡觉连脱衣都费劲。她调制草药,又出主意让毛泽东活动肩膀——最简单的招数竟是打麻将。毛泽东听完哈哈大笑:“治病还能这么来?”可执行几次,他自己也承认胳膊轻松了。



五月底的一天傍晚,毛泽东让人把朱仲丽请到窑洞,谢她医术见效。姑娘一脚跨进门,把准备好的敬礼动作忘得一干二净,先喊了“毛叔叔”。毛泽东见怪不怪:“当年那小机灵鬼,今天会给我看病啦。”一句话把气氛拉回洛阳纸贵的旧日时光。

闲谈间,朱仲丽提到父亲:“他到最后也惦记湖南的农运,遗憾没见您再上一线。”毛泽东沉吟,把烟头按在粗瓷碟里:“朱先生是条硬骨头,人走了,骨头没走。”屋里一阵静默,只剩烛火噼啪。

六届六中全会召开后,会场医疗值班全落到保健科。休息间隙,毛泽东领着王稼祥在操场边踱步,看见朱仲丽忙前跑后,顺口喊:“仲丽,过来量个脉!”姑娘抬手敬礼,引得主席一阵大笑。



此后,王稼祥常借口头痛胸闷去找保健科。“你这病只有一个方子——少抽烟,多睡觉。”朱仲丽边记病程边抬头,“能做到?”王稼祥难得露出少年似的尴尬:“试试吧。”医患互动,本来平常;可革命岁月里,人命脆弱,彼此信任来得格外快。

值得一提的是,这段时间恰逢萧劲光受博古、李德“军事冒险”拖累被差点处决。毛泽东、王稼祥力保萧劲光,萧劲光因此认王稼祥为“再生兄”。等病情一稳,他便把妹妹朱仲丽的情况详细告知王稼祥:“我妹子心直口快,你别吓着她。”王稼祥眯眼一笑:“我欠你一条命,这情分得好好还。”

1939年正月十五,延安夜空燃起自制的火把。王稼祥窑洞里摆几盆花生、红枣、高粱烧酒,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纷纷到场,他们推门先看见门旁贴着一副对联: 上联“北方窑洞结同心”, 下联“南国湘女握赤子”, 横批“烽火佳期”。 联句是毛泽东挥笔所书,话不多,却点出湖南女儿与安徽郎君的并肩。婚礼极简,红被面和一盏汽灯已是全部仪式感。王稼祥举杯劝酒,嗓音依旧沙哑:“今日之后,我是湖南半个女婿。”毛泽东拍拍他肩膀:“半个不行,要做整的。”屋内一阵笑声,外头黄土地裂缝间透出微弱月光,那光亮像一支蜡烛,虽被风吹,却始终不灭。



随后数年,王稼祥赴苏联治病兼任驻外代表;朱仲丽留在延安,组织卫生训练班,带出一批陕北乡村赤脚医生。两人聚少离多,却照例通信,用淡墨写在带油斑的牛皮纸上:问病情,也问战局,更问娃娃什么时候能喊第一声娘。

新中国成立时,王稼祥在天安门城楼上。消息传到上海瑞金医院——朱仲丽正在手术室。她摘下口罩,看看墙上一行小字:谨记救死扶伤。没有流露激动,也没有多言,一句轻轻的“父亲若在,该多好”,便弥散在消毒水味里。



很多年后,谈起那声“毛叔叔,你健旺?”,朱仲丽笑称是“职业病犯了,先问健康”。可熟悉她的人都明白,那是一代革命者家的孩子,在大时代的残酷缝隙里,一瞬间抓回童年的温暖。

历史书里,朱剑凡的名字只有寥寥数行;档案馆里,朱仲丽的病案表也只是普通黄页。可那一声湘音“健旺”,让几条时间线交汇——恩师与学生、父亲与女儿、领袖与战士,彼此裂隙被填平,也让后人读懂了信念与亲情并存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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