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请勿与现实关联。
苏婉清嫁进我们家的那天，我妈只拿了一袋大米当彩礼。
村里人都说我们家疯了，用一袋米就想娶村花？更让人想不通的是，苏婉清竟然答应了。
我哥林远峰得意洋洋地牵着新娘子进门，可我心里却像刀割一样疼。
苏婉清是我暗恋了三年的女孩，如今却成了我的嫂子。
结婚一个月后的那个雨夜，我无意中听到了嫂子房间里传出的哭声。当我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情景时，整个人都傻了......
01
我叫林远山，今年二十四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汉子。打小就不善言辞，性子也老实，和哥哥林远峰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哥哥比我大两岁，从小就聪明活泼，嘴巴甜得很，村里的大人小孩都喜欢他。
我呢，就像个影子一样跟在他身后，默默无闻。
三年前，我在县城的建筑工地打工时，第一次见到苏婉清。那时她刚从城里回村，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及腰，走在村头的小路上，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
"远山，你看什么呢？魂儿都丢了。"工友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嚯，那不是苏家的闺女吗？这丫头越长越水灵了。"
"她......她叫什么名字？"我结结巴巴地问。
"苏婉清啊，咱们村的村花。"老王嘿嘿一笑，"不过你就别想了，人家那条件，哪能看得上咱们这种泥腿子。"
可我哪里听得进去，从那一刻起，苏婉清就像印在我心里一样，挥之不去。
苏婉清家里条件不好，她爸苏大叔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她妈早年就病故了。为了养家糊口，苏婉清初中毕业就去城里打工了，一干就是好几年。
"远山，你又在发什么愣？"母亲林秀芝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慌忙收回目光，低头继续干活。母亲是个精明的女人，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妈，没什么，就是看村里变化挺大的。"我含糊地说道。
"变化大？"母亲顺着我刚才的视线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确实变化挺大的，有些人啊，都长成大姑娘了。"
我的脸瞬间红了，赶紧埋头干活，不敢再看母亲的眼神。
从那以后，我总是找各种借口在村里转悠，希望能偶遇苏婉清。可惜的是，她平时很少出门，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照顾父亲或者忙农活。
终于有一天，我在村头的小卖部遇到了她。
"远山哥。"苏婉清主动跟我打招呼，声音轻柔得像春风。
"婉...婉清。"我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最近还在城里打工吗？"她问道，眼神里带着关心。
"嗯，在建筑队干活。"我点点头，"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阵子了，我爸身体不太好，我得在家照顾他。"苏婉清的眼神有些黯然。
我想安慰她几句，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哟，这不是我们村的大美女吗？"
我回头一看，是我哥林远峰，他正朝我们走来，脸上带着那种招牌式的笑容。
"远峰哥。"苏婉清礼貌地打招呼。
"婉清，你越来越好看了。"哥哥毫不掩饰地夸奖道，"是不是在城里学会打扮了？"
苏婉清的脸微微红了，"远峰哥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远山，你说是不是？"哥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尴尬地点点头，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哥哥总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轻易地成为焦点，而我只能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对了婉清，你现在在家没事干吧？要不要到我家来坐坐？我妈经常念叨你呢。"哥哥热情地邀请。
"这......不太好吧。"苏婉清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都是邻居。"哥哥说着，竟然直接牵起了苏婉清的手，"走吧，我妈包了饺子，正好让你尝尝。"
看到哥哥牵着苏婉清的手，我的心里像被刀割了一样。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起离开。
02
从那以后，哥哥和苏婉清走得越来越近。村里人都在议论，说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我知道，苏婉清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眼神总是有些复杂，不像其他热恋中的情侣那样甜蜜。
"远山，你最近怎么总是闷闷不乐的？"母亲一边择菜一边问我。
"没有啊。"我低着头说。
"没有？"母亲放下手中的菜，走到我面前，"儿子，妈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事情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喜欢苏家那丫头？"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妈，你说什么呢......"
"还跟妈装？"母亲拍了拍我的肩膀，"妈早就看出来了，从那天你在村头偷看人家开始，妈就知道你心思不纯。"
"妈......"
"不过啊，妈觉得苏家那丫头是个好孩子，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要是能娶进门当儿媳妇，妈做梦都能笑醒。"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妈，你的意思是......"
"可惜啊，现在你哥和她走得那么近，妈也不好说什么。"母亲叹了口气，"不过儿子，感情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说不定......"
母亲的话没说完，但我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可是，看着哥哥和苏婉清越来越亲密的样子，我的心里除了酸楚，还能有什么呢？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在田里干完活回家，远远地就看到我家院子里有人在说话。走近一看，是苏婉清和哥哥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不知道在聊什么。
"远峰，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苏婉清的声音有些紧张。
"什么话？你说吧，咱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哥哥笑着说道。
苏婉清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似乎在犹豫什么。
"婉清，怎么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哥哥关心地问道。
"不是的。"苏婉清摇摇头，"就是......就是觉得咱们进展得有点快，我需要一点时间。"
哥哥的表情有些复杂，"时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需要什么时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婉清急忙解释，"我是说......我是说感情的事情不能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躲在门外，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五味杂陈。看来苏婉清对这段感情也有自己的顾虑。
"婉清，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哥哥的声音有些不安。
"不是的，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苏婉清的声音带着歉意，"只是......只是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哥哥沉默了很久，"那你需要多长时间？"
"我......我也不知道。"苏婉清的声音很小，"远峰，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哥哥的声音很温和，"但是婉清，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
苏婉清的身子明显一僵，但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低着头，眼泪一滴滴地掉在地上。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推门而入。
"哥，婉清，你们......"
看到我，苏婉清的脸瞬间红了，慌忙站起身，"我......我该回家了。"
说完，她匆匆忙忙地跑了。
"远山。"哥哥看着我，眼神复杂，"你都听到了？"
我点点头，心情五味杂陈。
"那你打算怎么办？"哥哥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老实地说道，"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什么对不起，感情的事情谁能控制得了？"哥哥苦笑道，"既然她需要时间，那就给她时间吧。"
"可是你......"
"我？"哥哥摇摇头，"我没关系，反正我也......算了，不说这个了。"
哥哥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我想追问，可他已经转身进屋了。
03
有了这次谈话，我以为苏婉清和哥哥之间会有所缓和，可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就在我准备默默观察事情发展的时候，村里突然传出了一个消息：苏大叔病危了。
"远山，苏大叔得的是肺癌，已经是晚期了。"邻居王大婶焦急地说道，"婉清那孩子哭得不行，现在正到处借钱呢。"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像被重锤敲了一下。苏大叔人那么好，怎么会得这种病？
我立刻赶到苏家，看到苏婉清坐在院子里，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一样。
"婉清。"我轻声叫她。
她抬起头看到我，眼泪又涌了出来，"远山哥，我爸他......"
"我知道了，医生怎么说？"
"说是需要立刻手术，可是需要五万块钱。"苏婉清的声音颤抖着，"我......我去哪里找这么多钱啊？"
五万块钱，对于我们这些农村人来说，确实是个天文数字。我默默地计算了一下，我这几年打工存的钱，也就两万多块。
"婉清，别哭了，钱的事情总会有办法的。"我安慰道。
"什么办法？我已经把能借的都借遍了，可是还差很多。"苏婉清绝望地说道，"远山哥，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的父亲都救不了。"
看着苏婉清痛哭的样子，我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我恨不得把身上的每一分钱都给她，可是我知道，我的那点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婉清，你别这样想，你已经很棒了。"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帮你筹到钱。"
苏婉清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远山哥，谢谢你，可是......可是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家的事情搭进去。"
"什么搭进去，你爸就像我爸一样，我当然要帮忙。"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钱的事情，我来解决。"
我回头一看，是我哥林远峰。他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脸色有些凝重。
"远峰？"苏婉清惊讶地看着他。
哥哥走过来，把布袋子放在苏婉清面前，"这里有三万块钱，是我这几年攒的，你先拿去给叔叔看病。"
苏婉清看着布袋子，眼泪又流了下来，"远峰，我不能要你的钱。"
"为什么不能要？咱们都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哥哥说道，"再说，叔叔的病不能拖，赶紧拿去医院吧。"
"可是这么多钱......我什么时候才能还得起？"苏婉清哽咽着说道。
"谁说要你还了？"哥哥摆摆手，"不过......如果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那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哥哥看了我一眼，然后对苏婉清说道："嫁给我。"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把我和苏婉清都震住了。
"远峰，你......"苏婉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我是认真的。"哥哥的表情很严肃，"婉清，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顾虑，但是......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叔叔，不是吗？"
苏婉清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看看哥哥，又看看我，眼神中满是挣扎。
"哥，你这是在强人所难！"我忍不住站起来。
"我没有强人所难。"哥哥冷静地说道，"我只是提出了一个条件，接不接受是婉清的选择。"
苏婉清沉默了很久，最后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婉清！"我震惊地看着她。
"对不起，远山哥。"苏婉清的眼泪如雨而下，"我必须救我爸，我别无选择。"
04
苏大叔的手术很成功，但苏婉清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成为了我哥的未婚妻。
整个村里都在议论这件事，大家都说林远峰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为了救未来的岳父，花光了自己的积蓄。
可只有我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无奈和心酸。
"远山，你怎么了？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母亲关心地问我。
"没事，就是有点累。"我敷衍道。
"累？"母亲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因为婉清的事情不开心？"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母亲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儿子，有些事情啊，不能强求。远峰能为了救苏大叔花光积蓄，这说明他是真心喜欢婉清的。你作为弟弟，应该成全他们。"
"妈，我知道。"我苦笑道，"我只是......心里不好受。"
"不好受是正常的，毕竟你也喜欢人家。"母亲叹了口气，"不过儿子，天底下好女孩多的是，你总会遇到属于你的那个人的。"
我知道母亲是在安慰我，可我的心里还是堵得慌。苏婉清是我第一个心动的女孩，要我忘记她，哪有那么容易？
几天后，哥哥突然找到我。
"远山，咱俩聊聊吧。"
"聊什么？"
"关于婉清的事情。"哥哥的表情很严肃，"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
"哥，你不用说了。"我打断他，"我理解你的做法，婉清选择了你，我尊重她的选择。"
"远山......"哥哥欲言又止。
"哥，你想说什么？"
哥哥沉默了很久，最后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就是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我点点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下个月。"哥哥说道，"婉清不想办得太隆重，就简单办个酒席就行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又是一阵刺痛。下个月，苏婉清就要成为我的嫂子了。
"对了，还有件事。"哥哥突然说道，"彩礼的事情，我想简单一点。"
"简单一点？什么意思？"
"我不想按照传统的方式给彩礼，太俗了。"哥哥说道，"我想给苏家一袋优质大米，象征着咱们两家的情谊。"
我愣住了，"一袋米？哥，你开玩笑吗？人家会答应吗？"
"会的。"哥哥的眼神有些复杂，"我已经和婉清商量过了，她同意。"
我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袋米的彩礼，在我们这里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但既然他们都同意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婚期很快就到了。那天早上，我看着哥哥穿上新郎服，心里五味杂陈。
"远山，帮我整理一下领带。"哥哥对着镜子说道。
我走过去，帮他把领带整理好。透过镜子，我看到哥哥的表情有些紧张，甚至还有一丝......不安？
"哥，你紧张了？"我问道。
"有一点。"哥哥苦笑道，"毕竟是人生大事。"
"放心吧，婉清是个好女孩，你们会幸福的。"我违心地说道。
哥哥看着镜子中的我，眼神复杂："远山，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发现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会怎么办？"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哥哥转过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该去接新娘了。"
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我跟在后面，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当我们到达苏家时，苏婉清已经换好了新娘服，但她的脸色很苍白，眼中没有新娘应有的喜悦，反而带着一丝……恐惧？
"新娘子，该出门了。"村里的大婶们催促道。
苏婉清点点头，可当她要跨出门槛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着太多的情感，让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05
苏婉清嫁进我们家后，表现得像个完美的媳妇。她孝顺母亲，操持家务，从来不抱怨。可我总觉得，她和哥哥之间有种说不出的生疏感。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轻微响动，有时候是翻身声，有时候是轻微的叹息声，但总感觉气氛有些压抑。
"远山，过来吃饭。"苏婉清在厨房叫我。
"来了，嫂子。"我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别扭。叫她嫂子，真的很不习惯。
"你今天去县城了吗？"苏婉清一边盛饭一边问我。
"嗯，去找工作了。"我点点头，"建筑队那边说，下个月有个新项目，需要人手。"
"那太好了。"苏婉清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这么能干，一定能找到好工作的。"
听到她的鼓励，我的心里暖暖的。即使已经是嫂子，她对我还是那么关心。
"婉清，饭做好了吗？我饿了。"哥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马上就好。"苏婉清赶紧去厨房端菜。
哥哥走进来，看到我坐在那里，点点头："远山，今天怎么样？"
"还行，找到工作了。"
"那就好。"哥哥坐下，"对了，明天我要去城里一趟，可能要住几天。"
"去城里干什么？"我好奇地问。
"有点事情要处理。"哥哥的回答很模糊，"你在家好好照顾妈和婉清。"
吃饭的时候，我注意到苏婉清和哥哥之间的交流很少，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默默地吃饭。偶尔眼神相遇，苏婉清也会很快移开视线。
这种奇怪的氛围让我很不解。按理说，他们刚结婚不久，应该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才对。
"远峰，你真的要去城里吗？"苏婉清突然开口问道，声音有些紧张。
"嗯，有些事情必须处理。"哥哥点点头，"怎么了？"
"没......没什么。"苏婉清低下头，"我就是觉得，你刚回来没多久，又要走。"
"放心吧，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了。"哥哥说道，"而且有远山在家，你不用担心。"
听到哥哥提到我，苏婉清的脸微微红了，她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快速地低下头。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什么，但又说不清楚。
第二天，哥哥真的去城里了。家里就剩下我、母亲和苏婉清三个人。
"远山，你今天不去工地吗？"母亲问我。
"今天休息。"我说道，"妈，你去王大婶家串门吧，我在家就行。"
母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正在收拾碗筷的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
"那好，我去找老姐妹聊聊天。"母亲说道，"你们在家好好的，有事就叫我。"
母亲走后，家里就剩下我和苏婉清两个人了。
"嫂子，我来帮你收拾吧。"我站起身说道。
"不用，你坐着就行。"苏婉清摆摆手，"马上就收拾完了。"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苏婉清忙碌的身影。她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连衣裙，长发披在肩上，从侧面看过去，轮廓依然那么美丽。
"远山哥。"苏婉清突然叫我。
"嗯？"
"谢谢你。"她转过身，看着我说道。
"谢我什么？"我不解地问。
"谢谢你......理解我的选择。"苏婉清的眼中有些湿润，"我知道你......我知道那天晚上的话你都听到了，可是......"
"嫂子，你不用解释。"我打断她，"我都理解。"
"你真的理解吗？"苏婉清走近几步，"远山哥，如果......如果当时没有我爸的事情，你会......"
"会什么？"
苏婉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去洗衣服了。"
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我的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她刚才想问什么？为什么又不说了？
哥哥在城里待了一个星期才回来。这一个星期里，我和苏婉清相处得很融洽，但我们都小心地保持着距离，不敢逾越雷池。
当哥哥回来的那天晚上，我早早就上床了，但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一个月来的种种奇怪之处，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瞒着我。
隔壁房间里很安静，偶尔传来一两声轻微的响动，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一样沉重。苏婉清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变得那么复杂？为什么她和哥哥之间总是那么客气，像陌生人一样？
这些疑问像虫子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让我越来越焦躁不安。
就在我准备起床去院子里透透气的时候，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声。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竖起耳朵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只能听到模糊的话语声，分辨不出具体内容。
好奇心驱使着我，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结婚一个月后的那个雨夜，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经过哥哥房间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轻微响动。
我本想直接走过去，可突然听到了苏婉清压抑的哭泣声。
"远峰，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她的声音很小，带着颤抖。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哥哥的回答让我愣住了，"远山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什么？
"可是我每天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就难受得要死。"苏婉清的声音越来越哽咽，"他还以为我真的是你的......"
"嘘，小声点。"哥哥打断了她的话。
我屏住呼吸，贴近门缝想听得更清楚一些。就在这时，我看到苏婉清突然站起身，走到了床边的那个木盒前。
她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透过门缝，我看到那是一张泛黄的纸条。
哥哥看到后，整个人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甚至有些痛苦。
"这个......你还留着？"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苏婉清点点头，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我一直在等，等着那一天......"
"婉清，我已经答应过你了，等时机成熟......"哥哥的声音带着某种我从未听过的情感。
"可是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成熟？"苏婉清哭得更厉害了，"我们一直这样骗下去，对谁都不公平，尤其是对远山......"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他们在说什么？什么骗？骗什么？
哥哥走过去，想安慰苏婉清，可她突然推开了他："不要碰我！你知道我心里想的是谁！"
这句话像雷电一样击中了我，苏婉清心里想的是谁？难道......
就在这时，苏婉清拿起那张纸条，声音颤抖地说道："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爸的病，如果不是你提出那个条件，我绝对不会......"
"婉清，当时我也是没办法......"哥哥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歉意。
然而，当我透过门缝看清苏婉清手里拿着的纸条上写的内容时，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