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知名教师被执行死刑,其中12名男孩受牵连,全班仅仅一人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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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了?跟妈说,高老师是不是打你了?”

陈静攥着儿子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了肉里。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又慌又乱。

林默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里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字,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撕扯出来的。

“他不是人……他不要脸!”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林大军蒲扇般的大手毫无征兆地扇在儿子脸上。

“混账东西!有你这么说老师的吗?人家高老师是县里有名的好老师,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免费给你补课,你还敢在背后骂他!”

01.

林默家在县城的老生活区,一栋灰扑扑的筒子楼。

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墙皮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红砖。

父亲林大军是装修工,一年到头在外地奔波,身上总是混杂着一股刺鼻的油漆和挥之不去的汗味。

他回家的时候少,即便回来了,也总是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沉默。

母亲陈静在城郊的电子厂上班,每天两班倒,流水线的工作消磨了她所有的精力,回家后只想瘫在床上,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多吃点肉,你看你瘦得跟猴似的。”林大军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用自己油腻的筷子夹了块明晃晃的肥肉到儿子碗里,浓重的汤汁溅到了林默洗得发白的校服上。

林默的肩膀瑟缩了一下,他低着头,默默地把那块肥肉扒拉到碗的另一边,然后抽出纸巾,仔细地去擦校服上的油点,擦了一遍又一遍,仿佛那不是油点,而是什么难以忍受的污秽。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爱吃肥肉呢?”林大军皱着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高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点油水怎么了?”

陈静见状,刚想打个圆场,说“孩子不爱吃就算了,他口味淡”,林大军的手机就尖锐地响了起来。是工头,唾沫横飞地催他明天一早去市里,有个急活,误了工期要扣钱。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明天天不亮就走!”林大军不耐烦地挂了电话,脸上的阴郁更重了。

他这边刚挂,陈静厂里的电话也跟着来了,一个同事临时请假,产线不能停,催她赶紧去顶个夜班。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陈静疲惫地放下碗筷,叹了口气,起身准备换衣服。

期中考试的成绩单,像一记冰冷无情的耳光,狠狠抽在陈静脸上。

全班五十个学生,林默排到了四十五名。



陈静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手都在抖。

她不指望儿子能出人头地,考上什么清华北大,可也不能这么一直掉下去。

以后连个普通高中都考不上,那这辈子能干什么?去学他爸做一身尘土的装修工,还是跟自己一样,在嘈杂的工厂里耗尽青春?

就在她急得团团转,想打电话骂丈夫一顿,又觉得骂了也毫无用处的时候,班主任高文军的电话来了。

高老师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温和,像春天午后的风,总能轻易抚平人心里所有的焦虑和慌乱。

“林默妈妈,您别着急,我看到成绩了。孩子这个阶段,思想压力大,成绩有起伏是正常的,我们不能光看这一次的分数。”

“高老师,这……这都倒数了,我……我心里急啊!”陈静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哭腔,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打电话就是想跟您商量个事。”高老师顿了顿,语气十分诚恳,“林默这孩子,脑子不笨,很聪明,就是有点走神,基础没打好。光靠学校上课那点时间,可能有点跟不上。这样吧,从这周开始,每周一、三、五,让他放学后到我家里来,我免费给他补补课,把落下的功课一点点捡起来。”

免费补课?

高文军可是县一中的金牌教师,教学水平高,认真负责,带的班年年是第一。

多少家长排着队送礼塞钱,想让他给孩子开个小灶,他都给严词拒绝了。

现在,他竟然要免费给自己的儿子补课。

“高老师,这……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您了!我们……我们得给补课费的!一定得给!”她语无伦次地说道。

“林默妈妈,你要是这么说就见外了。”高文军在电话那头温和地笑了笑,“我是他的老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孩子的前途最重要,您说对吧?”

挂了电话,陈静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她觉得,这是老天开眼,林默真是遇上贵人了,遇上活菩萨了。

她立刻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丈夫,林大军在电话那头也高兴得不行,一个劲儿地说:“等我回去了,一定得好好谢谢高老师!必须买两条好烟送过去!”

02.

第一个补课的周一到了。

陈静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市场买了最新鲜的红富士苹果和黄澄澄的橘子,用一个干净的塑料袋装好,郑重地塞进林默的书包。

“见了高老师要有礼貌,把水果亲手交给老师,听见没?老师问什么就答什么,别跟个闷葫芦似的,让人家老师以为咱们没家教。”她一边替儿子整理衣领一边叮嘱。

林默“嗯”了一声,背着沉甸甸的书包,一步一步挪向门口,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回放。

“还有!”

正在外地工地上忙活的林大军,也掐着点打来了电话,隔着听筒对儿子进行思想教育。

“臭小子,我告诉你,高老师那是看得起你!你要是敢调皮捣蛋不听话,看我回去不打断你的腿!要懂得感恩,知道吗!听见没有!”

林默抓着电话,听着父亲熟悉的咆哮,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听筒拿得离耳朵远了些。

高文军的家,在学校新建的教师公寓,三楼,窗明几净,和林默家那栋破旧的筒子楼仿佛是两个世界。

林默走到楼下,抬头看着那个阳台上晾着白衬衫的窗户,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楼下小卖部的老板娘都探出头来好奇地看他。

他才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走上楼梯。

陈静在厂里,心里也一直惦记着。流水线上的活不能停,她一边熟练地踩着缝纫机,一边频频地扭头去看墙上的挂钟。

她算了算时间,补课一个半小时,加上来回路上的时间,儿子八点左右就该到家了。

可左等右等,墙上挂钟的时针和分针已经重合,指向了八点半,门口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她再也坐不住了,刚准备跟工头请假出门去找,门“咔嗒”一声,轻响了一下,开了。

林默回来了。

他低着头,像个被抽走了魂魄的游魂,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身上带着一股深夜的凉气。

“怎么才回来?吃饭了没?高老师是不是留你吃饭了?”陈静连忙迎上去,可当她看清儿子的脸时,后面所有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儿子的脸,白得像一张纸,没有半点血色。

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刚在无人的角落里大哭过一场。校服的领子,也歪到了一边,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不见了。

“默默认识,你这是怎么了?高老师批评你了?还是跟同学在路上打架了?”陈静慌了,拉住他,想帮他整理一下凌乱的衣领。



林--默猛地甩开她的手,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烫到了一样,一言不发,低着头冲进自己的小房间,“砰”的一声反锁上了门。

“开门!林默你开门!你到底怎么了!跟妈说啊!”

陈静在门外急得直跺脚,把门拍得“砰砰”作响。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陈静以为儿子不会再有任何回应的时候,门才开了一条缝。

林默站在门后的阴影里,眼泪还在无声地往下掉,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他在乞求:

“妈,我以后……能不去补课了吗?求求你了。”

“为什么?你跟妈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高老师打你了?”

林默只是拼命摇头,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恐惧。

那天晚上,林默发了高烧,烧得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模糊的胡话。

“走开……别碰我……”

03.

断断续续病了两天,林默总算退了烧。

周三,又到了补课的日子。

林默说什么也不肯去,把头死死埋在被子里,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刺猬,谁碰一下就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陈静心疼儿子,可林大军的催命电话又追了过来。

“他怎么这么娇气!不就是老师说了他几句吗?我当年上学,被老师用戒尺打手心,打得满手是血,不也照样过来了!现在的孩子就是欠管教!你告诉他,今天必须去!不然我就从市里赶回来,亲自押着他去!”

丈夫的怒吼和老师温和的形象在陈静脑中交战,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她狠下心,半是哄半是骗地把林默从床上拉了起来。

“默默认识,就再去一次,好不好?要是高老师真的对你不好,妈以后再也不让你去了。妈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林默看着母亲,眼里全是无助和绝望。他没再反抗,像是知道反抗也毫无用处,任由母亲给他套上那件他无比抗拒的校服。

第二次补课回来,林默没哭也没闹,只是更加沉默了。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回家,关门,把自己锁起来。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也不出来吃。

周五,第三次补课。

林默像一具被抽掉魂魄的木偶,被母亲送出了家门。

这一次,他回来得更晚。

陈静在客厅里坐立不安,林大军正好从市里赶了回来,风尘仆仆,一进门就脱掉满是灰尘的鞋子,大声问:“那小子呢?去补课了?”

“去了,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林默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小兽,双眼通红地冲了进来,把书包狠狠地砸在地上,书本和文具撒了一地。

“怎么回事!又发什么疯!”林大军本就心情烦躁,此刻的火气“噌”地就蹿上了头顶。

林默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的父亲,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我说了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他指着门口的方向,声音尖利地变了调,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恨意。

“他不要脸!他不是人!”

“你个混账东西!你敢这么骂老师!”

林大-军气疯了,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丢尽了。他想也没想,就解下腰间的皮带,对着林默就狠狠抽了过去。

“我今天非得打醒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皮带带着风声,一下一下,狠狠地抽在林默瘦削的背上。

“别打了!别打了!”

陈静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疯了一样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儿子,皮带一下下地落在她背上,火辣辣地疼。

“林大军你疯了!你想打死他吗!”

“他敢这么顶撞老师,我就敢打死他!反了他了!”林大军还在气头上。

“这里面肯定有事!儿子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的!你没看到他都吓成什么样了吗!”



陈静抱着怀里瑟瑟发抖、却依旧不肯哭出声的儿子,第一次对丈夫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

04.

一场大战之后,家里陷入了冰点般的对峙。

林默把自己彻底锁在了房间里,整整一个周末没出来,不吃不喝。

陈静把饭菜送到门口,好说歹说,门才开一道缝,他把饭菜拿进去,但碗筷收回来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几乎一口都没动。

周一的早上,高文军的电话又准时打来了。

陈静心里一紧,手心冒着冷汗接起电话,已经准备好了一肚子道歉的话。

“林默妈妈,您好。林默这两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周五晚上我看他情绪就不太对,是不是我逼得太紧了?唉,这事都怪我,是我太心急了,没有充分考虑到孩子的接受能力。”

高老师的声音,还是那么和风细雨,充满了关切和恰到好处的自责。

“没有没有,高老师,您千万别这么说,是这孩子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我们都骂过他了。”陈静连忙解释。

“别这么说。孩子压力大,我们做老师和家长的,要多理解。这样吧,我看不如让他先休息一个星期,好好调整一下。学习的事不急于一时,千万别把孩子逼出心理问题来。您也别骂他了,试着好好跟孩子沟通,了解一下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有时候孩子嘴上不说,不代表他心里没事。”

这几句话,说得陈静心里又愧疚又感动。看看,看看人家老师想得比自己这个当妈的都周到、都细致。

挂了电话,她把通话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大-军。

林大军听完,重重地冷哼一声:“你听听,你听听人家高老师多通情达理!再看看你那个儿子,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犟驴!人家好心当成驴肝肺!”

高文军的这通电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陈静心里刚刚燃起的那点微弱的怀疑火苗。

她开始觉得,也许,真的只是儿子的问题。

青春期的孩子,敏感,叛逆,厌学,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太复杂了。

晚上,她特意炖了儿子最喜欢喝的排骨汤,敲响了他紧闭的房门。

“默默认识,出来喝点汤吧,妈特意给你炖的。”

门开了,林默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脸色苍白,看人的时候眼神都是飘忽的,不敢与人对视。

陈静把汤端给他,坐在他床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儿子,你跟妈说实话,高老师……到底怎么你了?他是不是……碰你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只能用自己能想到的、最含糊的词语。

林默捧着汤碗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汤洒了出来,烫得他一哆嗦,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

“默默认-识,要不……咱们就再去一次,好不好?”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就当是去跟高老师道个歉,说我们不补了,以后咱们就再也不去了。妈陪你一起去,行吗?”

在母亲近乎哀求的目光下,林默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他像是认命一般,轻轻地、几乎看不见地,点了点头。



05.

又到了那个约定好的补课日子。

林默出门前,陈静还是给他书包里塞了个大苹果。

“见了老师,把苹果给老师,跟老师说声对不起,是我们不懂事。”

林默没接话,面无表情地背上书包,出了门。

陈静在电子厂的流水线上,缝纫机发出“哒哒哒”的刺耳噪音,可她的心,比这噪音还乱,还吵。

她总觉得要出事,右眼皮一直在狂跳,怎么按也按不住。

她频频地看墙上的钟,八点,八点半,九点……

九点半了。

就算补课时间再长一点,走路再慢一点,也早就应该到家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让她浑身冰冷。

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跟工头语无伦次地请了个假,连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疯了一样往厂外跑。

她给林大-军打电话,电话那头很吵,丈夫还在客户家里敲敲打打,叮当作响。

“你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是高老师看他最近学习态度认真,多留他一会儿!一个半大小子,还能丢了不成!”

丈夫的话,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一丝安慰,反而让她的恐惧更加清晰。

她一路狂奔,穿过深夜里空无一人的街道,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她冲进了那栋她只在远处看过一次的教师公寓。

她喘着粗气,手脚发软地爬上三楼,来到高文军家的门前。

门,紧紧地关着。

屋里,一片漆黑,死气沉沉。

陈静心里一沉,难道老师和孩子真的出去了?是自己想多了?

她不死心,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

什么也听不见,只有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就在她浑身无力,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门缝底下透出的一丝极其微弱的光亮。那光亮很暗,像是从最里面的卧室里透出来的,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屋里有人!

“高老师?高老师您在家吗?”她试探着敲了敲门,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

没有回应。

“我是林默的妈妈!林默在您这里吗?”

还是死一般的寂静。那寂静本身,就是一种最可怕的回答。

她加重了力气,开始用力拍打着门板,手心都拍红了。

“高老师!开门啊!高文军你开门!”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混杂在她的拍门声中,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那不是说话的声音。

而是一种被死死压抑住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是个男孩的声音。

是她儿子的声音!

陈静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全部冲上了头顶。所有的犹豫、怀疑、恐惧都化作了滔天的愤怒。她想也没想,伸出手,猛地一拧门把手。

门,竟然没有从里面反锁。

她用力将门推开。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卧室的门虚掩着,那丝微光和压抑的哭声正是从那里传来。

她踉跄着冲过去,一把推开了卧室的门。

屋里的景象,让她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了原地。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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