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情事:那年20岁的我去深圳,和工地众多女人,共同度过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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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片曾经被推土机、搅拌机和成千上万根钢筋占据的土地,如今早已变了模样。高大的写字楼玻璃幕墙,在白天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到了晚上就亮起一片璀璨的灯火。

可对有些人来说,这片土地的记忆,永远停留在了那个闷热的夏天。

空气里不是高级香水的味道,而是汗水、尘土和廉价饭菜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那气味里,有年轻人的迷茫,有中年人的无奈,还有几个女人的故事,像水泥地上的裂缝,深刻又沉默。

01

二零零三年的夏天,绿皮火车哐当哐当了三天两夜,终于把陈默从内陆小镇的沉闷里,吐到了深圳的喧嚣中。走出车站的那一刻,一股混杂着海水咸味的热浪扑面而来,让他有点晕眩。表哥在出站口接他,黝黑的脸上挂着汗珠,不由分说地把他塞进一辆颠簸的中巴车。车窗外,高楼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竹笋,一根比一根高,晃得他眼睛疼。

车子七拐八绕,最后扎进了一片密不透风的楼群里。这里的楼挨得极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对面人家的窗户,这就是表哥嘴里说的“握手楼”。空气里飘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各家厨房传出的油烟味。他们落脚的地方,是工地旁边的临时工棚,十几张上下铺的铁架子床挤在一个大通铺里,汗味、脚臭味和烟味搅和在一起,熏得人脑子发胀。



第二天,陈默就成了工地里的一名杂工。他的工作,就是跟着大伙儿搬砖、筛沙、和水泥。太阳像个大火球,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没几天,陈默白净的皮肤就被晒得黝黑脱皮,手上也磨出了血泡。他觉得自己就像一颗被扔进巨大机器里的小石子,除了跟着轰隆隆地转,别无选择。

工地上最多的就是光着膀子、浑身泥浆的男人。他们说话粗声大气,休息时就聚在一起抽烟、打牌,讲着荤段子。女人在这里是稀罕物。陈默见到的第一个,是食堂帮厨的周萍。她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丰腴,走起路来腰肢一扭一扭的。她嗓门很大,总是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她的笑声。

开饭的时候,工人们像饿狼一样往前挤。陈默年轻,脸皮薄,总是被挤到最后。轮到他时,菜盆里往往只剩下些汤汤水水。周萍用大铁勺在盆底刮了半天,然后抬眼瞅了瞅他,噗嗤一声笑了:“新来的娃吧?看这瘦的,风一吹就倒了。”她说着,转身进了后厨,再出来时,勺子里多了一大块烧肉,结结实实地扣在了陈默的饭盒里。

周围的工友们立刻开始起哄。“萍姐偏心眼哩!”“这小子有福气!”陈默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端着饭盒,头也不敢抬地找了个角落蹲下。那块肉,他吃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又香又烫。

工地上第二个女人,是阿芳。她和陈默一样,也是个杂工,年纪看起来更小,才十九岁的样子。她人很瘦小,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工装,总是戴着一顶大草帽,帽檐压得很低。她不爱说话,干活的时候像一头沉默的小牛,手脚麻利,从不叫苦。休息的时候,别的女工聚在一起聊天,她就一个人坐在阴凉地里,看着远处发呆。

陈默注意到她,是因为有一次,一车水泥到了,管事的催得急,大伙儿一拥而上。陈默扛起一包,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是阿芳从旁边伸出手,默默地帮他扶了一把。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就扛着自己的那包水泥走开了。她的眼睛很亮,像山里的泉水,清澈又带着一股倔强的劲儿。

如果说周萍像一团火,热烈得让人有点招架不住,阿芳像一块石头,沉默得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那么林岚,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她是工地上唯一的女性资料员,负责管理图纸和文件。她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总是穿着干净的连衣裙,戴着一副细边眼镜,头发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

陈默第一次见到她,是她从那间装了空调的板房办公室里走出来。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微蹙,阳光照在她身上,给她镶了一道金边。她和整个工地上挥汗如雨、满身泥污的景象格格不入,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工地上所有的男人,看她的眼神都会不自觉地变得柔和一些。

陈默觉得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比老家到深圳还远。他只是一个浑身臭汗的杂工,而她是体面的办公室职员。他只敢在吃饭或者休息的时候,偷偷地朝那间办公室的方向望上几眼。

改变发生在一天下午。那天,项目部送来了一大批新的施工图纸,好几个大纸箱,又沉又占地方。林岚一个人搬不动,急得在办公室门口直转圈。项目上的技术员李工看见了,立刻凑了上去,满脸堆笑地说:“林岚,我来帮你,这种粗活哪能让你干。”

李工三十多岁,仗着自己是技术员,平时在工地上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他早就对林岚有意思,工地上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去抱箱子,眼睛却不老实地往林岚身上瞟。

就在这时,陈默推着小推车路过。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停下车,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我来吧。”他没敢看林岚,只是低着头,把那几个大纸箱一个个搬上了推车。他的力气在工地上练出来了,搬这些东西不算太费劲。



李工的脸拉了下来,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走了。陈默把箱子推进办公室,整齐地码在角落。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转身想走,却被林岚叫住了。“等一下。”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清泉流过石头。

陈默停下脚步,回过头。林岚从桌上的一个小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镇的可乐,递到他面前。“谢谢你。”她微笑着说,“天太热了,喝瓶水解解渴。”

陈默愣住了。他看着那瓶冒着凉气的可乐,又看了看林岚白净的手指。这是他来到这个工地上,第一次有人这样客气地对她。他笨拙地接过可乐,嘴里含糊地说着“不客气”,心里却像打鼓一样,咚咚地响个不停。

他走出办公室,拧开瓶盖,猛地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一直凉到了心里。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办公室的窗户,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从那天起,他开始不自觉地留意林岚上下班的时间,会刻意地在她可能经过的路上多待一会儿,只为了能和她说上一句简单的“你好”。

02

日子在汗水和疲惫中一天天过去。陈默渐渐适应了工地的生活,也和周围的人熟络了起来。周萍对他的照顾,变得更加明目张胆。每次打饭,他的饭盒总是比别人满,肉也比别人多。工友们见了,就扯着嗓子开玩笑:“陈默,你小子行啊,把萍姐的心都勾走了!”“干脆给萍姐当个上门女婿算了!”

周萍也不恼,反而叉着腰,用勺子指着那帮人骂:“笑个屁!一群光棍,羡慕了?陈默还是个孩子,你们这帮老不正经的,别带坏了他。”她嘴上骂着,眼睛却瞟向陈默,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陈默每次都窘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心里感激周萍的好,但又害怕这种过于热情的关心。

一个夏夜,深圳的天说变就变,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砸在工棚的铁皮屋顶上,噼里啪啦地响。没多久,屋顶开始漏雨,滴滴答答的水线,把陈默的铺盖都打湿了。他抱着被子,在狭窄的过道里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周萍的房门打开了。她住在食堂旁边一间单独的小瓦房里。她探出头,朝陈默招了招手:“外面那么大雨,你站那儿干啥?过来我这儿睡。”陈默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周萍不耐烦地又喊了一声:“磨蹭啥?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地上有草席,自己铺一下。”

陈默抱着被子,硬着头皮走进了周萍的房间。房间很小,但收拾得很干净。一张木板床,一张小桌子,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香皂味。周萍指了指床边的空地,然后自己拉上了一道布帘子,隔开了床和外面的空间。

陈默在地上铺好草席,躺了下来。雨声、风声,还有帘子后面周萍翻身的细微声响,都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他浑身不自在,眼睛睁得大大的,怎么也睡不着。

“睡不着?”帘子后面传来了周萍的声音。

“嗯。”陈默小声地应了一句。

“想家了?”

“有点。”

“我刚来深圳的时候,也天天想家。”周萍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那时候,比你现在还苦。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陈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听工友们说过,周萍是个寡妇,男人几年前在老家出意外死了。她一个人拉扯着孩子,不容易。

“你多大了?”周萍又问。

“二十。”

“二十岁,好啊。”周萍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二十岁的时候,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各自的家乡,聊地里的庄稼,聊那些不值钱的往事。陈默渐渐放松下来,他发现周萍不像平时那么泼辣,声音里带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疲惫和温柔。他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周萍已经去食堂忙活了。桌上放着两个热腾腾的馒头和一碗稀饭。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屋子里暖洋洋的。陈默坐在地上,吃着馒头,心里也暖洋洋的。他觉得周萍像他的一个姐姐,一个可以让他暂时忘记烦恼的亲人。

03

和周萍的热情不同,陈默和阿芳的交往,是沉默而安静的。他们都是杂工,干着最累的活,也最被人瞧不起。这种相同的处境,让他们之间有了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每天中午最热的时候,有一小段休息时间。陈默和阿芳会不约而同地走到工地角落里的一棵大榕树下。他们一人靠着一边树干,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阿芳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军用水壶,喝一口,然后递给陈默。陈默也喝一口,再递回去。水是早上从食堂打的凉白开,到了中午已经不凉了,但喝下去,还是能解渴。

有一次,陈默问她:“你为什么来深圳?”



阿芳低着头,用脚尖划着地上的土,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挣钱。回家盖房子。”

“盖房子要很多钱吧?”

“嗯。”阿芳点点头,“我弟快到娶媳妇的年纪了。没房子,说不上媳妇。”她抬起头,看着陈默,眼睛里有一种和她年龄不符的坚定,“我算过了,在这里干三年,省吃俭用,能攒下五万块。够了。”

陈默看着她被太阳晒得干裂的嘴唇和那双清澈的眼睛,心里忽然有些触动。他自己也是为了让家里过得好一点才出来的,但他从没有像阿芳这样,有一个如此清晰而具体的目标。在阿芳身上,他看到了一种朴素而强大的生命力。

他们就像两棵在工地上一起生长的小草,分享着同一片阳光和雨水,也分担着彼此的沉默和孤独。这种“战友”一样的情谊,让陈默在这片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感到了一丝踏实的温暖。

04

陈默心里最惦记的,还是林岚。他把那瓶可乐的空瓶子一直留着,藏在自己的床底下。他开始想尽办法,制造和林岚“偶遇”的机会。他会算好时间,在她下班的路上等她,然后假装碰巧路过,和她打个招呼。他会偷偷跑到办公室的窗户下,看她坐在里面安静工作的样子。

他发现,技术员李工几乎天天都往林岚的办公室跑。有时候是借口送文件,有时候是说检查线路。他总是赖在里面不走,说着一些自以为有趣的笑话。林岚大多数时候只是礼貌地笑笑,并不怎么搭理他。这让陈默心里稍微好受了点。

一天傍晚,陈默干完活,正准备回宿舍,路过办公室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他停下脚步,从窗户的缝隙里往里看。他看到李工堵在门口,抓着林岚的手腕,情绪有些激动:“林岚,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林岚用力地想挣脱,脸上带着一丝厌恶和惊慌:“李工,请你放手!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你让大伙儿都来看看!”李工的脸涨得通红,似乎有些失控。

陈默的血一下子涌上了头顶。他想都没想,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把里面的两个人吓了一跳。李工看到是陈默,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地骂道:“你个小杂工,跑来干什么?滚出去!”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李工抓着林岚的那只手。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身体因为愤怒和紧张而微微发抖。

李工被他那股不要命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加上林岚也在用力挣扎,他只好悻悻地松开了手。他指着陈默的鼻子,恶狠狠地说:“你小子给我等着!”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骂骂咧咧地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陈默和林岚。林岚的手腕上有一圈清晰的红印。她靠在桌子上,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着陈默。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感激,有惊讶,还有一丝陈默看不懂的东西。

“谢谢你。”她轻声说。

“他……他没把你怎么样吧?”陈默结结巴巴地问。

林岚摇了摇头,然后对他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我没事。今天多亏你了。”

那个晚上,陈默失眠了。他一遍遍地回想林岚看他的那个眼神。他觉得,自己和她之间的那堵墙,好像裂开了一道缝。他甚至开始幻想,也许,她对自己也是有一点好感的。这个念头,像一粒种子,在他心里迅速地生根发芽。他觉得,只要再加把劲,也许就能走进她的世界。只是他不知道,这道缝的后面,究竟是春暖花开,还是万丈深渊。

05

那次事件之后,林岚对陈默的态度,确实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她会在路上主动和他打招呼,会问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甚至有一次,她办公室的抽屉坏了,她没有找别人,而是专门来找陈默帮忙。

陈默提着工具箱走进那间凉爽的办公室时,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激动。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林岚给他倒了一杯水,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修理抽屉。

她问起了他的家乡,问他家里的情况。陈默有些拘谨,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告诉她,他家在山里,有两个妹妹,父母都是农民。他说他想在深圳挣点钱,回家盖个新房子。

林岚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她的目光落在陈默那双因为干活而变得粗糙的手上,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抽屉修好了。陈默站起来,准备离开。林岚也站了起来,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这句话,在陈默听来,无异于天籁。他觉得自己的春天真的要来了。他开始盘算着,下个月发了工资,一定要给林岚买一件像样的礼物。他跑遍了工地附近的几条街,最后在一家小饰品店里,看中了一条银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片小小的叶子,做得很精致。虽然不贵,但已经花掉了他半个月的伙食费。

他把项链装在一个漂亮的小盒子里,揣在怀里好几天,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送出去。直到他无意中从周萍那里听说,过两天是林岚的生日。



那天下午,他鼓足了勇气,在林岚下班的路上拦住了她。他把那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林岚……祝你……生日快乐。”

林岚愣了一下,看着他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他。她没有立刻接,而是沉默了几秒钟。那几秒钟,对陈默来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就在他以为她会拒绝,准备把手缩回来的时候,林岚伸出手,接过了那个盒子。

“谢谢你。”她低声说,然后打开了盒子。当她看到那条叶子项链时,她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那光芒转瞬即逝,快得让陈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合上盒子,对他笑了笑,“礼物我很喜欢。”

陈默的心,一下子飞到了天上。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起来。他没有注意到,林岚在说那句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笑容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06

工地的日子,并不总是只有这些儿女情长。随着项目进入赶工期,整个工地像一架上紧了发条的机器,疯狂地运转起来。安全帽下的脸,个个都写满了疲惫。

一天下午,脚手架上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是一个重物坠地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一个叫老王的瓦工,从三米多高的地方摔了下来,腿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着,抱着腿在地上打滚,痛苦地嚎叫。

工头和项目上的人很快赶了过来,叫了辆车,把老王拉走了。事情发生后,工地只是停了半天工,第二天就又恢复了正常。几天后,陈默听老鬼说,公司赔了老王几万块钱,让他回老家养伤去了。这件事,就像一块石头扔进水里,只是激起了一点小小的涟漪,很快就平息了。

老鬼是工地的钢筋工头,五十多岁,干瘦干瘦的,像一根老油条。他看人很准,对工地上的门道也摸得一清二楚。那天晚上,他跟陈默一起在工地门口抽烟,吐了个烟圈,慢悠悠地说:“小子,记住了,在这地方,有时候人命还没一吨钢筋值钱。出了事,能用钱摆平,就不算事。”

老鬼的话,让陈默心里发冷。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个看似火热的工地,底下也藏着冰冷的规则。

没过多久,陈默又撞见了另一件让他心惊的事情。那天深夜,他起夜上厕所,路过周萍的瓦房时,隐约听到里面有争吵声。他好奇地凑到窗边,借着月光,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和周萍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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