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青云山的晨雾还未散去，搜救队员的对讲机声在山谷中回荡。"找到了，在西侧崖底，两个人。"
警察队长王建民蹲在两具紧紧相拥的尸体旁，眉头紧锁。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保养得很好，男人明显年轻许多，两人的手指紧紧交缠，仿佛生死都不愿分开。
"王队，这边有个背包！"年轻警员小张的声音有些发颤。
王建民接过那个黑色登山包，拉开拉链的瞬间，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01
三个月前的深夜，苏晓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电视里播着无聊的肥皂剧。47岁的她已经离婚五年了，女儿在外地读大学，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机械地滑动着手机，一个交友软件的广告弹了出来。"寻找灵魂伴侣，年龄不是距离。"她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注册，填写资料，上传照片。她选了一张去年春天拍的，阳光下的她笑得很温柔，看起来最多四十岁出头。
刚上传完照片，就有一条私信发了过来："姐姐好，你的笑容很温暖，像春天的阳光。"
发信人的头像是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资料显示25岁，职业是自由摄影师。苏晓云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终还是回复了："谢谢，你的照片也很有艺术感。"
"我叫陈阳，阳光的阳。"对方很快回复，"姐姐怎么称呼？"
"苏晓云。"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找同龄人吗？"
"年龄只是数字，灵魂的契合才是最重要的。"陈阳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而且我一直觉得，成熟的女性更有魅力。"
苏晓云的脸微微发烫。多久没有人这样夸过她了？自从离婚后，她几乎断绝了所有社交，每天就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
"你为什么会在深夜上这种软件？"她试探性地问。
"刚结束一个摄影项目，睡不着。"陈阳回复道，"倒是姐姐，这么晚还不睡，是在想什么心事吗？"
苏晓云看着窗外的夜色，突然有种想要倾诉的冲动。"只是觉得有些孤单。"
"巧了，我也是。"陈阳发来一张夜景照片，"这是我刚才在天台拍的，城市的夜晚很美，但一个人欣赏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就这样，两个孤独的灵魂在深夜的网络世界里相遇了。他们聊摄影，聊诗歌，聊彼此的过往，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三点。
"该睡了，晚安，晓云姐。"陈阳最后发来一条消息。
"晚安。"苏晓云回复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陈阳已经发来了早安问候，还附带了一张朝霞的照片："新的一天开始了，希望姐姐今天心情愉快。"
苏晓云坐在床边，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的脸上。她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苏醒，像春天的种子破土而出。
02
一个月后，苏晓云和陈阳的聊天已经成了每天的必修课。早安、午安、晚安，一日三餐吃了什么，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事无巨细都要分享。
"姐姐，今天拍到一对老夫妻，他们牵着手在公园散步，特别恩爱。"陈阳发来照片，"我在想，爱情真的和年龄无关。"
苏晓云看着照片里白发苍苍却依然甜蜜的老人，心里泛起涟漪。"是啊，能携手到老是多么幸福的事。"
"姐姐离婚多久了？"陈阳突然问。
"五年了。"苏晓云没有隐瞒，"他出轨了，和一个比他小十五岁的女人。"
"他真是瞎了眼。"陈阳愤愤不平，"姐姐这么好的人，他不懂得珍惜。"
苏晓云苦笑："可能是我人老珠黄了吧。"
"胡说！"陈阳发来一连串的感叹号，"姐姐是我见过最有气质的女人，温柔、知性、善良，要是能在现实中遇见你，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看到"现实中遇见"这几个字，苏晓云的心跳突然加快。这一个月来，她无数次幻想过和陈阳见面的场景，但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
"我们相差22岁。"她打出这行字，又删掉，最后只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姐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陈阳突然问。
"年轻的时候信，现在...不太信了。"
"我信。"陈阳发来一段语音，声音低沉磁性，"从看到姐姐照片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
苏晓云把语音听了一遍又一遍，陈阳的声音像有魔力一样，让她的心变得柔软。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动的感觉了，像回到了十八岁的少女时代。
晚上，女儿苏雪打来视频电话："妈，你最近气色不错啊，是不是谈恋爱了？"
"别胡说。"苏晓云脸一红，"哪有什么恋爱。"
"妈，你要是真遇到合适的，我不反对。"苏雪认真地说，"你一个人这么多年，也该为自己考虑了。"
挂了电话，苏晓云看着和陈阳的聊天界面发呆。女儿都支持她追求幸福，她还在犹豫什么呢？
"陈阳。"她打出两个字，深吸一口气，"你想见面吗？"
消息发出去后，她紧张地盯着屏幕。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陈阳还没回复。
就在她以为自己唐突了的时候，陈阳的视频通话请求弹了出来。她慌忙整理了一下头发，才按下接听键。
屏幕里出现了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和照片一模一样，甚至更加阳光帅气。"姐姐，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
03
决定见面后，苏晓云陷入了甜蜜的焦虑中。她翻遍了衣柜，试了一套又一套衣服，最后选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既不显老气也不装嫩。
"要不要化妆？"她对着镜子犹豫，"会不会太刻意了？"
陈阳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发来消息："姐姐，不用刻意打扮，你素颜就很美。"
"你又没见过我素颜。"苏晓云嗔怪道。
"我能想象出来。"陈阳回复，"对了，我想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青云山的观景台，那里可以看到最美的星空。"
"爬山？"苏晓云有些意外。
"山不高，路很好走。"陈阳解释道，"主要是那里人少，我们可以安静地聊天，不被打扰。"
苏晓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她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被熟人撞见，毕竟这个年龄差太惹眼了。
见面的前一晚，她失眠了。脑海里不断浮现各种场景：如果陈阳看到真实的她失望了怎么办？如果两人见面后无话可说怎么办？如果...
"姐姐还没睡吗？"凌晨一点，陈阳发来消息。
"睡不着。"她诚实回答。
"我也是，太期待了。"陈阳发来一个害羞的表情，"姐姐，我有个请求。"
"什么？"
"明天见面，能让我抱抱你吗？"陈阳小心翼翼地问，"就一个拥抱，我想知道你是真实存在的。"
苏晓云的脸烧得厉害。四十七岁的她，竟然像个小女生一样脸红心跳。
"到时候...再说吧。"她含糊地回复。
第二天下午两点，苏晓云提前到达了约定的地点——青云山脚下的停车场。她坐在车里，不断地补妆，手心全是汗。
"姐姐，我到了。"陈阳的消息弹出来，"我穿白色T恤，背着相机包。"
苏晓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出去。阳光有些刺眼，她眯着眼睛寻找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晓云姐！"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她转过身，看到陈阳正向她走来。他比视频里更高更帅，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
"你...你好。"苏晓云紧张得结巴。
陈阳走到她面前，眼神温柔："姐姐比照片上更美。"
还没等苏晓云反应过来，陈阳就张开双臂抱住了她。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怀抱温暖而有力，苏晓云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谢谢你愿意来见我。"陈阳在她耳边轻声说。
04
青云山的登山道修缮得很好，两旁种满了翠竹，山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陈阳走在前面，不时回头关照苏晓云。
"姐姐，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走了半个小时，陈阳体贴地问。
"不累。"苏晓云其实有点气喘，但不想在陈阳面前示弱，"平时我也经常锻炼的。"
陈阳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她："骗人，你的额头都出汗了。"
苏晓云接过水，手指不小心碰到陈阳的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陈阳没有在意，反而自然地拉起她的手："来，我牵着你走，这样不容易累。"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苏晓云想要挣脱，却被他握得更紧。"姐姐，别害羞，山路上牵手是为了安全。"
就这样，两人手牵手继续往山上走。路上遇到其他游客，都会多看他们两眼，眼神里带着惊讶和不解。
"他们肯定在想，这个老女人是怎么勾搭上小鲜肉的。"苏晓云自嘲道。
"别这么说自己。"陈阳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在我眼里，你是最特别的存在。年龄从来不是问题，问题是两颗心能不能靠近。"
说着，他举起相机对准苏晓云："姐姐，我想给你拍张照。"
"不要，我...我没化妆。"苏晓云慌忙摆手。
"自然最美。"陈阳按下快门，"你看，多美。"
他把相机屏幕转向苏晓云。照片里的她站在竹林中，阳光透过竹叶洒在她身上，虽然素颜，但眼睛里有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是我见过最美的你。"陈阳说，"可以做我的手机壁纸吗？"
苏晓云的心跳得厉害："你...你认真的吗？"
"当然。"陈阳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把照片设为壁纸，"这样我每天都能看到你。"
继续往上走，山路越来越陡。苏晓云开始有些吃力，脚步也慢了下来。陈阳二话不说，转身蹲在她面前："上来，我背你。"
"不行，我太重了。"苏晓云连连摇头。
"姐姐，别跟我客气。"陈阳固执地说，"快上来，一会儿太阳下山就看不到日落了。"
苏晓云犹豫再三，还是趴在了他的背上。陈阳轻松地背起她，大步往山顶走去。
"我真的不重吗？"她小声问。
"轻得像羽毛。"陈阳笑着说，"姐姐，你该多吃点，太瘦了。"
靠在陈阳宽厚的背上，闻着他身上清新的味道，苏晓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多少年了，没有人这样呵护过她了。
05
傍晚六点，他们终于到达了山顶的观景台。这里视野开阔，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全貌，夕阳正缓缓西沉，把天边染成了绚烂的橙红色。
"哇，太美了！"苏晓云忍不住感叹。
"还有更美的。"陈阳神秘地说，"等天完全黑下来，这里的星空会让你永生难忘。"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块野餐垫铺在地上，又取出了一些零食和两瓶红酒："来，我们先吃点东西。"
"你准备得真周到。"苏晓云坐在垫子上，接过陈阳递来的酒杯。
"为了今天，我准备了很久。"陈阳举起酒杯，"敬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两人碰杯，红酒入喉，微醺的感觉让苏晓云放松了许多。她靠在陈阳肩膀上，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陈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突然问，"我比你大那么多，还离过婚，有个女儿。"
陈阳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姐姐，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是奶奶带大的。可能是因为缺少母爱，我一直对成熟的女性有种特别的情感。"
"但这不是恋爱啊。"苏晓云说。
"一开始可能是。"陈阳坦诚道，"但和你聊天后，我发现你不只是我幻想中的形象。你温柔、善良、有内涵，每次和你聊天我都很开心。慢慢地，我真的爱上了你这个人。"
苏晓云的眼眶有些湿润："可是我们没有未来的，社会不会接受，我女儿也不会同意。"
"姐姐。"陈阳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任何困难都可以克服。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在乎你的感受。"
天完全黑了下来，满天繁星闪烁。陈阳拉着苏晓云站起来，走到观景台的边缘："你看，这就是我想给你看的星空。"
确实很美，漫天星斗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城市的灯火在远处闪烁，山风轻轻吹过，带来阵阵花香。
"姐姐，你相信命运吗？"陈阳突然问。
"以前不信，现在...有点信了。"苏晓云说，"能遇见你，可能就是命运的安排。"
陈阳转过身，深情地看着她："姐姐，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一时冲动，是认真考虑过的。我知道我们会面临很多困难，但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月光洒在陈阳的脸上，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真诚。苏晓云的心彻底沦陷了，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陈阳的唇。
06
这个吻来得突然，却又似乎理所当然。陈阳愣了一秒，随即热烈地回应。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把彼此融进身体里。
"姐姐，我爱你。"陈阳在她耳边低语。
"我也爱你。"苏晓云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个年轻男人的热情。
他们在观景台待到很晚，聊天、拥抱、接吻，像热恋中的小情侣。苏晓云觉得自己回到了二十岁，充满了活力和激情。
"姐姐，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山吧。"晚上十点，陈阳提议道。
"再待一会儿吧。"苏晓云舍不得，"这里太美了，我想多看一会儿。"
陈阳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好，都听你的。"
他们又在观景台坐了一个小时，苏晓云靠在陈阳怀里，听他讲摄影的故事。夜深了，山上的温度降了下来，陈阳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们真的该走了。"陈阳说，"山路不好走，要小心。"
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就在这时，苏晓云的手机响了，是女儿打来的视频电话。
"妈，这么晚了你在哪儿？"苏雪担心地问。
苏晓云慌乱地看了陈阳一眼："我...我和朋友在外面。"
"什么朋友？"苏雪追问，"妈，你该不会真的谈恋爱了吧？"
陈阳突然凑过来，出现在镜头里："你好，我是陈阳，你妈妈的男朋友。"
苏晓云惊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苏雪也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屏幕里年轻帅气的陈阳。
"妈，他...他多大？"苏雪结结巴巴地问。
"25岁。"陈阳坦然回答，"我知道我和阿姨年龄差距大，但我是真心的。"
"你疯了吗？"苏雪对着苏晓云喊，"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妈，你清醒一点！"
苏晓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挂断电话。她的手在发抖，刚才的甜蜜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安。
"姐姐，别担心。"陈阳握住她的手，"你女儿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给她点时间，她会理解的。"
"她说得对，我疯了。"苏晓云苦笑，"一个四十七岁的女人，竟然妄想和二十五岁的男孩谈恋爱。"
"不是妄想，是真实。"陈阳用力抱住她，"姐姐，相信我，相信我们的感情。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放手。"
07
下山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刚才女儿的反应像一盆冷水，把苏晓云从美梦中浇醒。她开始思考这段感情的现实问题。
"陈阳，我们真的要在一起吗？"走到半山腰，她停下脚步问。
"当然。"陈阳毫不犹豫，"姐姐，你不要被别人的看法影响。"
"可是..."苏晓云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陈阳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但还是接了起来。
"我知道了，再给我一点时间。"他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谁的电话？"苏晓云问。
"一个朋友。"陈阳含糊地说，"没什么事。"
苏晓云感觉到他在隐瞒什么，但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理解。
继续往下走，经过一个比较陡的坡道时，苏晓云脚下一滑，差点摔倒。陈阳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两人因为惯性撞在一起。
"小心！"陈阳紧张地说，"这里路不好走，我们慢一点。"
他们放慢了脚步，陈阳始终护在苏晓云身边。夜深人静，山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影子。
"姐姐，如果...我是说如果。"陈阳突然开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你会恨我吗？"
苏晓云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陈阳勉强笑了笑，"人都有很多面，也许你看到的只是我最好的一面。"
"每个人都不完美。"苏晓云温柔地说，"我也有很多缺点，你不也接受了吗？"
陈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姐姐，你真好。如果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他们继续下山，快到山脚时，陈阳突然说："姐姐，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陈阳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其实我...我欠了一些钱，数目不小。"
苏晓云愣了一下："欠钱？欠了多少？"
"三十万。"陈阳低着头，"我之前投资失败，欠了高利贷。他们一直在催我还钱，刚才那个电话就是催债的。"
苏晓云沉默了。三十万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但也不是拿不出来。让她在意的是，陈阳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她。
"你是想让我帮你还债吗？"她直接问。
"不是！"陈阳急忙否认，"我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不想隐瞒。姐姐，我自己会想办法的，绝对不会连累你。"
苏晓云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软了。"傻孩子，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08
回到停车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两人站在车旁，都不舍得分开。
"姐姐，今天很开心。"陈阳拉着苏晓云的手，"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我也是。"苏晓云说，"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
"那我们...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吗？"陈阳期待地问。
苏晓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嗯，在一起。"
陈阳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把抱起苏晓云转了一圈。"太好了！姐姐，我会好好对你的，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傻瓜，快放我下来。"苏晓云被他的热情感染，也笑了起来。
陈阳放下她，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姐姐，这个送给你。"
苏晓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项链，吊坠是一颗星星。"这是..."
"今晚的星空很美，我想让你永远记住这一刻。"陈阳帮她戴上项链，"每次看到它，就想起我们的约定。"
"什么约定？"
"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陈阳认真地说。
苏晓云摸着项链，眼眶湿润。多少年了，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虽然理智告诉她，这个约定可能无法实现，但此刻她想要相信。
"我该回去了。"她说，"太晚了，再不回去女儿要报警了。"
"我送你。"陈阳说。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苏晓云指了指旁边的车，"你打车回去吧。"
"那你到家给我发消息。"陈阳依依不舍，"路上小心。"
苏晓云上了车，透过车窗看着陈阳。月光下，他显得格外年轻英俊，像个等待恋人的大男孩。
"姐姐。"陈阳突然敲了敲车窗。
苏晓云摇下车窗："怎么了？"
"我爱你。"他说，"无论发生什么，请记住这一点。"
苏晓云心里涌起一股不安："你为什么要说'无论发生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陈阳笑了笑，"快回去吧，明天见。"
苏晓云开车离开，从后视镜里看到陈阳还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为止。她不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分别。
回到家，果然看到女儿坐在客厅等她。苏雪的脸色很难看，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妈，我们需要谈谈。"苏雪说。
苏晓云叹了口气，坐到女儿对面："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那个男人才25岁！"苏雪激动地说，"他图什么？肯定是图你的钱！"
"他不是那种人。"苏晓云维护道。
"妈，你清醒一点！"苏雪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一个25岁的帅哥，怎么可能真心爱上47岁的你？"
这话像刀一样刺进苏晓云的心里。是啊，她自己也怀疑过，但陈阳的真诚让她选择相信。
"妈，我不是反对你找对象。"苏雪缓和了语气，"但至少找个年龄相当的，这样...这样太离谱了。"
"感情的事，不能用常理来判断。"苏晓云说，"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自己去感受。"
09
第二天早上，苏晓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陈阳发了很多消息，都是关心的话语。
"姐姐，昨晚睡得好吗？"
"早安，今天天气很好，适合约会。"
"我在想你。"
看着这些消息，苏晓云的心情好了起来。她回复："早安，我也在想你。"
陈阳立刻回了语音通话。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姐姐，我一晚上没睡，一直在想我们的事。"
"傻瓜，为什么不睡？"苏晓云心疼地说。
"太兴奋了。"陈阳笑道，"能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像做梦一样。"
"对了，你欠债的事..."苏晓云想起昨晚的话题。
"姐姐，你不用管。"陈阳打断她，"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很快就能解决。"
"什么办法？"
"一个摄影项目，报酬很高。"陈阳说，"只要完成这个项目，债务就能还清了。"
苏晓云松了口气。如果陈阳能自己解决最好，这样也能证明他不是为了钱才接近她。
"姐姐，我们今天再去爬山好吗？"陈阳提议，"昨天没看够星空，今天天气更好，星星会更多。"
"今天不行。"苏晓云为难地说，"女儿在家，她...她现在很反对我们。"
陈阳沉默了一会儿："我理解。那过几天吧，等她冷静下来。"
"陈阳。"苏晓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女儿始终不同意，你会怎么办？"
"我会努力获得她的认可。"陈阳坚定地说，"姐姐，给我时间，我会证明自己的。"
挂了电话，苏晓云坐在床上发呆。她知道这段感情困难重重，但陈阳的坚持让她看到了希望。
下午，她收到了一个快递，打开一看是一本相册。里面都是昨天陈阳拍的照片，每一张都拍得很美，她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相册的最后一页，陈阳写了一段话："致我最爱的晓云姐：谢谢你走进我的生命，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无论未来如何，这份感情都是我最珍贵的回忆。爱你的陈阳。"
苏晓云看着这段话，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拿起手机想给陈阳打电话，却发现他发来一条消息："姐姐，我要去外地拍摄，可能要三天。等我回来，我们就公开在一起，好吗？"
"好，我等你。"她回复。
然而她不知道，这一等，就是永别。三天后，陈阳没有如约归来，而是约她去青云山"看最后一次星空"。
"为什么是最后一次？"苏晓云问。
"因为...因为之后可能没机会了。"陈阳的声音有些奇怪，"姐姐，请你一定要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苏晓云感到不安，但还是答应了。她瞒着女儿，说是去参加同学聚会，然后开车前往青云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