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超市里，我盯着手机里的银行余额发呆，3542.68元，这是我们全家这个月最后的生活费。购物车里只有最便宜的鸡蛋和打折的青菜。
就在这时，婆婆的电话打了进来："晓云啊，你爸摔了一跤，医生说得静养三个月，我们想搬到城里住一段时间，你看方便吗？"
01
我叫赵晓云，今年32岁，在一家私企做财务。丈夫陈明远比我大两岁，是个销售经理，收入看似不错，但大部分是不稳定的提成。
我们在这个二线城市打拼了八年，去年才凑够首付买了套三居室。每月15000的房贷像座大山压在肩上，再加上6岁儿子天宇的教育费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公公陈国栋今年62岁，刚从纺织厂退休不久。婆婆王秀兰60岁，一辈子都是家庭主妇，没有退休金。
他们在农村老家住了一辈子，本来身体还算硬朗。可这次公公摔伤了腰，村里的卫生所设备简陋，婆婆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
"妈，您别着急，我这就和明远商量。"我强撑着平静说道。
挂了电话，我在超市里站了很久。公婆要来城里养老，这意味着家里的开销要翻倍了。
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陈明远。他皱着眉头抽了半包烟："爸妈养育我不容易，现在他们需要我们，我们不能不管。"
"我知道，可是我们现在的经济状况..."我欲言又止。
"你妈不是每月给我们8000块房租补贴吗？加上这个，应该能撑过去。"陈明远说。
我苦笑了一下。母亲赵淑芬今年58岁，父亲去世后，她一个人经营着一家小超市，另外还有两套房子在出租。
自从我们买房后，她每月都会给我8000元，说是房租收入的一部分。"女儿买房不容易，妈帮你分担点。"她总是这么说。
可我知道，母亲自己的日子也不富裕。超市生意一年不如一年，她还要维持自己的生活和医疗开支。
第二天，我和陈明远开车去农村接公婆。看到公公躺在床上痛苦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软了。
"爸，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您的。"我握着公公粗糙的手说。
婆婆在一旁抹眼泪："给你们添麻烦了。"
"妈，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陈明远安慰道。
回城的路上，公公躺在后座上，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婆婆紧紧抓着他的手，眼里满是担忧。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苍老的面容，心里五味杂陈。他们为陈明远操劳了一辈子，现在老了病了，我们理应尽孝。
可是，母亲那边怎么办？她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平时除了打理超市，就是一个人看电视。
自从父亲去世后，她变得越来越沉默。虽然嘴上说不需要我照顾，但我知道她内心的孤独。
02
公婆搬来的第一周，家里的开销就让我焦头烂额。公公的药费每天就要200多，还要买各种营养品和护理用品。
婆婆不习惯城里的生活，总是小心翼翼的。"晓云，这菜太贵了，以后我去早市买，能便宜一半。"
"妈，您就好好照顾爸，买菜的事我来。"我说。
其实我心里清楚，婆婆是想帮我们省钱。可她不知道的是，即使去早市买菜，我们的经济压力依然很大。
天宇的幼儿园学费又该交了，3000块。还有这个月的物业费、水电费、燃气费...我在账本上一项项地记着，数字让我喘不过气来。
"妈，我周末想去学钢琴。"天宇跑过来拉着我的衣角。
"宝贝，等过段时间好吗？"我摸着他的头说。
"可是班上的小朋友都在学。"天宇撅着小嘴。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作为母亲，我多想给孩子最好的教育，可现实却如此残酷。
陈明远这个月的提成也不理想，只有8000块。加上基本工资5000，再加上母亲的8000补贴，勉强够一家人的开销。
可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公公的腰伤至少要养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们的积蓄会被掏空。
更让我担心的是，母亲最近的电话越来越少了。以前她每天都会打电话问问天宇的情况，现在一周才打一次。
"妈，您最近身体还好吗？"我主动打电话问。
"挺好的，超市忙，没时间给你打电话。"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要不您关了超市，来我这住几天？"我试探着问。
"不用，你照顾好你公婆就行。"母亲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发呆。母亲的语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淡，这让我很不安。
周末，我决定回娘家看看。推开超市的门，只见母亲一个人坐在收银台后面打瞌睡。
"妈！"我轻轻叫了一声。
母亲惊醒过来，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了笑容："晓云来了，快坐。"
超市里冷冷清清的，货架上的商品也不如以前齐全了。我环顾四周，心里一阵酸楚。
"妈，超市生意不好吗？"我问。
"还行吧，现在大家都去大超市买东西，小店确实难做。"母亲叹了口气。
我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不敢告诉她我的经济困境，怕她担心。
"公婆在你那住得还习惯吗？"母亲突然问。
"挺好的，就是公公的腰伤恢复得慢。"我如实说道。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晓云，你知道吗？我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你很少回来看我。"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是啊，自从结婚后，我回娘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妈，对不起，我..."我哽咽了。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有自己的家庭。"母亲摆摆手，"快回去吧，别让你婆婆等急了。"
03
回到家，我看到婆婆正在厨房忙活。桌上摆满了菜，有红烧肉、清蒸鱼、炖鸡汤...
"妈，怎么做这么多菜？"我惊讶地问。
"明远说今天发工资了，我们庆祝一下。再说你公公需要补充营养。"婆婆笑着说。
我看着满桌的菜，心里盘算着这顿饭至少要花300块。可看到公公坐在餐桌前期待的眼神，我什么也没说。
"来，爸，这个鸡腿给您。"陈明远夹菜给公公。
"我老了，牙口不好，你们吃。"公公推辞着。
"爸，您就别客气了，养好身体最重要。"我也劝道。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天宇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讲学校的趣事。这本该是温馨的画面，可我心里却满是焦虑。
饭后，我悄悄把陈明远拉到阳台："这个月的钱可能不够了。"
"怎么会？加上你妈的补贴应该够啊。"陈明远皱眉。
"公公的医药费比预想的多，还有天宇下个月要交特长班的费用..."我一项项地算给他听。
陈明远沉默了。他点了根烟，望着窗外的夜景："要不我去借点？"
"借？向谁借？咱们能借的都借过了。"我苦笑。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母亲的短信："晓云，下个月开始，我不能再给你房租补贴了。"
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陈明远看到我的表情，赶紧问："怎么了？"
我把手机递给他。他看完后，脸色也变了："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吗？"
我立刻给母亲打电话，但她没接。再打，还是没接。
一连打了五个电话，母亲终于接了："有事吗？"
"妈，您怎么突然不给房租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焦急地问。
"没出事，就是钱都花完了。你现在有公婆照顾，也该来孝顺孝顺我了。"母亲的声音很平静。
"妈，我不是不孝顺您，只是..."
"行了，我累了，先挂了。"母亲打断了我的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愣在那里。母亲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
陈明远在旁边也听到了，他尴尬地说："要不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妈？"
"不用了，你照顾爸妈吧。"我摇摇头。
那一夜，我失眠了。没有了母亲的8000块补贴，我们的生活该怎么继续？
更让我难过的是母亲的态度。她说"钱都花完了"，这怎么可能？她有两套房子在收租，每月至少有15000的收入。
难道是因为我接公婆来养老，她吃醋了？可母亲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啊。
04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决定去找母亲问清楚。可当我推开超市大门时，却发现里面站着几个陌生人。
"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妈的超市里？"我警惕地问。
